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发生性关系的话,那可会连着两三天都没法起来的。
[那--]
焰挑衅地笑着。
[你这家伙这么害怕对商品出手吗?]
突然,焰被人打了一巴掌。
[敢叫我[你这家伙]?!]
这是焰第一次听到这么冷淡的声音。
一瞬间,焰被惊吓到而缩着肩膀。左京在他被打的脸颊上,静静抚摸着。
[还好今天休息。用毛巾还是什么东西冷敷,这样的应该可以马上消的。来--]
[什,什么?]
左京转过焰的身体,抓住腰际。
[让我看看你的伤。]
接着,将焰的腰部举高,看着他的伤口。
然后,他从吧台上的玻璃杯组中,拿出搅拌匙。
[做,做什么?不要,好冷!]
左京在焰花蕾处,将搅拌匙插入。
[只插入两三公分而已,不过乱动的话,有可能会折断。这可是玻璃,搞不好会受伤的,乖乖的不要动。觉得冷只是一瞬间而已。]
[啊,好热,好痛!]
[消毒!]
左京将昨晚在宴会发的香水[神秘蓝夜]的盖子拿掉,透过搅拌匙,将淡兰色液体倒入焰的体内。
[知道吗?香水也含有酒精。]
这样说着,底部稍微有些扩张,像一朵硬硬向外开花的玫瑰花蕾,在眼前插上一支时髦的夹子。
周围飘着薄荷跟玫瑰微妙的香精,清净的香味。
相当符合蓝夜的名称,冷冷的香味。
但,更冷的是左京的微笑。
[怎么了?稍微松点吧?]
[什么?]
[这家伙想进去吗?]
左京穿过睡衣,让焰的手握住自己的东西。
焰第一次摸自己以外的东西。
又大有坚硬,如果被这东西插入的话,虽然不像左京所说,但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完的,有重量感男人象征。
这时,听到电子音乐的声音。
左京打开化妆室的门,从西装胸前口袋拿出行动电话,马上切断通讯,回到床边。
[最近行动电话也越来越小。]
[做什么?]
[想到一个好玩的事。]
左京重新打开行动电话电源,但不是电话铃响的声音,而切换成震动。
接着,用房间电话,打电话。
[你看。]
银色行动电话在左京手上持续不断地震动。
[咦?]
左京将行动电话压在焰最敏感的部位。
[啊,不,不要!]
[很舒服吧?对了,这搞不好可以放进去。]
焰对于左京的笑,感到一阵恐怖。
在他周围的男人--尚也不可怕。亮虽然有些严肃,有时也有些可怕,但跟左京则完全不一样。
这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膝盖开始嘎嘎地震动。
左京嘴角歪歪的笑着。
[这次,会好好斟酌的,直到可以用自己的腰为止。我会好好疼爱你。]
在客房服务的早餐后,左京目送焰到饭店的玄关大厅,让他搭上出租车。
分手时,左京笑着说道[把话说在前头,虽然偶然会有独家新闻,不过也有人会捏造事实。而日本的媒体大多数属于后者。]
无视于电话留言的灯闪个不停,更将行动电话关机。
回到公寓的焰,没力的倒在床上。
这时,恐怕从昨晚开始,不知第几通电话铃声响起。
[喂?]
声音有些沙哑。
[啊,还好,终于联络上了。]
电话是尚也打来的。
[现在刚回来。]焰莽撞地回答。
[觉得如何?声音有些奇怪。]
焰不在意地抬起头来,在镜中看到戒指的自己,身体突然热起来。
[身体状况还好,不过心情突然觉得很难过。今天休息吧?等一下要睡觉不要烦我。]
粗暴地说完,焰挂上电话。
隔天
焰脖子上的首饰--戒指短项链,聚集了其它模特儿跟工作人员的视线。
[觉得今天的焰很香......擦了什么东西吗?]
被人一问,焰脸颊忽然充满血色。
[别光顾别人的事,去工作!]
