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穿越时空)————希诺

作者:希诺  录入:11-15

"你们全部退下。"
一双干净的黑色男靴出现在涵毓低垂的视线中,司徒昊优雅的站在他面前,冷冷的凝视他的狼狈。
"............"涵毓淡淡的回视他,想叫他的名字,却不再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他。晞雅说他不是晞雅,那他是谁?
不管他是谁,涵毓不能否认自己对他的爱。他爱上的不是眼前这副甜美的外貌和多情的身子,他爱上的是他眼眸中透出的灵魂,那个炽暖人心的灵魂。
"涵毓,天牢的滋味怎麽样?"
不用问也看的出来他过的不好。短短的一个晚上,他洁白无尘的衣袍,不仅沾染黑败的灰尘,甚至参杂可疑的血迹。一支袖子被撕破,裸露的结实手臂印著青红的指痕。
"还不错,就是晚上有些冷。"涵毓沙哑的打趣。他看他的眼神尽管淡,然而眼底蕴藏著的无尽深情,令人无法忽视。
昨夜,整整一晚的雨水,顺著高墙上的小窗渗透进来,在他身後的墙上留下一道道潮湿的痕迹。他後背的衣服已经浸湿,一面贴在他的背上,一面靠在冰冷的墙上。不断涌进来的寒意腐蚀他的温暖,若不是靠著丹田调息,朱雀神息护体,他恐怕早就身染风寒,昏迷过去了。
"你不为自己辩解吗?"
"辩解?你说的都是事实,我无从狡辩啊。"
最初的震惊与迷惑,经过一夜的反思,渐渐褪去,心情如明镜般透亮,终究是他亏欠利用了他,他会相信他的爱吗?事情戏剧性的变成如今的结局是涵毓始料不及的,涵毓泛起苦笑。
无从狡辩四个字如重锤般,砸进司徒昊的心。为何他嘴角的苦笑如此惹人心痛,仿佛负担著无尽的委屈。司徒昊的心弦没由来的被狠狠地牵动,胸口堵的难受胀痛。
"我要知道原因。"司徒昊刨根问底的追问。
"玄霁知道我需要一颗美貌愚蠢的棋子,他挑中了你。"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为何要策划叛变!如果你要争夺皇位,想尽办法对付太子,再讨好皇上就可以了,你为何处处针对东方翼,甚至两个都要杀?他们两个都死了,皇位也未必是你的,不是吗?"
"皇位?我对那种东西没有兴趣!"
他是这样看他的吗?以为他为了那可笑无用的至上皇位?涵毓啼笑皆非的看著司徒昊,却更吃惊於他精辟的分析。赫赫,涵毓在心中轻笑,他的牢狱之灾就是拜他所赐,可见他运筹帷幄的头脑不在他之下,他怎麽竟曾经以为他是一颗貌美无脑的棋子呢?
不是为了皇位?!司徒昊心中一惊,眯起眼睛,不是为了权利,那麽就是为了恩怨。涵毓恨那两个人!
"原因!"
"你是老头子的人,他没有告诉你原因吗?"
涵毓的耳畔好象传来少年悲惨的哭救声,无情淫糜的冲撞声,男人残酷的谩骂声,血......在流淌,痛......在延续。
不堪回首的往事再次从涵毓深埋的记忆中提取出来,他银色的眸子渐渐染上鲜红,感觉血液中暴力的因子慢慢沸腾灼烧。
司徒昊没有回答,讶然看著一层薄薄的红色雾气包裹住涵毓的身躯......朱雀之气!
他怎麽会知道红色的雾气是朱雀之气?!司徒昊愕然。搜索记忆的每一个角落,他都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
铛!铛!铛!铛!
四声清脆的响声,拉回司徒昊的思绪,他陡然发现箍铐在涵毓双手双脚上的铁链应声而断,薄薄的红雾已然演变成血红的风暴。长发飞扬的涵毓银眸猩红,棱角分明的俊脸紧绷,仿若逃离地狱的恶魔,一步步向司徒昊逼近。
"毓......"司徒昊叫出一个单音,就被朱雀之气的压迫的无法出声。好强的气,似乎空气都被席卷於风暴之中,抽离司徒昊的周身,令他濒临窒息的边缘。
涵毓好像不认识司徒昊似的凶狠的盯著他,伸出右手直逼司徒昊的喉咙。司徒昊迅速後退,涵毓身形鬼魅随行,直到司徒昊的背抵触冰冷的牢门之上......

