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情人》————凌豹姿

作者:凌豹姿  录入:09-25

奴才情人    

有没有搞错?他「卖身」的意思是「出卖劳力」,可不是出卖他的「小菊花」啊!
瞧这是什么变态王府,堂堂王爷镇日淫逸好乐,不但荤腥不忌、男女不拘,甚至「无经验亦可」!
他只是想安分守己的倒茶扫地,可这霸道王爷偏偏不如他的意,一拐二骗三强上,天天搞得他腿软!
趁着王爷找到新的「练兵」对象,他也刚好包袱款款,离开这个「伤身又伤心」的是非之地……
 


「卖身葬母」
简陋的木牌上写了歪歪扭扭的四个字,十几岁浓眉大眼的少年跪在路旁,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那是当然的,一个无银可以葬母的家庭,当然不可能有好衣可穿。
政局不定,当今朝廷腐败,民不聊生,今天写了「卖身葬母」,明日写着「卖身为奴,只求温饱」,家中若有女儿长得还算过得去,七、八岁便卖入青楼也是常见,所以路人见惯无人伸出援手,这荒乱贫困的年头,都是「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顾得了今天的肚子,顾不得别人的死活。
「停轿!」
精工雕刻的软轿里传来低沉的男音,这轿子前前后后还有好几个官兵守护,可见是朝廷里重要的人物,那声音有予取予求的笑意,笑声虽然是悦耳,但回旋在耳朵深处里却有一种冰冷的异感,感觉像是游戏人生,或者这世间全都是他的游戏场,任他在手掌心把玩。
「卖身葬母这个有趣。」说起有趣时,轿内还传来一阵扇子的拍打声。「你叫什么名字?」
「不有趣!」少年有着粗壮的身材跟脸庞,凝着眉回答,声音却很沉。
「王爷问你好好回答!」
好个刁民,官兵一个硬棒打去,狠狠的砸在少年的肩上,少年吭也不吭一声,挺直着背,称不上英俊的面容,倒也有几分的硬气。
「你叫什么名字?」
好似纡尊降贵般,轿里的男子再问了一次,这一次笑意更浓,彷佛他的回答让他真的觉得很有趣。
那少年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般,不怕死的再回答一次,「不有趣!」
官兵气得发抖,何曾遇过这么不识相的平民老百姓!
他拿起硬棒,这次砸在少年另一边肩上,并且把他按在地上,唯恐惹怒了轿内的大人物,怒道:「王爷在问话,老实的回答。」
这几日才下了雨,湿润的软土陷进他的双颊之间,百姓无法反抗官兵,否则会讨得一顿好打,所以他静静的被抵在软泥上,忽然间像个哑巴一样不讲话了。
轿内的人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觉得有趣才开口的,现在惹得一鼻子灰,自然也没兴趣再纠缠下去。
「算了,不计较了,起轿吧。」
说完这两句话,官兵才放开他,从轿子里丢出了一两银子,刚好滚落在少年的鞋头,算是轿内人的施舍。
隔日,少年到王爷府去敲门,说明自己卖身葬母,得了王爷的银子,用了几文钱下葬母亲,剩下的银两拿回家里安家后,便来王爷府卖身当奴了。
守门的人一听,当然关上大门不理会,他就守在门外好几天,连总管都听闻了他的理由,不由得嘴巴张开后合不起来,问了一句众人皆不知如何回答的话:「这傻瓜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守在门外好几天,原本就破旧的衣服,现在更是破烂不堪。
王爷的轿子出去回来时,他就跪在一旁迎接,好像已当自己是王爷府里的仆役,早上一句恭送王爷,晚上迎接时就喊恭迎王爷,简直像是报声鸡一样。
一开始轿里的人还当他不存在,好像在看他这样能撑多久。
撑了十天半个月,他衣服脏了,也开始衣不蔽体,但是他仍是早晚各一句,一点也不马虎,惹得全王爷府的人都当他是个笑话,爱说是非的人每天都猜测他到底还在不在王爷府前?
「这家伙是来趋炎附势的吧,他一定知道王爷的势力有多大,所以才来这里,想要捞点油水。」
「不,我看他只是个傻子。」
「对,应该是个十足傻瓜。」
不够傻还做不出像他这样的事儿,王爷给的银钱根本就没看在眼里,他倒是急巴巴的想来王爷府当奴仆,这像不傻不笨的人做的事吗?
