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宠妃】-----作者:墨发如雪

作者:墨发如雪  录入:03-11



书名:蛇蝎宠妃
作者:墨发如雪

阮月落就是什么都爱争什么都爱抢,她落魄的时候有,风光的时候也有,一辈子太快了,快到她还没算计好别人,上天已经把她自己的命给安排好了。
作者取名废,文名够直白,人名够老土,请亲爱的读者们忽略……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月落,重鸾严 ┃ 配角:阮沁茗,重锦,阮元浩 ┃ 其它: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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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

初冬,天正冷。街上行人极少,路边一个乞食为生的男人,裹了褴褛透风的破棉布衣,瑟瑟发抖地乞求着过冬的食粮。
本也不知套着这不算暖和的衣裳能不能熬过数月寒天,冷风却还要不留情面从那衣裳破开的口子里卷走些许棉絮。
一锭足五两的银子落在那乞人满是冻疮的手捧着的碗里,是清脆的声音。乞人顺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及地裙沿一路将视线移上去,先是白色添粉的百褶绣花裙,再上是一鹅黄色锦缎短袄,外加一个白裘小坎。服饰贵而不华,乞人心下想,定是富贵人家的女儿了。直至看到脸时又是暗暗惊艳一番,虽不是倾国之色,倒也是清丽脱俗的一面模样。尤其是那噙着笑的一点朱唇和那云髻上仅有的嵌珠的一支镂空蝶簪,为这弱龄女子增色不少。
女子身后不远处停着一顶女轿,定是这女子的代步了。
女子轻启唇齿 “你可还记得我?”
乞人又看了那张脸几眼,发觉这女子的眸子里透着些阴寒,却又觉得是这冷冽的冬风所致,不去多想。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又实在想不出来,只得摇头。
“你既是想不出便算了,这银子你好些收着。”
乞人的心思又移在银子上,这沉甸甸的五两足银,不知能买多少好东西,若要度过这一冬天也不是问题了。自觉是遇上了贵人,忙收了银子向着眼前这女子磕头致谢。数几声响之后乞丐抬头,眼前这女子早已经不见,再望去才看见女子在丫头的搀扶下上了那顶女轿,一路向南走了,不由地把那银锭攥得更紧些。
随行的丫鬟一上轿就开口“小姐真是心好,那一锭银子竟是眼都不眨的扔了下去。”
女子此刻面若冰霜,不见喜怒“是吗,只是怕人心不足蛇吞象。”
丫鬟扭捏说“小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她看了女子一眼见女子颇有兴趣便继而说道“此刻正是过冬时节,这沿路小姐也看见了,行人虽不多,乞丐却不少。小姐虽心善,却独独帮了刚才那一位。到时,其他的难免不……”
丫鬟的话被打断。
“是吗?我是没想到这一层面。”女子面露惊色,有些夸张的掩了口,继而款款道“我刚入阮府之中,却也不好过分铺张,如今我只对一人用了五两银子,倘若每人接济一番,少不得要用五十两,一百两,到时候,不免要惹人口嫌。”女子轻叹一声“我本是可怜他,他有无福消受却是看他自己了。”话至此,女子反倒扯了一个笑脸出来。
若说起这女子的一笑是大有含义在里面的。
冬日里城中许多乞丐都难逃饿死的命运,而这些乞丐自然多是没受过什么教育,不知礼义为何物的愚人,只知道白花花的银子落在旁人的手上,饥寒交迫之下就要做出一些不好的举动来,比如……抢钱,打人。
女子在这时笑得绚丽,可知,乞丐与这女子有些纠葛。
弱龄女子名唤阮月落,不久前再次成为淮阳府的人。
说起这淮阳府却是没一个不知道的。当年先帝御驾亲征中突厥人圈套危在旦夕,全是阮月落的曾祖父阮天舍身救先皇一命,是以追封王侯,世代承接恩德,阮天留有一子叫做阮尚群,顺便得了这个便宜,做了食邑五千户的淮阳候。先帝驾崩,阮尚群依然受新皇宠信,故而淮阳侯府也荣宠不衰。
淮阳候大儿子有三位夫人,第三位夫人身份不高却最受宠爱。阮月落便是这第三位夫人的独女。月落幼年突然走失,这位夫人伤心之下便早早离世了,阮月落是前不久才回到了侯府之中。
