月国 清王府 夜
“啊!——嗯!——啊!——快点!快——点!”屋内传出阵阵女声,傻瓜都知道在做什么。
清王站在门外,怒气冲天,一双手因愤怒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缝间有丝丝血痕流出。
“砰——!”的一脚将门踹开,清王冷眼看着房内正在地上纠缠的男女。
“王爷!不关小人的事,是王妃她命令小人这么做的,求王爷饶命。”男人不顾赤身露体地爬到清王的脚边,连连告饶。
清王一脚踢开男人,转而面对那女人:“公主可给本王带了一顶好大的绿帽子呀!不知是公主天性如此,还是本王怠慢了!”语气之冷不禁让墙边的男人打了个冷颤。
那女人却并不慌乱,从容起身慢慢将衣衫穿好,走到梳妆台前梳理起头发来。
“公主就不怕本王一怒吗?”清王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奸情撞破后还如此悠闲,不禁怒极反笑。
“本宫自芊皇姐死讯传来之时便已猜到会有今日,又有何惧?只是可怜王爷和星国上了好大一个当。”
“此话怎讲?”清王也嗅出丝丝不对。c
“只怕是——!啊!”欣王妃话还没有讲出就被墙边不知何时站起的男人,快速地抽出清王配剑当胸而过,而后男人又自刎于清王面前。
这一切只是瞬间发生,可清王却有一种这一切早已决定的感觉,似乎冥冥之中有只手指引着一切地发生。
日朝 天若帝 十年
在芊公主之后,传出嫁去月国的欣公主被其夫君一剑斩杀,天若帝大怒,派零王率兵攻打月国。自此由“冲冠一怒为红颜”拉开了大陆三国的战火。
月国 朝堂
泽帝看着愤怒不已的清王,不由在心中暗自回想,要开战了,要和那个人开战了。至今自己还记得十余年前,那个在台上高歌飞舞,大声表达着爱意的少年。那时的自己虽登帝位,但只是清王手中的傀儡——现在的自己还不也是一样。
“这是日国早计划好的,是他们的阴谋。”
泽帝看着叫嚣着的清王,心中暗笑,只有你这样有勇无谋之人才会上当。可就是这样的人,却手握住了重权,让自己无可奈何。思絮又回到了初见那人之时,自己在清王身后望去,好一个翩翩少年,目光如星,淡笑如雾,而将围绕在其身边的众多天之骄子也比了下去。
这样一个人,本应是多情而无情的,却在他的身上出现了不应有的专情与深情。那个玉妃真是天下间最幸运之人啊,他怕是不知天下十之八九的人都在羡慕于他。虽然天若帝也有子嗣,可这天下间谁不知他只专宠于玉妃一人十年之久也未变过,更别提在天下人面前的示爱,如有人如此对朕,朕是不是会为了他而放弃一切呢?怕是不能吧,只有坐上皇位的人,才会知道,无论什么也比不上这皇位了,不过如果真的发生了,朕会用皇位来换那人的爱吗?算了,不会发生的想他做什么。
“不用再说了,本王已决定亲领十三万大军,与日国一决高下。退朝吧!”
听到这里,看来今天的早朝是终于完了,泽帝站起身来,看见清王早已出去了,暗自又叹了口气,这个皇帝当的还真是没用。
前往
日朝 天若帝 十年
“王上,现在我国与月国大军在边境僵持月余,这样下去对我国十分不利。请王上下令让零王出战!”古昙出列禀报着。
“王上,此举不妥!”不用看就是羽啦,他俩从来没有对头过,“现下两军稍有不慎便会露出败迹,我等不在最前方,并不知战场具体情况,不应过份干预决策。”
“可这样下去,一旦星国起兵我国将受夹击!那时我国还能对持下去吗?”古昙狠狠瞪了羽一眼,心道:平时你和我对着干就行了,这关系国家存王的大事,怎可也用来与我抬扛。
羽被瞪的那个心里郁闷,我也是为了日国好,你还真认为这时我还会跟你抬扛吗?
一时间朝堂上分成两派人马,一方大多是文官主王上下旨立战,一方少量在朝的武官主张由零王决策。
“够了!”场下立时无声,让我想起上自习的小学生,看见班主任进门时的样子,真是刚才还是菜市场,而现在一根针落地都会有回声。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所以朕决定亲上边境督战!”
“王上,不可啊!”
“王上!不可!”
“请王上三思!”
“王上千金之躯,身系我日国江山,万万不可涉险!”
“王上,此时应坐阵朝中,怎可前往战场!”
……
“好!好!好!”想不到换了一大批人的结果还是如此,那我当初还费那么大劲换人干什么。总的来说现在的朝庭要比刚登基时好了不少,但还是不够,现在看来他们还是太依赖我这个君王了,这对我将来的改革还是不利,不如就趁此机会再换一次血好了!
