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鱼求生[穿书] 完结+番外完本[穿书强强]—— BY:微笑的猫

作者:微笑的猫  录入:02-28

早春未至,到下午五点多钟天就会黑,雷境怎么可能让郑总管在荒山野岭多呆一个晚上?他当即带着王北风、赵家锐、陈川还有另外七八个人进山找人,途径凰村时又喊上程几,这下知情人中,大概也只有齐北崧还被蒙在鼓里了。
那天下午四点左右,程几正在店里准备晚间营业,被急匆匆叫了出去。
他爬上王北风和赵家锐的车,问:“怎么了?”
“程儿!”王北风说,“我家二祖宗丢了,你对附近环境比较熟悉,麻烦帮忙找一找!”
“谁?”
王北风说:“齐家有一对老祖宗,一对大祖宗,一个长公主,一个驸马爷,一个少祖宗,还有一个二祖宗,其他人都丢了都没事,但这二祖宗是雷哥的真祖宗,所以非找不可。”
车里有手持电台,互相保持通话,雷境在另一辆车上说:“小程,是郑海平丢了。”
陈川在微弱的电流干扰下补充:“错!是海哥又把自己搞丢了,这是今年阳历年来第三回 ,阴历年来第一回!”
王北风解释:“海哥在自家小区里都能迷路,偏还要学人家开车,丢了以后总是不停地试导航,又不跟着导航走,最终会把手机试得没电,车子也弄得没油。”
程几问:“那你们怎么找他?”
雷境在那一头说:“我在他的钱包里装放了个GPS定位仪。”
王北风说:“程儿,装定位仪的事你可千万别告诉海哥,他大路痴还死要面子。”
“懂了。”程几问,“现在他的定位在哪儿?”
雷境发了个图像到王北风的手机里,程几结合周围地形,眯着眼睛辨认半天,确认道:“这地方我应该去过,但是汽车开不到这儿啊,他是怎么上去的?”
雷境说:“我要是知道,岂不和他一样了?”
由程几带路找到郑海平的时候,他正跟着一帮徒步的驴友在半山腰烤火搭帐篷,看上去还挺开心的。
见雷境在树林子后面出现,他站起来对搭救他的驴友们说:“行了,我家里人来接了。”
他大概是丢习惯了,毫无芥蒂地从雷境手里接过围巾帽子,优雅地扣在脑袋上,说:“回家!”
雷境问:“你的车呢?”
“那儿。”郑海平指了个足有三百六十度的方位,其余人明着不敢表示,暗地里都叹了一口气。
雷境小声说:“幸好我把车也定位了。”
程几和郑海平只有一面之缘,当时没有细看,现在几乎并排走路,才知其不一般。
长得好只是其次,他有一种与年龄不太相称的沉静气质。
那几个保镖跟着齐北崧混时,该笑就笑,该骂就骂,该爆粗口就爆粗口,到了郑海平面前都装模作样轻声漫语,连雷境都矮了一截,果真是祖宗。
上次程几待他很不客气,此时见到了便陪个罪,二祖宗毫不介意,说:“反正骂的又不是我。”
回到凰村后二祖宗腹中饥饿,其余人要伺候他去别的大饭店,但他不肯,非要吃老耿牌酱牛肉,程几只能再度请他们吃面。
小店里原本只摆着四张小桌,一下子挤进来十多个大男人,感觉连立锥之地都没有。
程几苦笑:“再这么下去,我爹真要被你们吃穷啦。”
他那三进宫的干爹在厨房灶台前很仗义地吼:“尽管吃!我都没想到儿子你居然有这么大来头,有这么多的兄弟,爹对你刮目相看!多一个兄弟多一条路,要记得为兄弟两肋插刀啊,统统辣到你们掉毛!!”
等到热腾腾的面条被一碗一碗端上桌,牛肉也切了几大盘,这些人或坐或站,一边吃一边召开胜利的大会。
郑海平不喜欢香菜,但老耿手顺加了,雷境就缩着肩膀跟个小媳妇似的帮他把香菜一点一点往外挑,白长那一米八几的大块头了。
程几站在边上看,终于明白了老板和祖宗的区别:
老板给你发工资,但你在他面前还保有尊严,他也很尊重你;
祖宗一分钱不给,你还必须跪着服侍,生怕他有个闪失。
郑海平倒不介意掉毛辣油,自己往面汤里加了一大勺,可仍吃相斯文,缓缓地说:“我觉得程程在这里挺好的。”
他都说好了,还有谁敢说不好?
程几一听这话,觉得有戏,赶紧凑前说:“那海哥你回去也不能告诉别人哟!”
