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睚眦始乱终弃以后 强推完结+番外完本[快穿强强]—— BY:雨师螺

作者:雨师螺  录入:03-22

断片记忆的最后,是庄柏印在他唇上、为他度气的凉吻。意识昏沉中,他似乎感到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探入他口中搅动了几下。
已经可以猜到那为何物的方坤:=.=+
深呼吸一口气,方坤不断的在心中自我说服:都已从血海骨山走出来,根本无需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任何时候,能够活下来已属大幸,要淡定,淡定!
但是,这件事无论他在心中如此自我劝服,方坤心中的暴戾指数仍成倍叠加,一抹赤红悄无声息的染上他的眼眸。
早早预测到不对的庄柏,在方坤眸色变化的第一瞬间便主动开口,转移话题:“那天你落水后,因情况危急,我在河边为你做了急救,也就是人工呼吸。但因围观人数较多,现在外面很有些流言,你千万不要多想……”
方坤转头,冰寒的眸子紧紧盯着庄柏,迟钝的大脑逐渐恢复活跃。
古位面中人工呼吸确实难以接受,但对比流言蜚语,他认为活着更重要。因此,他绷直了唇角,保持着冰冷的神情紧紧盯着庄柏,未置一词。
庄柏眼神一亮,垂首继续道:“当时你已深度昏迷,处境危急,我府上离得近且府上有大夫,所以就先将你带到了府上医治,现在已过去了七天。”
方坤暴怒的眸子闪了闪,七天……他看向神情自若、一直避重就轻的庄柏,心中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事情并未有他说的那样简单,“还有呢?”
将自己的功劳表完后,庄柏心机的将错误放在了最后坦诚:“还有,因为对你太过爱慕,所以最近你的喂药等一切事宜,我都不曾假他人之手。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你的伴生魂兽对我有些意见。”



方坤眼底的寒色越浓:“……”大岚会因这种小事对庄柏有意见?!不可能!别看大岚平时偶尔娘炮,但本性随他,该大气时就绝不会小气。
他脑壳内迟来的被害妄想症开始强烈震颤,方坤转头,具有逼迫感的视线直直看向大岚,威严而暴戾的气场,让他即便此时病卧在床,都彰显着强烈的存在感。
仿若知晓方坤的疑惑,一直在床边躺尸装死的大岚嗖的一下弹起身子,尾巴尖不停的拍打着床柱,怒吼道:“砚砚,这鳖孙对你有企图!有很大的企图!他竟然趁你昏迷时,嘴对嘴喂你药;趁给你换衣服时,摸你咪咪;趁着擦汗的功夫撩.搔你脚尖;最重要的是,他甚至还想给你塞尿布……砚砚,你的豆腐已经被吃光了啊啊啊啊!老子咬他、毒他、勒他,妈叽的竟然完全拼不过!老子不要活了,这身该死的鸭屎绿色的皮!弱鸡!实在是太弱鸡了!”
所以对大岚来说,最后那句话才是重点。
方坤: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是在直播吧!
这人就这样当着所有直播观众的面对他这样、那样?这鳖孙他还想活?!
自醒来后的各种情绪在胸腔中翻滚发酵,最终化为强烈的杀意,让他只想将这人立即就.地.正.法,送归极乐。嗜杀的赤红浮上眼底,方坤忽的抬手,掐向庄柏咽喉,诡异刁钻的角度,凌厉乖僻的路径,在众直播观众尚未惊呼出声时,就被庄柏极为自然的侧身闪开。
庄柏温柔的取过湿帕子,以强硬不可反驳的力道,将方坤沾染了血迹的手整个包裹其中,轻轻擦拭,顺便以不可反抗的力道按住他的手臂,为他擦掉下巴上的血迹,迎视着方坤几乎喷薄而出的愤怒眸子,眉眼弯弯,温柔的笑中透着股意气风发的得意:“你走的是武力路线吧,可惜受到了身子拖累。招式不错,力道却未跟上,不过还是好厉害啊。”
和煦的称赞,漫不经心的夸奖,仿佛在哄小孩子一般,让本就被制住、难以动弹的方坤气出一脸血:“你个鳖孙!混蛋!给我松手!”
他知道自己此世武力值低是一回事,但被人挑明、明晃晃的指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如果不是因为惩罚世界,他以为他能在他的攻击下存活吗?天方夜谭!
现在,他竟然在他最引以为傲的武力方面被人藐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庄柏看着方坤眼底几乎喷薄而出的愤怒,和他嘴角不停溢出的血液,满足的翘了翘唇角。或许方坤自己没有发现,自从他醒来并得知他的所作所为后,他不知是因为怒至深处,还是破罐子破摔,索性在他面前摘掉了往日虚伪的高冷面具,开始显露出他的真实性格。
虽然怒气勃发、手段暴力、性格不好,但却显得更加真实与鲜活,这是好现象。
京都某处,感知到庄柏心理活动的蝶爷翻了个白眼:“你没发现你这样做以后,他对你的心防更重了吗?白痴!”
