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不一样》完结[架空] —— 作者:甄栗子

作者:  录入: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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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天不一样》
作者:甄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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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写这本书书的灵感是来源于自己,想必甄栗子作者大大现实生活也是相当精彩才能有如此灵感来源吧。如果当了皇帝,会怎么样?感觉会很有趣吧~


☆、1|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一年,终于又开坑啦~\\\\(≧▽≦)/~
《陛下》的灵感来源于我自己哈哈哈,一直都很喜欢双胞胎。第一篇《争宠》的女主就是双胞胎之一,后来的《“宠”妃》女主生了一对儿双胞胎宝宝,因为传说中皇室规定继承人不能是孪生子,否则必须neng(四声)死一个,所以我当时还特意设定成异卵。
后来有一天我重新看的时候,突然开了一下脑洞,如果有一对儿孪生子都没死,还当了皇帝,会怎么样?感觉会很有趣~
然后这篇文也是苏苏苏啦,是真的苏而且狗血(捧脸)希望你们喜欢哦~!
咖啡厅里安静的雅间,舒缓的音乐缓缓在空气里流淌着。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保持着定格的动作,互相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左侧的少女此时正咬着吸管,无所事事地等待。她披着齐肩短发,穿着具有民族特色的黑纱上衣,银亮片垂坠,隐约透出里面的同色抹胸,大腿被包臀裙包裹着,介于女生和女人之间的俏丽和性感。
“赵宣……”她叩了叩桌面,提示对面正在阅读剧本的男人。
男人停下对剧本的关注,事实上即使没有对面人的干扰,他也差不多已经看完了。他抬头时冲对面的她笑了一下,继而冷酷地说:“不行。”
周宝儿没有因为他的否定立刻发怒,但她花费几个月时间努力写成的剧本被人一口否决,又是在接连失利的情况下,还是让她说话带了火药味,“我都没有说你不行,你凭什么说我不行?”
“噗——”正要喝水润润嗓的赵宣险些喷出来,他耸耸肩表现得不太在意,“宝儿,你确定要现在和我讨论我行不行的问题?”
周宝儿嘟哝了一句,“shit,当我没说!”
和前男友谈公事就是一件尴尬又麻烦的事,但赵宣确实是她能找到的最后的门路了。
曾经她也是受人追捧的热门编剧。步入社会之后事业一帆风顺,编写的校园青春系列一经播出就火遍大江南北,虽然被时下人们定义为无脑傻白甜,但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做到,就是傻白甜也分讨喜不讨喜不是?她凭着还算不错的家庭背景加上一点点才气和运气,于是,有了今天这样的成就。
而后她尝试着转换风格,但——
结果显而易见。
“你真的不考虑回来写你最擅长的校园恋爱?我们公司邀请你的诚意可是很足的。”赵宣委婉地劝说。
周宝儿五官精致,一双杏仁眼又黑又亮,此时怒瞪EX,也让人觉得像在撒娇。“老实说你不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了,前面找了好多人,但我没好意思问。你先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判我死刑?”
“一定要我说?”
“一定要!”
赵宣叹了口气,“好吧,不得不承认,宝儿你在情感戏方面的张力依旧把控的很好,假如这是在一个现代剧本里,我相信仍旧有投资的价值。但问题出在背景方面,作为一本古装剧本,你写的人物角色太单薄,皇权斗争过于儿戏,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设置玄朝背景,不得不夸赞你的胆大包天。
“同时,你拿手的情感戏又非常的稀少。这种既不讨好男性观众也不讨好女性观众的剧本,我找不出可以投资的理由。”
被前男友毫不留情的批评,周宝儿有点尴尬和脸红,“我确实不太擅长政治权谋……”
“那就试试把爱情戏的比例加重吧。”赵宣老辣地指出,“如果是傻白甜宫廷剧,获得女性观众的青睐不成问题。”
她当即拒绝,“我写它不是为了服务于市场,如果这么改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赵宣叹气,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我知道,你是因为姜老师的逝世。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想将他老人家未完的作品续写对不对?但宝儿,我们要量力而行,姜老师花了十年时间了解玄朝资料才敢动笔,凭现在的你……”
玄朝是历史上最神秘的一个朝代。在它之后的那个朝代有过一次毁坏历史古迹、书籍的行动,导致后人对那之前的朝代文献、文物、遗迹都无法考证。
所以连考证都难的情况下,花费十年时间去查找资料绝不夸张。
提到授业恩师的离世,周宝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过了半晌才道:“我知道了,我也只是想先练笔,不敢现在就续作老师的《元熙帝传》。但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完成老师的遗愿。”
“既然玄朝背景对现在的我来说太难驾驭,那我尝试换一下……”
赵宣冲她翻了一个白眼,“就算不是玄朝,你写得也足够扯,真要往姜老师的方向发展不如抛弃感情戏。”
权谋部分已经压得她够呛,骤然被人要求抛开最擅长的写法,周宝儿下意识地反驳,“感情戏有什么不好!你们男人就是喜欢动作戏不爱看感情戏!”
