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剧本——临天

作者:临天  录入:05-28

  楚元辰微微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如珠似玉,明丽中透着娴雅,明亮的杏眼似是氤氲着一片水光浮影。
  他昨天才从萧朔的口中得知,太后竟然趁着他“下落不明”,给他指了一门亲事。
  原本,他对这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盛大姑娘”没半点了解的兴趣,但事情就是这般巧合,自己也不过随便藏进了一辆马车,竟然就会是她的马车。
  而且……
  她面对自己的突然出现,不但半点不畏,还不动声色地试图用言语来抢回主导。
  楚元辰叩指轻敲着桌案,轻佻地问道:“咱们俩?看来盛大姑娘对这桩婚事还挺满意的。”
  “满意,满意极了。”盛兮颜眉眼弯弯,笑得更灿烂了,“楚世子呢?”
  楚元辰嘴边噙着一抹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也很满意。”
  他把俊脸朝盛兮颜凑了过来,近到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鼻息,他笑着说道:“既然我们都这么熟了,那盛大姑娘能不能帮我个小忙呢?”
  盛兮颜回以一笑:“你先说说看。”
  他又往前凑了凑:“帮我递一封信,给一个人。”
  盛兮颜眸光一闪,接口道:“萧朔?”
  楚元辰桃花眼一眯,原本带着点轻佻的气质蓦地一变,有如一把宝剑出鞘,危险而锋利。
  哪怕盛兮颜早有准备,被他这么盯着,后背也不由泛起一阵薄汗,有一瞬间,甚至都觉得脖子有些凉凉的,心脏也仿佛停了几拍。
  输人不输阵!盛兮颜脸上的笑容不减,藏在书案底下的手紧紧地捏着帕子,掌心湿嗒嗒的,把帕子都捏湿了。
  楚元辰在战场上这么多年,眼睛毒辣的很,一眼就看出了盛兮颜的外强中干。
  他不禁轻笑,说道:“借你纸笔用用。”
  这一次,盛兮颜没有再去试探,她指了指书案上的纸笔,让他随意,自己走到窗边,背对着他避嫌。
  楚元辰很快就写了一封薄信,随便折了一下,连信封也没套,就大大咧咧地放在了书案上,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她会不会偷看,含笑道:“帮我送到华上街的清茗茶庄即可。”
  “喝水吗?”盛兮颜点头应了,又给他倒了杯温水,态度十分随意,“随便喝喝吧,你身上有伤,喝茶不好。”
  楚元辰没有去接,他笑眯眯地往椅背一靠,打了个哈欠:“先借你这儿休息一会儿。”
  “然后就可以去死了?”盛兮颜毫不留情地叫破了他已是强弩之末。
  就算没有诊脉,盛兮颜也瞧得出来,他伤得极重。
  他的脸色极其苍白,偏偏说话的时候,嘴角总是带着笑意,桃花眼再这么一挑,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不正经的纨绔样,就算现在被盛兮颜点破,他也没有半点收敛,反而问道:“有吃的吗?我两天没吃东西了。”说这句话时,又仿佛有点可怜兮兮的。
  盛兮颜:“枣花酥吃吗……”
  “吃。”
  盛兮颜出去拿枣花酥了,再回来时,楚元辰就已经倒在了地上,气息微弱。
  盛兮颜:“……”
  她呆了一瞬,赶忙放下枣花酥,快步走到他身边,迟疑了一下,蹲下身,用三根手指搭住了他的脉搏。
  脉像虚弱无力,节律紊乱,时轻时重……
  她的眉头越皱越重,这简直比她猜测的更糟糕。
  他失血过多,心脉极弱,要是放任不管,怕是活不过今天。
  这么说来,难不成楚元辰上一世就是这么死的?
  不是死在北燕的战场上,而是死在了京城?
  盛兮颜的心头狂跳,楚元辰还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先不说尸体要怎么处理,关键是,她要嫁给谁去?没有镇北王府当挡箭牌,盛兴安指不定随便弄间庵堂就把她塞进去了。
  盛兮颜沉默了片刻,郑而重之地从袖袋里拿出了那套银针。
  她打开针包,拈出一根银针,这一刻,她的注意力无比集中,脑海里反复回忆着外祖父的教导,屏气凝神,右手又快又准地把银针刺入了他的百会穴,不紧不慢的捻动了数次。
  然后,是第二针,第三针……隔着外衣,她的每一针都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要穴上,不差分毫。
  一连七针,盛兮颜才收住手,她屈指一弹,七根银针同时在他的穴位上微微颤动,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气流游走其中。
  盛兮颜在心底默默地数着:一、二、三……
  三息止。
 