“朕意已决!朝中就暂由羽王代理,古昙为辅!退朝吧!”
御书房
“若!你真的要去前方!”羽看着眼前之人,在朝上他并没有反对,可是还是不太放心。
“虽然有零和云在,可这样对持着实在不是办法,你知道的,我必须去!”我翻着前方的战报——全是仍暗兵不动。我知道不是零不想动,近年来虽然我国军力已是三国中最强的,但因为还有八万兵马在日星边境,所以零手下只有十万兵力,要是首战不胜以后就会难上加难。
“羽,朝上之事就交给你了。”我略做深呤,“今日朝中百官的表现我实在是很不满意。照这样看,一旦日国没有了我这个王,怕是会大乱,这样像小孩子依赖大人,而依赖王权的朝庭,实在不是一个领导国家的好中柚!我想让你帮我改变他们的想法,实在不能改的就换掉。这是我的玉牌,如今给你,你就放手去做吧!”我把准备好的玉牌给了他,“我希望回来时看见的朝庭是没有我这个王也可以正常运做的真正的日朝!”
“我知道了!”羽看着手中的玉牌,“你放心去吧!不过一定要平安回来呀!”
“我会的!”我笑着和他拥抱了一下,看着他走了出去。
“王上!”宝走了进来,递给我了一张纸条,“这是刚到的!”
“一切准备就绪!”我看着纸条上的字,叹了一口气,暗想希望永远不会用到这些东西。
“若!”宝预言又止。
“你不能去。”我走了过去,轻轻拥住他,“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你要监视后宫和百官,如果你走了谁来做这些?”
“我去了,也可以做啊!”他不服气的撅嘴。
我笑了,“你要知道,战场上决胜的关键不一定非要在战场上,也有可能是一个叛徒,也有可能是后宫秘闻。有突发事件时,我希望有个可以信赖并胜任的人在主持大局,你要是随我去了,我还能将这些事交给信任的谁?”
“知道了!当初我要是作烨的工作就好了!三个人中,为什么我要做这种哪都不能去的工作……”突然停了下来,是想起了那个人吧,这次去我们将是敌人,也不知再见会是什么样——那个曾经的冰——现在的咩王!
“好了,别想太多了!”我对他笑笑,让他放心。“我也要去看看玉了,也要跟他告别一下,这次去也许就回不来了,不是吗?”
“你少胡说!”宝吓的脸一下子白了。
“我怎么会回不来呢!看你吓得!”我大笑起来。
“这种事,你怎么可以拿来开玩笑!”宝气急。
在玉的宫里待了一晚,让他在宫中好好,他也明白,并没有要求同去。其实,玉在宝的帮助下,早慢慢接手了宫中事物,本来这些应是皇后做的,可我现在又没有皇后,也只有玉在做了。虽然我没有碰过宫中的妃子,可那些宫妃也还是有的,宫中也
还是有很多事须要处理的,并不轻松。
第二天天亮,我在百官的恭送声中前往了前线。
宴席
日朝 天若帝 十年 边境
虽然同是赶路,可云只用了几日的路程我却用了近两个星期才完成,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微微酸痛,他可真是……真是叫我如何……哎!
到达边境,远远就看见零带了不少人在外等候,心里暗叹一声,连日来不断赶路,现下有些不成样子,这样去见众人——唔……我的形象啊!
略略打理了一下,下车受了众人跪礼——好在现下不用一一介绍,要不然我还不要晕过去。许是看我脸色不好,零走上前面带关心,“王上一路赶来,请到府上休息。”
“再怎么也比不上众位在此保家卫国,朕晚上就在王府设宴望众卿同嘉。”我笑着点点着,对零道:“请零王带路。”便先往前走去,路过零身后的云时,暗暗出手握了他一下,并未回头。
洗了个澡后,我已经累得要爬下,随意披了一件单衣,硬撑着走入内室便倒在床上,睡晕过去。
再睁眼已是黄昏,屋内安静异常。不想惊动他人,着好内衫,找出一件黑色绣龙样衣袍穿好——很少穿黑色系的服装,但白天的形象不提也罢,主要全靠这晚宴给众人留下印象,兵将者大都佩服有力量的人,人不行也只好在着装上下点工夫了。只是这头发我还是不太会梳理,只好等下叫人代劳了。
推门开来不由一楞,直直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睡好了?”他脸上挂着如平日般温柔浅笑,只是在这夕阳下分外明亮,暖暖地直射我心里。
“是呀!”我很快稳定下来,也扬出一个笑容,看他直直看着我呆愣住了,不由笑意加深。用手撸起一缕头发,“可是没有人给我梳头,不知某人可否代劳?”