“不,我们男人逻辑清晰,考据严谨,不像你们的幻想都是建立在虚空楼阁之上。”他勾唇一笑,又别有意味地说,“但——动作戏我确实喜欢。”
她反击回去一个白眼,完全无视他暧昧的眼神,干脆地起身。
“OK,既然谈崩了,那我走了。”
赵宣好笑地阻止了她负气给钱的动作,付账后站起来送她到门口,并贴心地为她叫了一辆车。
“Whatever,不要急于求成,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再来找我——随时欢迎你吃回头草。”
·
夜晚,璀璨的星光在夜空里闪耀,连绵成一片星海,注目着它眼下的城市。
周宝儿打开房间里的灯,从抽屉里拿出眼镜盒。细边框的眼镜一戴上,人转瞬间就变得斯文安静了,与白天的她大为不同。
因为无人操作,电脑在五分钟后进入了屏保模式。
她常用电脑写设定与正文,因为更加方便迅速,但修改剧本还是习惯在纸页上。她在剧本打印稿上划出不好的地方,如果有灵感,就顺势做下如何修改的标注。
虽然剧本不被看好,但立刻放弃就不会有进步的空间,所以即使这个剧本不会投入使用,她也想回头看看自己的不足之处。
半晌,她搁下了笔,抬起镜框揉揉眼。
在修改的过程中她发现了一个原先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编剧不是一个只能写剧本的行业,恩师未完成的作品《元熙帝传》就是小说。剧本表现手法以对白为主,而小说表现手法以叙述为主。小说需要的人物刻画、环境描写等,她因为对玄朝的不了解,几乎是靠一知半解的古代知识和想象去写的,使得画面感崩塌,作者不确定的下笔造成了读者感观的混乱。
赵宣说得对,老师花费了十年时间,她想也不想的就去写,果然是空中楼阁。
而权谋斗争方面对比老师所写的部分也显得非常幼稚,她作品的风格一向偏向于细腻,而老师的作品无论框架还是行文都十分大气。做个对比,就好像每个人的性格天成,一个害羞内向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变得活泼外向。
这个想法使周宝儿心浮气躁,她猛地将情感桥段的纸页一撕。
不对!
老师即使写感情戏也不会这么忸怩!
又连撕了好几页她认为相差太远的地方。那些赵宣夸赞的地方,偏偏让她越能感觉到和老师的差距。
她想起接洽过的某位制片人,在以为她已经离去的情况下与人打电话说:不是说她是姜澜的徒弟吗?连她老师一点皮毛都没有学到,行了你别求我,没用,根本没有投资价值,算我求你了,你还是让她重新回去写那些男欢女爱吧!
那个落在座位上的剧本她没有再去拿走,之后她发了狠,连续几个晚上熬夜,全部推翻几乎重新写了一本。得到的结果依旧是——不行,不行,不行!
她不怕投入毕生经历去学习去改正,但或许终她一生,都没办法写出老师笔下那个恢弘大气的世界。
周宝儿的眼眶红了。
“如果、如果能去玄朝看一看就好了……”她喃喃。
真实的见识到那个朝代的辉煌,可能可以改变她固有的认知和笔触——可这不过是妄想。
抬头迷茫地望了一会儿夜空,她低下头重新摊开剧本,坚定地握紧了笔。
无论如何,她不会现在就放弃的!
