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剧本——临天

作者:临天  录入:05-28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出了那一声“英灵不灭”,紧接着,有越来越多的声音自发地汇集了进去。
  终于,遮蔽着太阳的最后那块黑影也完全消失,灿烂的阳光普照大地。
  黑夜被阳光驱散,光明重返人间。
  京城的大街在这一刻彻底沸腾,盛琰满脸亢奋,和楚元逸两个人说个不停,激动的简直就想从这里跳下去。
  盛兮颜同样也是心潮起伏,目光再也难以离开楚元辰。她的嘴角不知不觉地往上弯了起来,黑白分明的杏眼璀璨明亮,美得动人心魄。
  “姐!那是不是镇北王世子?!”
  盛琰兴奋地叫唤着,见他姐压根儿不理他,就去拉着身边的楚元逸,指着底下的银甲青年,问道:“元逸,那是不是你哥?你快看啊。”
  “是!是我大哥!”楚元逸用力点头,又挥了挥手,生怕底下的人看不到他。
  “大哥!”
  楚元辰听到声音,抬头向他们看了过来,潋滟的桃花眼落在了盛兮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盛兮颜的心怦怦直跳,心里忍不住道:他怎么就这么好看!
  她回以灿烂笑容,神采飞扬。
  静乐在旁边来了一句:“阿辰长得好看吧?”
  盛兮颜想也不想地说道:“好看!”
  她嘴角带笑,颊上还有梨涡,让静乐看得手上痒痒的,忍不住就想捏。
  楚元辰策马而过,皇帝就在前头,怔怔地看着他。
  一个一脸萎靡神情惶惶。
  一个意气风发精神奕奕。
  在目光相对之际,皇帝的心头狂跳了两下。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楚元辰布下的局。可就算日蚀能从天象上看出来,那蝗虫呢?
  蝗虫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而且,楚元辰的进京时间明明是改了又改的,从九月二十三改到九月二十八,为什么日蚀偏偏就在这一天!
  “这次楚世子扶灵进京,说不定上天也能有所感召,有如当日湛古城那般,乌云蔽日,蝗虫过境……”
  不知为何,皇帝想起了盛兮颜的这句话,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二十几年前。
  那一日,是他亲口下令泼洒火油……
  火红色的火焰,黑色的蝗虫,还有仿佛把人吞噬进去的黑暗。
  这一切,都化作了面前这具漆黑的棺椁,他打了个寒战,开始无法相信自己的理智,但又更加不愿意相信真是鬼神在作祟。
  臣子们渐渐从慌乱中缓了过来,他们整了整凌乱的官帽和衣襟,有人看向礼部尚书,想问接下来的仪程该怎么走。
  礼部尚书早就欲哭无泪,都这样了,天知道后面要怎么来!
  他破罐子罐摔的当作没看到,只想躲到没人的地方哭。
  “皇上。”
  楚元辰抱拳道:“臣把先岭南王的尸骨带回京城了。当年王爷在战死前,曾言,他若一死,愿化为英灵,继续守卫大荣国土。”
  皇帝:“……”
  这番话,楚元辰在十里亭的时候也曾经说过,但现在再说,又好像与刚刚截然不同。
  方才的楚元辰似是向他陈述经过,而现在,他锋芒毕露,整个人有如宝剑脱鞘,锐不可挡。
  他的身上带着一种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血气,那股无形戾气,让皇帝望而生畏,不敢直视。
  皇帝的喉结动了动,艰难地说道:“薛爱卿……与国有功。”
  皇帝终于说出了这几个字。
  自从先帝时起,就有莫须有的罪名扣在薛重之的身上。
  说他勾结南怀,说他死有余辜,说他自作自受。
  先帝一面在嘴上感叹痛失挚友,一面又对这些流言放任不理。
  流言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为了“真相”,越来越多的人,从将信将疑,到信以为真。
  是啊。要是薛重之真得无辜,先帝为什么不澄清一二?
  要是真得无辜,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这么说?
  要真是无辜,为什么就连他的衣冠冢都被人刨了?
  先帝用这个流言成全了自己的情深厚重,君恩滔天!
