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熟悉滋味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君子动口不动手,他怎么可以在宫里这么霸道为所欲为?
柳於阵本來就不是性格温和的人,要他乖乖束手就擒还是等來生吧。边给那些被自己弄伤的侍从道歉,柳於阵边使出浑身解数挣扎反抗。
奇怪的是,这月公子是怎么把他从寝宫拽出來的來着?燕滕华也容得他这么胡闹?
就是因为他的好奇心多了那么一点点,突然被击中穴道的柳於阵立即陷入了无法移动的尴尬局面!
“我再问你一次,到底为什么还要回來看他,你既然不是讨厌他,为什么老是要逃?”月公子的声音就在自己面前。
柳於阵侧开头去,决定不理睬这个人。想套他的话?沒门!
“那好,我就不问了,柳於阵,你还是接受惩罚吧。”月公子好像对提问死了心,笑道,“把他带进屋去。”
柳於阵大概想到了他想要做什么,奈何这次的点穴比燕滕华点的还要重手,别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他就是连说话的能耐都被夺走,本身这也决不能阻碍柳於阵逃跑的能耐,可事实就是这么自然地发生了!!他开始感觉浑身燥热异常,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來,四肢毫无力量,连体内的气流也无法汇聚起來。
这感觉怎么那么像中毒了?
柳於阵安静下來,本想反观月公子的一举一动,结果却被自己的心跳声惊动。
他的心跳怎么可以这么快呢?体内的热血正逐步地汇往某处,正亟不可待地想要宣泄出來。
柳於阵被侍从们安置在那张温暖熟悉的床榻上,好似人往上一躺,就能整个地陷进去,十分舒服。可现在不是他享受的时候啊!
他才刚被甩上床那月公子立马就压了下來,好像是一套连锁动作,快得让人无法反应。
柳於阵气恼地“盯着”他,直到月公子不由分说地就扯开他本就散开的衣裳。
艾玛?他來真的?他居然來真的?他就不怕被燕滕华知道了将他碎尸万段?呵,也对,他又不可能再与燕滕华见面。可恶,这月公子是摆明了借着燕滕华的旨意欺负他么?再想想也不对,燕滕华如果知道他的下落竟还说出刚才那种话,分明是不想要他了,现在这举动应该纯粹是月公子自把自为。
不可原谅!他柳於阵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砧板肉。
是媚药……柳於阵知道了自己身体沉重的缘由了,现代技术中这种药的药性已经非常极致,他本以为那时候燕滕华所中的毒只是小事一桩,如今自己中了彩,才知道非同小可。
问題是他很想知道,这药是什么时候被下的,他既沒有乱吃也沒有乱喝,老实得很啊。
逃跑办法还沒想出來,那只燥热的大手已经抚上了身子,柳於阵越是扭动,身上的人便越是兴奋,大有将柳於阵一口吃掉的冲动。
比起灵魂的抗拒,身体似乎更接受感性的召唤,被吻住的唇竟有些恋恋不舍地索取着那人的味道,好甜,那竟然是燕滕华的味道……
“小华?”柳於阵狠狠甩了甩头,他一定是被药物冲昏头脑了,刚刚才听到燕滕华的声音,月公子又怎么可能是他?
然而,月公子的舌尖探入他口中一阵翻卷,却惹得他愈加迷醉,他心里难受极了,感觉自己真是恶心,随随便便哪个不认识的人都可以來上他吗?
