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家中女婢曾为了要服侍他,闹出许多事来,为了杜绝麻烦,他身边从不用女婢。
「耿少爷,我心口好痛,你帮我揉揉好吗?」
玉腾龙心中一震,连声音都这般娇媚,更别说这女子长得有多漂亮了。
原本他跟耿冰泉之间没有秘密,两人去到对方家,也从未敲过对方的门,都是直接就进入。
但是此刻,他却怔楞着,一时不知该不该推门而入,毕竟听起来房内似乎另有玄机。
「玉……玉少爷……」
耿总管在廊外的另一头招手,玉腾龙楞楞的望着这个堪当他祖父的老人。
耿总管小步的走向玉腾龙。
「少爷在……在忙着呢!」
「忙?他忙什么?」玉腾龙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耿总管将嘴巴靠近玉腾龙的耳朵。
「妓院来了个姑娘,说她怀了少爷的孩子,老爷、夫人决定把这姑娘收在少爷的房里服侍少爷。」
玉腾龙只觉得心口一阵凉意袭来。
耿总管话还没说完,更加没注意到玉腾龙的脸色,说实在的,连他私心里也认为自家少爷实在太乱来了点。
「少爷不同意,说湾儿姑娘根本就是无耻之徒,她不可能有他的小孩,不过这湾儿姑娘见大势底见,她是入门入定了,原本还哭哭啼啼的说她愿意为奴为婢,现在她的架子比夫人还大,下人若是稍有差错,她马上骂声震天呢!」
「耿冰泉说不是他的小孩?」
「是啊,可是湾儿姑娘赌咒发誓的,甚至还拿她死去的爹娘发毒誓,这……这谁敢不信。」毕旣若不是真的,谁敢用自己的爹娘起誓。
玉腾龙脸色一变,握紧双拳,耿冰泉的确花心风流,他也隐约知道他与自己发生关系之前,就跟许多女子有过关系。
但是有一点绝对不会错的,那就是耿冰泉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如果有错,哪怕是杀头重罪,他也会一肩承担。
若是没有,就算有人说价值连城的宝物是他的,他照样不屑一顾。
一想到自己光是被人误会个一天,就会觉得满心不舒爽,想不到耿冰泉却硬被赖上这种事,爹娘还硬逼他要收这个女人入房。
耿冰泉受了这么大的冤枉,岂不是心里面难受又痛苦?
这对高傲的耿冰泉而言,是最大的侮辱。
「如果冰泉说不是他的小孩,那就不是他的。谁管那个女人的赌咒发誓,反正她一定是说谎。」
他大掌一挥,好象就要发怒打人,耿总管被也凶猛的气势给吓得倒弹三尺。
玉腾龙不由分说,用力踢开了耿冰泉的房门。
房门里,湾儿酥胸半露的依在耿冰泉的身上,耿冰泉一脸不耐烦,但是他一见玉腾龙进门,脸色霎时大变。
他可不想让好不容易重修旧好的两人又因为湾儿这件事而闹翻,更何况这个女人现在还衣衫不整的倒在他的身上。
「妳……」
玉腾龙指着湾儿,耿冰泉却百口莫辩,人生头一次脸色苍白,觉得天亡他也。
「腾龙,听我解释……」
「你是什么东西?谁准你连门都不敲就进来少爷的房间里头?」
湾儿不识他是谁,总之先声夺人原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戏之一,再说她在耿家已能呼风唤雨,谁坏了她的好事,谁就是得罪了她。
「不必解释了,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根本连眼角都没望向耿冰泉,玉腾龙就对着湾儿凶暴的怒喝起来。
「你这个坏女人,竟敢血口喷人,硬说肚子里的孩子是耿冰泉的,耿冰泉是什么样个性的人,他如果真的跟你有了孩子,你就算不要他负责,他也要强行负责,你竟敢看他善良好欺负就赖起他来,我今天要替天行道……」他一边大吼,一边拉起衣袖,一副流氓要打人的模样。
湾儿哪曾见过这么凶暴蛮横,长相又超级像鬼王的人。
以前只要凭她的美色跟娇嗲,就可以把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但是显然现在气得暴跳如雷,随时可能会一拳打死她的男人并不吃这一套。
「哇啊……」
她再怎么愚蠢也明白再待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他那大拳头打下来,若是打坏了自己的花容月貌,那她以后还靠什么吃饭?