38 朱雀之气(虐~慎)
朱雀之气,似火妖豔,随主之愿,摧毁一切......
退到无路可退的司徒昊,眼睁睁的看著直欺而来的修长手指,无情的掐上自己的脖子。眼前的人是涵毓吗?还是他意外唤醒的妖魔?!
红色的气缭绕在白玉般的手指间,缠萦於司徒昊的脖子,如火般灼烧柔嫩的肌肤,却无伤无痕。其热辣的麻痹窜进项间脆弱的青管血液,炙灼五脏六腑七经八脉。
"唔......"好难受,他快不能呼吸了,仿佛置身於火海。手臂和腿脚都似灌了铅一般沈重,司徒昊难过的半眯圆瞳,豆大的汗珠慢慢在他白皙的额际凝聚。
不要对自己使用暗示......否则你将失去最珍贵的......儿时占卜师的话朦胧间再次在司徒昊的脑中回响。
应了这句话?
他用镜子对自己下了暗示,难道他将失去珍贵的生命吗?还是珍贵的爱人?抑或两者都将失去呢?
"毓......"
司徒昊用尽全力的呼喊,此刻却如低婉的哀叹般淡弱无力,根本无力唤醒陷入幻境的涵毓......
"父皇......求求你......放过孩儿吧......"
"乖乖的,不然吃苦的还是你。"
"不......父皇......我是您亲生的孩儿啊。"多少个夜晚,他苦苦哀求,企图用亲情感化父亲。为什麽他不为所动?究竟为什麽?
"闭嘴!朕没有你这个亲生的儿子!你是妖孽,害死你母妃的妖孽!"
男人病态的淫眼邪劣的盯著少年双腿大开的股间,一只肥胖的手握紧一根锐长的玉如意,招摇炫耀的挥动威逼在粉色的洞口之外,另一只手抓过腰带,粗鲁的塞进少年的口中。
"留你在这世上,就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你要为你犯下的罪行赎罪啊。"
不!少年泪流满面的摇头,一双带泪的银眸委屈的望著男人。母妃不是他害死的!不是啊!害死母妃的人是......
"父皇,您又在逗弄三弟了。" 笑吟吟的男声随人而至,一身太子黄袍的男子步履轻松的迈进翔阳宫寝宫的大门,丝毫不为少年美体横陈的景象惊慌。
"砻儿,你来晚了。"
"不,是父皇早了,孩儿怎麽可能错了这麽激动地一场呢?"
是他!是他害死母妃的!少年的双眼紧紧地盯著男子,迸射仇恨焦灼的目光。
哼,你瞪也没有用!父皇是不会相信你的!男子挑衅的回视,他拿过男人手中的玉如意,勾起一抹残忍亵玩的微笑......
"唔......"
少年死死的咬住口中的布料闷哼出声,剧烈颤抖起伏的胸膛,和弯拢哆嗦的腰身,都在诉说他所忍受的极大痛苦。
玉如意硬硕的尖端无情的戳开密实的小口,下意识收紧的肌理,被玉如意刀削般的纹路棱角,硬生生的滑破撕裂,火辣辣的触痛残留在穴口内。
血......猩红如地狱的岩浆,汩汩的流淌,淹染身下锦缎的被褥,空气中弥漫铁涩的气息......
"砻儿,你这样会玩死人的。"男人疼爱的嗔责,没有阻止的意思。
"父皇忘记宫里有最好的御医了吗?"
男子不知轻重的旋转手中的玉器,螺旋状的推压进去。每一次旋转都在少年体内的肠壁上印刻下暴虐的划痕,血......争先恐後的沿著玉器的纹路,倾泻而出。被捆绑在两侧床柱的双腿剧烈的抖动挣扎,徒劳无功的企图甩开男子手中的凶器。
"............哈......"好痛,钻心刺骨的痛,撕心裂肺的痛,痛得连牙床都咬合的出血,浸漫口中的腰带。意识一点一滴的流逝,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
冰冷的玉没有因暖热的血而升温,依旧寒彻如万年冰山般刺激撕开的伤痕,敲击他沈浮的意识。
少年艰涩的眼眸,对焦在两人变态淫亵的目光上。他曾经仰慕的父皇,声称他是害死母妃的妖孽,而不断的暴虐折磨他,甚至放纵杀人真凶凌辱他。年幼的他竟天真的以为父皇会有幡然领悟的一天,哈哈哈哈哈,他真是大错特错了。
少年的心在悲切的狂笑,身下切肤的剧痛不断挑战他崩溃的界限。他恨,他恨啊......他要反击,他要复仇,他需要力量!