187.异常主动
到底是药物作用还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向來不喜欢被别人触碰的柳於阵竟然对月公子的抚摸不能自控。
他被柳陵碰过,也被御灵希暧昧过,可沒有哪一次能让他这般热血沸腾,唯有那让人难以反抗的燕滕华是他至死不渝的期待。
越是无法抗拒他的心里就越是自我厌恶,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是这种人,放在现代社会应该称之为贱吧,不过是这么点的媚药他居然都不能抗拒,这简直惹人嘲笑。
柳於阵被捏着抬起了头,药力与点穴同期进行夺走了他所有的反抗力量,悲催得只能任由身上的月公子随意把玩,在心里问候月公子祖宗十八代,却也沒有办法阻止他的动作。
唇上那熟悉的味道始终不曾散去,这吻如此疯狂,被啃噬而传來的痛楚反而激起了柳於阵心中的悸动。
他要是小华……该有多好。
然而回应他的唯有全身被吃个遍的羞耻感,他不过想跑來看看某人,怎么就中了媚毒,被剥个精光扔在床上捉弄,还以为月公子是燕滕华派來保护他的呢,他真是想太多了,如果那个人在乎他,又怎么会任由别人随意践踏。
“嗤啦……”衣襟裂帛的声响不绝于耳,每一声响起都让柳於阵尊严被无情撕破。
粗言秽语已经不能形容柳於阵此时此刻的心情,他要逃,他要逃,等逃出去以后,他绝壁要弄死这个混蛋……
“柳於阵,”月公子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虽是霸道凌厉,却暗暗含着些许柔情,“你真是大胆,早与你说过了,不要被骗燕王,你偏是不听。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月公子火热的胸膛贴上柳於阵光滑修长的背脊,白皙如玉,吹弹可破的身体,直教人欲罢不能。月公子忍不住伸出双手,犹如摸漂亮的锦缎一般摸起了柳於阵的酮体,大手不住婆娑。
柳於阵咬紧牙关,被当场捉住他无话可说,但借着燕滕华的命令來羞辱他,这种事简直比尊严被践踏还要不可忍受。
可他身上沒有力气,越是想要挣脱,身上越是热汗淋漓,浸润了肌肤。
“柳於阵,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要來看我燕王?你不是喜欢他吗?喜欢他,为什么不回到他身边?”
为什么?说好的统一天下,建功立业,说好的永远在一起,最终还是被自己亲手割破。柳於阵感觉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自己那么厉害,他不过是个笨蛋,连个帝王给他的承诺都无法守护。他应该交出勋章的,他不配做军人……
那亲吻温和了几分,缠绵的嘴唇挑逗着柳於阵最原始的欲望,久久缠绕,彼此舌尖挑出柳於阵看不见的水光银丝。
“呵,於阵,你还真主动。你不是看不见吗?为何要迎合我?”月公子突然打断了柳於阵的遐想。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燥热几欲冲昏头脑,被挑逗的感觉无法违抗,即使是被李雨楼下药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真的……
柳於阵越发耻辱,直想一死了之。
就在此时,那个男人一把将他翻转过來,面对着自己,再一次炙热亲吻过后,他忽然捧着柳於阵的脸道,“居然对着不认识的人也可以露出这么诱人的表情,这真的要算是你在背叛我啊,於美人……”
188.这是奇迹
柳於阵只觉头脑发热,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感觉到双腿被高高地抬了起來,细长的手指在他的身下滑动揉抚,诱得他不禁娇喘,无法抑制的情感疯狂流泻,那熟悉到不可思议的动作每一分每一寸都勾引着他的回忆,若不是那熟悉的感觉,他或许不会这么疯狂,这么主动迎合。
春光乍泄,水光莹润,激情的碰撞声惹火烧身。
“於美人,你必是想我想得不得了了,瞧,忍得很难受不是吗?”伴着手指的离去,身体突然变得空虚的柳於阵早就抬起了身体,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一定是因为药物。
猛然的进攻让他顿时得到了满足,即使伴随着满足而來的是无尽的羞耻,柳於阵还是紧紧地抓住了身上的人,锋利的指甲在月公子的身上抓出好几条鲜艳的血痕來,被入侵的胀痛感使他颤抖,依旧的紧致总让他痛苦与痛快并存着,张开樱红唇,雪白的牙齿用力地啃咬在月公子的肩头上!
咦……这个地方怎么好像有个牙印?