她立刻没命似的逃了出去。
玉腾龙还想追出去打,耿冰泉已经笑得前俯后仰,硬是拉住他的臂膀,不让他追出去。
「不用追出去了,她已经怕得恐怕三个月内都不敢靠近我家了。」
「这个坏女人,怎么敢这么栽赃你……」
玉腾龙气得全身发抖,耿冰泉示意耿总管出去,一等耿总管出去后,他再也受不了的把玉腾龙抱在怀里。
发觉耿冰泉的肩部不断抖动,玉腾龙还以为他是沉冤得雪,喜极而泣,哪知耿冰泉是笑得合不拢嘴。
「你真的觉得这个坏女人骗了所有人?」耿冰泉问。
「当然,你说没有就是没有,干什么骗人,光明磊落不就是你的个性?」
「咳咳……哼……」
耿冰泉一阵咳嗽,心虚不已,光明磊落当然不是他的人格特质,基本上,他早已想好怎么整湾儿,先让她以为她在他家中已经得势,然后再串通外人栽赃她。
他耿冰泉比她更有心机,而且还要把她逼得更惨,现在才进行到一半,若不是玉腾龙半途插手,只怕湾儿没有好下场。
「腾龙……」
他双手死搂着玉腾龙不放,光是有人这么相信他、这么信任他的一切,就让耿冰泉心花怒放,温暖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
耿冰泉将身子微弯,算计好了距离,猛地一压,玉腾龙还在气愤刚才湾儿的事情,丝毫不察自己已经被压坐在耿冰泉的大床边。
「那个坏女人太可恶了,竟敢这么欺负你,全天下能欺负你的人,就只有我而已,她算老几,又凭什么?」
「是啊,她凭什么,全天下我也只愿意给你欺负而已。」
耿冰泉甜甜带孤,而双手已不规矩的在摸索着玉腾龙的衣带。
可是玉腾龙还浑然不知,刚才的事实实在太让他生气了,以致他还在怒骂不休。
「那个女人太坏了……」
解开了玉腾龙的衣带,耿冰泉毫不客气的伸入大手轻抚,玉腾龙终于发现有异的时候,耿冰泉已经把他强压在床上了。
「你……你干什么啦?」
玉腾龙口吃了,耿冰泉则是吻上那张刚才为他出声的嘴,不断的挑弄,爱抚着心爱的人的舌尖,让玉腾龙的反抗全都消失无踪,只剩不成语句的喘息。
「腾龙,你的身体好多了吧?」
顺着这一句话,耿冰泉将衣衫从他的双肩褪下,玉腾龙被他吻得几乎无法喘气,等他顺过了气,衣服也被脱了一半。
「我……我又不是找你做这种事的……」气喘吁吁的,玉腾龙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那一眼只让耿冰泉觉得他可爱至极,大手再也受不了的往下探摸。
「你……哇啊……」
玉腾龙刚被一吻挑起的欲望其实已经肿胀疼痛,被耿冰泉这么不含蓄的一摸,立刻激动得难以自抑。
「不是找我做这种事,干什么这里这么有反应……」
耿冰泉下流的话让玉腾龙就想一拳揍过去,耿冰泉低下头,快速的将玉腾龙的下身含进嘴中,不断的舔弄,他知道玉腾龙完全没办法抗拒这种爱抚方式。
「唔嗯……啊……」
紧皱着双眉,玉腾龙就算怎么拉扯耿冰泉的头发,他照样我行我素的用小嘴将他私密的部位紧紧包围吸吮。
「很舒服吧,腾龙?」
玉腾龙瞪他一眼,耿冰泉反倒以舌尖刺激着最顶端的部位,玉腾龙再也难以忍耐的摆动臀部。
「这里也想要我吗?」
耿冰泉的中指不客气的插入他的密地,玉腾龙低叫一声,双手往后一撑,双腿被耿冰泉扳开,私密的地方全部都呈现在耿冰泉的眼前。
玉腾龙的泪水飞溅出来,随着耿冰泉手指的挑弄,狂乱在他血脉中不断的流动。
玉腾龙散乱着发丝,呼吸急促,脸上还残余着几滴泪水,让耿冰泉看得心脏就要跳出来一样的激动。
他飞快的脱去自己的衣服,故意让玉腾龙看见自己已经张牙舞爪的下身,玉腾龙看到的那一剎那,像是羞、像是怕,又像是渴求的目光让他浑身发颤。
