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培盛了[穿越重生]——BY:四眼娃娃

作者:四眼娃娃  录入:01-05

  “六十多遍啦,”苏伟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还颇有成就感。
  “啊,我才写了十几遍,”弘盼苦着小脸看了看自己越写越歪歪扭扭的笔迹,“写的这么难看,会不会被阿玛骂?”
  “没事儿,”苏伟拍拍弘盼的小脑袋瓜,“你慢慢的写,等苏公公写完了,帮你写剩下的。”
  傍晚,八爷府
  刘鹤将一摞脉案摆到了八阿哥面前,“贝勒爷,福晋和后院几位小主这两年的所有用药都在这儿了。”
  八阿哥捡起福晋的脉案翻了翻,一双浓眉逐渐蹙起,“福晋这两年还在吃坐胎药?”
  “是,”刘鹤微微躬下身子,“福晋一直在用各种方子调理自己的身体,倒是后院三位小主,显少有用这些的。”
  八阿哥将手上的脉案拍在桌上,神情清冷,“张氏有前罪在身,毛氏得罪了福晋,也一直深居简出,倒是乌喇那拉氏,时常陪伴在爷左右。爷瞧她出奇的懂事安静,不似福晋寒酸拈醋,也不假装贤惠地往爷跟前塞人,平时对张氏和毛氏的孩子更是关怀备至。可是如今看起来……”
  “贝勒爷,”刘鹤压低嗓音道,“当初那件事儿,福晋、侧福晋和张小主都身在其中。如今只从几张脉案上来看,还抓不到主要证据。可是论说起犯案动因,侧福晋可一点儿不比福晋的嫌疑小啊。”
  八阿哥一手按在桌上,额头青筋直起,“当初,爷和福晋利用乌喇那拉氏让四哥染上了时疫。没过多久,乌喇那拉氏的父母就先后离世,四嫂也连敲带打地请了福晋和乌喇那拉氏过府。可是到头来,福晋和乌喇那拉氏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四哥那儿也再没有其他动作。我一直以为,四哥抓不到证据,四嫂也怕连累到自己母家,只能是哑巴吃黄连。可若毒害爷的真是乌喇那拉氏,那么爷当时的自鸣得意,就真成了笑话了!”
  八爷府后院
  小阿哥弘旺在厚厚的毡子上蹒跚学步,嘉怡与张氏围坐在两旁时不时笑语两声。
  八阿哥走一路走到门口,屋里的人才有所发觉。
  “哎哟,贝勒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嘉怡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都是下人们偷懒,贝勒爷过来,也不通报一声。”
  “妾身给贝勒爷请安,”张氏脸色微白,冲八阿哥福了福身。
  八阿哥也没有搭理张氏,径直走进了内厅。嘉怡蹙了蹙眉,让张氏先带着弘旺回去,自己让人打了水,走进内室。
  “爷忙了一天,是累了吧,”嘉怡蹲到八阿哥身前,替八阿哥脱下靴子,“妾身让人打了热水,爷泡一泡脚,好解解乏。”
  八阿哥低头看向嘉怡,眼神逐渐冰冷。
  “爷——”嘉怡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被一只手扼住了脖颈。
  “爷,妾身,妾——”嘉怡脸色涨得通红,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用两只手徒劳地掰着八阿哥的胳膊。
  “是你,”八阿哥俯下身子,将嘉怡整个拽到自己眼前,“是你做的?对不对?”
  嘉怡浑身冰冷,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避开八阿哥带着刀锋的眼神,恐惧的浑身发抖。
  “贝勒爷!”正端着热水进门的绣香看见这一幕,立时慌里慌张地扑了进来,木盆掉在地上,热水洒得到处都是。
  “贝勒爷,手下留情啊,贝勒爷,”绣香哭着扑上去想救下自家主子,却被八阿哥一脚踹在肚子上,“贝勒爷,贝勒爷,放过我家小主吧,我家小主到底是您请封的侧福晋啊,求贝勒爷开恩……”
  眼见嘉怡的脸色由红转白,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弱,八阿哥终于抿紧了嘴唇,将手里的人狠狠地甩到地上。
  嘉怡跌倒在桌下,气若游丝地一阵咳嗽,绣香连忙爬过去,扶起嘉怡替她顺了顺胸口。
  八阿哥冷冷地瞥了地上的主仆一眼,抬脚走出了屋门。
  “小主,”绣香呜咽地扶着嘉怡站起来,让她躺到榻子上,“小主,你怎么样了?贝勒爷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啊?是不是福晋又说了咱们什么?”
  嘉怡脸色惨白,眼神恍惚,听到绣香的话呆滞了半天,才猛然反应过来,沙哑的嗓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恐惧,“他知道了,他全知道了!”
