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的男人[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乔陛

作者:乔陛  录入:08-15

  昨夜下过一场山雨,空气清新,何筝吸了几口凉气,一路东张西望。但这山景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何筝在现代虽然不出门,可见识的却多了去了,看了会儿就有些怏怏不乐。
  他又开始想那天那个人,这个世界是不是有长得一样的人,就会穿越呢?
  真的会是哥哥吗?
  “怎么了?”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何筝急忙摇头,道:“咱们能不能快一些?我想去热闹的地方。”
  方天灼倒挺喜欢单独跟他待着,何筝这几日安静了很多,说话也乖乖巧巧的,不知是不是跟怀孕有关,他身上那股诱人的香味越发浓郁,引人遐想。
  他十分喜欢。
  “跑快了,筝儿身子受不了。”
  何筝点头,方天灼却在尽量不颠簸的基础下加快了速度,行到山脚下,马车已经等候多时,车夫恭敬的垂首等着。
  何筝被从马上抱下来,迫不及待朝马车跑,这一路他屁股颠的生疼,腰也酸,恨不得立刻上马车躺着。
  方天灼忽然动了动鼻子,他嗅到空中隐隐的血腥味:“筝儿!”
  异变陡生。
  车夫抖出长剑,对着朝他跑来的何筝就刺了过去,他速度很快,何筝几乎躲无可躲,一枚石头被方天灼踢出来,直直打在车夫手腕,对方的手微微一颤,剑锋偏开,何筝被方天灼一把抱了回来。
  他看清了对方与他亲哥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对方一击未中,将剑换了手,欺身又来,方天灼抱着何筝侧身躲开,他要护好何筝,一时腾不出手,对方剑法又快,几下交锋,只能堪堪躲避。
  何筝的腰突然被他轻轻推了一下,朝前跌出几步的功夫,方天灼已经抽出软剑抖开。
  就在这时,又一股杀气直冲而来,一个身影腾空跳跃,方天画狞笑着把剑刺向刚刚站稳的何筝。
  方天灼瞳孔收缩,软剑抖成一条闪电掷出,将“车夫”短暂逼退,翻身跃到了何筝跟前。
  方天画的剑从他左肩穿透,一直贯入到剑柄贴着他的背部,剑锋在何筝面前戳的老长,微微晃动。
  左侧“车夫”挥手,利刃直冲方天灼的脖子而来。
  何筝目呲欲裂,猛地扭脸,对上那张熟悉无比的脸,崩溃的喊:“何问初!你疯了吗?!”
  对方神情大恸,剑锋偏离,方天灼猛然反手,强劲内力翻涌,将二人瞬间掀翻出去,那穿透肩膀的剑柄被方天灼死死攥着,剑锋又直接从他肩膀抽了出去。
  鲜血飞溅。
  方天灼一把将何筝抱起,飞身点在马车车头,迅速离开。
  方天画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神色狰狞的脸在对上何问初之后,又慢慢平息,轻笑着举起染满方天灼鲜血的剑,叹息道:“真遗憾,时间太短了。”
  否则他定要把剑锋在方天灼骨头里转上一转。
  何问初凝眉,被他喊住:“去哪儿?”
  “关你屁事。”
  “你……”
  方天画怒视他的身影,恨恨的磨了磨牙。
  这个何问初,几个月前突然性情大变不再听话,若非他武功高强还可用之,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了喂狗!
  方天灼身着黑衣,鲜血浸湿看不出来,可何筝穿着白衣,被他抱了一路肩膀已经被染红。
  他望着方天灼的脸,下意识伸手捂他的肩膀,鲜血从指尖涌出,他呆呆看着,这是,把原著中让贺润掏心掏肺的套路用到他身上了吗?
  他想到方才何问初几乎就要刺穿方天灼脖子的剑,心里便觉得惶恐。
  方天灼返回了别院,他忍性极大,肩膀都被刺穿了,可除了脸色苍白,神色还是如常,甚至抱着一个人走了那么久。
  何筝被放下来,如果不是自己身上的血迹,他几乎不敢相信方天灼真的受伤了。
  “有没有伤着?”他第一句话是问何筝,何筝下意识摇头:“你,你呢?”
  “无事。”周围已经有人跑了上来:“主上!”
  “先带善首下去休息。”
  何筝愣愣的走了几步,又蓦然转了回来,方天灼已经在椅子上坐下,有人跑去请太医,有人正在拿剪刀剪开他肩部的衣服。
  何筝走回来,神情恍惚道:“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不是怕血么?”