炽白的亮光打在剧本打印稿上,周宝儿轻眯了眼。连续几个晚上不眠不休,刚刚的情绪波动又消耗了大量体力,她太困了,没能支撑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天幕低垂,漫天的星光被云一层层的包裹住,渐渐没了光影。

☆、2|跑到了玄朝

初春时分,冬的寒风还未曾吹远,枝头树梢一星星嫩芽儿颤巍巍地探出头,打量着这个崭新的世界。参天大树前的房屋建筑大气简单,屋顶铺一层灰绿瓦片,檐下是大红的栏杆,再往里看,七朱八白的墙木结构,余几扇窗并一扇大门。
此刻,正有一身儿绿衣打扮、梳双丫髻的婢女端着乌木托盘推门进去。
她先呼出一口气,边走边絮叨:“娘子真是不知道,大玄的人比咱们乌戎还要势利眼,明知你前不久才落了水,连盏银耳雪梨汤也舍不得给咱们。啐,这还是什么好东西不成?”
房间内的布置也极为简单,屋梁悬得高,内里除了一方长木榻,一道六折屏风,壁上挂着副飞天画,便再没什么了。只窗纱绿得通透,日光斜照进来,倒显得宽阔敞亮。
婢女口中的“娘子”,这会儿正倚着屋内唯一的凭几,开了其中一扇窗,看着外面枝头的绿意恍惚出神。
“娘子真是的,现在风还寒呢,本来我就嫌窗纱太薄,你反倒要跑来吹风。”她气恼地把东西往席子边一放,啪地关了窗户,脾气比主人家还大些。
那位“娘子”一时回神,才要说话便连咳数声,颊边浮起两道红晕。
只见她皮肤雪白,眉儿青翠,眼部轮廓微深,生了一双欲说还休的桃花眼。那嘴唇原比之旁人都更红艳,像大红牡丹染出来的颜色,却因病褪去几分颜色。眼珠偏一点琥珀色的,静静地看人时像是最纯净的湖泊。
那容貌,竟和现代的周宝儿有三分相似!
此刻她病恹恹地躺在那里,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婢女看得难受,忙把托盘里的药拿出来,递到她口边,兀自愤愤不平。
“好赖你也是和亲的公主,不过是那人道了一句不喜欢,就由得你自生自灭了么?等咱们乌戎强盛起来,看不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她赌气地说。
接过碗的少女将汤药一饮而尽,浑不在意地笑道:“什么和亲公主,我一个充数的,算不得金尊玉贵。”
“娘子你可千万别说丧气话!”婢女跪正了,认真地看着她道,“我们千里迢迢来这里是为什么,是为了乌戎,为了我们的民族!你本不过是作为陪嫁美人来教养的,王看重你,给你冠上了乌石兰的姓氏,给了你公主的身份,你怎么能因为一个男人就放弃自己的民族……”
她口若悬河说了一大堆,还有越说越来劲的架势。
“好了,我知道了,你让我静静。”
少女揉着太阳穴,苦恼的神色丝毫没有改变。
每应付一次对方的话,她就要不断地翻出脑海里的记忆去查阅,这具生过一场大病的身体着实吃不消。
没错,她根本不是真正的乌石兰宝琢。
她是周宝儿。
周宝儿一度认为是佛祖大发慈悲送她来体验大玄生活,寻找灵感。但后来这具身体所带来的各种麻烦就让她明白,别说是找灵感,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应该是活下去……
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乌戎族培养的细作美人,从小受到严苛的训练,几乎没有童年可言。等到她长大,恰好大玄与乌戎一场战事结束,乌戎惨败,需要时间休养生息,这群人商量出的政治手段便是和亲。
原本她应该是作为大公主的陪嫁进宫,谁知大玄狮子大开口,一开口便要乌戎将唯二的两位公主都送去和亲。乌戎王如何舍得再嫁一个如珠似宝的女儿?因有人献计提议李代桃僵,美人中颜色最好的宝琢便被挑了出来,代替小公主,献于大玄。
所以一旦宝琢的身份被揭穿,首当其冲死的就是她!
至于婢女小楼口中的“男人”,并不是什么闲杂人等,而是大玄的皇帝陛下!对方似乎在乌石兰宝琢入宫前,就与她有过一段说不明白的风流艳史,彼时她还不是公主的身份,仿佛将这一段情看得很重。但因为宝琢死时下意识封闭了这段记忆,所以个中细节周宝儿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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