  入夜,雍亲王府
  送走了弘盼阿哥,苏大公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把靴子一踢,直接仰躺到了榻子上。靠在榻里看书的四阿哥被某人的脑袋砸了个正着。
  “这抄写真不是人干的活,你这个当阿玛的太狠心了,”苏伟动了动酸疼的手腕,他自己写了一百遍,又替弘盼写了六十多遍,手脖子都不像自己的了。
  “弘盼又没累着,谁让某个人多管闲事了,”四阿哥动了动上半身,把苏伟的脑袋挪到自己的大腿上。
  “孩子太小,写那么多字对骨骼发育不好,”苏伟酸疼不已的手还不老实的拍了拍榻子,“再说,才四岁的小娃娃背什么菩萨蛮嘛,我四岁大的时候,会念个床前明月光就很了不起了。”
  “菩萨蛮是词牌名,”四阿哥捡起苏伟的手轻轻捏着,“这首词的名字是书江西造口壁,抄了那么多遍还没记住!”
  “我就记不住,我就记不住!”提到一起被罚的事儿,苏伟就生气,“弘盼阿哥说的没错,别人写的诗凭什么让我必须背会啊。再说,这诗一点都不实用,我活了三十多年也不知道鹧鸪到底长什么样?”
  “少给爷胡搅蛮缠的,弘盼几个都让你带坏了,”四阿哥一个脑瓜蹦儿敲到苏伟额头上,“不过,爷看这两天弘盼的精神恢复的倒是不错,就是不知弘昀怎么样了,福晋还是死死地盯着他,爷最怕他们的兄弟关系就此疏远了”
  “你也知道维护兄弟关系,”苏大公公平地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在四阿哥腿上滚了半圈,“十四阿哥立了大功回来,你也不会说两句好听的,人家还上赶着给你带了那么多阿胶呢。”
  “不过就剿了七十多个海匪,老巢都没找到,这算得了什么大功?”四阿哥别开眼,语气生冷,“也就老八他们一帮一味地捧着他,他要是就此沉溺在那须臾功绩中,以后也别想有什么大出息了。”
  苏伟无奈地叹了口气,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他家四爷,他真同情那些教导皇子们道义礼法的师父们,跟这些狂傲自大,眼高于顶的家伙谈什么兄友弟恭纯属脱裤子放屁!
  翌日,清早
  年氏与耿氏相携从福晋院里出来,弘昀阿哥正站在墙角背书,听着内容竟是背到史记了。
  “唉,这福晋教导孩子也太严厉了些,”耿氏走在年氏身侧,神情颇带了些不忍,“弘时跟弘昀一般大,如今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别说史记了,我连千字文都没怎么教他。”
  “揠苗助长,苦心极力,卒无所得也,”年氏轻轻摇了摇头,“福晋看重王爷的唯一嫡子也是理所应当,只是阖该多考虑考虑孩子的承受能力。我看着弘盼和弘时就很好,咱们府上的孩子都聪明,晚一些开蒙没什么不好的。”
  耿氏笑着点点头,拿下帕子掩了掩唇角,话在嘴边转了一圈终于脱口道,“只怕福晋担心的不只是一个嫡子的尊荣吧,咱们大清最高贵的嫡子,如今不也落得个幽禁咸安宫的下场吗?”
  东小院
  眼瞅着日上三竿了,趴在门口的小英子才听到他家师父一唱三叹的哼唧声。
  “师父,你可算醒了,早饭我都热了六——”推门而入的小英子被坐在床上,春光乍泄还迷迷糊糊的某位公公当场惊呆,一句话没说完就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苏伟奇怪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脑中轰然一片。那一胸口的青紫痕迹不说,某两点还可疑地肿胀着,要不是他最近肚子鼓了点儿,估计得有个a罩杯了。
  为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他现在是该立刻转身,撞柱而死,还是把小英子现场解刨,埋尸后院呢?
  “师父,”小英子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搁着门框露出个脑袋道,“您要不要先洗个澡,我让茶房去烧热水。”
  算了,这么好用的徒弟,还是先留着吧。片刻就恢复镇定的苏大公公,一脸淡然地裹好寝衣,扶着床柱颤悠悠地下了床,“我要先吃饭,给我上两大碗蛋花粥!”
  等苏伟吃完了早饭,洗完了澡,能顺利地抬起腿穿上靴子后,已经将近中午了。
  走出东小院,正碰上小书子从正院回来,“师祖!”
  苏伟眼角抽了抽,抬手揉了揉小书子的脑袋,带着库魁往花园外走,却正好看到贾进禄站在假山旁。
  “师父,你是特地来等我的?”苏伟停下脚步,贾进禄对他有知遇提拔之恩,进了王府后,一直负责调教新进来的小太监们,从没给苏伟添过麻烦。
  “我是跟着小书子过来的,”贾进禄与苏伟一起走到雕花门后,“我寻思着眼看年关就要过完了,几个小阿哥配人的事儿,咱们是不是该早有个章程?”
