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归完本[古言重生]—— by:郁桢

作者:郁桢  录入:05-02

“丹娘,你怎么跟不上呢?”
“可能是许久没有骑了的关系,总觉得有些紧张,有些放不开。”
夏凉笑道:“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嘛。”夏凉说完,突然扬了鞭子,照着锦书身下的棉花用力的抽了一鞭子,那匹棉花吃痛,长嘶一声,立马飞快的跑起来。锦书不防夏凉有这一招,吓得她惊呼一声,就随着棉花飞快的冲了出去,她差点没有抓稳缰绳。
夏凉这才跟在锦书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朝他们常去的那片坡地驰骋而去。
锦书想要棉花慢下来,然而不管她怎么给棉花下令,棉花都似乎听不见一般,她只要紧紧的握着缰绳,跟着棉花一起狂奔。原本是寒冬腊月,寒风刺骨,可是这一路奔来,她竟然有些热了。后来到了那块宽阔的坡地,棉花终于慢下来了,夏凉也从后面跟了上来。
“出来透透气怎么样,感觉很不错吧?”
锦书知道是表哥体谅她,体谅她这几日在家闷闷不乐,所以才特地带她出来散心。她明白表哥的良苦用心,也给表兄扬起了笑脸:“七哥,谢谢你。”
夏凉却和锦书挨得近了些,坐在马背上伸手过去像小时候那样的捏了捏锦书的脸,逗趣道:“你这笑比哭还难看,自在一点好不好。”
捏过之后,夏凉才意识到不是小时候了,有些尴尬的收了手。下一刻他又在棉花上抽了一鞭子,棉花飞快的跑了起来,锦书这下有了心里准备,整个人猴在马背上,紧紧的握着缰绳,走了这一路,她似乎又找回了以前的感觉,尽情的享受着速度带给她的快慰。
两人在这空地上跑了几圈,直到马儿们都累了,两人才下了马,如以前那样将马牵到了一条并未干涸,也未结冰的小河边,把马栓到了树下,让马儿喝水。
锦书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夏凉就站在她的身边,手里什么时候多了块小石头,他迅速的往河里一扔,接连打了五个水漂。
“你还玩这个,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锦书不免取笑了一声。
“来,这次该你了。”夏凉在锦书手里塞了一块薄薄的瓦片。
锦书也不服输的站了起来,犹犹豫豫的将手里的瓦片扔了出去,可惜她技术始终没有表哥好,这一出去才起了三下。
夏凉大笑:“你又输了,过来接受惩罚。”
锦书被夏凉板正了身子,夏凉突然伸手拨开了锦书额前的短发,两指在那额头上轻轻一弹,请锦书吃了一记爆栗。
第一百七十六章 无嫌猜
锦书立马吃疼的捂了额头,嗔道:“疼,你下手还真重呀。”
“弄疼你呢?”夏凉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将锦书的手拿来,刚才被他弹过的地方果然红红的,他有些懊悔,暗道做什么惩罚呀,忙道:“不疼,不疼,我给你呼呼。”
夏凉朝额头红处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又替她揉了揉,那额头很是光洁圆润,那一点点的红晕就像一朵开在锦书额上的红梅。下一刻,锦书清楚的感觉到有温热的嘴唇映在了她的额头上。她惊惶万分的盯着夏凉,很快的将他给推开,自己跳下了大石头,随即飞快的跑了很远。
夏凉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冒犯到了锦书,忙追了上去,在锦书身后大声喊道:“丹娘,对不起,我不该……不该!”
却见锦书含羞带怒的和夏凉说:“我回去告诉姥姥,说你欺负我。”
夏凉见锦书总算不跑了,忙向锦书作揖赔礼:“丹娘,是我不好,无意冒犯了你。你好歹顾及着我们小时候的情分,别去告我的状好不好?”