柳於阵知道自己咬得很用力,可当舌尖触碰那带着咸味的男人身躯时,却突然感觉到明显的牙印轮廓。
正被快感包被的柳於阵立即睁开了眼睛,同时想要推开贯穿在体内的人!
“啧……”疼死了,沒想到自己居然如此浪荡,身体竟将那人吸得如此紧,想要推开的动作只好停止。
微微张开的眼睛忽然有了光芒,他三个月以來的黑暗生活就如同是野人下山,这世上的一切都让他如此好奇。
光?他怎么会看见光了?眼前的东西从模糊变得慢慢有了形态,正当他要将周围的事物收入眼底,月公子却不给他这个停歇的机会,一把将他重新推倒在床,又狠狠泄欲几番。
这种感觉太过刺激,每一次冲击都让他无暇去看去想,体内的感觉就似冰块融化在火海,与那人融为一体,被送往极乐的世界。
不,不对,他要看……他要把这个混蛋的丑样子记下來才行,他才不能输给药物,等身体恢复了,他一定要操这个混蛋!
顶着痛快的冲击,柳於阵再一次睁开了眼睛。虽然说不出话,却喊出连自己都听不下去的“嗯嗯啊啊”,再沒有队友可以保护这样羞耻的他,也再不可能回到那个高贵至尊的燕滕华身边,他再也,回不去了……
愣,愣了再愣!
柳於阵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腾出双手手背抹了两把,连那“月公子”也停止了怀中的动作配合他的反应,好像在期待着更有趣的事情。
可柳於阵除了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无奈尴尬之外,再沒有别的形容可以解释他现在的心情,他愣了许久,直到感觉似乎可以发出声音了,他才用喑哑的声音喊出來,“小、小、小华、华,?!”
只见那面容与某人重合的“月公子”叹了口气,从口里取出一颗珠子,随手一扔,再开口说话时,声音变得刚劲有力,沉稳霸道,“怎么,於美人不认识本王了?呵,你说,本王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可怎么行?”
189.从了我吧
柳於阵用呆萌呆萌的眼神尴尬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燕滕华,一瞬间各种感情交错复杂。
燕滕华转而一笑,温柔地将他搂在怀里,贴着他俏媚清隽的面颊道,“於美人,本王说了,今生今世你就是本王的臣,做本王的人,如何?”
柳於阵顿时双颊绯红,烫手的面颊犹如盛放桃花,美艳诱人,“我,我不行……”
“你还在记挂御灵希的事情?”燕滕华脸色微变,“那个耍心机的家伙就那么值得你想念?”
“小华,可我把他害死了。”柳於阵皱起眉头來,心中刺痛非常,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为何会在此时复原,按道理,这双御灵希最喜欢的眼睛应该彻底毁了,他应该再也看不见燕滕华了。是梦吗?可下身的湿润潮凉,身体的热血喷张,这绝不是梦境可以带來的感受。
燕滕华习惯地伸出手指,在柳於阵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傻瓜,於美人,你若总是这么笨,本王很担心你这丞相之位不保啊。”
柳於阵瞪眼道,“你丫还想逼我做丞相?我都说了我不是那个料子。”
还是那双精灵澄澈的眸子,见到那炯炯有神的眸子正怒视自己,燕滕华笑得更欢了,随着笑声荡漾,身体不自觉跟着抽动起來。比起看柳於阵满富想杀人的羞耻模样,他羞涩甜美却又急欲逃走的表情更加引他欲望高涨。
“御灵希沒有死。”
“哈?啊……啊嗯……”
哈哈,果然柳於阵的表情太赞了。
燕滕华按着他的双手,点穴不能维持很久,不把这家伙抓牢的话她又要跟个泥鳅似的从自己身边溜走了。
边玩味着柳於阵面容上有趣的表情,边享受着身体碰撞的快感,燕滕华已经忍了很久很久,终于把这个承认喜欢自己的家伙占为己有,“他沒有死。”燕滕华再次重复道,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柳於阵明显地表露出一种名为“委屈受骗”的表情。
“为什么……他,沒死?”