“你不懂,物极必反。只有当他心防重到极致时,才是最容易破缝的时机。”
“你爱情专家,你有理。只要你别再向我发射你的荡漾脑波,你想怎样都行。”
庄柏将血帕扔到一边,另取出一块为他擦拭,不顾他的怒目谆谆劝导:“你即便不接受我的爱慕,也不能伤害我的真心,那很残忍,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根本杀不了我,又何必白费力气。”





“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这个仇,他石砚先记下了。
庄柏满足的用指尖摩挲着掌下的肌肤,直至确认方坤不会再有其他动作后,这才恋恋不舍的松手,将手边的细瓷碗向前再挪了挪,“这是你惯爱喝的补血茶,我每天都给你温着。”
方坤眯眸,感受着喉咙间的干涩嘶哑,果断做出选择,配合着被庄柏扶起身,仰头将温茶几口饮尽,之后闭目沉思。
在脑海中全方位的评估完现下两人的优劣势后,方坤决定暂时隐忍,离开对方的主场之后再谈报复。
然而他刚刚做下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忍让决定,却在下一刻庄柏的一句话中破了功。
“时辰也该差不多了,阿坤,你现在想出恭了吗?我抱你过去。”
噗!
方坤一直勉力维持的平静面色终于黑了下来,他看着床边一脸期盼望着自己的庄柏,咬了咬牙,逼出几个字:“叫忠叔进来。”
庄柏一脸惋惜,但还是没有再继续撩拨,出门将一直等候在外的干瘦老头叫了进来,惋惜的坐在庭院中举头望天:小亲亲毫无防备的任亲任摸任摆弄的时间一去不复返,真是有点小惆怅。
果不其然,之后那忠叔就委婉的向庄柏表述了方坤的意思,总结起来就是:接下来就由他这把老骨头来照顾他家主子就好了,感谢庄府这段时日对他家主子的照顾,明日他们将会回到自家府上云云。
庄柏保持着风度含笑听完,点头表示应允。
毕竟,在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爪子吃了方坤豆腐时,他就想到了这一天,这真是一个让人悲伤的事实。
次日,在庄柏的毫无阻拦下,方府的下人们匆匆抬着顶轿子,将方坤抬离了庄府,方府的管家在奉上一通重礼、并说了一通情深意切的感谢之语后,便拍拍屁股走人。
留下庄柏站在秋风中,背影萧瑟,满目悲怆。
随着方坤的离开,庄柏也开始了继续不定时派人将京城中趣闻雅士整理好送去方府的日常步调,只是因为方坤的病重,两人一直未曾再次见面。
方坤这一遭落水,确实对身体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损伤。他在庄府假死修复了七日后,回到方府又潜心调养了七日,这才准备销假,重新回归到早起上值的生活。
也是这时,他才知晓,这段在庄柏口中无甚大雅的传闻,到底已经疯传到了什么程度:
“据闻那日方修撰正准备回府,恰逢一支迎亲队伍穿街而过,将他挤到情缘桥上看情缘。就在方修撰看的入迷时,人群中却突然沸腾了起来,身体孱弱的方修撰被这样汹涌的人群直接挤下了情缘桥。”
第25章 就爱你不停吐血的憋屈样(25)
“冰凉的湖水、数尺高的大桥,加上方修撰不识水性、自幼体弱,正在这千钧一发、生死危机之际,情缘桥边的庄参将从人群中一跃而出,以矫健的身姿纵下情缘桥,将方修撰救出,正可谓‘姻缘桥下求姻缘,姻缘人来定姻缘’。”
“悉闻,彼时自水下捞出的方修撰已经唇色青白,出气多进气少,几乎已回天乏力。但庄参将硬是不信邪,又是压胸、又是以口度生气,硬是将已经被阎王勾走了的魂给硬生生拉了回来,这便是‘情感天地,奈何桥下放生魂’。”
“方修撰为报庄参将的救命之恩,在庄府内与庄参将一起度过了颠鸾倒凤的龙阳八天。直到第九日,方被一顶小轿子送回方府。谁想竟因身体孱弱,愣是闭门修养了整整七天。可惜可叹!谁又能想到方修撰落水后无事,正常房事会出了这番岔子。”
“庄参将那活儿肯定特厉害,毕竟是大周第一勇士嘛。”
“就是!庄参将肯定哪哪都厉害。”
“只可惜了方修撰的小身板,下次方府出来买菜时我多给他们一点,好好补补,免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还有肉!我大舅子他小叔子的二姨子家就是方府的肉食采购户,等我回去也和他打打招呼,多给点。”
“诶,这个方法好,不能让帮我们打败魏国的大周英雄没有床上生活是不?”