玉腾龙不晓得自己有多么可爱,但是他的一举一动完全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感情,一般人还会掩饰,但是玉腾龙不加掩饰的羞窘目光,让耿冰泉兴奋得下身几乎要爆开似的。
他想要立刻进入玉腾龙的身体里,享受着他软热的紧窒包围,更爱看他在冲刺时,玉腾龙紧闭着嘴唇,不愿意发出声音的忍耐样子。
玉腾龙觉得自己是个大男人,在床上发出嗯嗯哼哼的声音实在是太过丢脸,所以一开始他死命的忍住,却不知道他这样忍耐,更让耿冰泉兴奋得想要流鼻血。
玉腾龙的可爱、羞窘,现在都独属于他,耿冰泉深情一吻,封住玉腾龙惊怕的声音,腰身前挺,与心爱的人儿一同攀上欢愉的巅峰……
第十一章
街巷中人群来来回回,车水马龙的景象与往日京城的繁华没有两样,就连坐在茶栈中围在耿冰泉身边的女子,也是和往常一样的多。
「耿少爷,最近布行出了一种新布,颜色非常华丽……」
「是啊,耿少爷,我也见过那种布,非常特别,你穿起那种花色一定很好看。」
耿冰泉笑而不答,那含着蜜糖一般的俊美笑颜,足可让一般姑娘失了魂魄。
围在他身边的姑娘们,谁不知耿冰泉家财万贯,可说是结亲的上上之选,也是少女眼里的金色婿。
就算不结新,当上他的小妾也不错,所以前阵子有青楼女子冒称有他的孩子到他家里去骗吃骗喝,当然没多久,这奸计就被识破了。
「还有,耿少爷,怎么最近很少看见你出来闲逛呢?」一个姑娘直接切中要点。
他也只是微笑以对,不多作说明,因为他在这里等的不是这群自动围上来的姑娘,而是另外一个人。
没一盏茶的时间,门口闪出一个高壮人影,耿冰泉立刻就站起来迎上去,脸上的笑容比刚才加了十分的热力。
看不出一向恃才傲物的他,会露出这么甜蜜、阳光的笑靥,不知晓的人,还以为来的人是他爱上的哪个美人。
姑娘们嫉妒的望去,发现来的人不是女子,却是个男子,还是京城里另外一个有名的男人,叫作玉腾龙。
他家中跟耿家一样富有,只不过两人人才外貌就像天与地的差别一样。
耿冰泉俊美无俦,脸上更是常常挂着甜得腻死人的笑容;而玉腾龙脸色黝黑,健康的肤色是生出来就这样,倒不是晒太阳过多。而他凶恶的嘴脸就像标氓一样,声音大得像是打雷,常常横眉怒目的,看起来颇为可怕,因此他一向没有女孩子缘。
而这些姑娘也很不解,纵然两人家世相同,爹娘也十分交好,但是这两个有如云泥之别的男人,为何又会成为这么好的朋友,整日都是形影不离,而现在更是只要玉腾龙出现,耿冰泉脸上就会出现她们也从未见过的笑容。
「腾龙,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还不都是你害的,约这什么时候,我根本就爬不起来。」
玉腾龙瞪他一眼,凶悍的目光,穷凶极恶的嘴脸,足以令人倒退三尺,但是耿冰泉仍是一脸笑容。
耿冰泉一手搭住他的肩,另外一手不老实的往他臀口轻轻一抚,在他耳边轻声低喃:「怎么了?是昨晚太激烈了,你今天这里痛得爬不起来吗?」
玉腾龙凶恶的脸面马上染成了一片红,若不是这里实在太多人,挥开耿冰泉的手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怕他早就大力挥开了。
「你……你胡说些什么,不准你再这么胡说了。」他口吃的怒斥。
都是昨晚耿冰泉的错,他现在超爱粘他,自己常常一不注意,就被他脱光了衣服,做起那件令人羞到极点的事情。
昨晚当然也是这样,自己被他又吻又舔,最后还叫出了羞人的声音。耿冰泉根本就是故意要让他叫出那种非男子汉的声音,让他做完、回复理智后,就会羞得把脸埋进棉被里,恨不得闷死自己。
而且他们做得太激烈,害他全身又累又倦,私密的部位更是酸软疼痛,所以隔日早上他都爬不起来。