“敢碰本王的人,本王自会叫他生不如死。”燕滕华笑呵呵地道,大滴大滴的汗液滴在柳於阵的身上,两人十指紧扣,彼此汲取着对方的温度。
柳於阵的药效还沒有过去,身体对情欲的渴望就好似快要渴死的花儿渴望雨露,沉浸在燕滕华的冲击之中。听燕滕华说着那么可怕的话,柳於阵低声沉吟,“少骗人。”
燕滕华笑而不语,反正御灵希沒有死就对了,这话肯定不假,为了确认御灵希的生死,他可是冒险亲自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求证。
柳於阵也懒得去问上许多,颤抖的身体已经被快感冲撞得七晕八素,找不着北。
浪荡的喊声盈满相府,或许今日它來了,就再也不可能走出皇宫,但最起码小华还是喜欢着他,说要忘记他的那个并不是真的燕滕华,至于是谁,柳於阵也懒得去想。
“他沒有死,那我,还能跟小华在一起吗?”
“废话,你还敢逃,本王就废了你的腿。”
“……比起这个,嘿嘿,小华,你翻个身好吗?”
“……”
——正文完——
中秋特别篇:子配的诧异(上)
得了燕王御令,肖子配把心一横,抽出长剑立即飞身窜出了客栈。
外头已是一片兵荒马乱,在这本该祥和安宁的长街上上演的一幕幕血腥杀戮,将日暮血染。
子配带着三名禁卫,速度极快地突破重围,见人就砍,毫无阻拦。安郡王竟然与东方慕将军联合了,这一路上追赶他们的人简直多如繁星,即使闯入森森密林,他仍然无法轻易将这些士兵甩掉。
眼见就要入夜,他们却进入了那个地带出了名的迷雾森林。
他纵马飞驰许多时辰,越来越靠近探子报来的地点,可三名禁卫却受伤的受伤疲倦的疲倦,实在不宜再继续奔波下去。“我们还没有把他们甩掉,先上树歇息养好精神,我来守夜。”
“是!”侍卫们毫不反驳,他所训练出来的这批禁卫军行动力超群,非普通侍卫可比,他们冷血而不带一丝感情,他的命令就是他们的全部。
待他们都上了树,子配才将骑来的马匹牵到隐蔽的地点去藏匿,以免被东方军发现。
可就在他将马缰拴在树上的时候,忽然看见一道瑰丽的身影,正一瘸一拐地朝他的方向奔来。
肖子配立即警惕起来,躲在粗壮的树木后偷偷窥探,在不确定是敌是友之前他绝不会露面。
只见那是一名穿着华丽的女子,随着她的靠近,子配越发觉得眼熟。
然而,在她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群人!
喊声立即传了过来,由远及近,越来越大声,“给我追!莫让那贱女人跑了!若是让她回到大燕国,我们全都得死!还不快去追!”
肖子配闻言,立即捕捉到了那身影的主人,好巧不巧,那夺路而逃的女子竟是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燕芷君!
一袭玫瑰红的长裙,让她成为这片密林唯一的焦点,躲无可躲。她那张张皇失色的小脸还一如往常般灵秀。
燕滕华的妹妹燕芷君自小就聪明乖巧,娴静少言,非常懂事,因而子配也对她很是照顾,总喜欢听她跟在屁股后头“子配哥哥,子配哥哥”的叫。
然而肖子配根本无暇解救这可爱的妹妹。
听到那些追捕者的喊声而被吸引过来的东方军很快就发现了肖子配,一大团围上来的人简直让他难以招架,幸亏三名禁卫从后方突袭,斩杀了不少冲上来的士兵。
但就在这越变昏暗的林子里,杀戮仍然没有停止。这些人就像是疯了,为了什么要与他大燕的国君抗衡,宁愿付出自己年轻的生命。
肖子配搞不懂,也不想搞懂,他捡起地上别人丢落的长剑,持双剑拼杀,虽然用尽全力,却还是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