  楚元辰的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他抬手扶着棺椁,淡淡地说道:“皇上。臣没有听清。”
  皇帝:“……”
  他不想被楚元辰所迫,他很想说薛重之死有余辜,但是,他说不出口。
  他心头的防线已经被刚刚一连串的事情给彻底打垮,面对这具漆黑棺椁,他莫名的有些心虚,心头慌乱。
  皇帝勉强控制住脸上的表情,沉重地说道:“薛爱卿与国有功,当年是为了抗击南怀才会导致满门丧亡,朕深感哀痛。”
  “就停灵在皇觉寺,由礼部择良辰入土为安吧。”
  皇帝的这一席话,为当年的是是非非划下了定论。
  薛重之没有勾结南怀,他不应该被猜忌,被质疑,被谩骂。
  他于国有功。
  周围的百姓都听到了,不少人都面感惭愧,在这具漆黑的棺椁前,有些更是抬不起头来。
  皇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喉头腥甜,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涌出来。
  当年,先帝为了大荣江山,甘愿舍弃了薛重之这一至交好友,但也是立了衣冠冢为其厚葬,生生世世永享香火。
  偏偏那蝗虫的流言,流言越演越烈,为了平息民间传言,御史上折请先帝彻查。
  先帝无可奈何,才会以薛重之勾结南怀压住了这些流言蜚语。
  然而现在,先帝的所有苦心都付之一炬。
  皇帝的胸口不住起伏,艰难地地说道:“朕届时会亲自前去,为薛爱卿送葬。”
  皇帝自以为自己让了极大的一步,楚元辰也该适可而止,然而楚元辰没有谢恩,更都没有退后。
  他的手还扶着棺椁,锐利的目光直视皇帝,继续说道:“当年薛重之衣冠冢被毁,先帝不闻不问,民间谣传薛重之死有余辜,先帝不查不禁,御史履次上折请求先帝彻查,先帝不为所动。”
  “先帝难道无过?”
 
 
第47章 
  楚元辰的声音清朗,四下皆能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人声鼎沸。
  是啊。
  为什么先帝不替薛重之澄清呢。
  为什么先帝不派人去彻查呢?
  为什么先帝完全放手不理?
  “会不会是薛王爷真就……”有人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但立刻就被身边的人给驳斥了。
  “怎么可能,你没看到天狗食日吗。”
  “这是老天爷都觉得薛王爷无辜啊。就跟戏文里那六月飞雪似的!这肯定是有大冤,才会在楚世子扶灵进京的时候,派天狗吃了太阳!”
  “对了,你们还记不记得,礼部最开始定的日子是九月二十三!那天还下了一场暴雨呢。”
  “对对对!老天爷都准备好了暴雨,结果礼部改了日子,所以,今天老天爷就特意让天狗来吃掉太阳了吧。”
  一时间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能对得上了!
  这些私议声越来越多,沸反盈天,禁军根本控制不住,皇帝就算不想听,也听得一清二楚。
  “皇上。”楚元辰扶着棺椁再往前走了一步,桃花眼变得冷然,迸出一股肃杀之气,“是因为先帝的过错,才会让薛王爷二十几多年来蒙受不白之冤。”
  皇帝:“……”

  他的心里纷乱如麻,事态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想狠狠地责骂楚元辰目无君上,大逆不道,把他拿下五马分尸,但是不行。
  但是,这么一来,百姓们会怎么想?
  他要怎么和朝臣,和天下人交代?
  楚元辰心中嗤笑,他们的这位皇帝,就跟先帝一个样,一味的想要当那贤名君主,千古一帝,不容许自己留下任何污点,而实则……呵。
  见皇帝这副青白相交的脸色,楚元辰就明白他在纠结什么。
  如今,他要么就在大庭广众下,命人把自己当场诛杀,从此留下妄杀功臣的恶名。
  要么就唯有妥协!
  天时地利人和,先机在他和萧朔的手上。
  楚元辰丝毫不畏,机会从来都只有一次。
  非胜即亡。
  他跟着说道:“是因为先帝,才会让薛王爷连衣冠冢都难保,先帝是真得厚待了王爷,厚待了英灵吗?”
  面对楚元辰这近乎压迫性的气势,皇帝捏着缰绳的手更紧了,手背上爆起了根根青筋,他不由被楚元辰这杀意震得往后退缩了一下,嘴里忍不住说:“先帝也是一时被人蒙蔽。”
  这句话一出,皇帝就预料到了不对,但是,再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楚元辰嘴角一弯,如同扑中了猎物的猛兽,一击搏杀:“既如此,还请皇上,替先帝下罪己诏!”
