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归完本[古言重生]—— by:郁桢

作者:郁桢  录入:05-02

“没用的,能想到的办法我都用了。他还是这样,或许这就是天命吧。”锦书想到秦勉前世死在了宝兴十九年的腊月,重活一回,难道还是闯不过这一关?这就是他的宿命吗?
可是自从她习医以来,她就不肯轻易的认命了,她想与命搏一搏。
摸着秦勉日渐微弱的脉相,那一点点正在耗去的生命。锦书没有掉一滴眼泪,她知道越到这时候越要振作起来。
师父留下的手札里记录过最危险的时候应该怎么做,她还持有回转丹,当初韩昭也是身中剧毒,都能靠着回转丹重活下来,她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锦书取来了回转丹备着,这一次她没有用平常用惯的银针,而是用了秦勉送她的那一匣金针。一共九枚,长短不一。这一次全都派上了用场。
针扎进去之后,她便端坐在床前,眼睛也不眨的守着秦勉,这一炷香的功夫却是过得如此的漫长,漫长得犹如过完了半生。
待最后一截香燃尽,她这才取下了针。刺进大椎穴上那枚最长的针尖上带着一星暗黑。
接着她端来了温水,将回转丹给灌了下去。确保秦勉不会把药溢出来时,她这才放平了他的身子,拉过了锦被与他盖好。
剩下的时间便是等待,等待他清醒,等待他的身子回暖。
锦书脱去了外衣,钻进了被窝里,身子紧紧的贴着他,希望身上的暖意能传递给他。这一夜对于锦书来说无意是最漫长的一夜,虽然极困,她却不敢睡着,时不时的要去摸摸秦勉的心跳,要摸一摸他的脉搏。
“其实你是个顶好的人,我不希望你死,希望你长长久久的活着。”锦书紧紧的扣着秦勉的手,贴在他的怀里,她无比希望身边这个人能回应她。
锦书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可她心中凄惶,心里害怕失去。
他告诉过自己,前世他直到死心里唯一装着的人便是她,这一世在他的算计下两人终于能走在一起了,为什么还是敌不过命运的安排?
这一天宝兴十九年腊月十五,距离庆历朝还有半个月。
锦书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然而睡梦中全是秦勉被射杀的情形,她梦见了海水拍岸,残阳如血。凶狠的海盗飞快的驾着船向他们靠近,那船上有一人瞄准了他们,向他们拉开了弓,秦勉却把锦书挡在后面,胸膛正正的中了一箭,他便倒在了她的跟前,身上流出的鲜血将海水染得通红,像是残阳染红的海面一般。她大叫着他的名字,哭喊着,然而他却再也无法回应她。
噩梦缠绕着锦书,她的脚下一空,这才从睡梦里惊醒了,帐子里已经清晰可辩。她竟然睡着了,锦书忙坐了起来。她见秦勉依旧未醒,便要试他的鼻息,然而手还没接触到他的脸颊,秦勉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你哭呢?”
锦书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惊觉脸上全是泪水,她哑声道:“做了一场可怕的梦,是梦里流出来的。你现在觉得怎样?”
“疼,口苦,没有力气。”
锦书又赶紧去把脉,当摸到秦勉手心的温热,她才些许的放了心,他的状况好了一些。只是脉相依旧不是很理想。
锦书忙下了地,当着秦勉的面穿了衣裳,头发也来不及拢就要去给秦勉配药。刚走出房门,外面候着的丫鬟便和她说韩昭兄妹来了。
她没有功夫去招呼他们,便去了隔壁屋子斟酌如何用药。
韩昭兄妹见秦勉已醒,韩昭先道:“到底是小娘子医术高明,我只当秦兄你死定了,没想到又活过来了,这真是太好了。”
韩爱宝暗暗的拉了拉哥哥的衣袖,心道有哥哥这样安慰病人的吗。
秦勉却丝毫没有介意,他躺在床上动惮不得,只好请韩昭帮了个忙。
第二百六十二章 寻找
锦书配好了药,请了韩家的仆妇帮忙去买药,她这里又回到了内室。好再秦勉没有再陷入昏迷中。
“你昨天和我说遇到了危险,到底怎么回事啊?”
