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起身准备要走,门在此被人推开了,来者一男一女,正是那沈先生和魔王那沈先生一进来看见洛、岑二人这么坐着,一派祥和之气,盯得两个人都觉得害怕,眼冒绿光相当贪婪,一脸邪笑,道了声“打扰了,打扰了”,就这么关门要退出去
洛飞鸟总觉得是他误会了什么,忙叫他能进来那沈先生才拖着魔王进来了
“听说我们魔界的大恩人醒了,我就专门过来看看,顺便给咱恩人道个谢了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沈镜冰,镜子的镜,冰块儿的冰,沈镜冰”沈镜冰简单地重又做了一次自我介绍只是这名字洛飞鸟听着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笑了一笑:“不必客气”
洛飞鸟想起什么,忽然神色一沉:“当初沈先生说,这魔王并不做恶事,讨魔之征也完全是人界挑事,这一点我已经查清只是不知,现如今你们魔界又重找回魔王,会否会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重去挑起两界之间战火?”这是洛飞鸟所担忧的,生怕魔界记仇,人界又不肯放过魔界,觉得魔王是个威胁,两界之间重燃战火,届时,又是一派生灵涂炭的景象这是他所不愿看见的
“呵呵,这就是洛宗主想多了”那沈先生笑了,“不必担心,我是不管事儿的闲人,魔王又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现在乖得要死,再者他本来就不喜欢与人交战,这我还是知道的”
“还有那个张药皖,”他喘了口气继续道,“还记得我之前同洛宗主说的嘛,我是穿越过来的,不属于这个世界,张药皖也跟我一样的在我们那个世界,尤其是我们国家,基本是没有战争的,相对来说挺和平的我们也想同人界和平共处,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他带着魔界的军队去攻打人界,大可放一百个心在这里”
洛飞鸟正要放心,却又听一道女声:“若是......人界打过来......我要保我们魔界......的子民”还在惊奇魔王竟然自己能思考能说话,顺便又琢磨一番他这什么意思时,就见沈镜冰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魔王,没关系的,我跟老张会带着大家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的”后者乖乖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洛飞鸟眯了眯眼,总觉得被塞了一嘴的狗骨头,相当的苦涩
这魔王现在还用的是阿温的身体,看上去怪怪的洛飞鸟忍不住问沈镜冰为何不给他换回去,结果就收到了沈镜冰一句“没事儿,这样好玩,多玩两天”
忽然就觉得“魔王”这个称呼的威力就这么降下去了是怎么回事???
洛飞鸟也不是弱到跟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一样,不过是中个毒,还不至于虽然头依旧是晕的但他还是批件衣服起来,去送沈镜冰和魔王二人离开
远远的,一高一低两个人影,嬉笑打闹着就这么走远了
“这都秋天了,外头还冷,你不然回去躺着?”岑清酒拉他,洛飞鸟没动,也不知是脑子是抽了还是怎的,忽然看着那两人开口问:“岑清酒啊,我问你,若是我同那魔王一样一走就是几十年回不来,回来了还傻了,你等不等我?”
“啊?”岑清酒懵了,一脸“你没病吧”的表情看着洛飞鸟,看得他清醒过来想起自己说了什么洛飞鸟此刻恨不得把自己这脑子给剁了拿去喂狗
“算了你不必回答”洛飞鸟挥挥手转身离开,尽量用稳健的步子走,省得被人看出什么端倪后头岑清酒快步跟上来同他并行,道:“这得看我能活多久啊”
“说了你不用答的”虽然这么无所谓地说了一句,心里头却觉得有些不舒服
“可是呢,”岑清酒全然忽视他的话,答得相当坚定,“若是我能活到那时候的话,我会等你的”
洛飞鸟一听,挑眉,停驻了脚步
岑清酒没反应过来,见他停了,又退回来一步:“怎的?”
