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完结+番外完本[穿书爽文]—— BY:醉又何妨

作者:醉又何妨  录入:03-23

白亦陵小声道:“系统,你随时准备好了啊。”
PK见面上,属于张鸣的头像不停闪动:
张鸣起初还心有提防,但听到白亦陵这番话,不由大笑起来,讥讽道:“白指挥使真是学识渊博,口才亦佳,对算卦一窍不通,还能胡诌出这么一番闻所未闻的道理来。”
他冲着上座的两位王爷拱了拱手,说道:“二位殿下,贫道多年修习玄学术数,从未见过这样的强词夺理的算法。白指挥使这简直就是在消遣人啊!”
白亦陵心中默默地赞同:是的,你说对了。
他就是在胡扯。
系统之前虽然赠送了一本什么算命的宝鉴,但他一眼都没有翻过,现在说的这番话,完全是因为系统刚才给他剧透了。
系统说,在《锦绣山河》里,朱公子的心上人同样对朱公子颇有好感,而她身上的婚约另有隐情,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无效了,只是男方从来没有明言过自己的心意,女孩家自然也不好主动凑上前去对人家说自己的婚约取消了,因此才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因此白亦陵根本是已经知道了确定的结果,照着这个结论东拉西扯胡编一通,硬是把“涩”这个字扯成了大吉之兆、天作之合。
这事听起来算是作弊,但他前后也没有太多思考的余地,当着众人的面侃侃而谈不假思索,还能将大部分人都糊弄住,这份敏捷和冷静也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了。
人事已尽,下一步要看的,就是系统够不够给力。
在座的基本都是外行人,不懂张鸣那些门道规矩,他们未听出来白亦陵这番说法具体有哪里不对,但听张鸣说的笃定,也就都看着白亦陵,想要听听他如何解释。
只见白亦陵不急不恼,说道:“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张道长还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那么是否要派人去找朱公子的意中人验证一下呢?”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果然,说完之后,朱公子面露犹豫之色:“她的家在城北,来回之间怎么也要两个时辰……”不过玩乐而已,谁有那个耐心烦在这里等着结果?
而且,这样冒冒失失去问,万一把人家姑娘吓着了怎么办?
连姑娘居住的大致方位都算不出来,还说什么婚约不婚约的,这不是在骗人是什么?这人既然送上门来帮着自己扬名立万,那还真是不能跟他客气了。
张鸣笑道:“何必如此麻烦?这样吧,人间姻缘乃是由月老掌管,朱公子这段情到底能不能被成全,咱们把他老人家请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他语带挑衅,得意洋洋,这话说出来果然震惊四座,席上不知道是谁失声问道:“怎么真的连天神都能请下来吗?”
张鸣蔑然一笑,令人抬来一张桌子,一座神龛,他在神龛当中供上月老神位,而后敬香参拜。
众人屏息凝神以待,张鸣的神色也肃然下来,手结大灵犀印,口念请神咒语:
“团圆月下相思树,千里姻缘点一注,爱恨情仇不沾身,大圣大慈立门户。谨请月老大慈悲,念念从心显神威!”
随着他的念诵,神龛中果真瑞气乍现,红光连闪,惊得陆协手中的酒都洒了出来,他却毫无察觉。
陆屿微微蹙眉,手指轻扣,似乎要做点什么,但紧接着他又看了白亦陵一眼,却发现对方神色悠闲,眼底带着戏谑。
这个神情陆屿太熟悉了,他顿了片刻,忽然又是一笑,放松身体,重新懒洋洋地靠回了座位。
光芒闪烁,神异莫测,张鸣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炉,猛然喝道:“显!”
光芒……灭了。
神龛中恢复了一片沉寂,香炉中的几炷香全部断掉。
张鸣:“!!!”
众人:“???”
就算是再不懂事的人也应该明白,贡香折断,这是大不祥之兆啊!
张鸣额头冒出冷汗,连忙换了两支完好的香插进香炉,再点。
火苗悠悠,就是燃不到香上,张鸣的手不断发抖,香再一次断了!
周围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白亦陵想了想,在下面对话框中的选项“是”上面点了一下,陆屿已经适时开口:“看来今天这神,张道长是请不来了。白指挥使,你可有办法?”