被人说很香时,心里吓了一跳。
昨天他好好冲澡,洗净身体。以前还会用影迷送的礼物,或是客户的试用品、样品等等的古龙水、香水,不过今天什么东西也没有擦。
难道是昨天的......
焰感到内心的摇动。
[事务所随时都摆着话,是化妆品跟香水的混合味道吧。]
平静的掩饰,一语带过。
应该是打得松松的蝴蝶结,却有些紧。
这一天的工作,是秋季创刊号杂志摄影。
十月时有一本杂志,刊出[从安城焰看年轻人流行的情事]这样的报导。
这不是偶像艺能界杂志,而是只为固定影迷而出版的纯流行杂志。但不知是否模仿焰,在发行之后,在年轻人间,开始流行系上戒指皮带的项链。
第七章
[老板、尚也,请来一下。]
像是要商量什么事,真木将两人找到会议室,从档案中拿出以记载流言为卖点的一本写真周刊杂志。
[怎么了?]
[明天发表的[超鲜感]。]
说着,真木啪啪地翻出页数。
独家新闻,是从饭店走出来的焰跟黑田左京。
尚也拿起杂志,直盯着。
[这是上个月V公司的宴会。]
焰的服装跟背景饭店,确实是V公司发表新产品时的事情。
[虽然完全是捏造的,不过这样写的话,真的会被这样认为。]
下一页,跳出[安城焰,用脸取得巨大计划人?]的大标题。
[我还以为一定会追着你的屁股一直跑。]
[亮!]
[老板!]
尚也跟真木的声音重叠。
[没关系,这样的新闻不会把焰打倒的。反而是写这新闻的记者,脑袋要飞了。]
亮拿出行动电话,马上对这件事的出版社提出抗议。
另一方面,看到周刊杂志的左京也在那天下午,拜访Office Metal的尚也。
[这一点话题也不能怎样。不用太过担心。]
左京在意经纪人尚也的辛劳。
[我也太轻率了。不过如果有弟弟的话,也是这种感觉吧,还满有趣的。]
[听说你进去,你跟焰那个......]
[哪个?]
[喔不,没有什么事,对不起。]
被人用目光直视,尚也将想要说的话吞了下去。
[我不是同性恋。不过说不定是双性恋。]
左京觉得好玩地笑起来。
[还好他是十八岁。虽然恋爱是个人的事,不过对方未满十八岁的话,可是会构成诱拐未成年罪的。]
[左京先生。]尚也是很正直的人。[虽然对外宣称十八岁,不过他还......只是十七岁而已。我知道这一点还带他出来,所以也不说些什么......]
果然!
左京笑着说[你知道我们公司的力量吧?他的话没有问题的。]
说完,左京便离去了。
尚也心里只觉得不安,又叹了口气。
这时--
[啊,尚也原来在这里。]
是焰。
[我听说那家伙来了。]
[刚刚回去。]尚也无力地回答。
[什么嘛!本来想让他听听好消息的。]
[什么?]
[已经得到老板的理解。我将成为V公司专署的模特儿。]
焰本来不愿意成为V公司的专署模特儿,现在却愿意接受了。
[是什么风把你吹回来?]
[是秋风吧......没关系,我不会做出让尚也困扰的事。那今天我就到此收工了。]
说着,焰笑了起来。
虽然已经过了两个月,但焰只要想起 那天晚上的事,还是会害羞发热,不知如何是好。
习惯发号施令的嘴唇,做出的服务令人飘飘欲仙。
左京可以说跟亮是同一类型的人,但焰跟尚也不相同,资质也相异。
尚也没有将焰当作商品对待,而焰,却是被玩弄的那一方......
那晚,焰主动联络左京,传达自己愿意成为专署模特儿的意思。左京则邀焰用餐。
结果,焰被带到车站前的路边摊。
焰想要抱怨又不能说的气愤,满心不悦地坐在椅子上。
[这里的拉面非常好吃。]左京说。
这时,眼前摆上拉面。
[久等了。]
[没冷掉之前快吃吧。]
左京让焰拿起筷子,自己也开始吃起来。
[好奇怪,这里完全跟你不配......不过这里的拉面真的很好吃。]
焰忍不住有这样的感想。
[能合口味最好。不过跟你很配,小鬼。]
[你比较期待这里吧?]