恍惚的银眸渐渐流溢弥光,仇恨的血,在瞳中凝结,血管中纠聚,嫋嫋红丝溢出少年的毛孔,渐成交织的雾气圈绕在少年周围。
他要杀掉眼前的人......杀掉他们......杀死......
涵毓迷失在过往愤恨的记忆中,疯狂催动的朱雀之气令他分不清,哪些是幻境,哪些是现实。
司徒昊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直到空气不再传进他的肺中。司徒昊无力的阖上眼睛,想不到最後映入眼帘的竟是最爱的人的冷峻的杀意,自嘲的微笑挂上他苍白的双唇......
................................................
众: 踹拉~~不是说好HE吗?怎麽死了一个?
希: ............
众:怎麽不说话?
希:............(见过死人说话嘛?)
众:你死了?(疑惑)怎麽死的?
希:............(指指一脸怒气的毓毓)
毓:是我杀的,怎样?(朱雀之气)
众:= =||||
希:............(毓毓说了,只要我把昊昊写活回来,我就可以转生了)
毓:没错,还要附带H
希:............(原来毓毓有和尸体H的爱好呵)
毓:你想再死一次吗?(怒!)
希:............(o>0

39往事如烟
死,有什麽可怕的?他涵毓对死亡向来嗤之以鼻,无所畏惧。然而当死亡降临在他所深爱的人的身上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涵毓越收越紧的手,及愈演愈烈的气,夺走司徒昊口中最後一丝生命之息。手指尖传来的脉搏渐渐微弱,停止,掌心接触的肌肤慢慢冷却,直硬。始作俑者对这一切都置若罔闻,仍然浸陷於烦乱的记忆幻境中......
杀死他们......杀死......
冉冉升起的妖豔红雾,瞬间,不留丝毫痕迹的焚毁捆绑四肢的绳带和口中的腰带,熔灭体内的玉器。
"妖......妖......"前一刻还享受少年脸上痛苦表情的男子,瞠目结舌的看著眼前发生的异象,结巴的重复说著一个字。一旁的男人吓得跌坐在地上,抖著双腿,像脱离水的鱼般,无助的张大了嘴。
红雾托起少年,悬浮在半空中,干涸的血迹斑斑驳驳的残留在圆润的臀间,白皙的腿根处。杀意猩红的双眸,居高临下的瞪著面前的两人,似要把他们撕成碎片。
朱雀!不可以!
一道神喻从天而降,劈进少年的脑海中。
他们该死!
少年飘近两人,不知哪里来的神力,一手抓起一个,牢牢的抓紧两人的脖子。
"啊......"男人惊叫出声,圆滚滚的身躯被提离地面,双腿不断挣扎踢动,企图挣脱禁锢。
朱雀!不可以!
滚开!少管我!
白皙漂亮的双手毫无缝隙的抓紧两只脖子,冷酷无情的收握。他们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和折磨,他要他们用死亡来偿还!少年冷彻妖红的双眼,冷冰冰的看著两人越发青紫的脸,唇边勾起若有若无的浅笑。
朱雀!亲手弑父弑兄,是弥天大罪,你会被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轮回的。
无所谓!
朱雀!不要啊,想想你的同伴。
同伴?哼,我没有。
不, 你有的,他们就在你的记忆里。想起来,与你同列四神神官的同伴,他们还等著你的归来。
你是谁?我为什麽要相信你!
我是玄武花翎,四神之一。
少年收缩的双手略略迟疑,令两人像网中之鱼般,苟延残喘。
玄武花翎?一席绿裙的娇美少女的身影闯进少年的脑海,感官察觉到玄武特有的气息,耳畔还伴随风铃般清脆的呼唤:涵毓......那是属於他的记忆,仿佛经历了上百上千年时光的洗刷,依稀留有模糊而熟悉影像和感觉。他......不是也没有排斥她唤他朱雀吗?那原本就是他的名字。
花翎。
你想起来了。
你说亲手弑父弑兄不得轮回?
