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认妻 》完本[虐文]——作者:千面骨

作者:千面骨  录入:08-06

    虚浮的叫了一声:“鹤轩。”说着痴痴笑了起来,惨白的脸上浮现浅到极致的米分色,说道:“人前都不敢这般叫你,你会不高兴的。”说着忽然急喘几下,连忙捂住腹部的伤口,虚弱的笑笑,意识逐渐不清,喃喃的说道:“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为何见到我却状似不知。”
    说着委屈的哭了起来,声音越加的虚弱:“骗子,骗子,答应的话又…不算数。还对我凶。”钟毓将怀里被自己当成宝物的刀鞘拿出,连着那把匕首一起掏出。郑重其事的将匕首插回刀鞘。再次笑了,笑的满足之极:“一起了,在……一起了。”
    鹤轩就连呼吸都痛的将人撕裂。悔恨,不甘,自责。
    钟毓无意识的喃喃道:“你不守、承诺,你骗我,喜欢……我还跟我弟弟……好。你好……过分,你还……凶我。还瞧……不起我,还……”说着泄恨的字墓碑上捶打了一下。
    鹤轩见他纤细的手,虚虚在碑上拍打一下。之后手无力的垂下。此刻他亦觉得万剑穿心也不过尔尔。
    钟毓垂下手,眼睛快要睁不开继续说:“你还跟其他人一样欺负我。”将手上的匕首放在坟前,意识抽离最后一刻:“骗子,你说过的……不嫌我……丑的……”最后闭眼埋怨般划过一行清泪。
    “不,钟毓,你醒醒,我错了,我错了。你醒过来。求你了。”凄然泪下,脸上泪迹斑驳,落泪了。是怎样的疼痛才能让没有实体的他涕泗滂沱。他错了,错了,认错了人爱错了人。错把黑心之人当成心爱之人,将心爱之人人他人欺辱。他该死,早就该死。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容颜所惑。
    “钟毓,钟毓……我是骗子,天诛地灭的骗子,千刀万剐的负心汉,剜心掏肺的恶人。”鹤轩在空中嚎啕大哭。语不成调:“我错把真心当黑心,我长了一双识人不清的眼,要它何用。”说着一手成勾,便要向眼珠剜去,猛地发现自己能动了。连滚带爬的从空中跌落,爬向钟毓身侧。
    此时钟毓腹中的血迹干枯。双眸紧闭,银色的月光洒在他莹润的肌肤上,额头抵着墓碑,跪坐在地。好似睡着。鹤轩小心的将手伸向他的脸颊,却是空无一物般,穿越过去。双眼泛红,拼了命般扑向静止的那人。却是整个身子扑向了空气。最后鹤轩隔着空气细细描画钟毓的轮廓。之前竟是没有发觉我的钟毓是这般的美,令人移不开眼。那年亦是如初。
    山洞里,鹤轩打量着昏暗的环境,并没有惊扰到专心致志的少年,等待他包扎好了,才出声道:“你是谁?”
    少年一惊,连忙后退好几步。哆哆嗦嗦的道:“你你不可以打我的哦,我救了你,不不能恩将仇报。”
    鹤轩好笑的看着哪抹迷糊的影子,道:“我为何要打你?”
    少年理直气壮的说道:“因为坏人做事都不需要理由的呀。”
    鹤轩更是好笑:“你觉得我是坏人。”
    少年认真想了想,犹豫道:“不像。”
    “那你还怕我?”