  “罪己诏”三个字一出,四下倒吸一口冷气。
  罪己诏素来都是在君王有大过时,向天下人的自责忏悔。
  所有人的目光尽数落在了楚元辰的身上,没有人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让皇帝替先帝罪己。
  皇帝气得直哆嗦。
  他抬着手,直接指着楚元辰,说道:“放肆,你再说一遍!”
  他脸上已经难以维持住那张完美无缺的面具,面具在崩裂后,露出的是一张几乎被愤怒,恐慌,无措交织在一起,而显得扭曲的面庞。
  皇帝大力地喘息着。
  先帝素来英明,文韬武略,乃是一代明君,千古一帝,岂能因为这区区小事,下罪己诏,留下污名。
  若自己替先帝下了罪己,自己又算什么?自己是子,先帝是父,子焉能言父之过,父若有过,那被父立的自己,还如何妄称正统!
  大胆!
  楚元辰简直大胆,身为臣子,竟然如此狂妄胆大,他气得手在发抖,嘴唇青白,说不出话来。
  面对皇帝杀意冲天的目光,楚元辰丝毫不惧。
  能走到如今这一步,他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又岂会为了皇帝这区区的愤怒而后退惶惶。
  楚元辰的目光清澈明澄,毫不避让地说道:
  “皇上,先帝有错,为何不能下诏罪己?”
  “薛王爷蒙受了这二十几年的不白之冤,为人唾弃,这难道不是先帝之过?”
  “难道……”
  楚元辰再一次向前。
  锦衣卫拔出武器,喝止他退下,但是楚元辰毫不后退,只笑道:“难道,当年的谣言其实是先帝让人所传?”
  此话一出,不说是百姓了,就连众臣们都惊呆了。
  这件事毕竟是二十几年前了,要不是前些日子,京城的大街小巷又有了议论,很多人其实都已经淡忘了,但朝堂上的确有不乏历经两朝的老臣,他们对当年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二,回想起来,当时先帝确实回避了很多。
  无论是传言刚起,还是衣冠冢被刨后,先帝也不过只是唏嘘一二,龙体欠安罢朝了数日。
  难道说真是先帝他……
  “或者说。”楚元辰笑了,笑容冷冰,“当年湛古城被烧其实也是……”
  “闭嘴!”皇帝脸色铁青地一声暴喝。
  楚元辰果然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立在原地,躬身道:“请皇上替先帝下罪己诏,以还薛氏一族的清白。”
  “这不……”皇帝想说不可能。
  但这时,他突然觉得脖颈后面凉凉的,有些刺痛,就是一种皮肉被撕咬一样的疼痛,又痒又痛。他动了动手背,又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有什么东西爬上了他的手背。
  “皇、皇上!”宋远像是见了鬼一样的,惊叫道,“蝗虫!”
  这一声“蝗虫”吓得皇帝的手都僵硬了,他把手慢慢地挪了回来,赫然就看到有一只枯叶色的蝗虫趴在他的手背上,还在慢慢从手背爬上手腕。
  皇帝的心跳得更快了,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手背上的这只蝗虫,脑海中最恐惧的一幕又一次重演了。
  明明只要一甩手,就能把这只蝗虫甩掉,但他的身体僵硬了,一动都不敢动。
  “皇上。”楚元辰继续道,“当日,薛家满门被灭,大火焚烧了湛古城,湛古城的上空,是遮天蔽日的蝗灾。这是上天在为薛王爷满门呜冤!皇帝可否代先帝给英灵们一个告慰?”
  一只小小的蝗虫,让百姓们彻底激愤了。
  京城的百姓过得安逸,也许不知外事,但是,京城里,除了普通百姓,还有走南闯北的行商、从军中退伍的老兵,以及多思敏感的书生们,他们最易被煽动……
  楚元辰的那些话,听起来似乎只是在为薛重之恳请皇帝一正清白,但是却在所有的人心里落下了一根刺。
  上天已经履履为了薛王爷呜不平,为什么皇帝还能置若罔闻,难道当年之事,真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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