「可是瞧着王爷的英俊相貌,想要飞上枝头作凤凰的也不少,王爷又是荤腥不忌,只要合意的就大方的给些赏银,说不定他是冲着这些消息来的。」有人做出另外的臆测,谁叫王爷的风流人尽皆知。
有人露出作呕的表情,王爷虽然风流,也是会挑的,好吗?
「作凤凰?瞧他那副又贫又贱的长相?王爷胃口可没好到连这种臭酸似的下等货色都吃得下去。」
一时间,王爷府内揣测的言语多了点,最后在某天晚上,王爷的轿子停在门口时,轿内人轻声道:「我晕酒,扶我下来。」
一旁的美貌侍从小心翼翼的扶了云飞日下轿,只见他脸如冠玉,眉如飞龙,脸上一阵爱笑不笑的样貌,十足的挑逗人心,却俊如神仙,这就是当日丢钱问话的王爷。
「王爷,您喝多了,等会喝喝解酒茶就好。」那美貌的侍从讲话妖娆,就是一副男宠的模样。
「等会在你身子里解酒,不饮也醉了。」
「讨厌,王爷您在说什么?」
那侍从霎时脸红如火,只差没偎过去,没偎过去的理由是因为云飞日喉中呕了几声,他嫌脏,退了一步,被云飞日捉住了双手不肯放行,还越靠越近。
「小宝贝,昨夜你不是说我的秽物也爱得很?」
「王爷!」
云飞日好像一脸就想要朝他身上呕吐的模样,吓得那侍从脸色瞬间发白,云飞日朝他衣衫吐出,那侍从自恃美貌,从小就被男人给捧在手心里,哪曾被人吐过,吓得他尖叫连连。
此时一旁的少年见状,双手相并,拱成一个斗型,让云飞日吐在他的手心里,一点也不嫌脏,直待云飞日吐完,那侍从立刻捉着机会,一副都是自己功劳似的,拍抚云飞日的背,挤过少年的身前,娇声道:「王爷,您慢慢吐,别伤了身子。」
云飞日吐完后,精神显得好了许多,微笑道:「炎炎,你对我真好。」
那侍从刚才还花容失色,现在却能娇笑如昔的偎了上去,看来他擅于风尘中打滚,很懂得如何撒娇应对。
「王爷,您说这是什么话,炎炎心里只有您,当然也只对您一人好了。」
「嗯,换你在门外早晚恭迎我。你,随我轿子进王爷府。」
云飞日用手指比了少年,那个「你」,指的正是那个卖身葬母的少年──乔迎风。
那美貌侍从呆了一下,云飞日已经掀起轿帘入轿,他尖声下跪叫道:「王爷,炎炎做错了,炎炎会改的,求王爷饶了炎炎。」
云飞日听而不闻,有时冷漠更是一种杀人不见血的利器,这是乔迎风第一次这么明白这句话的道理,而他进了王爷府后,再也没看过当日所见美丽娇人的炎炎。
虽然王爷指名乔迎风进王爷府,但王爷的近侍都是美貌伶俐、能歌善舞,美貌这一项他是完全及不上,他既没有天仙般的美艳,更没有黄莺出谷的歌声,两只脚只会走路,不会跳舞,但他身子粗壮,身体健康,耐操耐热,就做些下等仆役做的粗重打杂工作。
但是王爷的「兴趣」实在太广泛,他很难不跟他相遇。
例如在花园扫地时,就常常会传来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吟声。
「王爷,这里会被人看见,啊,不行,那里不行……」
紧接着是一阵阵喘息声,乔迎风眼观鼻、鼻观心的继续扫他的地,全花园就扫遍了,就只剩那一块被王爷占用的地方还没扫,但没扫完上头的人会骂,再怎么艰困,他也应该把地扫完。
一作决定后,他继续扫地,先是扫到一件衣服,再来就会扫到裙子,再后来就会扫到美丽的小肚兜,之后就会有薄如蝉翼的小裤子,那肚兜跟裤子并不会让他那气血方刚的少年人看了流鼻血,只是奇怪穿这么薄的衣服不会着凉吗?