  何筝摇头。他不怕血,只是怕死人,可总觉得,要再继续方天灼在一起,或许有一天看到死人也会无动于衷。
  他胃部有些不适,强忍住干呕的欲望,吸了口气。方天灼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苍白的脸:“先回去。”
  又是命令的语气。
  何筝只得再次站起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他坐在自己院子的门口默默的等着,心里又是一阵阵的难受。
  脑子里一会儿是方天灼的脸,一会儿是何问初的脸。
  原著里面,方天灼也是肩膀受伤,后来事实证明他是故意在贺润面前受伤的。
  何筝反复回忆当时的情况,可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以他来看,就是自己刚被推开不到十秒钟,方天灼就单手把他推到一侧,挡了那一剑。
  那么除了挡剑,他还有别的办法吗?方天灼,明明已经有那么多对他掏心掏肺的人了,有必要用这种方法让他服从吗?
  何筝头痛欲裂。
  至于何问初,何筝确定原著里没有这个人。可他喊何问初的时候对方却是有反应的,是不是代表老哥真的来了呢?
  可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看到自己,不该是那种眼神。难道因为自己的脸开了美颜他认不出来了?
  何筝坐了很久,晚饭后方天灼还是没来找他,他只能去找方天灼,如今何筝都怀疑自己都不敢出门了,瞧这一个个的,都瞄准了他的人头。
  顺意提着灯笼帮他引路,何筝一路来到方天灼的院子,江显立刻向他行礼。
  “陛下休息了吗?”
  “受了伤,已经睡下。”
  何筝皱眉。
  原著里面,贺润心急如焚去见方天灼的时候,江显也是这么说的。何筝转身离开,突然扯过了顺意,在他耳边耳语。
  十分钟后。
  “走水啦!!走水啦!!!”
  “来人哪!善首还在里面呢!!”
  方天灼住的就在何筝隔壁,江显心里一咯噔,立刻跟聂英一起冲了出去。
  何筝飞速的溜进方天灼的院子里,还没等他一脚踹开房门,方天灼已经自己打开了。
  四目相对,何筝看了看他身上的单衣,又看了一眼窗前的小桌子,他挤开方天灼,走过去拿起毛笔一捏,湿软。
  他放下笔,道:“陛下不是睡了吗?”
  “朕只是怕筝儿担心。”
  “是怕我担心,还是巴不得我担心?”
  方天灼跟他对视,须臾一笑,走过来单手搂他,低声道:“筝儿变聪明了。”
  何筝看了他一会儿,道:“当时除了挡剑,还有别的方法可以救我,对吗?”
  方天灼轻声道:“朕实在太担心筝儿,一时乱了方寸。”
  狗屁。
  何筝心中燃起火焰,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心疼还是恼怒,道:“那陛下怎么不怕我担心陛下呢?”
  “情况紧急,朕无暇多想。”方天灼忍俊不禁,眸子里带着一抹志得意满:“筝儿心疼了?嗯?”
  男人唇形优美,弯起来笑的时候迷死个人,他凑到何筝唇边亲他:“日后再也不会了,筝儿不气。”
  原著哪怕剧情不同,可一个人的本性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改。何筝嗯了一声,道:“陛下还疼么?”
  “筝儿心疼么?”
  “我当然心疼了。”何筝认真的喊:“我心都要碎了。”
  单方面旖旎的气氛被打破,方天灼笑意未敛,眸子却已经带了冷意,何筝道:“我是陛下的人,怎么会不心疼陛下呢?”
  方天灼直起身子,面无表情。
  何筝下意识后退一步,他怕极了方天灼的这种眼神,总给他之中会把他撕碎的错觉。
  “陛,陛下好好养伤,我先退了。”
  何筝谨慎的绕过他快步离开,出了门才松了口气。方天灼喜怒无常,聪明绝顶,还敏感的一比。
  罢了罢了,虽然是套路,可说到底,他确实是真的受伤了,以后别跟他生气,管好自己,千万不要像原著的贺将军一样,傻乎乎把身心都交给他。
  话虽这么说,可他想到那飞溅的血,心里还是忍不住一紧。
  方天灼伸手抚了抚自己肩膀的伤口,垂下眼睫,缓缓伸手去揉,剧痛之下,他脸色依然平静。
  直到嫣红的鲜血溢出来,将纱布染成赤红,他走到桌边,看着桌子上被何筝摸过的毛笔,五指成掌,慢慢按下去。
  过了很久,他缓缓松开。
  桌子在他面前轰然粉碎。
  “筝儿,筝儿……你把朕当什么呢?”