用餐之后,左京带焰到旅馆。
[告诉我吧,是什么风把你吹来。]
[尚也也说过同样的话。]
焰的目光家猫一样闪着光。
[你好象很听经济人的话。]
[也没这种事,只是要他而已。不过这也很可怜,所以不做了。]
[接下来打算耍我吗?]左京演戏地叹了口气。
焰露出暧昧的笑容。
[带我到这种地方......你也有这种打算吧?]
[没有强迫的意思,跟来是你自己的自由。你才是有这种打算吧?今天问过你的经纪人,事实上你还是十七岁吧。]
[对,我十七岁。不过我射击过手枪,也混过黑社会,当然烟酒都沾。虽然很可惜没有机会跟女生在一起,不过跟你做爱的话,对现在还有未来半年后的十八岁,会有不一样的意义吧?]
[焰!]
[这间房子,有点冷。]
[你跟谁都可以这样吗?]
[开玩笑的。不过尚也的话--那人不错。虽然爱多管闲事,不过......]
如果抱紧他的话,他也会回抱,不过仅止与此而已。
[焰?]
[我--很脏的。]
[很脏?]
[我很脏不是指身体,是指心里。我有很肮脏的想法,肮脏的血,将心染上毛骨悚然的颜色。]
[安城焰[homwa]不是你的本名吧?]
[是老板跟我想出来的名字。]
[homwa有一中古典美的声音。那本名是什么?]
[抱我的话,就告诉你。]
焰。
有漂亮橄榄色肌肤的少年,难应付、又激动、又傲慢。
应该是热热的肌肤吧。
但刚才靠过来的身体出奇的寒冷,以及绕过背部细细的手臂,都让左京感到惊讶。
[今晚好好抱我。我好冷,好冷好冷,冷得都快冻僵了。]
[我也很就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左京低沉的声音,回饶着很温和的感觉。
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记忆中,似乎听过这样的声音。
是父亲的声音,还是父亲友人的声音......
焰突然看着远方,沉默起来。
[怎么了?现在再来说不要可太迟了。]
[不会的。]
焰用湿润的眼看着左京,静静地摇头。
依照计划进行得相当顺利。如果跨越边线的话,之后......
[对喔,可是你来找我的。]
左京抓住焰的脚,搬到床上。]
他动作很快地剥掉焰的衣服,松开领带,快速自然地拿掉衣服,贴在焰的身体上。
抓住焰的下巴,左京看到焰的眼神。
[虽然你的眼神很迷人,不过接吻的时候,眼睛要闭起来。]
焰依照所说,将眼睛闭上。接着,嘴唇与左京嘴唇和叠。
[对,现在稍微将嘴巴打开。]
拨开牙齿而入的舌头,在焰口腔内以压倒性的力量蹂躏着。
[恩,恩恩......]
焰模模糊糊的声音,在接触到左京嘴唇中消失。
[向后转,腰抬起来,脚张开。]
[做......]
男同志的行为,确实是从背面来,身体的连接方式应该很快乐吧。不过还不习惯这行为的焰,左京冷冷的命令口吻,只令人觉得屈辱。
[没有戒指真是可惜。]
有的话,要怎么用呢?
左京的手指,今晚没有戴任何戒指。
焰脖子上今晚也没有戒指短项链。
[啊......]
反射性的,焰以全身力量拒绝跟男人之间的行为。
焰这一部分,不管再怎么舔,左手勉勉强强以两只手指才得以进入,是非常狭窄之路。
但今晚,左京傲人压倒性的东西系意图入侵。
嘎吱嘎吱骨头卡住的声音,全身发出惨叫,紧握住的手掌、额头都渗出汗。
紧紧握住僵硬的乳白色床单,焰哭了。从禁闭的眼帘溢出泪水传到脸颊,染上床单。
[很难过吗?]
