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魔王西蒙

作者:魔王西蒙  录入:07-18

  “够了够了,蔺神医的药立竿见影。”霁涯戏谑地抿了下唇角,“你回去吧,我要睡觉补充体力。”
  蔺沧鸣坐在床边,一只手压在霁涯颈侧,耳朵还红着,闻言勉强压了压被霁涯呼之即来捉弄的憋屈,冷哼道:“主动挑衅,我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就耗费体力了?”
  “那你是想让我实打实耗费?”霁涯笑吟吟地问,压着额上手帕的冰凉指尖落在蔺沧鸣手背上,“也可以哦。”
  凉意激的蔺沧鸣打了个激灵,他猛地抽手站起来,薄荷糖的味道久久不散,他匆匆捡起面具扣上,推门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蔺沧鸣:不,我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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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车,依然没有车


第74章 失而复得02
  霁涯在清楚的关门声中撇撇嘴,拿玉简给蔺沧鸣发讯息表示不满。
  “我锁门了。”霁涯捂着额上的手帕哼哼着说。
  隔壁房间依然寂静,霁涯等了半晌,蔺沧鸣才回他“早点睡觉,好好休息”。
  这关心标准中又带着点不解风情的耿直,霁涯无奈地笑了两声,把玉简压到桌子底下,闭上眼睛放空思维。
  客船起航时发出一阵微弱的灵力流转声,船员提示时间的嗓音温柔地传遍每间船舱,蔺沧鸣放下玉简走到窗边,琉璃窗外是排开的巨浪和旷阔的天际,太阳正徐徐落下。
  他靠在墙边看了一会儿,云层已经从灰白变成蓝紫交叠的晚霞,窗台铺上一层夕阳的赤红,白鸟掠过鳞光熠熠的海面,在窗前振翅飞远。
  霁涯大概睡下了。蔺沧鸣径自猜测,去了趟船上的膳房拿了壶药茶,放轻动作开门。
  他替霁涯拉开床帘,窗户像一副绚丽光景的画轴,霁涯安稳地躺在床里,轻缓的呼吸声催人发困。
  蔺沧鸣悄然坐在桌边,回头看着霁涯,曲起手指碰了下唇,又心虚地挪开,撑着额角闭目小憩。
  夜里的海映出一道冷银的月亮,霁涯翻了个身,额上手帕掉下床去,他慢慢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捡时就看见了蔺沧鸣。
  “什么时候了?”霁涯愣了愣,打了个哈欠坐起来。
  “子时刚过。”蔺沧鸣回答他,顺手倒了杯茶起身递过去。
  霁涯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依稀辨认出了山楂和陈皮,咂着嘴道:“幽冥阁有消息吗?”
  “一醒来就关心幽冥阁,你还真敬业。”蔺沧鸣挑眉戏谑。
  “问幽冥阁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还是主上你啊。”霁涯揉揉眼睛感觉状态好多了,跳下床来打趣,搁下茶杯去洗了把脸。
  蔺沧鸣等他出来时才说道:“阁主已经派人前往暮灵山,他是一门之主,行事无需我担忧。”
  霁涯点点头,过去开了窗户,一阵冷风倏然吹进屋内,他扭头打了个喷嚏,又扒着窗框张望周围。
  蔺沧鸣忍俊不禁,手腕轻抬把一件鸦羽披风扔给霁涯,海上清透的鸟鸣,还有浪花拍击船身的碎响,风呜呜地吹过窗口,无数种声音在耳边交替闪过,他盯着霁涯的背影却有种沉入深海的静谧和安逸。
  “主上,快过来看!”霁涯忽然向后招了下手,语气雀跃地喊蔺沧鸣。
  蔺沧鸣的意识被这声呼唤捞了起来,他依言过去,顺着霁涯的手指看向不远处,在一片缀满星河的波涛中,腾飞的气浪挟着亮晶晶的光屑,有什么巨大的鱼类正劈开海面,在震荡的海水中探出尖利如刀的背鳍,如闷雷般的声响滚滚而来。
  “这个有点锦鲤诶。”霁涯飞快地框了张大鱼出水图,又拉着蔺沧鸣转过身补了一幅双人勾肩搭背看鱼图,拿起玉简传给蔺沧鸣。
  蔺沧鸣想了想,面无表情地给云寄书传了一份。
  幽冥阁昏暗的大殿上猝然亮起置影云图的光芒,云寄书眯了眯眼,那只鱼跃上半空,吐出的水花在蔺沧鸣和霁涯头上划出个桃心轨迹。