洛飞鸟一把勾过他的头,脸凑了上去,这是他第一次,同时是唯一一次做事不过脑子的情况双方皆是惊恐,可下一秒,二人已经沉浸在了这细腻而绵长的吻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出现了相当奇怪的比喻...颇有我的风格...2333333
第40章 审
洛飞鸟这会儿后悔得要死,要不是为了报复岑清酒先前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哪里会这样嘛现在整个人腰酸背痛,感觉要命了一样的
想起自己昨夜那般主动,就觉得整个人羞得没脸见人
倒是那岑清酒还没心没肺的,纯当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就从洛飞鸟的房里出去了,丝毫不顾别人投来的诡异的目光
洛飞鸟一直在担心,自己和岑清酒二人离开这么长时间,不知外边什么情况如他所料,魔界派出去的探子说,外边现在一至对于东芝派和南山派进行的审判两派门人皆被软禁,仙盟的人正在调查
问邱云峰那边什么情况,说是将那些走尸和曾竹溪杀了,带走了相关的案犯,最后放火一把烧了现在还有人在西部地区检查是否有潜藏的走尸这倒是让人放心的,只是不知现在南山、东芝还有西水畔,这幅惨境,那些孩子们十分还能平安度过
他务必是要赶快回去的,去向沈镜冰和魔王请辞,却说是要让他二人再多呆些时日,好避过这风头,回去也安全些洛飞鸟觉这是不可能的,只要自己一日不出面解释,只会让情况越来越遭他不愿意看到自己和岑清酒二人用了半生心血所建立起来的两大门派就这么如同长清门一样毁于一旦
“洛宗主,跟我走”
在洛飞鸟在房间里踌躇着如何说服沈镜冰让自己离开,回去之后自己又能如何之时,霜降进来了,一字一句地,让他们跟着他走
“你是怎么说服他们那些人的?”在三人御剑往回飞时,洛飞鸟这么问他
而霜降的回答也言简意赅:“解释”
他不善言辞,要他去向别人解释,这情势是有多少危急,这般长篇大论,也是为难他了虽然知道他是好意,可岑清决还是忍不住讽了他一句:“莫不是讲话太慢了老去缠着人家,把人家给说烦了”
洛飞鸟第二次看见霜降除了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是直接给了岑清决一个大白眼
岑清决这人嘴贱,收的白眼拿出去按斤卖换的钱,够他们南山派吃一年
洛飞鸟在那儿笑,说他,活该!
这也算是这紧张情势之下,稍有些乐趣的事了不过,也只有在这种时刻,还能有机会再放松一下
洛飞鸟刚到,御剑停在了宗门之内,一个人偷偷破了结界进来的,倒是无人察觉就听那影壁之后,传来喧闹的人声
“你们最好速速将洛飞鸟交出来,随我们去审查,若是执意不从,我便要将阁下带走”先开口这人语气沉稳冷静,一副子命令什么人的口气,这不正是上回那个使者,陆少坤么?
“说过了,师尊现在不在宗门之内”何药温的语气似在隐忍他说过多少遍的事,总是无人肯信,“大不了,你将我带走便是”
“若真如你所说,他不在宗内,那我要问你,他怎会抛下你们这么多弟子来承担这些,独自在外逍遥快活?”
这一质问,问得何药温是哑口无言:“这......”
