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房客(包子)上——年小初

作者:年小初  录入:01-14

陆霭霭一怔,这一下,表情就有些复杂了。沉默着看了陆宝贝一会儿,她抬手揉揉宝宝的脑袋,摇头轻笑:“呵,你啊,我该夸你痴情呢,还是骂你没眼光呢。”

说着慢慢站起身,十分不雅地大大打了个呵欠。反正在自己家里她也用不着像在外面那样时刻都必须保持明星的样子,她挥挥手哂笑道:“行了,别自恋啊,那是因为你压根儿就镇不住人家。就算你喜欢林烟,林烟也未必看得上你。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该睡觉去了。不然这几天休假反而把皮肤搞坏了,不知道又要被Ada姐骂成什么样子。哎,明星也不是好当的啊。”

说完便一步三摇地扭着细腰施施然上楼,睡她的美容觉去了。

陆宝贝洗漱完后抽空去客房看了薛霏霏一眼,见她正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也满意地睡觉去了。

嘿嘿,有这女的在手,不怕见不到程诺!

第二十二章

似梦非梦将醒未醒的感觉是很难形容的。

浑浑噩噩朦朦胧胧中,薛霏霏有着非常清醒的意识。她知道自己此刻是在睡觉,并且只要睁开眼睛就能迅速醒来,但可恨的是,她偏偏睁不开。

头痛欲裂,浑身无力,眼皮重得好像上面压了一万斤铁。突然原本漆黑一片的世界,逐渐幻化出一幅让薛霏霏倍感熟悉,而又万分痛苦的画面:

奢侈豪华的房间,宽敞柔软的双人床,一地凌乱撕毁的衣衫,以及……

视线尽头,那个有着一张堪称顶级的妖孽容颜,可精致的眉目间却写满一片狰狞的,恐怖的男人。

猝不及防,那一夜的记忆又擅自不请自来,愈想忘却愈忘不了的惊魂片段,劈入她的脑中。

沈慕情用力到根本就是疯魔了,死死抓住薛霏霏那两只娇嫩雪白,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折便脆的纤细胳膊,手背指节激凸,青筋暴起,条条紧绷,状如满弓。

他的力气怎么会那么大,在一阵阵仿佛天崩地裂世界末日般的剧烈摇晃里,薛霏霏恍惚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要被眼前这个力大无穷的男人给震碎了。

她不认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不是她认识的沈慕情。在薛霏霏长久以来的认识里,沈慕情都应该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而那一晚的惊涛骇浪狂风暴雨,却分明像极了一头嗜血夺食的凶猛野兽。

他粗暴地撕毁了她的衣服。春天的衣料本是不薄的,但在他的手中却只像是一张张轻柔脆弱的纸片,哗啦一声,便碎裂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他轻松地压住了她胡乱扑腾的双手和不停向上拱起的膝盖,宛如对待一只蝼蚁那样不费吹灰之力的简单。

他铺天盖地在她的全身种下了密密麻麻啃咬舔吮的红痕,骨子里的霸道一览无余:他要让世人皆知,薛霏霏,是他的女人。

他还温柔而强硬地掰开了她拼命想要夹紧合拢的双腿,雪白的嫩肉间,巨大坚硬的性器像是一柄杀气逼人的利剑,一柱擎天挺立毛丛,那令人惊呼的雄伟尺寸,泛着热气的紫红硅头,壮硕勃起的粗黑荫净,上面筋脉交错经络盘绕,如一片生机勃勃的雨林,万物暴涨,张扬着赤裸裸的欲望。

密密麻麻的青色点缀着充血到极致的暗红,看起来狰狞骇人,刀光血影,淬血开锋,不由分说,连一丝温柔的前戏也没有,就这么狠狠顶进了他们俩曾经一起在实验室看过无数无数次,对他们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神秘和新意的湿润巢穴里。

!!!

