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式还挺伤感的,
个屁。
眼看着那俩徒弟的视线焦点又落在了腰间的手臂上,几乎要在剑灵身上烧出个洞来,余笙心中的警铃再次冲着散架了狂响,连忙旋身一个肘击过去,把剑灵撞开了。
剑灵这次没死扛了,后退一步躲开,张开双臂装无辜,眼神又顺着往人胸口那一片溜达,毫不掩饰地舔了一下嘴唇。
余笙将衣服合拢,看了看脚下的腰带,干脆抬手到脑后,将发带给拽了下来,拿来暂时?7" 你究竟有几个好徒儿[穿书]0 ">首页19 页, 潭ㄋ缮⒌囊律溃劣谕贩ⅲ啪团帕耍苯哟孤湎氯ィ⑸艺寐湓谘档母叨取?br /> 展笑天咽了口口水润嗓,声音又低又软地唤了一声,“师尊……”
系统:目前黑化值28%!
余笙转过身去,杏眼非是最正统的杏眼,相比之下略显狭长,在怒容的晕染下瞧出了几分清冷出尘。
唯有这时候,才能让人将眼前的余笙,和当年名盛一时的半灵仙玉央子联系起来,让人觉着那曾经被人广为传阅的画像中的人,正是眼前的世外高人——若是衣衫头发再整齐端庄些的话,就更像了。
两个想动手继续打的徒弟又被震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可尊可敬的师尊,安静得大气不喘一声。
余笙斜眼一瞥,冰刃似的刺向殷妄之,“为何闯进来?”
殷妄之眼底的红色慢慢褪去,刀尖垂落在身侧,眼神里带了些倔强,抿着嘴闭口不言。
余笙又弹出一道灵气,打在殷妄之身上,当的一声一个沙漏落地,“时间还没到,就闯进来,是因为展笑天?”
按照原本的计划,殷妄之应该再晚点才会进来的,到那时,也许他已经安抚好了剑灵,也解决了展笑天身上的隐患,就算没彻底解决,也缓和了有大半。
结果他却提前闯进来了,还险些坏了事。
殷妄之嘴唇动了动,攥紧了刀柄,终于气不过道,“他对您如此……如此……放肆,若是我不进来,师尊打算由着他去,做到最后一步不成?!”
余笙听得表情都要扭曲,一甩拂尘,几缕白丝就钉子似的打在殷妄之身侧,“胡说八道!”
脸色也不知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余笙很快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抽回拂尘,压着情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师尊也没有那等奇怪的癖好。”
谁会想和徒儿以及徒儿的剑灵一起那啥啥啊!
剑灵的化形时效已经接近末梢,距离变回原样不远,此时身形有些黯淡,却不妨碍他继续搞事。
眼角余光刚注意到剑灵又要偷摸凑过来,余笙一个眼刀过去,却只换来剑灵一个厚脸皮的笑容,和不知廉耻的调侃,“师尊是害羞了吗?可我什么都没做呀,这腰带又不是我砍断的……”
人跟剑灵生气,是没有用的,就好像你被石头绊倒,不能转身打骂石头。
余笙努力做心理工作,深吸一口气,压着羞怒,转向展笑天,没好气地吩咐了一声,“笑天,你过来。”
展笑天一脸无辜纯良又无害,只是此时有了真实内心的对照组摆在旁边,迷惑人心的力道大打折扣。
余笙打死也不要再信这个大徒弟的无辜脸了。
殷妄之好惨一个鬼,原本不需要呼吸的,愣是被‘仨’人的互动气得开始喘气了,闭着嘴鼻子直呼呼。
展笑天也垂下了剑,又乖又听话地走到师尊身边,小心地讨好一般捏住余笙的衣角,“师尊,您别气坏了身子……”
果不其然,正主过来了,剑灵就安生了许多,没有一副不贴过来就会死的状态了,挺满足地呆在几步之外没再有小动作,只是表情神态依然很欠抽。
系统还在脑子里没事就报数一次,从刚才开始就忽高忽低,让余笙不堪其扰,直接给屏蔽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放剑灵这么闹腾了一遭,展笑天的情况似乎好转了许多。
有些事就是这样,一直憋着、藏着掖着,压力就会越来越大,等到意外之下一切真相大白了,什么都抖落出去了,反而会心中轻松些,然后发现让人夜夜噩梦的‘可怕后果’,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失败了、暴露了、事与愿违了,也不会死,不会真的就失去一切。
谁能想到展笑天这么个乖徒儿的另一面,不是什么想要毁天灭地的大魔头,只是个厚脸皮又欠揍、胆大包天以下犯上的小流氓?结果防了半天黑化boss,却迎来一个青春期的大傻子。
展笑天乖乖站着不敢再乱动,剑灵凭着最后的时间,还在身后不留余力地嫌弃嘲讽其主人的‘又怂又蠢’,殷妄之被拂尘盯着,吃醋的心思昭然若揭。
就连方才还很精神的小小天,也还没将最后一点点精神头压下去,要靠展笑天红着脸遮掩。
余笙无奈地叹了口气,很不妙地发现,自己在最初的大脑死机、吓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慌乱之后,心中也没有变得多么震惊无法接受。
那些被他直觉糟糕、下意识抗拒不想承认不想察觉戳穿的真相,到了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大事,一直以来有意无意地逃避,就像个笑话。
那层窗户纸后面的影影绰绰,不是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只是一个个躲在门外不舍得离开,又因为某些心思不敢敲门而入的情动。
一旦真的看破了,就再也回不到当初。
想装傻,都装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嘤嘤嘤!