闭眼坐在镜前,感受那从他手上传来的温度,仿若有轻柔的暖风伴着花香在我俩周围流动,不知何时已梳好,一双手臂将我轻揽,顺时向后依去,不再言语。
虽然是两军对持的非常时期,不过晚上的宴会大家还都兴致很高,也许是因为每个人都不知道下次再参加这样的宴会是什么时候,还能不能参加。
我坐在正中央,零和云分别坐在两侧,下面一众官员,因为大多数都是零手下的带兵之人,开始时可能看我在坐所以还有些放不开,到三杯酒下肚后,大家便不再拘谨招呼起来放开大喝了。
我笑着看地下一干人等,就他们把酒当水喝的架势也让我抖了三抖。好在因为身份关系,没有人敢给我敬酒。不过也因为这身份,怕是大家都不能完全尽兴吧。
心念一动,露出一个奸笑,对小侍吩咐了一翻。向左右抛了个媚眼,扬声道:“我等如此坐着干喝酒,实在无趣的很,不如来玩个游戏如何?”
“什么游戏?”对面一个精瘦的大个子出声讯问,我笑了笑,这人是零带出来的一员副将名叫秦朝,有着张飞的个性,却没有外形,真是一个大大的颠覆,看来无脑、莽撞之人不一定也要长得一目了然。
“击鼓传花!”
“什么!你让我们玩那些女人玩的游戏!”那厮还真是——嗯!——咳!可爱到有些无奈的可恨!
再说女人怎么了,好像你不是女人生出来似的,不过这话还是不能说出来,最多只能在心中翻个白眼。“当然,不能一样,我们要有不同的规则。”
传花
不理会在座各位一脸噎着的样子,我板起脸用一副商讨国家大事的样子道:“这规则就是各位都不能离开自己的位置,传花时也不必按照顺序,各凭本事看看‘花开何家’,只是这惜花之人必须表演一段自己的拿手绝活,或是回答本王提出的一个问题,若是不令众人满意则要满饮三大杯。各位意下如何?”
“这,这是什么嘛!”秦朝嚷嚷道。
“怎么秦将军是怕技不如人,在本王面前失了面子?也好,那本王就特许秦将军不用参加好了!”我暗笑,看你还不上套。
“谁怕了,来就来!”他涨红了脸大叫道。
“好!”我起身笑开,挥手让小侍将东西拿出,对零道:“就请零王为众将击鼓!”
零笑着摇头起身,向我一拘身,“恭敬不如从命!”
零拿起鼓锤,走到鼓前背过身去,准备开来。
“就请云王开局吧!”
云拿起小侍盘中绫花,随着零的鼓声响起向下抛出,不由让我想起女子的抛绣球招亲,侧身到他耳边:“不知云这一下是不是也可以为我日朝选出一位杰出夫婿?”
云看我调侃于他,不由送来一个怨怼眼神,让我顿觉一寒,将目光放到下面,专心起来。
下面各将在各自位置上,将那绫花抛来丢去、你来我往,一时热闹非常。突然鼓声停止,我向下看去差点笑喷出来,只见众人目光都看向一头顶绫花的人,而他本人还在四处张望,全不知自己已输,不是那个个‘单蠢’的秦朝还能有谁!
“恭喜秦将军拨得头款,做这第一惜花之人。”下面各位因我的话语都笑开来了,“不知将军是要回答问题,还是表演绝活?”
“这——!”秦朝一时没了主意,眼珠向四周乱转,终是下定决心道:“我还是回答问题好了!”
这到让我一时愣住,想不到他会选回答问题,不过也罢!虽我准备的问题无他之关,但也可现问一些。
“我观将军虽体态瘦弱,但食量却可以一敌十。若是两军对决我方粮草不足之时,将军是自食杀将,还是分由十兵食之?”
我的问题一出底下一片安静,本来他们都当这王上只是与他们戏玩,现下看来却是在考量各将,一时间各将都严肃起来,暗自思索这个问题若是自己当如何回答?
我看他半天无语,“将军可知战场上瞬夕万变,很多时候跟本就没有一个可以给你思考的时间,往往要立时做出判决,否则一但失了先机……”
“给我吃,然后杀了那将!”要的就是你立时的反映。
“各位以为如何呢?”我笑问。
底下立刻讨论开来,我暗自观察各人应对记在心下,一时失了兴趣。
“看各位之反映,无论答对与否这秦将军此关算是过了。”挥挥手示意继续。
一时间有拿了绫花舞剑,也有示意力气,也有回答我的一些小问题。而零早早便让小侍舞鼓坐回我的身旁。
“零!”我没有侧头,举杯掩唇。“坐在右排倒数后二位的是?”
零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裴伤,裴立!”
??
“他兄弟进营五年,现下只是校慰!怎么若有兴趣?”
我眯他一眼,他这是不是表示吃味了?嘴边闪过一丝笑意,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