  蔺沧鸣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云寄书回话,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和霁涯叫来船员点了些小菜吃顿夜宵,从南疆到沉沦境要五天时间,赏景闲聊的空隙还有很多,子时过去两人各自休息,第三天清早客船便要驶入堕水范围,提醒众人注意安全的传音再次响起。
  堕水漆黑的边界像一道通往绝境的巨门,天空铺满翻滚的乌云,不时有雷光泄出,海面如墨池般阴森沉重,生机勃勃的浅金朝阳挂在另一边,仿佛在幻海和堕水间隔了一面金色瀑布。
  霁涯站在窗口,在船员的传音中关上了窗,一层结界缓缓笼罩在船外,在细微的晃动中,船底抬高了数尺,稳稳悬在水面之上。
  他和蔺沧鸣在晦暗的堕水上应景地玩起恐怖风解密幻境,默影都的特色鬼修风格与堕水的阴郁十分契合,两人在剩下的三天合力破解了幻境,下船踏上沉沦境的土地时还有点意犹未尽。
  翳先生引荐的大夫是榣山的人,他们需要从临渊宫转道去榣山天音城,一路马不停蹄赶到时已经是第六天晚上。
  榣山以音立派,音修最多,平坦的街道两侧风铃声都交织成一片悠长的雅乐,霁涯想起自己糟糕的琴艺,不禁感觉自己和天音城格格不入。
  “对了,这几天调查有进展吗?”霁涯盯着路边琴行忽然想起正事。
  蔺沧鸣也没问,他拿起玉简想看看有没有云寄书的消息,片刻后道:“先去客栈吧。”
  霁涯看蔺沧鸣想在路边查一下路线图,就直接按住他的手腕小声提醒:“我记得路,跟我走就好,人生地不熟你再表现的像个外地人,小心被宰。”
  蔺沧鸣摇摇头哑然失笑,任由霁涯拽着他走:“明天你就去看诊了,想不到头脑还挺清晰。”
  “我是失忆又不是失智。”霁涯白了他一眼,真到了大夫眼皮底下,反而生出种破罐破摔的潇洒来,“小明啊,你这社会经验可不行,多跟我学着点。”
  “你刚到南疆也如此谨慎吗?”蔺沧鸣好奇地问,“还是吃亏学会的?”
  “我怎么可能吃亏。”霁涯理所当然地哼了一声,“我什么险恶环境没待过,那时候还不会飞呢……”
  蔺沧鸣没听见他放轻声音那句后话,狐疑地动了下手指,直接扫过霁涯的掌心,霁涯眨眨眼笑了起来,顺势和他十指交握牵在一起。
  “轻松一点,你这副装扮非常魔修了。”霁涯玩笑道,晃了晃蔺沧鸣的胳膊。
  “……大庭广众之下,别乱来。”蔺沧鸣不适应地挣扎着抽开自己的手,干咳一声,沉沦境和南疆确实比较自在,就算是榣山这种文艺门派,也不会对面具斗篷的可疑人士投去审视的目光。
  霁涯只得遗憾地拿出折扇附庸风雅,两人到了订下的客栈休息,蔺沧鸣去泡了壶茶,霁涯翻看玉简,修真境传出严氏家主严玉诚闭关的消息,严氏暂由严玉霏为代家主,他不用看别的就知道严玉诚还没逃走,傀师的防御经此一乱只怕也重新加强。
  “严玉诚的定位确实是真。”蔺沧鸣把茶盘放到桌上,嗓音凝重,把玉简投射的云图往霁涯那面偏了偏,“阁主传来的消息。”
  霁涯一边倒茶一边盯着半空中稍显晃眼的画面,机械地倒满一杯,热水洒出了些他才想起来收手。
  “这是……另一座纵生塔?”
  霁涯诧异地发出疑问,夕阳穿过暮灵山茂密的枝叶,被切割成散碎的光点,画面尽头矗立着巉然崔巍的火山,山壁上数不清的盘旋轨道,高低不同的缆车错落来回,偃甲傀儡井然有序的穿梭在山下复杂的连廊中,黑红相间的炎流自山口淌下,无声地奏出辽阔恢弘的混响,与纵生塔样式相同的八角塔尖悬空建在火山之上,漆黑的烟幕向四周扩散,仿佛只有这片山岳处在诡谲壮烈的炼狱。
  “藉由山势建成的纵生塔,恐怕与任何一个门派本门相比都不算简陋。”蔺沧鸣喝了口苦涩的热茶,“墨煞堂虽然安排了先锋无声无息穿过结界,见到了傀师基地的全貌,但凭这座火山能提供给衍魂晶的力量,绝难轻而易举攻下。”
  霁涯沉默片刻,提议道:“如果让一个术阵高手在远处布阵,炸掉与火山连通的地脉,让灵力短时间内形成乱流爆发,直接令方圆百里山崩地裂,凭傀师一人能平定一座喷发的火山吗?”
  蔺沧鸣动了动嘴角,欲言又止,须臾放下茶杯叹道:“如果傀师是临渊宫帝尊那种精于极寒灵力的高手,或许可以吧……主要是我们不能做出这么大的动作,暮灵山植被灵药奇珍异兽浩如星斗,纵生塔所在的位置居中,一旦不择手段破坏,也会连累修真境。”
  “倒也是。”霁涯托着下巴苦思环保的方式,“不过既然他建在界限中央,我们为何不把修真境也拖进来,四大仙门闲着也是闲着,送他们一个惩恶扬善的机会,让他们打前锋不好吗?”
