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于争阳为何会在此处?师尊为何又会跟他在一起?
“夫君,你说句话啊,”国主不满地撅了撅嘴,“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的婚姻大事,可得让你师尊点、&~”“国主,”墨辰霄冷漠地道,“师尊并非是我的长辈,而且你我之间并无婚约,何来的婚姻大事?”
“你师尊怎么就不是你长辈了?”怀莲又忍不住开口了,“你师尊是为了救你,才被困在这里的。”
怀莲这句话,让墨辰霄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师尊能不能真的会为他做到地步?
等等,男主的反应不对啊!纪澜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心惊,连忙开口问道,“辰霄,阿月呢?他还好吧?”
听到这个问题,墨辰霄的满腔热忱被浇了个透心凉,是了,就算师尊真的出现在了这里,也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孩子。
可愔了,若是没有这个女人捣鬼,阿月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从涟真人是在说那个粉白的小孩吗?”国主笑了一声道,“他好着呢,莫要担心,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的。”
纪澜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这人想把阿月抢走?!
抢男主就算了,谁爱抢谁抢,但是阿月不行!
“国主,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不管你与谁成亲,但是那个孩子是无辜的,”纪澜沉声地道,“可以把他还给我们吗?”
“嗯?”国主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那般,凑到纪澜面前,差点脸贴脸,“就算我和辰霄成亲,也可以?”
纪澜猛地退后一步,“国主,自重!辰霄年纪也到了,他若是愿意,我不会棒打鸳鸯,他若是不自愿,也没人逼得了他!”
这话说得委实牵强,连于争阳都诧异地看了纪澜好几眼。
纪澜他难不成真的不在意墨辰霄?
于争阳眼角含上一点笑意,如此,那就更好了。
“师尊,你对大师兄可真好,”于争阳对墨辰霄挑了挑眉,“大师兄,认识一下,我现在是你师弟了。”
短短几日,师尊就替他寻了一个师弟回来,还是那个他看不上眼的于争阳!
“你从未拜师,何来的师尊师兄?”墨辰霄冷漠地道,“于公子,剑阁可装不下你这尊大神。”
“要剑阁装做什么?”于争阳惊讶地道,“师尊愿意装,那就好了啊。”
没皮没脸!没羞没臊!
墨辰霄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师尊,这就是你刚认的好徒弟?”
“辰霄,”纪澜沉默了片刻,才道,“若是我不收他,他就不会带我来见你,此事是我考虑不周。”
这一句话,就让墨辰霄愣住了。
师尊这是什么意思?师尊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墨辰霄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地看着纪澜。
“你们之间......果真是师徒?”国主看得“啧啧称奇”,“从涟真人,我与你一见如故,不如我们一起去饮一杯?对了,这位小公子长得如此俊俏,可否与我们同去?”
眼看着他们就要走了,怀莲惊了,“等等,那我呢?”
“你?”国主脸色阴沉,“我不想看到光头,不想死的话,就好好待在这里!”
怀莲一脸悲愤地坐了回去,这一路怎地如此奇怪,虽然没有打起来,但是怎么会那么憋屈?
怀莲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又摸了摸半长的胡子,叹气一声。
也罢,这几个人之间奇奇怪怪的,他若是真的跟了过去,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
“师尊,你担心那个和尚啊,”发现纪澜老是皱眉,于争阳不满了,“他好好地待在那里,有吃有暍还有睡,你怕什么?你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你为何不担心自己?”纪澜不耐烦地道,“别凑那么近,热。”
“我担心什么?”于争阳摇了摇头,哀叹一声,“我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师尊死在一起,生不能同寝,死也要同穴!”
纪澜:“……”
这人为什么没有被活生生骚死呢?
“于争阳,给我闭嘴!”墨辰霄眼神冰冷,“你若是死了,我会直接让你曝尸荒野,然后再和师尊回去!”
墨辰霄怎么也这么幼稚了?
纪澜后悔了,他若是真的收了于争阳为徒,他的莲雨阁还要不要了?
要是他们打了起来,可没钱修房子!