两人目光一碰,白亦陵已经明白了陆屿的意思,不觉微笑:“臣勉强一试。”
房间角落的谢樊觉得有些不对,紧张地盯着面前这一幕。
白亦陵缓步来到神龛之前,犹豫了一下。像张鸣那样念咒,他不会,要是装模作样的摆几个跳大神一样的姿势,又太傻。
思量片刻,还是怎么舒坦怎么来吧。
白亦陵轻笑一声,屈指在神龛面前的桌案上轻敲两下,扬声道:“月老仙师,我等翘首相待,何妨出来见上一面呢?”
随着他这一敲一问,周围空气忽然如水波般蜿蜒流动,莲华湛湛,金光铺道,白须红衣的月老,已携周身光彩,从半空当中煊赫而降!

第24章 单身狗的呐喊
灯光煌煌, 满堂亮若白昼,众人将眼睛揉了又揉,将眼前这一幕看了又看,半空中悬着的那个影子确确实实就是平时供奉的月老模样。
这些人当中, 最为惊骇的非张鸣莫属。
请神是他提出来的, 他自己心里也最清楚,天上的神仙哪可能说请就请?如果贸然行事, 不理会你还是好的,万一有所冒犯, 那才是真的闯下大祸, 所以他从一开始, 所结的法印, 执行的程序,9" 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8" > 上一页11 页, 就不是为了“请神”, 而是为了“放灵”。
将平时捕捉的无主游魂寄放在裁剪而成的神像中, 随便出来说几句话,糊弄一下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凡人, 相信他们一定会目瞪口呆,再也不敢质疑自己的判断!
说白了, 张鸣和白亦陵都是在糊弄, 端看哪家特效强。张鸣惨败于外挂之手, 万万没想到最后目瞪口呆的人变成了自己——他现在也不敢确定, 这月老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竟如此逼真!
求神问道的人一生最大的追求就是成仙, 张鸣抵抗不了这种诱惑, 不自觉地快步上前,想要用手去触摸神像。
白亦陵干咳一声,默默道:“系统,太夸张了。”
这么大的排场,他现在反倒有点担心日后出门,人人都会以异样的眼光注视自己。
系统在白亦陵的示意下稍微收敛了一点,打开了360°立体声环绕模式,同时关闭投影。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张鸣的手伸到一半,月老就一下子消失了,同时,一道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却清晰地回荡在众人的脑海之中。
“红线已结,姻缘天定,区区凡俗之人,竟然妄言是非,拆人眷属,罪该万死!”
这“罪该万死”四个字回旋于脑海,敲击于心头,使得张鸣心中砰地一跳,来不及多想,自然而然地脱口抗辩道:“上仙明鉴,小人只是依照卦象解读而已,并非故意毁人姻缘啊!”
这话一说,他心中又隐约感觉到一丝荒谬。刚刚给朱公子算卦的时候,卦象的确隐约显示出一丝不确定的预兆,张鸣为了夺人眼球,在易王面前邀功,故意将当中有可能发生的变故隐去了。
但他敢那样说,还是有一定依据的,这月老真能管得这么细,还特意下界一趟斥责,不会是白亦陵在捣鬼吧?
而由不得他多想,这个念头只不过是一闪即逝,朱公子已经急不可耐地冲上前来,结结实实地冲着月老磕了一个响头,急切问道:“月老大仙,求求您给我个准话,我这段姻缘是真的像白指挥使说的那样吗?能成……真的能成?!可是……我上个月也亲耳听女方的父亲说过,她确实有婚约在身呀!”
“那女子五天之前发现,她的未婚夫家中已有正妻,只是因为正妻出身卑微,故一直隐瞒。事情败露,婚约已经解除,只不过尚未向外宣称罢了。”
随着这段回答声,朱公子的手腕间光芒一转,隐隐能看见一截红线正拴在上面,打着死结,十分牢固。
坐在后面的人听到前面的惊呼声,纷纷站起身来,伸头去看那传说中的红线。
有人忍不住大声喊道:“月老,您老人家也看看我吧!我已经单身26年了,求你赐我一段姻缘好不好?要求不高,活人就行!”
张鸣不敢置信,伸手要摸,红线被他扯住之后,却好像活了一样,滑溜溜地从张鸣手中脱出,又反弹回来重重地抽到了他的身上,一下子将他整个人抽翻在地。
“完了完了,月老他老人家被道士给气跑了!”
“天呀,我还要再单多少年!”
然而,再怎样惋惜叫喊都没有用了,红线一闪,又隐去了踪迹,刚才那道声音也再没出现,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唯有张鸣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见他这样,朱公子也仿佛狠狠地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他像是没有看到张鸣一样,径直走到白亦陵面前,两眼望着他,还没说出话来,先连着作了三个揖。
白亦陵道声“客气了”,朱公子却拉住他的手大声说道:“这回要不是白兄你一语道破真相,又请来月老,免使我受人蒙蔽,这件事还不知道要有多少波折,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你以后就是我亲兄弟,他日娶亲,必定奉你为首席贵宾!”