怪来怪去,当然是要怪耿冰泉,自己明明就告诉他今天日子很重要,要沐浴斋戒,不可以做那种羞人的事,但是他兴致一来,完全不管。
而最没出息的还是自己,算是男子汉的自己被他压在身下,叫出那么可耻的声音,还紧搂住他的腰身不放……真丢脸。
不过,谁教耿冰泉真的长得很美,很对他的胃口,每次他一说不要,耿冰泉近在眼前的俊脸就让他头晕目眩,什么拒绝的话都忘了。
总而言之,自己是个被他耍弄的笨蛋。
「哼,你一来茶栈,身边又围了那么多女人!」
玉腾龙的声调有点吃醋,毕竟耿冰泉长得英俊,女人缘之好,让他看了都会吃味,所以他又不满的瞪了耿冰泉一眼。
耿冰泉轻轻在他耳边笑道:「哪有什么女人,我眼里只有看到你而已。」
玉腾龙的耳根红了,这家伙越来越会甜言蜜语,而且说得让他既心慌又高兴,他为了掩饰慌乱,急忙低下红透的脸,说话的声音粗嘎了些。
「走吧,要不然时间太晚了。」
「嗯,的确也不早了,走吧。」
耿冰泉随着他出了茶栈的大门,不管身后呼唤的声音,因为那些姑娘都还不如身边的男子重要。
经过了闹街,走进了小巷,玉腾龙一直在前方走得很快。
耿冰泉趋前几步,握住他的手,有点埋怨兼撒娇的道:「腾龙,你走得这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被他握住了手,玉腾龙的脸又是一片红,现在他们私下无人的时候,都会两手交握,像普通的情侣一样,而主动的当然都是耿冰泉。
刚开始自己很不好意思,很想甩开他的手,可是耿冰泉握得紧紧的,让他想甩也甩不了。
而且他越想甩,耿冰泉就越使劲握住,他虽然脸庞清秀,但是好歹也是个从小习武的练家子,力气绝对比自己大,因此若是耿冰泉真的想握住他的手,就算自己蛮力再强,也是绝对甩脱不开的。
「不要这样,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耿冰泉抓紧他的手,一点也没放松,神色严肃的问他:「被看见又如何?」
「很……很丢脸啊。」
耿冰泉反倒神色严厉的问他:「为什么丢脸?你是怕被别的姑娘看到,以后没人敢嫁给你吗?」
玉腾龙抬头,看见耿冰泉一张雪白的脸十分认真,带了点不容易见到的怒气,玉腾龙觉得既奇怪又生气。
他干什么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盯着他看,好象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女人就算想嫁,也不会嫁给自己啊,耿冰泉在发什么疯啊?
「你疯了啊,哪个姑娘会不长眼的看上我,我这一辈子独身定了。」
玉腾龙很有自知之明,他的皮相实在太过恐怖,连家里常常见他的婢女靠近他都还会腿软,怎么可能会有姑娘看上他,耿冰泉真的想太多了。
「若是有姑娘看上你呢?若是哪天真的有个眼像水澄姑娘的女人出现,又对你十分倾心,你会想要娶她吗?」
耿冰泉越问越凶,而且抓他的手劲越来越大,让玉腾龙的手掌有点吃痛,忍不住发火了,他这是什么态度,一定要逼得自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吗?
「你对我凶什么凶?我不怕丢脸,可是我怕你丢脸,你长得这么好看,多的是女人想要你,你却跟我这样的男人手牵手,万一被别人看见了,一定会说你坏话的,我是为你着想啊!」
玉腾龙吼过之后,眼眶红了,就连心也痛了。耿冰泉干什么每次都要逼他把心里介意的话说出来,这样只是显得自己很悲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