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璃子鸢

作者:璃子鸢  录入:09-07

  不该啊……若是妖孽,在扶苍珠的震慑下,早就原形毕露了。
  “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
  苏桓找到了照顾愉妃母子的白头宫人,这事可是从那宫人口中传出的。
  不仅如此,那种药汁他们尝试了许多人,都是有效果的。
  就算陛下忍住,眼眸也会因为兴奋而恢复原本的颜色。
  这么说……陛下不是妖孽了?
  太平侯睁大了眼,朝后面的苏桓望去。
  苏桓任何话都没有说,反倒用一双充满算计的眼眸打量着苏衍和殷牧悠。
  他顿时就明白过来了,自己是中了苏桓的圈套。
  苏桓!
  好一个荣王!!!
  太平侯刚想喊出这话,苏桓就拉出门口御军腰间的长剑,瞬间就刺破了他的喉咙。
  鲜血沾染了剑柄,染湿了苏桓的袖口,而他的表情始终冰冷。
  “太平侯对陛下不敬,实在该杀。”
  下一秒,太平侯就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抽搐。
  鲜血很快顺着他的喉咙流了出来,太平侯一个字也无法说出了。
  他死的时候,还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瞪着苏桓。
  这副死相格外惨烈,惹得那几位跟过来的大臣都心有戚戚,生怕受到牵连。
  “臣等有罪。”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跪了下去,除了苏桓,苏衍和殷牧悠三人。
  这一幕简直惊险万分,惹得殷牧悠后背都打湿了。
  好险。
  苏桓杀了人,也并未有任何害怕的迹象,反倒把沾染鲜血的剑呈上:“今日臣等是受了太平侯的蛊惑,还请陛下恕罪。”
  苏衍双眼一眯,抓住了长剑的把柄:“荣王进献扶苍珠,你却跟孤说,自己只是受到了太平侯的蛊惑?”
  “自然是蛊惑,陛下不信可以问问其他大臣。”
  那些大臣为了活命,自然得说真话:“是啊陛下,我们都是受到了太平侯的欺骗,才深夜来此,我们绝无不敬之心!!”
  苏衍冷眼看着,这些人轻轻松松就能瞥开干系。
  他的好兄长喜欢君长欢,他为求自保还能一剑刺破太平侯,那可是君长欢的亲爹,他就不怕君长欢伤心吗?
  可真是心狠。
  “为首的太平侯已经伏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所有人,官降一级,罚俸半年,回家面壁一月罢。”
  众人松了一口气,颇有种死里逃生之感。
  苏衍觉得他们的嘴脸丑恶,他被人逼得如履薄冰,也有这些人的份儿。
  苏衍脸上带上了几分扭曲,隐藏在心头深处的暴虐无法发泄。
  正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殷牧悠给阻止。
  “陛下宽宏大量,饶了尔等一命,还不下去。”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那三个大臣,简直是落荒而逃。
  屋内仅剩下苏桓一人,他还始终保持着方才呈剑的姿势,跪在地上。
  殷牧悠望向底下的尸体,心中染上烦闷:“荣王这么做,就不怕长欢伤心吗?”
  “太平侯其心不轨,臣不得不这么做。”
  苏桓声音极度沙哑,一直低垂着头。
  他不明白计划为何出了纰漏,明明扶苍珠震慑妖魔,苏衍一定会露出破绽的。
  到那个时候,自然而然就能解了自己在程江之事的困境。
  苏桓几乎不敢看地上的长平侯,若无人顶罪,他们极有可能查到他的头上。
  他终究做了不可饶恕之事,长欢一定会恨他。
  “这话你还是留着去对长欢解释。”殷牧悠面有不忍,太平侯到底是被人利用了。他蹲下身去,拿出怀里的方帕,为他盖好了脸。
  死者为大,总不能仪容不整的就走了。
  “荣王虽然对此事不知情,又伏诛罪臣有功。可此事毕竟是由扶苍珠而起,功过相抵。”
  “遵命。”
  苏桓很快就离开了明启宫,走的时候,他脚步虚浮,几乎快支撑不住。
  凄冷的夜风刮了进来,吹拂着明启宫内的朱色长纱。
  太平侯的死相太惨,方帕不足以遮住他的脸。夜风一吹,帕子就落到了流出的鲜血上,瞬间就被染成了血红。
  他死不瞑目。
  李德忠走了进来,吩咐宫人们赶忙把这些清理了。
  紫寰宫大火,明启宫又出了一条人命,近来可真是晦气。
  “陛下,太傅,明启宫今日是住不得人了,不若换个地方?”