郑海平浅笑:“现在还有哪个‘别人’?不就北崧么?他最近是有点儿钻牛角尖。”
“海哥你答应我,以后千万别带他来!”程几趁胜追击。
“我答应。”郑海平点头。
其余人听了这话,赶紧埋头吃面装没听见,因为大家都知道郑海平略有些特异功能,只要出了这个门,凭他自己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所以他答应了等于没答应,下次再上门必定不是他带齐北崧,而是齐北崧带他。
作者有话要说:
儿子当然是海哥生的。
第四十六章
程几还是小看了郑海平的老谋深算。
郑海平回去以后谁也没告诉,但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图片, 图上是“忠义仁勇面馆”的金字招牌, 配有文字云:没想到小小的一个偏僻村落,居然古风尚存。
他这人心思藏得深, 在社交软件中通常有事说事, 除非必要一言不发, 其内容乏善可陈的朋友圈只有寥寥几个人能看见, 齐北崧就是其中之一。
齐北崧在不混蛋时也是大忙人一个,从来无意关注他人, 偏偏那一天鬼使神差, 两个人这一发一看, 间隔只不过几分钟。
“这是去哪儿了呀。”齐北崧嘟囔, 正要放下手机,忽然见郑海平又发了一条动态,显示他把上次要送给程几但是没送出去的那张大皮床运往凰村了。
齐北崧一下子就从办公桌后跳了起来, 给郑海平打电话。
郑海平特别狡猾, 就是不接。
齐北崧打雷境电话, 劈头就问:“海哥和你在一起?”
“不在。”雷境说。
“他去哪儿了?”
雷境把手机递给坐在沙发上翘脚看电视的郑海平,后者含笑接过,掐了。
雷境批评道:“啧, 你这行为不好,你答应过程几不说的。”
“你也答应过, 你说了吗?”郑海平反问。
雷境噎住。
“我可真什么都没说。”郑海平强调,“我嘴紧着呢。”
齐北崧再打雷境的电话, 对方已经关机了。
“操!”他怒道,“郑海平这时要不在后面指挥他,我就跟他姓雷!”
他的心怦怦直跳,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转圈,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冲去!
时间是下午五点多,凰村距离主城区四十五公里,如果运气好路上堵得不厉害,一个半小时之内肯定能到!想到这里,他抓上外套就冲去地下车库,开上车直奔凰村。
郑海平父母因故早逝,十岁时就到了齐老爷子身边,和齐北崧几乎一起长大,说穿了就是他姓氏不同的亲哥。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永远和齐北崧站在同一阵线,不管他多操蛋也不改初衷,那么这个人就是郑海平。
当年齐北崧因为喜欢男人而在家闹得天翻地覆,郑海平正在国外上大学,听闻消息当天就买了机票飞回来支招。
要不是这郑的狗头军师,以齐北崧宁折不弯的脾气,非但啃不下长辈们的硬骨头,说不定还会两败俱伤,闹出血光之灾。
郑海平聪明且佛,所以大学一毕业就被齐老爷子喊回国专门陪着养老,齐老爷子离不开郑海平,就像贾母离不开鸳鸯。
齐北崧被堵在了出城的高架路上,因为今天正月十五亦是团圆的节日,回家的人一多,道路资源就紧张了。
他跟随着车流缓缓移动,急得直敲方向盘,只要前方车辆反应速度稍慢,他就脏话伺候,像是八辈子没遇到过塞车。
等赶到凰村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他一进村口就看到了“忠义仁勇面馆”的招牌,可惜店里黑灯瞎火,显然没人。好在郑海平送来的那张大床横在门口,表明这里就是物流终点。
床送到的时候是下午,程几不在,否则说什么也不会让卡车卸货。
老耿倒是在,还好奇地问卡车司机床的价钱,司机说了个约数,老耿点头说:“我儿子还是有点儿本事,这么贵一张床也能从店里偷回来。”
司机说:“偷的还能帮你送货?”
“那总不可能是买的吧?”老耿说,“我儿子穷得天天偷电。”
司机说:“送哒!”
“谁送哒?”
“问你儿子去呀!”
老耿便去找儿子。程几被他派到后村替孤寡老人换保险丝,要说老耿怎么人缘好呢,他有现在人极少有的江湖气,外面看着凶神恶煞,内里古道热肠,谁有困难都拉一把。
程几已经是半个电工了,什么都能修,老耿找到他时他正骑在高高的竹梯子上拉线。
老耿仰头说:“小程师傅。”
“嗯?”
“你是不是在外面谈过对象啊?”
程几吓得差点儿一头栽下来:“什么?!”