陆少坤更是咄咄逼人:“要知,你们洛宗主,同你们这些弟子关系好,可是出了名的”
洛飞鸟听完这一段,气得很这人也不像他看上去那般老实,现在这东芝派负了罪,便如此对待,当真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仙盟又是如何?不还是一群仗势欺人的小鬼
他一个剑步踏出影壁之后,出了门:“不知为何陆大人如此刻薄得要为难本派弟子若是有事要找在下,大可不必如此”洛飞鸟言语之间隐隐有怒气,陆少坤听出来了,眉头微微一蹙,不在意洛飞鸟的话:“洛宗主总算是出现了,可教我们好找”
“在下可以跟陆大人回去接受调查,只是......”何药温听他这么说,喊了声“师尊”要拦他,被洛飞鸟推了回去他看看身后的何药温还有其他弟子们,对陆少坤继续道:“只是,不许动我们东芝派的弟子们,这事同他们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将这软禁的命令速速解了!”此刻的洛飞鸟,说话不怒自威,稍稍还有些震到了那年轻人何药温急得快要哭出来:“陆大人,这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药温,闭嘴!”洛飞鸟怕他乱说,忙将他喝退那陆少坤就这么看着师徒二人,轻笑:“竟同我们仙盟讲条件”洛飞鸟还怕他不答应,这么狠狠看着他陆少坤又继续接话道:“但着也并无不可若洛宗主愿意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这些人便没有用了”他朝后边那些人一挥手,那三四个修士便带着专门用来押烦人的绳索过来,将洛飞鸟捆了个结实
“有这必要?!”洛飞鸟挑眉看看手上这些,又看看陆少坤
“谁知呢?现在的洛宗主可被怀疑是魔界的人,不防着点是不行的”
洛飞鸟好不容易平息下要去打他的心,回身对着何药温嘱咐了什么,就立马被陆少坤催促着送上了刑车
说是要接受调查,怕是已经将自己的罪名全都定好了,就等着自己回来了,直接处刑了
洛飞鸟在心里头轻笑这也怪不得哪个,这要帮魔界是自己应下来的,怪不得哪个
因为带了个犯人,没法用法术带回去,这路途就变得遥远了起来
行至京城的路途中,又加进了一辆马车,里边关的,不用猜也是岑清酒了一直到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陪着自己,想想也是神奇从小到大,不管好事儿坏事儿就总是他俩一同担着,从没落下过谁这或许是一种命定的缘分,促成他俩能走在一起,那也不算亏
洛飞鸟想起他居然笑了他现在已经能坦然承认自己喜欢他的事实,虽然在那种情况下表的白算不算数;但至少他能似有若无得有些明白岑清酒对自己说那番话时的心情自己在潜意识当中已经接纳他了,碍于面子却从未承认过,是自己怕了——否则为何会生他的气,为甚会那般在意他的动静,以至于将他说的话全记在了脑子里?这都是骗不了人的
在第五日夜里,这一刻不停行径的车队总算是停了目的地自然就是在京城的天牢这仙盟的总部便在宫中,正式一些的说法,这仙盟便是宫中的悬星司讨魔之征以前这是由长清门负责的;讨魔之征以后,为防止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便从各派挑选出人才,组成仙盟,管理江湖各派和宫中的各种玄学事务,直属于皇帝
东芝派和南山派自然也有二人在悬星司内当值,不过眼下因为此事,统统被停职查办,一同被关进了天牢里接受调查洛飞鸟叹口气,自己的一个决定是害了多少人
这个牢房是够大的,关下他们四个绰绰有余因为都是朝廷要员和江湖上的名人,待遇也不差,房间布置得好好的,跟客栈的上房一般若不是失了自由再有诸多事情烦忧,洛飞鸟会以为自己在度假
这一路舟车劳顿,随意寒暄几句便各自睡下
两张床,自然是洛飞鸟和岑清酒睡了一处,早上起来果然是紧紧将他抱着的洛飞鸟将这诡异的行为归咎于自己悲惨的童年,在自己遇到岑氏两兄弟之前那段黑暗的日子,没爹没妈,年纪还小,天天被人欺负洛飞鸟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活下来的
不过再如何离奇,也不能说他这人坚强到哪里去,再怎么都只是个孩子罢了,难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等让他没有安全感的因素若是睡觉时手边有东西,他是会毫不犹豫抱着睡一夜的第一次发现这毛病便是小时候同岑清酒睡在一堆草垛上,一觉醒把岑清酒半边的胳膊和手臂都压麻了如今想起来还有些哭笑不得
洛飞鸟这一夜,纵使有岑清酒这个能给他安全感的人他睡得也并不好,心事太多天才蒙蒙亮,那方小小的天窗就透进了那么一丝光他一动,身边的人也随之醒了:“阿芈,你这是如何?”