  “……能换到哪里去?”
  李德忠想了想:“陛下尚未娶后,各宫都没住人,怕宫人也打扫得不妥当。唯有历代皇后所居住的丹临宫最为合适。”
  “便是那处。”
  “诺。”
  宫人们手里拿着宫灯,仔细的领着两人转移了位置。
  等到达那个地方,苏衍让所有宫人都出去,才问殷牧悠:“刚才你为何阻止孤?”
  “陛下马上要亲政了,如今处罚那几位大臣,还不如对他们施恩。这样一来,陛下亲政之时,他们会誓死效忠。”
  苏衍脑子嗡了一声,变得一片空白。
  所有的负面情绪在那一瞬消失殆尽,心上只剩下温暖而已。
  原来他方才阻挠自己,是一心为了自己着想。
  苏衍看向了他,嘴角微微弯起。
  “……怎么了?”被猫科动物这么看贼可怕。
  “你只说了一次心悦我,却说了二十三次不喜。今歌,你这么关心我,还想抵赖吗?”
  殷牧悠:“!!!”
  “不,臣不是……”
  苏衍抱紧了他,眼底藏着欢喜,根本不听他解释。
  殷牧悠一脸绝望,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在心里发出了呐喊——
  我只是想给你铺铺路而已!
  苏衍的怀里还拿着盒子,他从里面取出扶苍珠,声音沙哑的凑近殷牧悠:“这东西果然还是会对我产生作用。”
  “陛下?”
  “唔……”他闷哼了一声,像是在忍受着什么。
  殷牧悠不由的担心了起来,谁想苏衍很快就变成了幼豹的模样,从宽大的朝服中,冒出了一个小脑袋。
  殷牧悠:“……”
  他认命的弯下腰,把苏衍抱到了寝殿的床上。
  殷牧悠余光瞥到了它的手,虽然苏衍恢复力惊人,但爪子的伤口还是没能痊愈。
  “别动,这宫里应当有包扎用的东西,我去找找。”
  “嗷~”幼豹叼着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开,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殷牧悠心硬,内心毫无波动:“松开。”
  幼豹呜呜两声,摊平了肚子,四脚朝上。
  殷牧悠嘴角一抽:“陛下不是真的幼豹,怎可如此不要脸。”
  苏衍才不关心这个,不要脸怎么了!
  “呜~”
  殷牧悠眉头紧蹙,最终还是妥协,没有离开幼豹身边。
  夜色渐浓,在苏衍没恢复之前,殷牧悠又不敢真的离开。
  他就守在苏衍床头,朱红的床幔遮盖了里面的一切。
  不知不觉,殷牧悠的眼皮却开始打架,直接倒在了床边。
  墨色的发丝就这么逶迤至下,几缕散在了床侧,他鸦羽的长睫轻颤,还是没能抵抗住睡意,呼吸慢慢归至平稳。
  苏衍悄悄凑了过去,金色的兽瞳里满带温柔,然后在他脖颈狠狠一嗅。
  陡然被吸了一口的殷牧悠:“……”
  喂!我还没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扶苍珠是什么狗东西,比得上成精的猫薄荷吗!
  围着踢珠子.jpg


第21章
  自那日后, 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殷牧悠难得得了闲,在太傅府中作画。
  “大人,君世子来了。”
  手上的笔沾足了染料,因为这片刻的停顿, 在细腻白皙的宣纸上滴下一滴墨, 就这样渐渐晕开, 让这幅尚未完成的画失了□□。
  见此情景,流映不由‘哎呀’一声:“太傅画了好些日子的海棠春睡图,就这样给毁了。”
  一想起那日在元宵国宴发生的事, 殷牧悠的心绪便十分烦闷。
  “画再多的海棠春睡图又有什么用呢?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 还是不会来。”
  流映没能听懂, 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看向殷牧悠。
  殷牧悠浅笑:“听不懂也没关系, 长欢人呢?”
  “在外面站了许久,又不让奴进来禀告,只是呆呆傻傻的站着。”
  殷牧悠叹了口气,将手上的笔一扔:“我去看看,你别跟来了。”
  八角亭内,只剩下流映一人。
  她疑惑的把石桌上的海棠春睡图收好, 仍旧没品出殷牧悠方才话的意思。
  “海棠是暮春开的花,今歌的意思是, 他等不及看了。”
  流映心口一颤,便朝那边望去,却见一位长相阴柔至妖的女子, 瞳仁漆黑得犹如一潭死水。
  “我在太傅府没见过你,你是……?”