    少年小心翼翼向前走去,道:“你现在没事了吧。”模糊的月光洒在少年模糊的轮廓上,莹润的肌肤泛着光,少年侧着脸,不给正面予他。
    “为何要侧着脸。”
    少年气鼓鼓的说道:“样貌不如人意,丑陋不堪。怕吓到外人。”
    “我不信。”说着就要过去扳他的脸,少年一见吓得往后一跳。瞪着眼睛骂道:“骗子,还说你不是坏人。”
    钟毓说着就往外跑。鹤轩连忙喊道:“我腿还没好呢。”
    钟毓头也不回的说道:“与我何干。”
    鹤轩不断的细细描画钟毓的容颜,泣不成声。“我认错了,钟毓,我认错了。我居然认为杜若那个狠毒心肠的人是你。”
    天暗到天明,日夜交替。鹤轩眼睁睁看着钟毓的尸身在荒野中自己的坟前,暴尸荒野。三天居然无人寻他。眼睁睁看着钟毓的尸身慢慢长出尸斑,腐烂。在自己眼前,自己却只能看着。
    鹤轩恨,恨自己瞎了一双眼,恨杜若善良温婉表面下,藏着令人恶寒淬了毒的心肠。恨煜祺装作伪善的面孔。他恨。他要这些人付出血的代价。鹤轩血红着一双眼,泛着嗜血的红光。他要寻仇,飘向周家大宅。
    灵堂前,煜祺将杜若狠狠压在地上,疯狂的啃咬。
    杜若扫过周围的环境,担忧的说道:“煜祺,今天是鹤轩的头七,这样会不会不好?”
    煜祺吻上杜若的唇,邪气的说道:“怎么不好,难不成你以为那短命鬼会在头七回门。小宝贝,别迷信了。”
    杜若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嘛。”
    煜祺将杜若的腿粗鲁的拉开,气息急促的说道:“万一什么,若儿,是不是你男人不够卖力,你居然还有时间想这些。”
    杜若羞红了脸,将脸埋在男人的胸膛。
    灵堂里瞬间刮起阴风,烛火尽灭。杜若煜祺齐齐受到惊吓,大门猛地打开,夜风戚戚,狂风大作。黑色的树影不停的摇曳,发出沙沙的诡异声响。
    杜若尖叫一声猛地扑入煜祺的怀里。分不清是何生物的嘶鸣声不断的冲击着两人的耳膜。香案上香火忽明忽暗。两人回头一看,香案上的香火三长两短的并列着。两人齐齐跌落在地。三长两短为大凶。
    所有的窗户,门板,不停的开合,发出震耳欲聋的碰撞声。阴风阵阵。
    杜若嘶声尖叫:“煜祺,他来了,是不是?是不是?”
    煜祺假装镇定,否认道:“世上没有鬼神之说,怪力乱神之事皆是谣言,莫要自己吓自己。”
    “啊~,杜若再也镇定不住,他看到,一身血衣发着黑色煞气的鹤轩。发丝狂舞。悬在空中,活像索命的冤鬼。染满鲜血的双手扼住自己的脖子。惊恐万分看这可怖的厉鬼。
    鹤轩将人整个提起,悬在空中,看着他在自己手上惊恐的死去。奋力甩向灵台之上。
    煜祺目睹一切的发生此事双腿发软,乱不择路手脚并用爬行向前逃窜。
    鬼魂鹤轩扼住杜若一般扼住煜祺。眼里是历经地狱归来的冷血断命。
    一只手生生撕下煜祺的胳膊,煜祺撕心裂肺般尖叫起来。这只手,曾试图染指钟毓,又撕下煜祺另一只手,企图染指钟毓都该消失在世上。最后煜祺没被痛死在惊吓恐慌下胆囊破裂而亡。
    头七一晚,血雾漫天,周府笼罩在死亡之中,恶鸦当空,盘旋不散。
    鹤轩嘴角噙着死亡的微笑。钟毓应是不会再怨我了吧,报仇了,将杀死钟毓的全都杀了。
    鹤轩,冲着染着血色光辉的月色狂笑。之后陷入无止境的一片黑境。

☆、第3章 重生

寒冬腊月,风雪交加。寒风彻夜的作响,声声宛如冰刃撕割耳膜。
    鹤轩从无边的噩梦中猛地惊醒。钟毓的死一遍一遍重复,临死前的一幕一幕,洪水猛兽一般占据脑海中的每一个角落。不死不活,无止境的悔恨。
    鹤轩惊恐的发现怀中温软香甜的躯体。下意识动作,猛地推下床去。毫不怜惜,面目憎恨怨毒的看向床下的人。
    杜若尚未睡醒,就被人用了狠劲摔下床下,一阵入骨刺痛从四肢百骸传遍全身。北方的冬季冬寒抱冰,寒风侵骨,冰冷刺骨的地砖森冷森冷。杜若一张绮丽的容颜,痛的泪眼欲滴,幽怨的看着鹤轩,委屈的唤道:“鹤轩、、、”对上鹤轩怨毒的双眼,心中猛地一颤。