带着些迷蒙的声音,念着他的旧称,洛飞鸟怎能不心动自他们确定在一起,私底下岑清酒便一直这么叫他初时还觉怪异,后来又想起先前他在梦中的表白,竟还多了一丝甜蜜,倒也不抗拒任由他叫
听他这么问,刚要说无妨,让他自己休息便是,牢房外边就传进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火把的光也一点一点明亮起来有人来了
在黑暗中待得太久,忽然见这么亮的光,刺得眼睛不舒服后面跟着的一个军装修士,打扮得不伦不类的,一身不知哪家的校服,外头批了盔甲手上那根小臂长的短仗狠劲儿得敲了敲牢门,金属相碰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牢里
“起了起了,今天方大人要审你们,快去殿前候着!”
那人极凶,催促着众人,没时间洗漱更衣,只得随意打理片刻便被那几个同样打扮的修士领着走了四人手上镣铐串了个一条,这么直直排了一排走,倒也是什么新奇体验
一直到了悬星司,那几个修士将他们引进断事的正殿,一个一个让他们跪好了,要等那什么方大人下早朝来审他们,便退了出去,独留他们四人在此跪着,也无人看守,像是不怕他们逃了
那在悬星司的二人倒真是冤枉可怜,被洛飞鸟这一事给拉扯了进来,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晓顶多昨天知道个事情大概,若是问起话来无从叙述洛飞鸟只道让他们二人放心,所有事,他自己会全都担着的
岑清酒这么一听却是皱了眉,道:“什么叫就你一人担着,不是还有我嘛!”
洛飞鸟没想到他这种时候还在想这种事,敷衍地笑笑,是在安抚他:“是嘞是嘞,我的岑宗主,您老也能担事儿的,是我疏忽您的感受嘞”
虽然也有点平时斗嘴时的戏谑,可还是逗得岑清酒笑了一笑着实是搞不清这恋爱中的人究竟是怎的想的后头跟着的哪俩就更是糊涂了,搞不清这都什么情况了这二位竟还笑得出声来
这么聊着,忽然听见外头有人传:“方大人到!”
一个还穿着官服的人从上座左侧那偏门转了进来,扫视下面四人,相当不屑地坐在了那位置上旁边一群人也到了自己该在的位置上,这是要审了
这“方大人”自然是谁都认识了,方璞嘛,仙盟的长官又有谁人不识?出身于御怀门,跟他们宗主一样,看东芝派的人是相当的不顺眼洛飞鸟只期盼这人较单千机还能再有点脑子,莫要公报私仇把这堂下三个东芝派的一起斩了
“说吧,”那方璞瞟也懒得瞟几人一眼,自顾自端起刚上来的香茶喝了一口,“你们是做了什么?”
“卷宗有写吧?这些东西”洛飞鸟见他一脸无所谓的,也懒得搭理他他知这方璞不像那些人,一见局势控制不住了就开始摔东西的暴脾气他倒是个沉着冷静的角色,那便任洛飞鸟来整他一整,反正自己也都是豁出去了的,能保证另外三人无事即可
“我要听你亲口说”确实如洛飞鸟所料,这人仍是一副爱搭理不搭理的模样,跟欣赏什么古玩一般在那儿用杯盖挑这杯中的茶叶,是个怪人
洛飞鸟暗地里白了他一眼:“那好,我便说了”
“这我在回我们落霞的路上被个魔修给劫了去......”洛飞鸟作为布玄文的徒弟,这讲一堆废话不带断句能烦死人的招儿倒是学了个精,现在就是要烦死这方璞,便用上了,洛飞鸟是要看看这人能认多久这流水账讲了一刻不带断的,竟见那方璞在那儿摩挲起空茶杯,听得还频频点头这就叫洛飞鸟搞不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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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师尊又要去作死》完本[古代架空]—— by:张毓麒
作者:张毓麒 录入:0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