  “风自楼祝月瑾。”
  听他喊太傅名讳,又直接进了太傅府,流映只当他是太傅的友人。
  可祝月瑾的话,却让流映十分不爽,心头慌乱不已:“不管客人是谁,都不该说这种诅咒太傅的话!”
  祝月瑾朝桌上的海棠春睡图望去,他只是添了几笔,这幅图又重新活了过来。
  流映睁大了眼,叹了句:“真厉害!”
  祝月瑾打了个呵欠:“你们太傅在何处?”
  “去见君世子了。”
  祝月瑾望向远方,眸子微闪。
  元宵佳节那日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
  他今日来,就是要跟殷牧悠讨个说法。
  计划了十年的事,只差那一步了,今歌为何退缩了。
  明明那个位子由今歌来坐,远比懦弱无能的小皇帝坐更好。
  —
  碎石小径的深处,君长欢站在玉兰花树下。
  他的发间都沾染了融不开的雪,不知在此地驻足多久。
  殷牧悠快步的走了过去:“长欢。”
  听到殷牧悠的声音,君长欢回过头来,眼底透着慌乱:“今歌,你怎么来了?”
  “你来了太傅府,又不让下人禀告,我能不来吗?”
  君长欢沉默了下去,仅仅几天,他就消瘦了下去,昔日温柔的少年,变得沉默寡言。
  “这颗玉兰花树,是我年少时不懂事,非要种在这个地方的。”
  殷牧悠随着他的眼睛望去,五年的时间,原来的树苗已经长成,竟在不知不觉开出了花。
  “从前我总是在想,你喜爱玉兰花,倘若我在院子里种一颗,你偶尔看过来的时候,会不会也看到我种的这一颗?”
  殷牧悠心里难受,他的确是生性温柔的少年郎。
  君长欢伸出手去抚摸树干,伪装了这么久,在殷牧悠面前,君长欢却装不下去了。
  他的声音带着微颤:“今歌,我好怕。”
  他才丧父,又因为其父是罪人的原因,连替父亲收尸也做不到。
  那具尸体并未下葬,如今还扣押在天牢里。
  太平侯大逆不道,再加上坊间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轻易入土为安。
  “那夜的事情,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
  “……”
  君长欢眼尾微红:“你不肯告诉我,却有旁人来告诉我所谓的真相。”
  “你信吗?”
  “呵,他当我是傻子,我怎会信?”君长欢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情绪,“我恨极了,恨不得拿起刀,戳穿他的心脏,割开他的肠子。”
  殷牧悠猛然的抬眸望去,君长欢这些时日变化得太大。
  君长欢眼底流着泪,却偏生要笑:“今歌,人人都说你手段残忍,杀了许多人,你告诉我,该怎么报复一个人?”
  “……收起自己所有的尖锐,伪装在他身边,让他露出柔软,然后一击致命。”
  君长欢果然不流泪了,睁大了眼看他。
  殷牧悠问:“很可怕吗?”
  君长欢摇了摇头,眸子染上痛苦:“你在紫寰宫那半年……也是这么做的?”
  这是殷牧悠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件事,若换了旁人问,只怕他会发怒。
  “是啊,我装得好辛苦,装得久了,到后来越来越找不回自己了。”
  “后来人人都在指责我,说我偏激,自私,手段残忍,不似当初的我。”
  “可我若还是我,便活不下去。我把你们眼里的慕今歌给丢了。”
  君长欢的眼眶渗出雾气,只恨自己没能早生几年。
  原来只有跟今歌在同一个处境,他才能清晰的明白今歌到底有多苦。
  他从苏桓口中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简直痛不欲生。
  为何偏偏是今歌要遭到这样的事?
  丧父的痛和对殷牧悠的心疼,让他终于泄露了强忍已久的情绪。
  君长欢抱紧了他,痛苦的哭了起来。
  可他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只是无声无息的哭着。
  “我连为我父亲收尸都做不到。就算见了仇人,也不能立刻为他报仇。”
  “你的做法是对的,养精蓄锐,以备后路。”
  君长欢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所有人都劝他不要与荣王为敌,长平侯府没有那个实力再掀起什么波澜了。
  那些话历历在耳,君长欢表面虽应着,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唯有殷牧悠,半分都没有劝他。
  这些天,他快要被心里的负面情绪给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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