  蔺沧鸣长吁口气,摇头道:“后患无穷。”
  “好像也对。”霁涯懊恼地敲敲桌子,“蔺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修真境若是知道你的身份,必定大做文章,怎会放任你自甘堕落去当南疆邪派的少主,恐让幽冥阁为难……阁主有什么计划吗?”
  “火山周围满布机关陷阱,目前只能先冷静观察再做打算。”蔺沧鸣压下心底一丝不甘,闭了闭眼,“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去医馆。”
  单凭一张置影术的画面也搞不出完备的计划,霁涯也只得先起身洗漱,暂且放下此事。
  翌日一早两人就直奔与大夫约好的茶楼,翳先生的推荐函还很有分量,霁涯在茶楼后院的雅间门前深吸口气,院中青竹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他抬手轻叩房门,随后便听见一道略显稚嫩清脆的应声。
  “进来吧。”
  “叨扰了,先生便是江海流吧,久仰大名。”
  霁涯礼貌地拱手行礼,坐在屋内的大夫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一身沉稳的灰衣,老神在在地用杯盖荡开茶梗,霁涯和蔺沧鸣两人也算见多识广,并未发出什么惊叹。
  “哪位是纪涯?”江海流板着脸问,“翳小子连句诊断都不给老夫,下次我绝对不会打折卖他药了。”
  霁涯盯着他略有点婴儿肥的脸,配上一本正经的严肃语气就想笑,他没受过专业训练,嘴角弯了弯,又拼命压了下去道:“我是,抱歉,翳先生遭人暗害,幸而未有性命危险,此事我也十分过意不去。”
  江海流眯着眼打量霁涯,然后指指对面:“坐,你有什么病,先说说。”
  霁涯:“……”这什么粗暴态度。
  “站着那个,原则上老夫看诊不允许外人在场。”江海流仰头看向蔺沧鸣,“你们什么关系?是朋友就可以出去吹风了。”
  霁涯突然涌起无端的紧张来,江海流看起来不靠谱,但仔细想想高人都难免有点特异之处,他担心自己暴露出什么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脱口而出道:“我们是朋……”
  “道侣。”蔺沧鸣上前一步按住霁涯肩膀,平淡地问他,“还需要吹风吗?”
  “那算了。”江海流扭头啐了一声,“这种人通常出去吹风也冷静不下来。”
  霁涯心中微微一颤,按住蔺沧鸣的手拍了拍,没再说话。
  “先生可是看出什么?”蔺沧鸣皱眉问道。
  江海流那双透着灰蓝的眸子亮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自己太阳穴缓缓笑道:“他果真叫纪涯吗?对大夫诚实坦白,我的开颅刀才不会大意留在脑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霁涯:怕了怕了,我没病,我没失忆,让我回去上班!
  蔺沧鸣:无情铁手按回椅子.jpg


第75章 失而复得03
  沉沦境魔修的威胁纵然只有半分是真,也很难让人一笑而过不当回事。
  霁涯又开始觉得脑袋隐隐作痛,扯动一下嘴角干笑道:“江先生医术超绝眼力出神入化,在下佩服不已,并非是在下有意欺瞒,而是在下仇家众多,唯恐连累先生,不敢直说。”
  “修真境那群饭桶,老夫还不放在眼内。”江海流扬头露出一丝高傲,只不过他的脸幼稚的很,霁涯连忙挪开视线生怕笑场。
  蔺沧鸣有些担忧,江海流说出修真境,恐怕已经察觉霁涯的真实身份,他正想说话,霁涯便坦白道:“抱歉,在下霁霞君,如今已是南疆人士,承蒙翳先生为在下引荐名医,再藏头露尾实在不该。”
  “态度还算良好,看在翳小子的份上,我就不撵你了。”江海流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
  “敢问江先生是如何看出在下身份的?”霁涯好奇地问,“若是不便解释,便当在下没有问过。”
  “你的藏虹剑。”江海流往后一靠,抱着胳膊晃了晃挨不着地的腿,“藏虹剑位列修真境名器谱,我闲极无聊时也翻过,刚好记住。”
  霁涯略感惊讶,他并未召出藏虹,江海流竟能直接洞悉,蔺沧鸣站在一旁终于放下心来,这魔修大夫确实有些真本事。
  “先生洞察入微,令在下大开眼界。”霁涯又吹了一句,皱眉道,“在下是因不明原因的魂识裂痕导致记忆混乱,我做过不少似是而非的梦,后来出现于梦中的友人叙述佐证,那些皆是过往的真实,但我却全无印象。”
  “不止全无印象,你甚至自以为那不是你的记忆。”江海流单手打了个响指,站起来端详他,然后不悦地指挥,“抬头,想让老夫颈椎病复发吗?”
  霁涯震惊于江海流直接说出心中所想,下意识的直腰抬头,那声脆响像打开记忆闸口的阀门,他有种思维奔流的错觉,周围陷入死寂,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朝着江海流蜂拥而去,耳膜鼓动着血液湍急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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