“我们这边订婚送彩礼才送床呢。”老耿说。
程几顿觉不妙:“谁……谁送我床?”
“我也想知道。”
程几垮起他的工具包就往回跑,到了面馆门口打眼一瞧,魂都吓飞了一半,兀自镇静着拿老耿的手机给雷境发消息,说:雷哥,我小程,海哥在你身边吗?
这次雷境回复:在。
不多会儿郑海平的电话到,还是那么轻声漫语:“我送你的,和北崧没关系。”
程几说:“哥,心意领了,我不能收。”
“这东西买都买了,商场说概不退货,所以不如你拿去用。”郑海平说,“算是我恭贺你乔迁之喜。”
郑祖宗都这么说了,再拒绝岂不是不识抬举?
程几、老耿外加隔壁邻居,三人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把床抬上面馆的狭窄楼梯。
邻居说:“这个人送搬家礼不行,都不考虑实际情况的,楼梯才六十公分宽,他居然送个横竖都两米五的床!床能拆,床垫子不能啊!”
程几也很头疼,只得先把床头柜搬上去。
老耿说:“唉,放门口吧,反正在我这地盘也没人敢偷东西,明天我们把南边窗户都拆了,喊吊车来吊!”
两人商量定了,随便吃口晚饭就勾肩搭背去泡酒吧。
凰村的酒吧和宏城大城市的不同,旅游淡季时就是同乡会馆,所有人都沾亲带故,进门就要认亲戚。等开春游客们一到,这帮人就会退走,一是内外有别玩不到一块去,二是他们自己回家还得做候鸟生意。
今天正月十五,过了今天年就算过完了,大伙儿吃够了团圆饭,酒吧里人还挺多。
程几进门和酒保打了招呼,坐到吧台前看电视。那边角落里有人抽烟打牌,喊他凑桌,他嫌乌烟瘴气不愿意过去。
酒保也是凰村本地人,才十八岁,成绩太差初中就辍学在家帮忙,每天都向往着外边的花花世界。
背景音乐声并不响,他给程几倒了杯啤酒,过了半晌见程几快喝完了,才凑到耳边说:“春红,我问你一件事。”
“别瞎叫唤。”程几问,“什么事?”
酒保说:“你从宏城来的,听说过水月山庄吗?”
程几眼皮一跳,他太听说过了,水月山庄是他人生的转折点啊,各种意义上的。
酒吧说:“我想去水月山庄试试,听说那边招人呢。”
程几“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酒保又凑近,声音更低:“我只偷偷告诉你,其实朋友带我去过了,他还给我一些好东西让我回来玩呢。”
程几抬起脸,那眼神锐利如针。
酒保被他刺得一跳:“干、干嘛?”
“给我看看。”程几伸出手。
“有什么好看的?”酒保说,“我朋友说外面搞不到,凭关系才弄来的!”
“你不想坐牢并且连累你小叔就给我看。”程几说。酒保是酒吧老板的侄子。
酒保从抽屉里摸出一小塑料包东西,偷偷展开:“你不能告诉别人啊,不是那什么du品,就是药。”
程几并不去碰,眯起眼睛打量,塑料袋里并不是他曾见过一粒粒各色小药片或胶囊,也不是笑气、大麻、迷幻蘑菇,而是几小支口服溶液,容量十毫升左右,无牌无标,看起来像医院常开的咳嗽药水。
“朋友给的?”他问。
“对啊。”
“这种朋友绝交吧。”
酒保惊问:“你知道这是啥?”
程几冷笑:“管制类麻醉药品,这些足够你判六个月。”
酒保说:“可我朋友说这喝了没什么关系,就是睡觉!”
“做外科手术时麻醉师会用到这东西,理论上是用量少即嗜睡,用量多则昏迷。但它是种溶剂,里面可以添加各类东西,焉知你朋友在其中添加了什么。”程几撩起眼皮,轻轻说,“你别去水月山庄了,害人害己。”
“春花,我……”酒保也害怕。
程几放下酒杯要走,酒吧一把拉住他,央求:“我以后不敢了,别告诉你干爹,也别告诉我小叔!”
“扔了。”程几指着塑料袋。
酒吧一把抓起,扔进了角落垃圾箱。
程几当他是朋友,劝道:“你要听话,你知道每年为了这个,我们公安各警种包括武警边防要牺牲多少人吗?”
“你们公安?”
程几眨眨眼,岔开话题:“只要你听我的,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行吗?”
“行行行!”小酒保一叠声答应。
程几复又坐下,老耿已经在别处喝多了,跌跌撞撞过来揽他的肩:“儿砸!”
程几笑着拍拍他的手背,说:“爹,你喝什么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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