没错。
好,我不亲手杀他们,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什麽事?
还好涵毓及时醒悟,不然玄霁岂不是会空等永世?花翎一颗高悬的心,慢慢放下,想到玄霁时,心中又泛起阵阵苦涩。为了所爱的人,她愿意为他做一切,花翎没有戒心的答应了涵毓提出的要求。
以後告诉你,只要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恩,好的。
现在......滚开!
确定周围花翎气息的消失,涵毓冷冷瞥看奄奄一息的东方晓砻和东方翼,光裸的身躯散发出强烈的红光如西下夕阳般绚烂夺目,隐没三人的身影。
不能亲手杀死,我就假借他人之手,哼,没有那麽容易的让你们死掉。我会一步一步的夺走你们最在乎的东西,将你们逼上无路可逃的深渊,此刻,就是你们噩梦的开始......
涵毓红豔的双眸透出血腥的光芒,复仇的种子深深的印刻进他的心中,他会让他们痛苦到後悔唤醒他的神力!
光散,人去,安静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东方翼和东方晓砻的脑袋中出现涵毓放进去的新记忆,貌似权贵争夺战的复仇游戏的轮盘,开始转动,而司徒昊的出现,打乱的游戏原本的轨迹......
呼,又陷入那段记忆中了,他叹了口气。偶尔午夜梦回的时,他就会陷入记忆的海洋挣扎摇摆。
涵毓困涩的眨了眨双眼,猩红的妖豔已然从他眼中褪去,缠绕在身体周围的朱雀之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自己身在何处,但手臂传来因长时间用力而产生的酸麻感,令他的目光不自主飘向手中抓捏的物体......人......晞雅!
天!他......做了什麽?手中的触感真实而虚幻。凉的,他是凉的!涵毓猛的松开抓在司徒昊脖子上的手,他修长的身躯瘫软的顺著牢门滑落在地上,发出!的一声闷响。
涵毓呆呆的瞪著地上的躯体......许久许久......

40 选择 (昊昊和雅雅碰面咯~~)
灵体抽离肉身时,震天动地般的剧痛,令司徒昊的神志麻痹了许久。恍惚间他感觉自己漂悬於静寂的空间中,清冷黑暗。
"你还好吗?"一个好听的男音怯怯的问。
"............"
司徒昊迷茫的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黑暗空间的一个角落,蜷坐著一个白净的人。太远了,他看不清。灵体有意识的向那人飘进了几分,熟悉的面孔映入司徒昊的眼帘......那是伴随他半年之久的脸──晞雅。
司徒昊略微诧异的睁大了眼,低下头,看著自己的手。虽然双手透明看不仔细,但依稀可以辨别出那是属於他自身的手,那麽他的脸......也是原先的自己吧。司徒昊抬起手,摸上自己的脸,恩,是他的轮廓。
"晞雅?"以灵体存在的他们还保持自身的容貌。
"你怎麽认识我?"男子瞪大了圆眼,煞是可爱。
"......说来话长......"司徒昊撇撇嘴,飘到晞雅的身旁,娓娓道来他扮演他时发生的事情,不过省去了他被某人强暴的部分,并潦草的敷衍过关於涵毓的一切。
心毕竟是血肉做的,被所爱的人亲手了结生命,肉体上受到的磨难,远远不能与心灵上遭受的创伤相比拟。宛若未开锋的钝刀,一遍遍的凌迟自己的心肉,每一次都是漫长而锥心的折磨。司徒昊想到涵毓脸上最後的杀意,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这麽说来,你都在我的身体里?"司徒昊讲的故事听在晞雅的耳朵里,有些匪夷所思,不过他相信他的经历,因为......
"对,你呢?一直都在这里吗?"
"............"晞雅没有说话,他苍白俏脸上浮现出来的恐惧,脆弱与爱恋,不舍,泄漏了他意欲掩藏的秘密。
"小梵......还好吗?"司徒昊试探性的问询,惹来晞雅剧烈的颤抖。他双臂抱紧自己的肩膀,更加蜷缩自己,恨不得变成一颗小球,没志气的将头埋在双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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