这些敢穿这种的人真勇敢,身体一定比他还健康,比他还要耐冷,要他穿这么薄的衣服准会冷死。
他继续扫地,然后就看见两具抱得死紧正在快活的人,他眼不斜视的快速瞄着地上的落叶和沙子,快速的移动扫帚,扫完之后就行礼离开。
「王爷,来这里是情趣吗?」
「情不情趣就看你表现如何了?」
在他预计要打扫的柴房外听到以上的对话,接着又是千篇一律的吟叫声,只不过对象换成男的,看来人家讲王爷荤腥不忌是真的,竟然连男的也不放过,不过这男的看起来也挺乐意的,因为他们讲的话还真下流。
「王爷,您的这里比柴还粗、还硬呢!」男音装柔,听起来半男半女的。
「等会还会更大呢!」
「您好贫嘴啊,王爷!啊啊……顶到了、顶到了,好舒服啊,王爷,我要去了……」
他得守在门外,看他们何时做完才能进入打扫。
大概一个时辰后,他们还没做完,他只好放弃等待,入内去清扫,一会儿捡到衣服,再来是裤子,然后又是件薄得可怜的小内裤。
如果不是那小内裤太新,颜色又太招摇,乔迎风可能会认为这个男的比他们家还穷,穷得连小内裤都洗得这么轻薄透风还舍不得换。
而王爷跟个美貌侍从两人正战到难分难舍,他打扫完柴房后,再捡了好几根柴拿到厨房去,要离去之前,因为对方是他的恩人兼主子,所以他还是会规规矩矩在柴房门口行礼离开。
连他半夜去洗身,都还遇得到王爷跟一男一女正在水里玩水,他眼不斜视的洗完澡后,就行礼离去,他唯一能庆幸的就是他声音洪亮,长相粗壮,所以绝对不在王爷的狩猎范围之内。
不过说实在的,当全天下的男男女女都想跟王爷发生关系时,其实他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会被王爷看中,因为王爷光是这些男女就忙不完了。
一年后,就在他以为自己的容貌是十分安全的时候,总管把他叫进房间,叫他收拾行李,不用跟仆人一起住在奴仆房间。
他没什么衣服和贵重物品,包袱一提就走了,总管把他带进一间更豪华美丽的小房间,里面软卧、茶壶等等一应俱全,跟他之前住的地方可谓天壤之别。
「这、这是……」他搞不懂为何会有一间房间,他又不是客人,只是个低等仆役而已。
「这是侍从住的房间。」总管解释了一下。
打从乔迎风进了王爷府之后,就知道侍从是干什么的,表面上他们是服侍王爷的食衣住行,但实际上他们是负责王爷的下半身性福,只要王爷钦点,势必得陪王爷在床上滚来滚去,直到王爷开心为止。
「有没有搞错啊?」
乔迎风闻言差点狂叫了出来,凭他这种姿色,什么时候入得王爷美貌侍从团了?这根本就是天大的玩笑。
总管脸也扭曲了一下,从他粗壮的上半身看到一样粗壮的下半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眼前这个粗壮的少年除了健康强壮之外,根本没有一点美色可言,不,应该讲美色这两个字,根本就跟他沾不上关系。
王爷的男侍从个个美若天仙,能歌善舞,比姑娘还漂亮的不计其数,这个体格粗壮的乔迎风连最低、最烂的标准都达不到,最后他摇摇头,说了一句乔迎风有史以来听总管讲过最中肯的话。
「你是我看过最丑的侍从,也许王爷想要换换口味,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也想来点粗茶淡饭吧。」
他懂了,他是王爷偶尔想换的粗茶淡饭。
从此之后,就算他不想看到王爷的亲热画面也不行,因为他们这些侍从就是要随时随地的照顾王爷的需要,就算他跟某个美女在床上热战三百回合,他没叫你下去之前,你也只能一直在房间里等着他的任何传唤。
「王爷,我受不了了……」声声娇啼的娇音带着颤音跟需求。
「乖,等一会,我渴了。」
云飞日浑身赤裸的抱着一个同样赤裸的美艳娇娃,这是哪一个人送来的乔迎风也搞不清楚,总之就是会有一堆人相继送一堆美女给他,到底有多少美女呢?就算他每日玩,玩到精尽人虚,也不可能玩得完的数量。
「茶!」他贵气的声音带笑下令。
「是。」
乔迎风送上一杯不冷不热的温茶递在云飞日的手心,云飞日朝他一笑,还口头嘉奖他,「就是你送上的茶温度最好。」
快做完吧!