阮月落幼年突然走失,因何走失?阮月落从不愿去细想,只记得从离开淮阳府的那天开始就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先是被拐到几百里以外的人家做童养媳,受尽打骂屈辱拼死逃出来后,又着实窝囊地过了不少野居的日子,好不容易地没日没夜走到了淮阳,继而就被卖入了烟花之地。
没有到烟雨阁的时候,她还算是个善良纯净,偶尔骗骗人撒撒小谎的小姑娘。
直到把自己仅存的干粮分给一个和她同病相怜的乞丐,那乞丐说要报答她,过几天却打着报答她的幌子骗她去了烟雨阁。
自此,月落就不愿相信任何人,人心隔肚皮,她发誓不会任人摆布!
青楼把守严密,逃是逃不掉的,阮月落就求她们,说她是淮阳候的孙女,若是回去定当千金相谢。那老鸨咯咯笑了,说了一句“你这样的理由倒也稀罕。”
理由可以有很多,就看什么能戳到人心里去。月落反而坦荡了,逢人便要说一句“我有病我怕谁。”说的多了,老鸨也不敢让她接客,找了一个医生来诊治。月落自然也是怕被识破的,当下咬牙道“你还当那乞丐给你送了什么好东西来,我一个女子终日与乞丐市侩做伴,能干净到哪里去。”
这话说的不对,月落也是自洁自爱的,时刻不忘自己是王侯之女,只是在旁人听来却是有理有据。老鸨登时也没了主意,心中还有些后悔,可要放了还是舍不得。
“那就让这位大夫来诊。”月落将手放在大夫面前的脉诊上。
那大夫迟疑片刻正要诊治,被月落制止,不慌不忙拽了一个帕子覆在上面,对那大夫笑了笑。
若说这帕子和这笑容是否能影响大夫诊治结果无从考证,可在心理上究竟是起到了些作用。
那大夫终日与花街柳巷之中行医药之事,也算深熟这里面的门道,鱼龙混杂之地,女子若说有些传染病也不足为奇,心中本就忍不住忐忑,又加之如今面前这一女子覆上的帕子和那一笑,更是不安。在没有肌肤相触之下也就难免错诊。
“姑娘脉象奇怪,我诊不出来。”
月落莞尔“有劳。”
那大夫战战兢兢出去,竟觉得那漂亮的小姑娘如虫蚁一般,不过处了一刻,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月落心下想,这大夫倒还是有洁癖的。
本以为到此便告一段落,这位阅人无数的老鸨竟还要再请人来验过。
这一次瞒过是运气,可怜一次便算是把这些年的运气用光了,第二次瞒得过去的几率还不如狗屎运。左右是死了,倒不如清白的死。心一横,月落便把簪子尖端一处抵在了脸上……
“诶呦,祖宗,我见过拗的,没见过你这样的。”
月落脸上是触目惊心的血痕。一道横着一道竖着,多添几道就是围棋也能下了。
难怪老鸨要说这样的话来了。
月落此刻颇有些视死如归的味道“你若是放我,日后我必将知恩图报。你若是不放我,我就跟你耗着。”
几句话把老鸨气走,月落倒是幸运地没等到劈头盖脸的一顿乱打,却是等到了旁人传老鸨的一句话。
“你说你是侯府之女,就准你一个时辰,你若是进了侯府大门,我就信你。”
阮月落这便得了去淮阳侯府的机会,心中万分欣喜,还不忘跟那老鸨要件得体的衣裳换上,行至淮阳侯府之时就一把撕了脸上贴着的那块猪皮,露出一张洁白的小脸。阮月落没有别的本事,也就是在外流落这许多年学了一些唬人的小聪明,没成想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若要进那侯府倒也没什么难的,只消和那守门的说一句“我是来送几位小姐的胭脂的。”阮月落单是姐姐就有三个,此话只要说的平稳,让人觉得你不是说谎,便少不得要去通传一声,这一通传又要引出府里管事的人来。拽着人把话如实的说了,这样的大事,她必定还得去告知一个主事的主子来。由此也就进了这侯府之中……
一波三折,阮月落多年夹缝中求生存,早已被磨练的十分坚韧,自然而然也生成了一股狠劲。
路边所见的那位乞丐凑巧在月落脑海中与当初月落赠与干粮那位重合,这才有了那五两银子的故事。不管明日他是横尸街头还是沦为这一冬季的冻死骨,总算是报仇得愿。
阮月落垂眼,长长的睫毛掩住那一双冷漠的寒眸。
这冷漠原本不像是自己的,直到那一双盛满温情的眼被世态染上深不见底的冰霜。
月落抬眸,转瞬又是一副可人的样子“小圆,前面左转我要去一个地方。”
被唤作小圆的丫头掀了帘子探出头来“轿夫,前面左转。”
那轿夫吃力地应了一声,又行了几步被轿子中的小姐下令停下。
月落从轿中下来,说“这天冷得很,我也不是什么身娇肉贵的,你们此番辛苦了,只管让我一人去吧,买些我在街上常吃的糕点也就回来了。”
轿夫有些为难,这四小姐是走失过的人,所以家里的大人格外看的紧些,一人出行是万万不可的。
月落便拽了小圆过来“我同小圆一起去,你们终归放心,不消半个时辰我便回来。”
轿夫这才答应。


