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剧本——临天

作者:临天  录入:05-28

  要铲除藩王,也不能留下把柄,让野史上那些不明真相之人,以为是皇家在卸磨杀驴。
  于是,从父皇到自己,好不容易,费尽了心机,才铲除掉两个,但是还有镇北王府这一座大山在。
  镇北王府如今是功臣,楚元辰又刚刚立下了开疆辟土的大功,自己现在对镇北王府也只能敬着,永安这般行径,落到别人的眼里,岂不是会徒惹揣测?
  到时候,他还怎么光明正大的对镇北王府下手?!
  简直就是给自己添乱。
  皇帝眼神不善地斜了永安一眼,永安心中发虚,她是先帝的嫡女,先帝已逝,能靠的就只有这个同胞弟弟了。
  永安愤愤然地从静乐手上接过杏花,簪到了自己的鬓角上,她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意思,就像在问:这样总可以了吧!
  静乐主动拿过了竹篮,走到皇帝跟前,说道:“也请皇上为北疆将士们簪花。”说到簪花两个字了的时候,静乐郡主心里一阵痛快,平静的外表下,热血沸腾。
  皇帝:“……”
  他忍了又忍,艰难地点了头,脸上一副深明大义,语带沉重地说道:“说得是,此役耗时四年,北疆将士死伤无数,就算现在北燕已降,但逝去英灵也不会回来了。我大荣子民就该牢记国耻,才能永保血性不失。”
  皇帝咬了咬牙,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控制住面部的表情,从齿缝里挤出了声音:“这是应该的。”
  四年前,朝中的武将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镇北王府的撺掇,非要他下旨举国为楚慎和北疆哀悼。再这样下去,别说是藩地了,怕是连大荣的百姓们都会被这区区所谓的恩惠所蛊惑。
  当时,他“悲伤过度”,罢朝数日,才算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事隔四年,如今却让静乐趁机旧事重提。
  而且,静乐还直接叫破了他的身份。
  若是没有叫破,哪怕心知肚明,他也能把它作为是私事。但是现在,以他皇帝的身份,一旦拿了这朵花,那就意味着,他向镇北王府服软了,意味着他四年前的坚持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但他要是拒绝……
  永安的荒唐行为就再没有冠冕堂皇的理由盖住了,一旦传扬出去,世人皆会认为是他的意思,是他让永安故意折辱镇北王府。
  如今楚元辰正是声名赫赫之时,若是让世人都以为他容不下镇北王府,日后他再提要削藩必会惹来多方揣测。
  皇帝的喉结动了动,终于抬起手来,从竹篮子里拿起了一朵杏花。这个简单的动作在他做来极其艰难,就好像拿起来不是杏花,而是一根已经点燃的炮竹,随时都会在手中炸开,让他血肉模糊。
  静乐的唇边扬起了一抹快意的笑,她再向昭王道:“王爷呢?”
  昭王看了看皇帝,见皇帝默不出声,就也拿了一朵,自己给自己簪上了。
  静乐:“我父王和北疆将士必铭感五内。”
  无论是皇帝,还是静乐,其实心里都清楚,只要双方在明面上没有撕破脸,镇北王府就还是皇帝的股肱之臣,甚至朝中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发现两者已经势同水火,双方依然维系着表面的君臣和乐。
  皇帝在等时机,等着把镇北王府彻底铲除的时机。
  而镇北王府同样在等待时机……
  等到皇帝和昭王都簪上花后,盛兮颜接过竹篮,又一一走到其他人面前。
  皇帝都簪了,他们也没什么好犹豫的,都很自然地从竹篮里拿了杏花,或是簪在发上,又或是别在衣襟上。
  淡淡的杏花香萦绕在亲水亭廊,沁人心脾。
  与皇帝纠缠难堪的心态不同,大家都簪得爽快极了,更有几个少年郎眼中绽放着光彩,就仿佛簪上了这朵花后,也能像北疆将士们一样杀入敌阵,保守卫国,又或者追随镇北王世子,为大荣开疆辟土。
  盛兮颜走到了赵元柔跟前。
  赵元柔很不赞同地微微摇头,那眼神仿佛是在指责她走了一步糟糕透顶的烂棋。
  这番惺惺作态,盛兮颜早在上辈子就看厌了,她只道:“……柔表妹,请簪花。”
  赵元柔目露怜悯,真想告诉她,她做的到底有多离谱。
  藩王手掌重兵,本来就会遭皇家忌惮,其实只要镇北王府主动上交兵权,以示自己并无异心,皇帝为了颜面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但是,盛兮颜为了讨好静乐郡主,竟然把皇家的颜面放到脚底下踩,这不是明摆着要站到皇家的对立面吗?