在意这焰的痛苦,左京中途停止侵入。
[再多一点!]
焰全身拒绝,同时却还是说[再多一点]。
[你这家伙,还这么逞强!]
即使如此,焰仍一边哭着,同时请求地说[再多一点]。
第一次接受男人,应该还没有习惯,坚硬的花蕾。
[啊......啊啊--]
冲击性地压过来,焰白皙的喉咙向后仰,忍不住发出喘息声。
[恩恩......恩......]
感到内脏厉害地摇晃着,一阵恶心袭击而来。
无法忍受窄道有异物侵入,柔软媚肉被切开,流出鲜温的血。
左京一度拔出自己的东西,将焰转身,这次从正面挑战。
滑溜的血,让他非常容易就做到了。
[焰......]
左京移动腰际,焰的身体摇了起来。
头在左右摇动之际,洒落泪珠。抓住床单的手指变白。但是即使在痛苦中,焰的内部深处却含着左京的东西,像是依靠着似的,一点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来啊......不会只有这样吧?再深一点,深一点--]
被这句话诱惑,左京虽然一度从焰身体里拔出自己的东西,但这次从正面拥抱的姿势,将脚抬起几乎弯曲到胸口,深深地贯穿。
血与汗,接着传出清涩的精液味道。
流到大腿的血,在床单上开出红色的花。
左京让这细小青白的话,像上接受拷问似的,以强大撞击力粗暴地顶开。
焰的内部像是熔炉,有着热血的味道,紧紧的花蕾。
比想象中还要紧。
先不提左京,这行为对焰而言,离快乐还很远,除了痛苦并没有唤起其它的感觉。被男人贯穿,绝不是件快乐的事,如果没有感情电话,那更不用说。
快乐之前的痛苦,还有的恐怕是--害怕。
一边有着这样的感觉,焰却没有放开左京的意思。
[焰,为什么?]
这本来是和爱的人应该做的事,他不觉得焰有别虐待狂。
也不觉得焰喜欢他。
左京露出少见的由于不决的样子,说道[我要问,难道你--喜欢我,所以才会让我抱吗?]
[不......]
[那又是为什么?不,先不提这个,先告诉我你的本名。]
左京笑着,非常温柔的微笑。]
焰的身体听到左京的话,兴奋似的开始颤抖。
现在他终于能理解了。
肌肤相贴,终于越过禁忌的界线。
焰被憎恨所绑已经八年,第一次后悔,咬紧呀,摇摇头。
[说!]
[如果我说出我的真名的话......]
[怎么了?我想听。]
[你--也许会杀我。]
[你说什么?]
[安城焰......本名是......]
[说!]
[由贵[uki]。]
焰被泪水沾湿的眼睛,直盯着左京。
[uki?]
[对,由贵。姓藤宫。你不知道吗?]
[uki要怎么写?]
被左京一问,焰在床单上写字。
[不是yo****aka,是uki。这是焰的本名吗?]
焰静默不语,点点头。接着再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是,像是哪里坏了似的,猛溢出泪水。
这是他第一次后悔。
从那天开始,将近十年了。
已经忘记哭这回事了。这时泪水与感情一起涌出。
现在才知道,恨是爱的另一面。
焰曾有亲爱的家人,一想到有充满爱的回忆,就令人难过。
[焰--不,藤宫由贵......]
放心之后,对与只是持续流泪的少年,左京非常的温柔。
[有一点--做过头了。工作呢?]
[傍晚,青山摄影棚,静态摄影。]
[这样的话还有时间。在这里休息,我会跟经纪人联络,由我送你去摄影棚。]
[左京先生--跟由贵这个名字有血缘的人......你不知道吗?]
焰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有血缘是什么意思?]
[我,对你设陷阱,做出野兽的......]
左京默默不语,小心翼翼抱起焰到浴室。
在这里检查伤势的状况,温柔地洗净身体。
在出血厉害的周围,有很深的伤口。现在差不多是早上六点钟了,傍晚摄影前,出血应该可以止住。
但左京知道,焰的心里在淌血。
[焰,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