锦书觉得满脸滚烫,她一手捂了脸,转过头去,道:“七哥,你再如此,以后我可不敢和你亲近了。”
夏凉含笑道:“我冒犯了你,你打我一顿泄气怎样。”
锦书果然抡起了拳头朝夏凉身上捶去,一拳两拳,夏凉也不躲闪,在挨了锦书五拳之后,他求饶道:“哎哟,丹娘,你轻点,是真疼啊。”
锦书微笑的看着他,戏谑了一句:“没用,我不过轻轻捶你两拳你就要死要活的。你这身板以后上了战场还不吓得尿裤子。”
“战场,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上战场啊。”夏凉见锦书似乎消了气,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锦书这才意识到似乎说错了话,用了别的一句淡话敷衍了过去。
两人兜了风回到家里,锦书的情绪明显好了许多,见了人也有了些许的笑意,看样子要真的从阴霾中走出来还需要一段时日。夏凉觉得这个任务很艰难,但他愿意帮助锦书,帮她早日摆脱阴郁。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夏老夫人的屋子,锦书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去看望了她外祖母。正好几个舅母,还有表姐妹们都在跟前。
那夏六姑娘还说:“七哥,你又带丹娘出去骑马了,怎么不叫上我啊?”
夏凉抿嘴笑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出门吧,得不得空啊。”
六姑娘撇嘴说:“哼,你都不让人来问我一声,怎么就知道我出不了门,不得空。”
锦书赶紧走过去安慰她六表姐:“六姐,下次我们出去一定叫你,好不好。”
夏六姑娘却突然笑着说:“算了,你们俩出去,我去凑什么热闹啊。”说着又扭头找夏七姑娘说话去了。
夏老夫人见女孩子们有说有笑,热热闹闹,和和气气的,她的脸上也绽放出了笑容。
第二天上午,孙湛前来夏家拜访,说要见锦书,锦书心道这次他总算是肯从正门进来了,略收拾了一番便去了她七哥那边的院子,与孙湛相见。
“听闻孙郎君来开封公干,公干得如何呢?什么时候回洛阳?”
“咦,四姑娘也要急着回洛阳,要不我和四姑娘一道走,路上也好有个伴。”孙湛笑容可掬。
锦书见他误会了,忙道:“我只是问问而已,短期内我不回洛阳。”
孙湛的脸上立马有些失望,他道:“我后日就回去。”
夏凉听说急忙道:“这么快就走呢?我还说要好好的请你游一游开封,还要请你吃喝一顿。你明天有空吗?”
孙湛见夏凉相邀,立马说:“难得沧溟请我,这必须有空啊。”
两人又定下了见面的地点,约好了时辰。锦书插不上话,就安静的坐在旁边嗑瓜子,小心翼翼的将瓜子皮装在跟前的一个盘子里。
午后醒来时,她去外祖母跟前凑趣,正好碰见四舅母梁氏在外祖母身边,她突然的进去让夏老夫人和梁氏吓了一跳,两人正说着什么,见她去了,两人都打住了。
夏老夫人还半嗔怪道:“丹娘要进来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
锦书嗫嚅道:“不是姥姥说的吗,来姥姥这边不用通报。”
夏老夫人心道自己是老了,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她怎么不记得呢?
梁氏在跟前陪坐了一会儿就要告辞,夏老夫人忙叫住了她:“仁儿媳妇,记得晚些时候让小七过来一趟,我亲自要问问他。”
梁氏笑道:“是。”
等到梁氏走后,锦书见外祖母一脸凝重的样子,略有些不安的关切道:“姥姥,七哥他怎么呢?”
夏老夫人却只看着外孙女笑,笑容越发的柔和了:“没什么,只是有话要问他,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他的。”
“哦。”锦书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又听得外祖母说:“不愧俩都是我身边长大的,情意比别人都显得深厚。”
锦书心道不是正该的吗,夏凉对她来说与亲哥哥无异。
夏老夫人说闲着无聊,又差人四处去请锦书的那些舅母们,她照例陪在外祖母身边,替外祖母看牌。然而这一下午外祖母的手气都算不得好,打了一下午输了五两银子。
夏老夫人却丝毫不曾在意,倒十分的开心。
晚上归省时,府里的晚辈们都过来了,夏老夫人也没什么特别的话,让各自保重身体,别染了寒凉,随即单独留下了夏凉。
祖孙俩都坐在灯下,夏老夫人看着最得意的孙子,越发的和蔼起来,笑吟吟的问着夏凉:“七哥儿,你母亲很喜欢丹娘,想把丹娘永远的留在我们家,你说好不好?”
夏凉微诧,他不曾想祖母竟和他说了这样的话,一时愣住了。
夏老夫人见他不做声,便以为他是不答应,有些急了,忙道:“丹娘是我看着长大的,与其让程家给乱配一门亲事将来受委屈,还不如留在我们家,我们好好的守护着她,不是更好么?你们俩又是自小一处长大的,彼此脾性都知道,我也放心,你只用告诉我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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