娇嫩的喉咙像被庞大的车轮狠狠碾过,破碎喑哑,猝然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蓦然睁大的瞳孔盛满无处可逃的惊骇。二十年苦苦坚守的天真付之一炬,精心保留的浪漫万劫不复。娇弱的薄膜葬送在男人毁天灭地的侵略中,刺目的鲜血一点点从两人紧密粘合的部位缓慢地渗透出来,蜿蜒淌过彼此错综交缠的黑丛,濡湿之后更显情色地贴着,细密的毛梢摇摇晃晃地坠着从上不断陨落的血滴,无力反抗的腿根间或颤抖,一片雪白的嫩肉痉挛着被迫染上一条条细细长长的红流。

这景象真是美得人口干舌燥,惊心动魄。

剑气流转,龙啸轻吟。阴阳交合实在是老天爷最完美的杰作——

再锋锐的利剑,也需要一柄包容它的剑鞘。

他终于成功占有了她。她终于完全属于他了。

沈慕情长吐口气心满意足,这是他已在脑内幻想了千千万万遍的湿地,而他是一只眷恋故里,逐暖南飞的归鸟。尽

管他根本动都还没有动一下,性爱的高朝和射经的快感远远未到,但他已经恍惚地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铺天盖地俘虏了他的五官攫住了他的心脏。

那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愉悦,那太肤浅了,而是一种远胜于身体更远深于身体的东西。那是从灵魂深处泛起的,至高无上的梦想。

如果你也曾渴望一个东西很久很久,当你费尽心尽千辛万苦终于得到了它,你也一定也会和此时的沈慕情一样,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唯唯诺诺,下不去手。

既不愿狼吞虎咽太快享用完它,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弄坏了它,唯有久久,久久地停留,让那种得到的感觉在心里持续得久一点,更久一点,仿佛只要这样,片刻的霸占,就能变成一种永恒的拥有。

这是多么折磨的享受。

沈慕情慢慢仰起头来,伸直自己有如天鹅般修长白皙的脖颈,上面青筋隐约细汗绵密,沉沉发出一声舒服至极而又隐忍爱怜的叹息。微湿泛红的眼角显得他本就精致无暇的容颜愈发妖娆艳丽,倾城之姿倾国之貌,天下无双风华绝代,那居高临下的俯视,更让他看起来眉目倨傲俊美有若神只。而她却卑微匍匐瑟瑟颤抖,犹如雨里残花风中草芥,无根飘零惨被蹂躏。

这不是沈慕情第一次和女人做爱,但这一次的性爱却让以前的无数次都不值得再存在。恍若从未发生,大脑一片空白,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霏霏,你是我的。你这辈子,都注定是我沈慕情的。”

“不……不……不不不!沈慕情……沈变态……沈老板沈老师!我……我是薛霏霏……是霏霏……是你的学生啊……!”

“学生?哈!不,霏霏,你是——嗯!我的女人!”

“……啊!不!不!!疼……好疼!沈慕情!!!你出去……出去……我求求你……求求你……呜……出去,出去……出去啊!”

“出去?呵呵,不行哦霏霏。现在要我出去,你这不是存心要我死么,而且还会断了你后半辈子的性福。我疼你宠你,很多要求都能答应你,但是这个不行,不行……”沈慕情低低一笑,喃喃地道。

而仿佛为了验证主人的话那般,下面那根火热硬挺的大肉帮也立刻听话地往深挺进了几分,开疆扩土势如破竹,直捣黄龙势不可挡。

沈慕情将头深深埋进对方弧度圆润的胸脯。老实说霏薛霏霏材纤瘦胸并不大,至少比沈慕情许多年来,在他那些年少轻狂尽情放纵的荒唐时光里,玩过的很多女人都要小,小太多。可那两团雪白柔软的嫩肉,带着那片肌肤常年不见阳光不受磨损的滑腻娇柔,却刺激得沈慕情浑身猛一战栗仿佛瞬间电流狂击,小腹一紧差点没把持住,几乎就要射了。

他可从没这么快泄过,刚刚的“差点”简直是对他一向引以为傲的高超技巧最致命的侮辱。薛霏霏这个女人,无论在哪个方面,都是他的克星。

他想起自己曾在家人面前夸下海口,当着他的父母,舅舅舅妈,一个表姐以及两个表弟的面,信誓旦旦地笑言,他的审美永远只会是丰胸翘臀身材火辣的性感尤物,不是女王至少也要是御姐。如果他沈慕情这辈子真的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么请各位做好天天喷鼻血的准备。