陆屿轻咳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盈盈地道:“那本王就在此先预祝朱公子早日抱得美人归了。”
没想到淮王竟如此给自己面子,朱公子满脸受宠若惊,连忙松开手向他行礼道谢。
淮王这样一说,等于为两人之间的争端一锤定音,下了结论。毕竟张鸣这样刻薄傲慢,连月老都看不过眼,现身为白指挥使和朱公子说公道话来了,大家也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张鸣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全身都在隐隐作痛,他能感受到其他人讥讽的目光,心中俱是屈辱和不敢置信。
作为一个很有天赋的术士,他自从出师以来就受到别人的敬仰和追捧,又运气奇佳,跟随着师父被一位官员引荐给了易王殿下的生母惠贵妃,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平步青云,也使得张鸣养成了一副骄傲自负的脾气。
明明只有他让别人惊奇佩服的份,如今却一切都反过来了!白亦陵可是出了名的手腕刚硬,办案如神,人家不吃这碗饭的人随口一说,就把他碾压成了这样,那以后他还在这行混不混了?!
张鸣愤然看向白亦陵。这一看,却见对方也恰好抬眼望过来,冲他微微一笑。
他的肤色极白,被堂上的明灯映着,几乎像是透明的一般,精致的五官上却是带着锋锐的神情,如同水中艳影,雪底刀光,又是动人心魄,又是伤人肺腑。
他的心头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畏惧,但转眼间,这点畏惧又重新被丢人现眼的愤恨压过去了。张鸣心里清楚,今天这件事如果就此了结,他丢脸也就算了,但会因此被易王和师父厌弃而没了前程,那才是最恐怖的!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好了衣服和头发,故意做出一副淡然的样子说道:“人生在世,命运无常,任何事情都不好过早地下定论。刚才贫道的说法如果放在月前,本来也没有错误。但终究不如白指挥使看得远,也是因为我其实在给他人算姻缘这方面不大擅长的缘故。”
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仿佛刚才的事情都不值一提似的,但其实在场的人当中,谁的心里都很清楚,张鸣这样嘴硬,不过是为了给他自己争最后一口气,其实已经彻底输了。
这小子说话实在让人讨厌,连服软都服的很是添堵。
白亦陵道:“那么张道长的意思是……”
“其实我最擅长的是推演命理。之前给白指挥使算的那一卦绝对不会有误,但短期内无法证明。所以,我提议……”
张鸣一字一顿地说道:“再比一局。”
输了就是输了,非但百般寻找借口,还不依不饶地纠缠人家再来比过,张鸣这种行为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厌烦,只是碍着易王的面子,不好说话。
但终究有一个人,说起话来是不需要有任何顾忌的。
陆屿的手指在桌面上“嗒”地轻轻一扣,忽然问道:“张道长,本王听你话里的意思,其实说到底,还是根本就不服气,觉得刚才那卦只是一个意外,是吗?”
张鸣冲他躬下腰,硬声道:“草民不是官场中人,不似官老爷们那样会说话,可能我的话几位大人觉得不中听。但是草民自从出师以后,算卦从未失手,我也只管有什么说什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因此草民不服。”
他隐隐在暗指自己之前给朱公子和白亦陵算的那两卦得罪了他们,所以两人联合起来整人。
陆屿听到这话,并未生气,反倒哈哈一笑,满面赞赏地说:“有骨气!本王欣赏这样的人,清高。”
难得从他嘴里说出一句好话,反倒叫人心里发毛,陆协道:“老五,你说真的?”
陆屿爽朗地道:“谁都知道我这人脾气直,从来有什么说什么。来,张道长,本王愿意给你算一卦的机会,你算好了,赐黄金千两,明珠十斛。”
他的言下之意,竟是让张鸣给自己也算上一卦了,但这很难说是不是一件好差事。
张鸣所深谙的,向来是哗众取宠故弄玄虚之道,他面对别人的时候,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甚至专门捡难听的、私密的话来说,才更能让其他人感到畏惧和神奇,从而达成更好的效果。
如今面对淮王,就算是再多长上七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这位皇上的爱子性情喜怒不定,行事霸道,谁也摸不准他爱听什么不爱听什么,这种机会,不要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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