“就是就是……”
方坤:“……”呔!大胆刁民!
厉害你麻痹!补补你个头!庄柏那厮有没有床上生活干他底事?!
于是,在被疯传的各种版本流言侵袭后,还未来得及去销假点卯的方坤,最终还是没有抑制住吐血的欲.望,再次在府中修养了七天。
如此也就刚好凑够了半月,恰好避让开了流言的发酵高峰期,也算是误打误撞、可喜可贺。
不过在有了这些传言后,之后好人家的女儿在相看女婿时,都会自动避让开这两家。也因此,庄府上来访的媒婆直线减少,也算是衬了庄柏的意,普大喜奔。
朝堂上的老圣人,在听闻了这位他看好的翰林院修撰终于调养好身体后,还召来身边的大太监来仔细询问了一番,于是听得了如上这番趣闻。
繁忙的公务之余,这则一听便有许多夸大成分的流言很好的娱乐了老圣人的身心,他捧着笑得略疼的肚子,问道:“那你说说,这则传言是真是假?”
“回圣人,圣人问话,小的必将不打诳语。据小的所知,前面庄参将跳桥救下方修撰、并在河边度生气救人的那段,确实为真。至于后来那什么颠鸾倒凤报恩之类,则全部是流言。据小的所知,庄参将在将方修撰接回府内后,府内的大夫便来来往往的没有歇过,直到第八日方修撰醒来后,这才被接回方府。据闻方修撰这次落水,确是遭了很大一回罪,这才修养了足足小半月才销假归来,奴才今天还看到他了。啧啧,这人啊,硬生生瘦了一大圈呢。”
“哦?”圣人晃着手上的折扇笑问,眉宇幽深,让人辨不出更深一层含义,“那依你看,他们之间是全无私情了?”
小太监将头颅垂的更低,将出口的话在腹中过上了几圈,口中带笑谨慎道,“这谁知道呢,不过依小的听闻的消息,方修撰对庄参将暂且不知,只庄参将对方修撰,那可真是真情实意。京都发生了什么大小趣闻,都会派人去方修撰那里学一学、逗逗乐。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又岂会是对待普通友人的情谊能一言概之的呢。”
老圣人的唇角翘了翘,思及前一阵得到的庄柏好男色的消息,更是对此传闻深信不疑。
他舒心的叹出一口气,思及手头马上就要暂告一段落的繁忙事务,与京都越发炎热的天气,大笔一挥,决定在接下来避暑的日子里,为自己找些乐子。于是刚刚回到销假上值的方坤,就收到了半月后随驾避暑的通知。
对此方坤表示,真是日了狗了。
他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鸡,跟随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颠簸折腾七八天去避暑?!还不如要了他老命来得痛快。
原本他还想着,庄柏那粒黏人的铜豌豆就要随驾避暑离京了,他就能清闲一阵子,好好静下心来筹谋如何报复庄柏,但谁想,老圣人会灵感突发给他来这一出?!
至于老圣人突发奇想的原因,呵!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定是庄柏的缘故。否则早就已经出来的随驾名单,又怎会半途加上他一个弱鸡?!
狂怒中的方坤,将迁怒做到极致。
当天回到府后,他便回忆着对上一世大周的轨迹,利用自己的先知优势,熬夜做出了一份设计庄柏的计划书,并在接下来几天中,将其中的时间点与关键点一一完善。
做完这一切后的当晚,方坤将计划书从头看到尾,确认并未有太大漏洞后,便将其送入火盆,一一烧净。
大岚凑到火盆旁,明黄色的火光照着它青绿色的蛇皮,有种幽幽的鬼魅之感,只听它诚心赞道:“砚砚,你这计划这一环套一环的,堪称完美,咱们这一次一定能弄死他。”
“啊,”方坤绷直唇角,想起庄柏趁他昏迷时对他的羞辱,就莫名怒火中生,再也无法维持自己文士的高冷,“把他弄死,把庄府弄垮,不让他任务失败重来,我就心下难安。”
大岚晃了晃蛇头,金黄色的竖瞳中闪过幸灾乐祸的笑意:“那可真是太好了,让他敢掐我七寸,哼唧。”
乌黑的烟灰自明黄的火焰中飘散而出,方坤眨了眨眼,恍惚中庄柏自水上一跃而下的身影,和他那盈满焦急的漂亮眼眸跃入脑海,让他的心不期然一荡,尚未品味出其中意味,又马上被大岚复述中他遭遇折辱的怒火灼烧的灰飞烟灭。方坤恼怒的阖上眸子,咬牙低道:“他让我吃的亏,我迟早会从他身上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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