秦勉不是很确定的说:“我让韩兄弟帮我查一件事,等到查证清楚我才能告诉你。”秦勉私心里一是怕误会,二是怕锦书担心,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他不得不谨慎。
“秦夫人,你们的人来讯问秦郎君的情况,请问要他们进来吗?”
锦书便知道肯定是邢管事他们,她看了一眼秦勉,问道:“你要见他们吗?”
“自然是要见的。”
锦书知道他们肯定要谈论正事,也没在跟前打扰就退了出去。邢管事和戴嘉就进来了。两人见秦勉已醒,纷纷欢喜。邢管事甚至激动得不能自已:“二爷总算是有惊无险,菩萨保佑,老君保佑啊。二爷这一次可把我们几个给吓死了,好再您没事。”
“哪里没事,受了这伤浑身都在痛,动也动不得。对了我们的人怎么样呢,伤况如何,损失了多少的货物?”
邢管事见秦勉虽然伤重,但脑袋却依旧清醒,忙答道:“这些都还在统计中,一有结果老奴马上就来告诉二爷,请二爷放心。”
“放心?”秦勉苦笑一声,道:“你们都去商栈那里帮忙吧,有什么情况再回来告诉我。”
“是,请二爷放心静养,一定会没事的。商栈里的事就交给小的们。”
秦勉无力的点头,摆摆手,戴嘉和邢管事便退下了。
等到配好了药,锦书守着熬了药,端了进去,却见秦勉挣扎着想要起来,她连忙前去按住了他:“受了伤还不老实躺好,再动来动去的拉着伤口了怎么办?”
“躺久了骨头酸痛。”
“比起伤口疼痛这点又算什么,你要配合着我,才好治疗啊。”锦书将秦勉的身后支了个枕头,又扯过一副被子堆好,让他暂时半卧在上面。
能够坐起来对秦勉来说已经很满足了,锦书给他脖子上系了手巾,试着药已经不烫了,又轻轻的吹了吹才让他喝药。
然而这药实在是苦涩不已,每喝一口对舌头都是折磨。这种苦涩的感觉从舌头一直蹿到了喉咙,一直到了胃里。虽然极其难喝,但他至始至终都很配合,一碗药渐渐的见了底。锦书替他擦了嘴角。
喝了药,锦书又去看伤口,在纱布解下来的那一刻,她便发现血并没有完全的止住。再这样的流下去,他身上的血液迟早要流干,最终还是性命难保。
锦书忧心的看着,心道还有什么办法可用呢?
她不得已又更换了药,给秦勉包好了,让他半卧着。
“你自己最好别乱动,不然怕血流越流越多。”
“嗯。”秦勉乖顺的答应。
锦书出来后,让两个丫鬟去屋里照顾。她则叫上了宋平:“我们出去一趟,看能不能找到治疗的办法。”
宋平义无反顾的跟随,他们还叫了韩家的人一路带路。
海边的城市和内陆自然有很大的不一样,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咸湿,还带着些许的腥臭。
她在韩家人的带领下去了城里的几处医馆向那年老的大夫请教,接着便去了海边的渔村。渔村里剩下的是在家留守的妇女和小孩,妇女操持着家务,织补渔网,小孩们则无忧无虑的在海滩边玩耍。其中一个小孩子从沙滩里挖到了一个硕大的贝壳,抱着那贝壳欢喜的往家里跑去。
与这些妇人交谈起来很困难,女人叽叽咕咕的说着闽南语锦书一句也听不懂,好再有韩家的人跟随,能给她做翻译。
锦书问了几件事,没多少收获便放弃了。
她站在大海边,脚下踩着柔软的沙滩,海面波澜起伏,浪涛阵阵,还有海鸟的声音。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壮阔,她却一点兴致没有。
“二奶奶,我们接着又往哪里去?”
“码头,没去的就那里了吧。”
他们接着便又去了码头,等赶到码头时已经渐近黄昏了。正好大大小小的船归了港,码头上倒是热火朝天的。锦书让韩家的仆人帮她打听,一番下来找到了两位曾经也受过毒箭的,锦书虚心的向他们请教,问他们用了什么办法解毒复原。那两人倒是没什么遮掩,告诉了锦书一些他们常年在码头上跑苦力们的一些土办法,锦书虽然听不大明白,但韩家那个家仆却都听懂了。
回头那家仆给锦书仔细解释了一番,锦书这才恍然大悟:“我怎么就没想到可以用这个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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