  “弘昀阿哥那儿自然是要精心些,”苏伟敲了敲手掌,“等回头我问过王爷,师父就带着小太监们到福晋那儿,让福晋和小主们自己挑就是了。”
  “我也是这么想,”贾进禄皱了皱眉,看了苏伟一眼悄声道,“可别人都好说,小书子要怎么办呢?”
  苏伟听了这话抬起头,贾进禄继续道,“你妹妹的事儿,师父也听说了。小书子可是常出入东小院的,在王爷跟前得脸,又是李英的徒弟,不处理好了,后院那头咱们就又不好交代了。”
  可不是?苏伟略有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片刻后一声叹气道,“罢了,就让小书子跟其他小太监一起去,到时候分到谁就是谁的。”
  “师父!”说话间,小英子跑了过来。
  贾进禄点了点头,先行离开,小英子左右看了看,凑到苏伟跟前道,“平安面馆派了传话的来,说是绣香姑娘急着见你。”
  苏伟眉头一皱道,“平时都是咱们派人传信的,今儿怎么找到王府来了?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我也觉得奇怪啊,”小英子有些急躁地挠了挠后脑勺,“可确实是平安面馆的伙计,在门口跟侍卫纠缠了好半天,说是绣香姑娘急得不行,一定要尽快见你。”
  “什么事能急成这样?”苏伟背过手,低下头思索了片刻,脑中蓦然一惊,“糟了,只怕要事发了!”


第342章 过墙梯
  康熙四十八年
  正月初十,平安面馆
  晌午时分,本是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平安面馆却少有地紧闭了大门,不少熟客绕着面馆走上一圈,都失望地摇头离去。
  面馆中,绣香独自坐在后厨的隔间里,两只手死死绞着帕子。小主的命危在旦夕,她不得不冒险跑出八爷府,让哥哥掩护着伙计去雍亲王府送信,希望苏公公能及时赶到,力挽狂澜,再救她和小主一次。
  绣香不知道的是,自她进入平安面馆,这条街道四周便多了不少生面孔,他们衣着朴素,行动自然,只是时不时地打量着平安面馆的方向。
  “荣公公,”身着短打衣衫的中年男子走进路边的茶棚,冲荣平拱了拱手道,“咱们的人已经都安排好了,这家面馆地界不大,四周都围得严严实实,只要人一落网,保准插翅也难飞。”
  “人来了不要轻举妄动,”荣平抿了口路边便宜的大碗茶,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抓人容易,咱们的主要目的是查出背后势力,千万别打草惊蛇了。”
  “小的明白,”中年男子矮了矮身,弯腰退下。
  正午时间已过,眼瞅着天色渐暗,荣平的眉头越皱越紧,看向面馆方向的目光逐渐阴狠了下来。
  同一时刻,呆在面馆内的绣香也是焦急万分,苏公公没有来,连送信的哥哥和伙计都没回来。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她们已经被放弃了?
  “荣公公,”手下人又走到荣平跟前,压下嗓音道,“这时候也不早了,怎么还是没人来啊?等天黑下来,咱们怕就不好行事了。”
  “不能等到天黑,”荣平沉下脸道,“左了这个绣香肯定藏了什么猫腻,就算没人来,抓她回去也是一样。我就不信,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的本事保住秘密——”
  “荣公公,快看!”手下人打断荣平的话,手指指向街角。
  荣平转头望去,只见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慢慢悠悠地停进了平安面馆后头的巷子里。
  马车上下来三个人,一个是绣香的亲生哥哥,一个是平安面馆的伙计,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男子。
  绣香听到叫门声,慌忙迎了出去,却在打开门时愣在了原地,“怎么是你?”
  傍晚,八爷府
  “你是说,那人是金环的堂哥?”八阿哥坐在书桌后,神色寡淡,一手在眉间轻轻划过。
  “是,”荣平低下头道,“而且,他的生母就是当初那个逼迫侍女荷卉,害得张小主差点滑胎的老嬷嬷。也因着那件事儿,府内不少人记住了他们一家。只可惜,奴才找到那男子时,他已经咽了气,应该是在平安面馆里就被灭口了。”
  “贝勒爷,”听了荣平的禀报,站在一旁的刘鹤立刻变了脸色,“这,都是奴才愚笨,是奴才误导了贝勒爷。侧福晋在这个关头指使绣香去杀金环的堂哥,恐怕是因当初利用那个嬷嬷陷害福晋的事儿,而非毒害贝勒爷之举。奴才——”
  “行了,”八阿哥深吸一口气,打断了刘鹤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爷还要好好想一想。侧福晋身边的人,暂时先撤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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