“墨公子,”国主不以为意地道,“你这是在自己当乌衣国的主人了呢?你这般责骂我的客人,我很是高W/”/\ 〇墨辰霄:“......抱歉,是我唐突了。”
“到了,”来到一座山石前,国主一挥手,眼前就出现了一道石门,“寒舍简陋,希望公子们不要计较。”
整个生离宫竟是依山而建的!
纪澜诧异地看着这严丝合缝的山门,怪不得入了乌衣国就很难走出去,毕竟除了重重雾瘴之外,这里的山石也是活的。
不过,国主所说的“寒舍”,还真的是在自谦了。
这所谓的“寒舍”,竟是比剑阁的大殿还要恢弘大气!
白玉做的阶梯,宝石镶嵌的栏杆,碗口大的夜明珠比比皆是。
“从涟真人,如何?”国主拍了拍手,一簇一簇的火苗缓缓窜起,瞬间把整个屋子映得像一个喜堂。
“国主,这里是你和辰霄成亲的地方?”纪澜简直被这些金银珠宝晃花了眼,这国主,富可敌国啊!
“自然不是,”国主无奈地冲纪澜笑了笑,“其实我一直都在和辰霄开玩笑罢了,这几日是辰霄要成亲,但是,他的成亲对象不是我,而是,你。”
仿佛天边劈下了一道雷,纪澜满脸惊恐,后退了两步,“你这是何意?”
纪澜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墨辰霄,发现他这位徒弟一声不吭像是默认了。
男主,你说句话啊男主!
作者有话说国主看上的人,其实是于争阳。
纪澜迷茫:于争阳和墨辰霄有什么区别?
墨辰霄脸色阴沉:不过是四分之一罢了!
于争阳冷笑:若是我被玷污了,你以为你能干净?!
纪澜:......这话题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第64章 墨辰霄委屈:师尊不愿意和我睡觉!
“于!争!月!”于争阳一把把纪澜拉到身后,晈牙切齿地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好凶啊,”国主,不,应该说是于争月,他撇眼看了于争阳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有你这么和哥哥说话的吗?”
“什么狗屁‘哥哥’!”于争阳愤怒地道,“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究竟想要做什么?”
“阿阳,虽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至少叫了十年‘哥哥’,”于争月低低地笑道,“你的名字还是我给的,怎么,现在不认我了?”
“哥哥?”
纪澜犹疑地看着这两人,这国主也是一头白发长相艳丽,但是这两人其实还是挺像的,不过这人又说他们不是亲兄弟?
“师尊,你不要听他胡说,”于争阳急急地解释,“他就是一个疯子!”
能够让于争阳认为是“疯子”的人,这究竟会有多疯啊。
纪澜低头,看着自己被于争阳拽得紧紧的手臂,有些诧异。
于争阳怎地在这个时候解开了他身上的禁锢?
不过,满身灵力通透的感觉,也太爽了!
“辰霄,你说句话啊,”于争月并不理会于争阳的歇斯底里,而是回头看向墨辰霄,“你不愿意和你师尊成亲吗?”
墨辰霄木然地看着于争月,没有说话。
“不想也没办法,”于争月叹气一声,像是很无奈,“半个月内,必须要举办两场仪礼,阿阳,你们可要乖一点。”
于争阳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幻化成了另一个模样。
连纪澜都看得愣住了,眼前出现了一个美人。
不过美则美矣,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
倒像是一座精美的雕像。
“我好久没有做过男人了,真是怀念啊。”于争月的声音低沉,轻轻一笑,笑得纪澜的骨头都酥麻了。
不过,纪澜听到了“两场仪礼”,觉得有些怪异,“于......国主,既然只是需要两场成亲仪礼,你随便找四个人就可以了,为何要折腾我们?”
“自然因为你们是活人,”于争月歪头一笑,“我若是和辰霄成亲,那么阿阳就要与你成亲了,我可舍不得。”
纪澜:“......你这是什么意思?”
于争月挑眉,看向于争阳的表情含情脉脉,“我的意思是,我爱着阿阳,自然是要与他成亲的。”
这于争月和阿月都有个“月”字,但是这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
!
看着于争月那一脸荡漾的模样,和于争阳平日里,有八分相似了。
“国主,既然是成亲,自然是得好好准备一下,”纪澜淡定地道,“不若让我们休息几日如何?舟车劳顿的,我们也都乏了。”
于争月不解地看着纪澜,这个人好生奇怪,竟然不反抗一下的吗?