抽几个红包吧qwq
第47章 没有标题
余笙摸到了一个规律。
那就是每次剑灵不老实的时候, 及时满足笑天的需求, 剑灵就会变老实。
然而这么做有一个弊端,那就是殷妄之的黑化度会上去……
是的, 系统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变得特别活跃,眨眼的功夫,又开始辅助探测殷妄之的黑化度了, 并且无论他怎么做, 殷妄之的黑化度和展笑天的黑化度, 都是反着动的。
此消彼长, 此长彼消。
殷妄之状态也有点不妙, 听了余笙的解释非但没有消气,更是被两人间的一系列互动气炸,“不是我想的那样?”
他像是半晌才组织好自己的语言, 咬着牙问道, “师尊, 不是我想的那样,就可以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可以什么啊?什么就可以了啊?!你把话说清楚啊!
余笙一阵胸闷气短, 见这俩人不打了,才稍许收敛了周身威压,皱着眉看向殷妄之,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但方才不让你进来,只是为了帮助笑天解决剑灵的异常, 没有别的。”
殷妄之冷冷一扯嘴角,“哪里的异常,下半身的?”
展笑天怒了,护着余笙凶巴巴地骂他,“你怎么跟师尊说话呢?!”
他还想再骂,被余笙拦住了。
因为殷妄之的黑化值,越来越不妙。
余笙沉默了片刻,决定先转移话题,这种时候,越是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他淡淡地抬眼,眼角还残留着细微的薄红,迅速思索后找到了那个‘紧急出口’,
“殷妄之,你是不是对我用过梦袭之术?而且是,在我不知情的时候。”
是了,刚才的混乱中,展笑天曾说过一句,认为他‘记得’一个‘梦’,但是又忘了什么东西。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梦,应当就是殷妄之留下的噩梦。
具体梦到了什么,余笙其实根本不记得,只隐约感觉到那个梦的存在,以及和殷妄之之间的关联,由此猜测过其中的梦境,但如今看来,那个梦恐怕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么简单。
否则,又如何解释展笑天的反应?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口,殷妄之就被他看起来很严肃的神情唬住了,脸上的神色唰地一下就僵硬了。
展笑天更是一副吃醋到想杀人的表情,“你居然还没和师尊坦白?!”
很显然,这件事,展笑天早就知道了,而且还误会了什么。
殷妄之顿时有点心虚,又有点焦躁,视线飘了飘,“师尊,我以为您已经……”
“已经什么?”余笙微微皱眉,“以为我已经知道了,还是以为我不在意了?”
殷妄之一时说不出话来,不善言辞的属性突然体现的淋漓尽致,完全不是刚才气到口不择言的模样了。
余笙:“我之前也以为,我应该知道了,但事情好像有点误会。”
他向前几步,本想逼近些好增加点气势,结果被展笑天和剑灵一左一右拽着衣角和手臂拦住,无奈停下,继续道,“我以为你让我梦到的,只是些寻常的、发泄不满的噩梦。”
殷妄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师尊想知道真相?”