第42章
  何筝去而复返回来扒着门看他的时候,正好看到桌子坍塌的场景,他下意识又想走,可想到方天灼无论是不是故意,说到底都是在乎他,又硬着头皮留下了。
  这个时候把他丢下,只会让他更生气。
  方天灼终于注意到了他,他转过来,白色单衣已经被血染红。
  何筝嘴唇抖了抖,一时有些不忍。
  这个神经病,是有自虐倾向吗?
  “不是退了么?”方天灼先开了口,从衣服上还在晕染扩散的血迹来看,他身上的血还在往外冒,但脸色平静,除了脸上血色减退,仿佛流的不是他的血。
  何筝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愤怒,他眼圈泛红,猛地扑过去重重推了他一把:“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包扎的好好的你动它做什么?!”
  方天灼被他推的纹丝不动,他眯了眯眼睛,道:“不疼。”
  何筝微微发着抖瞪他,鼻尖也慢慢泛红,“那要是,我心疼呢?”
  方天灼望着他:“若朕是故意为筝儿挡剑的。”
  何筝道:“那我又生气,又心疼呢?”
  他漂亮的眼睛掀起来,直直望着方天灼,方天灼抿唇,缓缓道:“朕疼。”
  “你疼你还折腾!”
  “原本筝儿不心疼,朕便不疼的。”
  无人心疼,疼又何用。
  何筝扁嘴,道:“我去找太医。”
  “朕不想见他。”
  何筝没跟他辩解:“我去拿药。”
  何筝第一次帮人包扎伤口,还是在伤员的指导下进行的,他应该背着方天灼哭过,眼睫毛湿漉漉,眼睛也湿漉漉,泛红的鼻尖可怜可爱,方天灼望着,忍不住扬唇。
  何筝认认真真的系好绷带,起身去帮他把衣服拉好,系好衣带,方天灼突然勾住他的腰把他搂向自己,道:“筝儿最近越来越爱哭了。”
  “知道为什么吗?”
  “嗯?”
  “我原本是天上无情无欲的神仙,遇到你之后动了凡心,下凡历劫嘛,就每天以泪洗面,以后是要瞎的。”
  方天灼思索片刻,道:“难怪朕总觉得筝儿与众不同。”
  何筝一愣,方天灼把他拉腿上坐下,道:“筝儿能不能跟朕说说,神仙日子是什么样的?”
  何筝缩了缩,他一直觉得方天灼可能看出来他不是原本的何筝了,如今越来越确定,这男人太聪明了,不知道都看出了什么来。
  何筝揪着衣角,下意识看他一眼,道:“神仙日子,就是每天坐在家里打打杀杀,你知道在家里,通过一个小镜子跟人打架是什么感觉吗?根本不用怕死,因为死了可以无限复活,被杀也没关系,你还可以杀回来。”
  方天灼皱眉:“游戏?”
  何筝瞪眼:“你怎么知道?”
  “与象棋有些相似,但一定比象棋有趣,对吗?”
  何筝下意识点头,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又放弃了,道:“陛下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方天灼不肯放手:“今晚便留下吧。”
  “您还受着伤,我睡觉不老实,怕碰到您。”
  “那筝儿就老实些。”
  何筝闷闷不乐:“小皇子说不要。”
  方天灼道:“为何不要?”
  这家伙怎么变得那么黏人了?何筝没好气的道:“您是伤号,我还有孕呢,不好互相迁就,干脆各睡各的比较好。”
  方天灼又有点不高兴:“筝儿还在生朕的气。”
  何筝不理他。
  “不许生气了,朕命令你。”
  何筝很坚持:“小皇子说不要。”
  “你……”方天灼拿手捏他的脸。
  何筝缩头,瞪他:“小皇子说的,您打他去,跟我发什么脾气!”
  他推开方天灼跳出去,道:“小皇子要跑跑走了,再见陛下。”
  他蹬蹬跑了出去,一路回到院子,关门宽衣上床。
  方天灼这家伙,何筝叹了口气,他开始觉得发自内心的疲惫。方天灼喜欢他,在乎他,原本是好事,他可以利用这一切活的更好,可今天的事却让他感到了负担。
  因为方天灼在要求自己给予相同的回应,如果回应内容他不满意,会不会恼羞成怒呢?
  何筝胸口有一股郁气挥之不去,他坐起来吸了口气,起身推开窗户抬头去看月亮。
  曾经他可从来不懂什么叫伤春悲秋,他的世界里面没有生离死别,没有心惊胆战,没有如履薄冰,只要每天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就好了。
  他的父母从来没给过他压力,哪怕是高考,也从来不会要求太多。他比哥哥小七岁,哪怕有人说他不如哥哥,他爸妈回来也都会宽慰他:人家那是羡慕你只要开开心心的活着给你添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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