    鹤轩猛地回过神,收回过于直接的神色。不管现如今究竟是发生的何事,莽撞行事。尚未确定眼前情况是真是假,必须先压制压将这人抽皮扒骨的恨意。
    杜若见人恢复往常,看自己的目光满含爱意,心中怀疑方才那一眼蚀骨的恨意,是否自己的错觉。鹤轩爱自己入骨,不可能有这恶寒的眼神、想罢,温婉的眸子里盛满委屈,带着哭音粘腻的说道:“鹤轩,你摔疼我了。”
    鹤轩直觉浑身被冰凉的毒蛇扼住脖子,窒息感油然而生。面子上却是波澜不起,连忙将人扶起。嘴里不停说着抱歉。时刻观察着杜若脸上变化。最后只说自己夜晚噩梦惊扰,一时不慎,将人推翻在地。打发这人疑虑,以免生疑。
    杜若听完满腹委屈,却又不能反驳。只得将其吞入腹中,再不满也不能明意,只得说道:“也怪不得,轩会夜中噩梦连连,昨日那一番事态,受惊亦是正常。”
    昨日?鹤轩眸色沉了沉,想了想措辞道:“昨日……”顿了顿,无奈般叹口气:“哎……”似极为无奈。
    杜若也不好太无动于衷,满目柔情,语气怜惜不舍:“若不是,哥哥那般莽撞,轩你不会跌落冬月寒池中,受了寒。更不会噩梦缠身。”说着纠结的表情,似乎不忍这般说自己的哥哥,再抬头,满眼的愧疚:“哥哥,他太不懂事了。”说着又自责的低下头,无颜在面对鹤轩似得。
    鹤轩心中冷笑,披着善良柔弱的表象骗了自己多少回。脑子里快速思索杜若所说的事,猛地一震,之前自己不确定随着杜若的话得到证实。心中顿时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各种酸楚,悲欢交集。
    压制心中百感交集,神色自若的说道让杜若离去,杜若自是不肯,奈何鹤轩坚持。才不甘不愿的离去。
    待人离去,鹤轩将头埋入被子当中,放声大哭。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亦是未到伤心处。汹涌的泪水犹如泉滴争先恐后已出眼眶。片刻有疯癫的狂笑起来,哭哭笑笑,疯癫至极。
    他又回来了,他活了。他的钟毓还活着,不是一具冰冷腐烂的尸体。待眼中没有水渍涌出,喉咙嘶哑的火烧火燎般,鹤轩堪堪收拢心神。仔细回想自己重生到那一年。
    自己何事落水,还是与钟毓有关。却是找不出这一件于钟毓有关的事出来。落水一事却是的。四年之前,自己为了讨杜若欢喜,去摘素心腊梅的花枝,不慎跌落水池之中。冬月的风雪将水中结成一层薄冰。刺入骨髓的冰冷,他不会水,在水中挣扎片刻,冰冷占据身体,不多时失去意识。之后的事,再也记不起来。
    鹤轩晃晃脑,那时四年之前的事,两千五百一十三年。若是这样自己便就是重生于四年之前。可这件事却没有钟毓的出现。鹤轩还是不确定自己就是在那一年。片刻,鹤轩睁大一双墨瞳,满脸痛苦,自责。钟毓,在的。只是自己将他忘了。而且还是因为恶劣至极的事,将他忘了。该死、该死、该死。自己死一万次也不够弥补自己对钟毓的愧疚。
    年少轻狂的自己,不愿承认自己失足落水,就连救起自己的人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他人说起是钟毓误推自己落了水。那是的自己对钟毓还是有一些愧疚的,奈何自己心性好强,下意识否认愧对钟毓这件事,导致之后彻底将这事遗忘。是的。自己就这般无担当逃脱责任。让钟毓一个人承担着莫须有的罪名。而他也正如自己期望一般,背负了下来。之后祖母知道。发了好大一通火,将人杖责之后,丢入柴房。
    自己就是浑球,将自己心爱之人一次次在眼前被自己无情的伤害。
    披了件大氅径自往柴房反向行去,他想看到他。活生生的他,有呼吸有温度的他,会哭会笑的他。一刻也等不了。今生再也不会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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