有趣。
“既然从涟真人累了,那今日就先到这里吧,”于争月伸手一勾,瞬间就把于争阳勾到了自己的身边,“那么,我先就和我弟弟走了。”
于争阳还没来得及挣扎,整个人就被于争月提溜走了。
荒唐!
待这一大一小的神经病走了之后,纪澜才松了一口气,怪不得于争阳时不时地就犯疯病,原来竟是因为被这个疯子带大的吗?
“师尊,于争阳为何会和你在一起!”
那两人一消失,墨辰霄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责问了。
纪澜有些无语,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这个鬼地方可是有化神期大能的,若是不早早地想办法,那就真的要一辈子都被困死在此处了。
“师尊,你为何不回答?”墨辰霄的语气低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我们走之前你把他打晕,是做给我看的,是吗?”
纪澜实在是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完全的牛头不对马嘴。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纪澜无语,“我也不知道于争阳是怎么来的一一不过刚才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雪山之巅上的皇族,缘何故地会和乌衣国国主有这种关系。”
墨辰霄突然道,“三百年,皇族有一婴孩降世,他出生之时天降异象,卦象显示皇族五百年之内,必定灭亡,因此,那个婴孩就被埋葬在了雪山深处,彻底地被封印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纪澜有些莫名,“你该不会想说,于争阳就是那个婴孩吧?”
“不,于争月才是,”墨辰霄轻笑,“师尊,于争阳只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被死而复生的于争月救回来了罢。”
纪澜听完久久不能回神。
冰天雪地里,一个婴孩如何能够活下去?
“于争月虽说没有被封印在雪山之巅,但是他现在也被封印在了乌衣国,能活着,却,只是活着罢了,”墨辰霄叹气,“师尊,于争月当初拼着要被雷劫劈死,也要把差点饿死在街头的于争阳抱回去一一但是于争阳长大之后,却只想着离开乌衣国。”
纪澜听的有些乱,“但是于争阳不是皇族的人吗?”
“我也没说不是啊,”墨辰霄无辜地看着纪澜,“雪山之巅虽自称超脱凡尘,但是其中的勾心斗角可少不了,于争阳也只是被拋弃的一颗棋子罢了,不过他比较狠,就算被抛弃了,也能用十年时间,重新爬回雪山之巅。”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内情......纪澜沉默了一下,白问道,“那么于争月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墨辰霄叹气,“他想出乌衣国,想要长长久久地和于争阳活在阳光下,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但是于争月现在很明显是想以于争阳道侣的身份活着。
“辰霄,这种事情对于皇族来说应当是秘闻,”纪澜迟疑地看着他,“你为何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墨辰霄一下子就收敛了神情,“师尊是在怀疑我?”
纪澜摇了摇头,“为师没有这个意思。”
其实纪澜怀疑男主身上有个“随身老爷爷”,比他的系统阿珍有用,肯定能解答各种问题!
“是我错怪师尊的,”墨辰霄露出了一个笑容,“弟子也是某次外出替师尊办事时,偶然发现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罢了,罢了。”纪澜觉得这怎么看,都是一笔烂账。
还以为“乌衣国”这事是魔道之人做的,没想到,却是皇族。
“为师还有一个问题,”纪澜舔了舔嘴唇,紧张地问道,“阿月真的没事吗?”
墨辰霄看着师尊用这么诱人的动作,却问出了这种问题,脸色并不好看,“师尊还真的是关心阿月。”
纪澜就不明白了,好好的男主怎么又在闹别扭?
就很累。
“看你的模样,他应当是没事的,”纪澜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不管于争月想要做什么,我们必不能让他如愿。”
“师尊,难道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墨辰霄反问道,“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因为一个天象,就被困在此处,困了整整三百年,好不容易有了可以陪伴的人,那个人却千方百计地要离幵自己。”
男主的心思......这么脆弱的吗?
纪澜有些迷茫,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多说话,要是不小心惹恼了男主,就不好。
沉默了好一会,纪澜才道,“天道无常,国主他也命不该绝,既然他人想要夺了他的命,他不也是重新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