☆、初到阮府

阮月落和小圆左转行至烟雨阁中。
小圆看着面前有些格调的二楼小筑,虽取了一个雅致的名字,从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上却不难看出是烟花之地,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姐,这是。”
“你只管跟着,不要乱说话。”
这几日天气分外的冷,烟雨阁人也不多。小圆跟着月落顺着楼梯上了二楼,也不敢多说话,只能一路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青楼里花红柳绿的装潢。
二楼往右走是一间隐蔽的客房,阮月落四下看了看无人,便带着她一同进去,小圆心想,这倒弄得像做贼似得了。
客房是一打扮妖丽的妇人,胭脂水粉涂得不少,却依旧遮不住已经老去的容颜,一笑眼边的褶子就明显的显露出来,头上的那朵艳红的花更是怪异。见着阮月落来,连忙走上前来,将她由上至下地打量一番,嘴里念叨着“呦,今儿是大有不同了,你这脸?”
阮月落没回答脸的事情,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子摁在老鸨手里“我说话算数,这是你的应得的。”
小圆走上前来拉了阮月落“小姐,莫不是你在这里呆过。”又见阮月落不说话,便有些慌乱“小姐,这若是让府里知道了。”一句话未完,触到月落肯定和信任的目光。月落有恩于她,如今又什么事情都不瞒她,小圆心中顿生一股暖流“小姐放心,小圆不会乱说话的。”
月落便又将目光转向老鸨“若有人问起你认得我,你且说只是施舍过我些东西。旁人若问这东西是什么,你就说是件别人不穿的旧衣裳。我回府里穿的那件。”
老鸨将那银票摊开来上下翻看几遍,是“一千两”,小圆只瞥了那银票一眼,便倒抽了一口凉气,刚才她家小姐不是还说,一百两拿出来都要落人口实,她真是搞不懂这个新来的小姐了。
老鸨看似有些不知足,问“这便是你拿给我的封口费了?”
“阮府虽然气派,却并不像外人传的那么风光,这一千两拿得出来也是我的本事,况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月落不给老鸨开口的机会“我虽在这里呆过几天,却也没几个人认识我,你管好你那些姑娘们嘴便是。我阮家虽不算是皇亲国戚,却也是看中脸面的大家,此事传扬出去,我不过是名誉受些损害,你们怕是要误了性命的。你处事多年也该知道怎么打算,我记着你的恩情,凡是庇佑着你些,你也算是有个依靠。若非要为了银子要跟我闹,孰轻孰重,自己也掂量着些。”
老鸨大笑起来“你这巧嘴,真是字字戳进了我心里,我不过是与你逗乐,你倒好,说出这些话来,我这心肝都你被你吓颤上几颤。我这样的人,怎么敢和你们这样的人家过不去呐。”
月落略尴尬地笑着“是我多心了。”继而眸子一转,叹声说道“我先前在一户人家做丫头,穷苦人家,平日里给他们做粗活,洗衣裳。如今就怕他们这些山野之人找上门来,弄得我面子上挂不住。”月落以前在那户人家是当童养媳,这事情让旁人知道了,恐怕会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侯府千金当过童养媳,这可是不体面的事情,月落几日里来都在忧心这事。怕就怕原来那凶公婆不知礼地跑到侯府来胡乱说话。
老鸨仔细琢磨了一下,说道“给些银子不就成了。”
“若真是那么好办就好了。”月落说“那家的主母是个贪心的,没那么好打发。”
老鸨调笑道“再拿唬我这番话去唬她倒也是个主意。”
月落面上又有些窘“我如今脱不开身来,还要劳烦你去向她说明,姐姐便帮我这个忙吧。”月落拽了老鸨的胳膊晃着,撒起娇来。
“凭你这声姐姐,这一趟,我也是去得。”
说完这些话,时间却也不早了,月落和小圆须得回去。这一趟来的没有白费,虽舍了一千两银子出来,却倒也得了一个便宜。
道别时,老鸨道了一句“你在阮府想必是过得美滋滋了。”
月落微怔。那家人却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呢。
初初她来了,家里人闻言全聚于厅内,添了十几个的座椅,坐了一屋子的人。待她祖父见了她唤了一句“月奴”,家里人便陆陆续续地哭起来,怜悯之声一片,久别重聚,月落也禁不住落泪,跪匐在她祖父膝上抽泣。
待大家哭累了,才由她的祖母引出话题,要她对家里的人拜过,怕是这么久不熟悉了。月落便擦了泪站起来,向她父亲母亲兄姐一一行礼,到他二叔阮不鸣那边时,才发现家里又添了一位好看的主子,身段如弱柳扶风,哭似梨花带雨地,不知该称道什么,她二叔便介绍到“这是你张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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