  赵元柔难以苟同,她这位颜表姐聪明是聪明,但眼界也只在闺阁,实在上不了台面。
  世上果然多是一叶障目,只看眼前喜恶,而无长远之虑之辈,就连镇北王的独女也是如此,她本还以为静乐郡主会是多么巾帼不让须眉之人,却还是被盛兮颜这三言两语所影响,只顾眼前痛快。想想也不过如此。
  赵元柔的口中逸出了悲天悯人的叹息。
  “你磨磨蹭蹭地在做什么啊,”程初瑜都等急了,箭步如飞地过来,不耐烦地说道,“簪朵花而已,不知道的人还当你是在绣花呢。”
  她说着,神情肃穆地拿起了一朵杏花,簪在了发上,冲着盛兮颜笑了笑,心中思绪万千,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转头,就见赵元柔用一种仿佛在看蝼蚁的目光看着自己。
  程初瑜眉头直皱,不快地说道:“看什么看,还当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呢,整天不是怜悯这个就是怜悯那个,真想怜悯谁,你施药施粥去啊,在这里装什么装,晦气。”
  “你!”赵元柔脸上难堪,怒目瞪着她。
  “别一脸不识人间烟火的德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说的就是你。”程初瑜说话素来直白,只差没直接指着鼻子就骂。
  真是好心没好报!赵元柔气极。她本来还想劝劝程初瑜,别这么急着冒出来,免得惹了皇帝的眼,既如此,她也不用多费唇舌。
  她粗鲁地从竹篮子里拿起一朵杏花,正要走开以示与她们划清干系,盛兮颜就已经先一步捧着竹篮从她身边走过了。
  赵元柔:“……”她捏着杏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极了。
  不多时,亲水亭廊里的人都簪上了杏花。
  盛兮颜数了数,竹篮里还有十来朵,应该是有一些人不在这儿,她把篮子给了昔归,示意她四处找找,就回到了静乐郡主跟前。
  静乐郡主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笑。
  从四年前开始,杏花就是她心中的痛,触之不得。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它代表了北疆的血性,他们镇北王府的血性。
  皇帝的脸上还是一番深明大义的样子,对着静乐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
  耳边曼妙的丝竹声和歌声让他心烦意乱,所幸还有一丝理智在,他都忍了下来,胸口一阵憋闷,仿佛有一股腥味在喉头打滚。
  “朕出来了很久了。”皇帝已经不想再玩什么白龙鱼服,强颜欢笑着说道,“还有奏折要批,朕就先走了。”他后悔了,就不应该来这一趟。
  良机已经到手,静乐当然不会浪费。
  她说道:“是啊,皇上日理万机,为北疆阵亡将士守国丧之事还需要您回去下旨呢。”
  皇帝:“……”
  他看明白了静乐的态度,沉默了半晌,说道:“朕知道。”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口中叹息着说道:“镇北王府和北疆将士为我大荣太平盛世,马革裹尸,是我大荣之幸,理该为其国葬,以敬英烈。”
  “镇北王的音容,这四年来,朕都不敢忘却。朕也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只待北疆大捷,再一同祭奠这些英烈们。”
  “朕回宫后,这就下旨。”皇帝很是欣慰地说道,“待阿辰回京,也得好好犒劳他一番,若非阿辰镇守北疆四年,也换不来如今的安宁。阿辰真是长大了,当初他被抱到父皇跟前的时候,还是小小的一个孩子,现在已经能卫国戍边了。”
  “静乐,皇姐,你们在这儿好好玩,朕就先走了。”

  一众人等纷纷躬身:“恭送皇上。”
  等出了亲水亭廊,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皇帝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他一把扯下发上的杏花,死死地捏在了手心里,又恶狠狠地掷在了地上。
  他神情阴戾,面容也有些扭曲狰狞。
  内侍拿出帕子,小心地替他擦干净了手上的花汁,连大气都不敢出。
  皇帝冷着声音问道:“那个姓盛的丫头是谁?”