当时大家都笑,唯有父亲沈如风淡淡瞥了他一眼,凌厉英气的眉峰掠过一丝隐忍不发的警告和不以为然的轻嘲,而后若无其事地将目光转到了母亲阮眉身上。

那一刹,天地变色,刚刚还带着薄怒的表情,转眼就柔情脉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是了,那时候的沈慕情因为下定决心选择妇产学为专业,顺理成章走上妇产科医生的康庄大道以此来实现自己打小立下的看遍天下女人的豪情壮志——而正与父亲沈如风闹不和。

所以他当时这么说,分明是在和沈如风的审美倾向与择偶标准公开唱反调。当然沈慕情绝对爱他的母亲,这一点毋庸置疑,可他总觉得作为一个男人,自己是无论如何不可能会喜欢像母亲这样……说好听点是端庄贤淑,说难听点那就跟白开水似的平淡女子的。

于是那一段日子,他近乎疯狂地泡夜店钓凯子,每到一个游乐场所的第一件事不再是开酒点烟拿骰子,而是大肆搜刮身材火辣的性感美女!荷尔蒙狂飙乱飞到处勾引,弄得整个S市夜店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沈家情大少爷的择女要求。

废话,他那声势浩大的网罗行动就差没在他自己脑门儿上刻下“我爱大胸”这四个字了!很多豪门名媛富家千金卯足了劲儿修身塑形,就算原本的家教一直是清纯玉女路线,知性贵族气质,但为了这位镶金带钻儿的顶级美男子,她们也一咬牙,狠狠心把自己往成熟欲女那条路上整。

哦对了,还据说那一年S市的丰胸事业成绩喜人,一举击败了多年以来一直位列NO.1的D城,取冠军而代之。

这是一段多么荒谬荒唐的过去。

如今想来,当年他因为赌气而做出的,明明初衷是证明自己和父亲并非同类的疯狂行为,却反而成为了他试图违抗本性,但终究兵败如山的铁证。

这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沈慕情无疑是强悍的,但姜,还是老的辣。时间和经历的沈淀摆在那里,他不服不行。

那阵子家里对他这种看似享受实则自虐的风流行径不怎么管(阮眉是被沈如风保护得太好了,压根儿就不知道),只要他不染上艾滋或者搞大对方肚子,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反正沈慕情有的是资格和本钱,他们也很理解。

除了阮眉以外,他们都是人上人的出身,年轻时谁没当过几次人渣,负过几颗真心,玩过几个好人。

所以他们也都知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他们当了别人的负心人,而这世上,注定也有能让他们伤心的绝情人。因果循环天道轮回,以后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来替别人报仇雪恨。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只有一次,沈若水到底护犊心切终于看不下去,忍不住把沈慕情单独约出来偷偷提醒他:“啧啧,我说你乖侄儿,这大半年过得辛不辛苦,难不难受?你现在呀,和最初没遇上我嫂子的我哥实在是太像了!我可是一路跟着我哥长大的,他一开始也玩波霸,可那些都只是玩玩!萍水相逢根本不是真爱!你个混小子还大言不惭说什么只爱尤物,我呸!承认吧你对大胸妹根本没感觉!我们不会笑话你的,长辈吃过的盐都比你啃过的米都多!一句话信舅妈不?信舅妈就听舅妈的,别想着违抗基因了,就算是你也难违天意哦,老老实实地等着吧,有句话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以后,会有人来收拾你这花心大萝卜的。”

当时沈慕情不信,面露不屑,嗤之以鼻。谁能收拾得了他?或者说哪个女人能让他动情到被伤的程度?呵,他不相信。结果后来,结果现在……

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薛霏霏,她站在自己去教研室的某个必经路口傻乎乎地等着自己,大冷天的穿了身俗不可耐简直俗爆了的桃红色羽绒服,一条宽大松垮的黑色休闲裤,并且以沈慕情多年混迹风月阅女无数的毒辣眼光来看,他目测那裤子里边儿大概还套了不下两条从姥姥辈儿就传下来的秋裤或毛裤。