……这个。
其实他是不太想知道的,总觉得知道了以后会更加糟糕。
但好不容易话题被转移了,余笙又查了一遍两人的黑化值,发现稍微比刚才好点,有点舍不得再改口。
“你若是不愿意说的话……”
余笙打算给他个台阶下,大家都别太尴尬的好。
结果殷妄之忽然笑了一声,一副破罐破摔的神情,“我怎会不愿意?从来只有师尊您不敢听下去、看下去。”
被说中了。
一旁的剑灵似乎冷静了些,也可能是快要维持不住人形,心中的不甘显露在脸上,插话道,“师尊已经决定好在三界的去留,你就算说出再多东西,也来不及改变他的心意了,蠢货。”
话音落下,剑灵便周身散发出荧光,化作一道锐利的锋芒朝着殷妄之刺去,两人之间距离太短,几乎叫人来不及防备。
“嗡”地又是一声,剑尖悬停在殷妄之的胸前三寸处,被闪身而动的展笑天牢牢握住,剑灵已经恢复了原型,躁动不安的邪气也消散了大半,被他这么一抓,便无法再向前。
“我的确很想杀了你,哪怕是偷袭,哪怕是不择手段,都希望你消失。”展笑天冷冷盯着鬼王,眼里的敌意丝毫不作假,“但我不能辜负师尊对我的栽培,不能让他失望。毕竟对师尊来说……最下错事、以下犯上的徒弟,一个就够了。”
光明磊落,不屑于偷袭,也不愿违背师尊的意愿再次与师弟打斗,剑灵消失后的展笑天,似乎又变得正常极了。
余笙上千,一手搭在展笑天握剑的手上,同时安抚了人与剑灵,而后看着殷妄之道,“瞻前顾后,不是你鬼王的作风。”
几日前,就是在崖底,殷妄之也不顾一切,连他的坟都炸过,不应该到了眼下这时候,连布在他脑海的梦都犹犹豫豫不肯直说。
殷妄之终于与他对视,似乎是有很多话想说,又被太过苍白的语言所限制了,那一瞬间看过来的眼神,像是藏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余笙一时恍然,又觉得似曾相识。
“师尊,您本该记得的。”殷妄之没有理会展笑天,沉声道,“您本该什么都记得,既然您忘了,那也没办法。”
余笙仍然没听懂。
“不过,以师尊的聪慧,有了提示的话,一定能轻易猜到真相。”
说完这句,殷妄之陡然弹指,一道极重的阴气打出,直冲向展笑天的佩剑,与内里刚刚安分下来的剑灵剧烈撞击。
这一击,远比直接打在展笑天身上更加有用,后者为了控制剑灵,避免情况再次恶化,不得不集中精力应对,连连后退了三步。
殷妄之得了空当,趁机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了余笙面前,伸手一抓。
刹那间,光线与声音一同消失,天旋地转,余笙再一睁眼,两人已经离开了玲珑螺的内部,站在一片广阔无边的荒漠上。
“这是……”
余笙还未看清周遭景色,殷妄之已经贴身袭来,全力以赴地朝他丢来一个陌生法器。
寒光闪过,余笙下意识抬起拂尘回击,法器在半空被切作两半,突然炸开,却没有就此被毁,反而一个化作两个,从两个不同方向再次冲来。余笙脚下点地,瞬间腾空而起,旋身躲闪,这才看清那法器是个骷髅形状,甚是阴森可怖。
“殷妄之!”
他来不及多说,只厉声低喝了一声,却见殷妄之眸光沉沉,不知打算着什么,也随着那奇怪的法器一同出手,却不是用刀,而是忽然张开了一把伞。
头顶的光线突然变暗,倾盆大雨转瞬落下,余笙动作慢了一瞬,隐约闻到了酒香。
“您想看那个梦……那徒儿,就帮您回想一下。”
酒香醉人,余笙本来就喝过一些,虽然不至于彻底醉了,却也并不如寻常时灵敏,此时闻着的香气,竟然也是醉光阴的气味,他一边躲闪着那些追逐不舍的骷髅头法器,一边朝四周看去,发现四周的景色瞬息就变了。
就像是回到了他的那个断思崖,又像是站在鬼王那颗参天大的花树下面,雨不是雨,而是漫天倾洒的酒液。
余笙再一低头,惊讶地发现手中的拂尘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熟悉的酒杯,自己正站在雨帘前,躲在门内看雨,而刚才的骷髅头,以及殷妄之都不知所终。
幻术?
他微微皱眉,怀疑殷妄之是想借这等幻术展现一切,可他不想亲身再经历一遍不说,若是只要幻术,也根本不需要用那种一看就不妙的法器才对。
风景变幻,不等余笙做决定,他便瞧见自己来到了雨中,不遮不挡,杯中的酒便满了,他浑身也被酒液打湿得彻底,酒气顺着口鼻深入肺腑,像是更醉了。
不远处,花树之下,则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像是在等什么人。
“师尊。”
殷妄之?
余笙心下警觉,不肯靠近,脚下的土地却不断变化,将他与那树之间的距离自动缩短,躲也不能地站在了殷妄之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