  内侍躬身答道:“是礼部侍郎盛兴安之长女,太后前些日子把她赐婚给了镇北王世子。”
  “胡闹!”
  皇帝脱口斥道,因为气急,胸口不住起伏。
  他也知太后给楚元辰赐了一门亲事,当时楚元辰生死未卜,皇帝也无所谓,反正不过是件小事。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后赐给楚元辰的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人!
  皇帝的眸色幽深,心绪翻腾,今日之事,若非这姓盛的多事,也不至于会弄到如此地步。盛家到底是怎么养得女儿,竟然比静乐还要大胆。
  皇帝越想越头痛,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来的时候,他兴致勃勃,走的时候,不但意兴阑珊,还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可去。
  想到回去后,还要下旨为了北疆的将士们守国丧,胸口的邪火烧得更旺了。
 
 
第33章 
  皇帝走后,顶着一头一身的酒液,被人看了一通笑话的永安也待不下去了,她不似皇帝还有顾虑,黑着脸直接一甩手就走人了。
  她的心里一肚子的火,打从出生起,她就是尊贵的嫡女,还没受到这么大的委屈。
  主人这一走,其他人也就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了。
  清平很快镇定了下来,她轻击了两下手,示意湖上的画舫继续奏乐,然后又招呼着说道:“别管我娘了,我们继续玩吧,我来出个采头……”
  清平一派自然,让其他人的心也平静了下来,不多时,亲水亭廊里又恢复了热闹,或是听曲赏舞,或是玩着投壶射覆,言笑晏晏。
  方才的风波好像没有留下任何阴霾。
  盛兮颜垂眸,睫毛又长又翘,嘴角弯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从前她学的是以德报怨,但她现在觉得睚眦必报也没什么不好的。与其她成为那个吃亏的人,不如让别人吃亏。
  她完全不愁会被永安长公主,甚至是皇帝的记恨。
  反正她都要嫁进镇北王府了,已经上了这条船,想下也下不来了,镇北王府和皇帝本就是对立的两边,既如此,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过来陪我坐一会儿。”静乐郡主笑着向她招了招手,盛兮颜就与她一同坐到了美人靠上,接过了她递来的果酒。
  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入口甜甜的,还有一种特别的果香。
  好喝!她笑得眉眼弯弯。
  湖面上丝竹声又响了起来,婀娜多姿的舞姬们舞动着水袖,大大的裙摆翩飞。
  盛兮颜目不眼睛地看着,不知不觉间,手上的果酒喝了一口又一口,真好喝!
  一舞接一舞。
  一杯酒水落肚,静乐郡主的心情已经从亢奋中平静了下来。
  胸口有一瞬间的抽痛,她皱了下眉,很快就又好了,好像刚刚的胸痛只是错觉。
  她没有在意,看似是在看歌舞,但思绪早就不在这里了。
  这次务必要赶在儿子回京前,让皇帝把今天所承诺的事完成了,这么好的时机,也完全可以做更多的事。
  一曲又一曲。
  “颜姐儿。”
  静乐的目光更加柔和。
  盛兮颜闻言望了过来,呆呆地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湿漉漉的,迟了好几息才反应过来,扬唇就是笑。
  静乐:“……”
  这丫头,不会是醉了吧?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盛兮颜手上琉璃杯,这是刚刚自己给她的,里面只是一些果酒,给姑娘家喝的,一点也不烈,常人喝上几壶都无事,她……这就醉了?
  这酒量也实在差得有点可爱!
  对上她的目光,盛兮颜仿佛是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乖乖点了点头。
  “我醉了。”
  她眼神迷离,嘴角弯起了一个小巧的弧度,又乖又可爱。
  静乐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然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看来醉得还不太厉害。
  “颜姐儿。”
  “啊……”
  她忍不住起了逗她的心思:“要不要跟我回家去?”
  盛兮颜乖乖点头:“好。”
  静乐揉揉她的发顶,说了一句:“真乖。”
  昔归:“……”
  要不是知道自家姑娘已经和镇北王世子定了亲,她差点都要以为郡主想把姑娘拐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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