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个子矮,身子瘦,没胸,腿短,屁股被长过膝的大衣摆挡完了看不出弧线,但就凭肉眼已见的部位推断,估计也是不能抱期望的。

当然如果硬要挑优点的话也不是挑不出来,一头黑长直发不烫不染自然顺滑,让人很有覆手上去揉一把的欲望,小小的鹅蛋脸五官分开来看非常一般,但组合在一起居然勉强算过得去,尤其眼睛笑起来弯弯亮亮的,很纯很甜,落在被火辣性感妩媚妖娆这些形容词打上标签的流水线美女狂轰滥炸了好几年的沈慕情眼睛里,乍一看,确实有那么点让人眼前一亮怦然心动的清新味道,总而言之她的长相属于中游偏上……一点点那种吧,这还是看在他妈阮眉的面子上,毕竟同属于温润纤细类型,沈慕情怎么着也得给点儿面子不是。

两颊被冻得通红衬出她皮肤不错,白,嫩,滑,好像一掐就能滴出水来,最后一点是她瘦嘛,估计那小腰也很细,捏上去手感应该不错。

沈慕情对于女人的腰的执着仅次于对胸,要求极高,不说缓缓一嫋楚宫腰吧,但绝对一丝赘肉都不能有。

最后综合考量,凭良心说——好吧其实不管凭不凭良心说,事实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真是沈慕情在进入A大以后,在来来往往无数企图围堵他的女人或女生当中,(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质量最差,最次的一个——没有之一。

最让沈慕情不能忍受的是她背上还背了个傻啦吧唧蠢毙了的双肩包!

靠,这TM都什么年代了,女大学生不化妆不打扮不懂时尚不会穿衣也就罢了,居然还背双肩包!?是要蠢死自己还是雷死别人啊……而且也笨得要死!凭沈慕情多年以来的被堵经验他知道,这小丫头一定花了很长时间去求人要他的课表并观察他的作息规律。只是……真的他不懂遍地精英的A大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怎么考进来的这是!而且进的还是最为牛逼的医学院!……这条路明明那么多地儿,她怎么偏偏就选了个风最大的路口?

……搞得他现在也很冷!操!

沈慕情神色不善脸阴沉着,但过于高傲的性格让他也不好表现出来,别提有多郁闷了。可以想象他在心里把这个脑子有病的罪魁祸首用最残忍的医学手法分尸解剖了多少遍。

可薛霏霏那时年纪小,二十岁都还没满,特单纯,不会察言观色,见到憧憬已久的沈慕情来了,脑中一嗡赶紧几个箭步窜上去,立正弯腰超标准的九十度鞠躬,牙齿冷得打颤儿不说还一直不停地哆嗦,结结巴巴道:“沈、沈教授您好!我、我叫薛霏霏……薛宝钗的薛,雨雪霏霏的霏霏,学号XXXXXXXX,是、是咱们学校医学院妇产科大三的学生,非、非常想做您的研究生!今天就……就先来拜访您一下……我、我一定会努力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等不到沈慕情开口,她腰不敢直头不敢抬,就这么干侯着。但沈慕情不知道,这比她最开始删删改改无数遍终于打好的草稿,其实已经少了太多太多。她太紧张,以至于激动得全忘了。

哦?这次是走学术路线的?沈慕情蓦一挑眉,风流的桃花眼劈啪一转,漆黑的眼底很快划过一抹了然的冷光。

嗯,最近用这个法子接近自己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看来不立个下马威是不行了。于是他直接开门见山不留情面,迷人一笑笑里藏刀,慢吞吞地问:“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做我的研究生,到底是想勾引我做沈太太呢,还是真心想来学习的?”

“……”薛霏霏石化了,脑子一片空白条件反射地回答,“学、学习……”

“哦?嗯,那还算你有自知之明。”沈慕情点点头,眼神怜悯地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儿,如此恶毒地评价。然后从怀里抽出几本A4大的砖头书,毫无怜香惜玉之意重重扔进她怀里。

推书 20234-01-15 :七界之河山晚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