他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他开始恨起老实的自己,为什么人家丢了钱,他就非得来这里卖身为奴不可,眼前的画面根本就是猥亵至极,毫无廉耻。
云飞日的***在女子的密洞里来来回回的冲刺,女人娇吟得很大声,他却是一边啜饮着热茶,一边微笑似的跟他谈天。
「王府里住得惯吗?」
搞亲民不用这个时候吧?云飞日不觉得羞耻,他乔迎风看得都觉得眼睛会痛,而且每天都在看这种画面,看久了连他都觉得每日乱搞的王爷没精尽人亡,真是挺厉害的。
乔迎风低下头,以一贯服从的姿态回答,进了王爷府已经一年多了,一开始就有人会教他们礼貌,以免顶撞了王爷或上面的人,毕竟王爷府那么大,仆役那么多,若无上下尊卑,那王爷府就乱了。
他在当侍从之前,毕竟伺候对象是王爷,所以他又被仔细的教了一次礼貌,现在已经可以应对得很好。
「多谢王爷厚爱,小的住得惯。」
「有人欺负你吗?」
是有,但全都是因为云飞日每次召他进房伺候时,其他侍从都大眼瞪小眼的狠狠的瞟他,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那他已经死于这些侍从的眼色之下数百次了。
他实在不明白这些侍从的心理,召他进房,每次都看云飞日跟不同的人搞七捻三,他都怀疑他那一根会不会有烂掉的可能,他们还想要他的位置,随便,最好上天让王爷召别的人进来递茶。
云雨过后,云飞日似乎十分满足的脸上带着笑。
基本上,乔迎风从来没有看过他不笑的时候,他随时随地都在笑,不管是杀人,还是在欢爱时,他脸上只有一层笑,笑得甚至让乔迎风觉得假得可怕,好像扯掉那层笑之后,骨子里就只剩下残酷与杀戮。
「这些赏给你吧。」
他从床上捉了一把金银珠宝之类的,施舍般的递给了女子,那姑娘马上露出最艳丽的笑容,然后紧紧的缠住王爷要求再来一次。
唯一能让这些美艳的侍从稍感放心的,是云飞日从未召过他上床,他大概睡过了全部的侍从,就是没睡过他,这让其他侍从相信真的是他泡茶的功夫比较好而已,所以云飞日才要他守在身边递上茶水。
也对,凭他的长相,王爷胃口再好,也不可能会吃下肚,吃了,只怕还会坏肚子,得跑茅厕呢!
也因为这样,这些侍从虽然对他冷淡,但也不至于起什么纠纷,而且只要每次陪睡过王爷,王爷的赏赐一定不会少。
不过很多人图的不是王爷的赏赐,而是他令人欲仙欲死的性爱技巧,而且被王爷宠爱过后,他们就自认身分高人一等,恨不得王爷的宠爱永远在自己身上。
乔迎风实在难以想象这些陪睡的男宠想法,男子汉大丈夫不会觉得被个男人压在底下,叫出那种声音很可耻、也很可怕吗?
而且这些侍从超会叫的,叫得声音既无耻又放荡,尤其是床上对王爷的甜言蜜语,常让他听了都会鸡皮疙瘩掉满地,听久了还会头晕想吐,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对这些话听得津津有味。
显然的,王爷不觉得他们的话有什么不对,而这些侍者也从来没有想过陪男人睡有什么不好。
他们脑袋里只有如何让云飞日天天召他们同寝这件事而已,其余的事,他们根本不想做,也没心做。
「王爷,您让我好舒服。啊啊……我又要去了……再深一点、再重些……您那宝贝真好……」
这个侍从大概是所有侍从里最会叫的,而且他叫的声音让乔迎风觉得最刺耳、最色情,完全没有男人的一丝尊严,就连女人也没像他这样放荡无耻,什么恶心做作的话都讲得出来,每次只要他来陪侍,乔迎风光看他的脸就觉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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