 
第10章 
  呼——
  盛兮颜气息略喘,这一套针法极其耗费心神,注意力又过度集中,让她的额头隐隐作痛。
  上一世,她也就是在八岁前跟外祖父学过医理认过穴位,后来虽把外祖父留下的医书和行医笔记翻了个遍,但到底只是纸上谈兵,困在永宁侯府的她,根本没有机会去用。
  若非楚元辰实在垂危,如今又被锦衣卫满城通缉,她不可能去给他找大夫,还真不敢直接就下手。
  她尽力了,若能救活,是他运气好。
  要是不能救活,估计就是他们俩运气都差。
  盛兮颜也搬不动他,干脆就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让他躺得宽敞一点。
  楚元辰的面色依然苍白,但死气沉沉的脸上有了些许生机,呼吸也比刚刚更加有力,这让盛兮颜放心了不少。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她都没心情看话本子了,时不时地便探探他的鼻息,好不容易等足了时间,她终于依次拔出了这七根银针。
  施针时,百会穴是第一针,收针时,百会穴便是最后一针,拔出的银针上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血。
  收针后,盛兮颜又伸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停留了许久。
  还好,心脉强劲了不少,不似刚刚那样随时都会消失,十有八九应该是死不了了。
  盛兮颜眉眼舒展,露出了喜色:自己似乎、好像、大概还挺厉害的呢!
  放心之余,精力耗尽后的疲惫蜂涌而来,她单手靠在书案,稍许眯了一会儿,直到昔归在外面叩门道:“姑娘,您可要用膳。”
  盛兮颜看了一眼漏钟,已经快到酉时,外面的夕阳落下了小半,霞光满天。
  她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揉了揉额头,吩咐了一句:“摆膳吧。”就出去了。
  等用过晚膳,她打算再过去看看人醒了没,顺便问问要不要给他弄点吃的,结果,人已经不见了,还把自己的枣花酥也给一起顺走了。只有那封信还留在书案上,上面还放了一块有着流云百福的墨玉玉佩压着。
  盛兮颜:“……”
  这作死的家伙!
  盛兮颜看了一眼半开的窗户,走过去把它关上。
  她猜测楚元辰应该还没有离开盛府,要不然,也不需要自己递这封信出去,尤其他还伤得那般重,肯定走不远。
  盛兮颜拿上了那封信和玉佩,出了小书房。
  这信事关重大,盛兮颜特意用碎布在荷包里缝了个暗袋,再把信纸折小后塞进去,那块玉佩也小心地收进了袖袋里。盛兮颜猜想,这应该是给她当作信物的。
  霞光淡去,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这信留在手里,就跟烫手山芋似的,盛兮颜本打算第二天跟刘氏请过安后就出门,没想到刚要出门,刘氏的大丫鬟琥珀过来传话说,赵元柔来了。
  琥珀又道:“夫人让您过去一趟。”她笑得大方得体,一脸恭敬。
  “赵元柔来了?”盛兮颜眉头一挑,眼中露出一丝不耐烦。
  她懒得去应酬,尤其还急着要出门,正要拒绝,突然思绪一动,想到了一件事。
  盛兮颜改主意了,应下了,又问道:“姑母也来了吗?”
  “是的。”琥珀笑着回道,“大姑奶奶是陪着表姑娘一块儿来的。”
  琥珀口中的大姑奶奶是盛兮颜的姑母盛氏,盛兴安的同母胞妹。

  盛氏当年许给了赵家三爷,本是门当户对的一对。岂料,盛氏在生下赵元柔后不久,赵家三爷就因为突染风寒,病倒了,他这病来得又急又重,没熬上几天人就没了,从此留下了盛氏和赵元柔孤儿寡母过活。
  到了正院,琉璃先去通传后就领着盛兮颜进去了。
  门帘撩起的那一刻,坐在下首的赵元柔往前倾了倾,口中喊道:“颜表姐。”
  赵元柔是盛兮颜的嫡亲表妹,两人在眉眼间有四五分相似,赵元柔容色清丽,肌肤柔嫩白净吹弹可破,一袭青莲色襦裙衬得她颇有几分出尘不染。
  “颜表姐。”
  赵元柔起身,向她走了两步,又硬生生地收住了步子,一双翦水秋瞳欲语还休。
  盛兮颜向刘氏和盛氏福过礼,又冲赵元柔微微一笑,“柔表妹。”眼底没有丁点情绪波动。
  “颜姐儿。”刘氏向她招了招手,脸上带笑,温和地说道,“昨日傍晚时,太后娘娘下了懿旨,为你柔表妹和宁侯府世子赐婚。”
  刘氏的柳叶眉一挑,带着一种挑衅和兴灾乐祸的意味。
  永宁侯世子那是多好的亲事啊,现在凭白给了赵元柔,她不信盛兮颜会不吃味!要不是她闺女年纪还小,她都舍不得放手呢。
  刘氏语气更加亢奋,跟盛氏说道:“我就说嘛,咱们柔姐儿从小就是个有福气,姑奶奶您那会儿还担心呢,这不,福气来了。这可是未来的侯夫人,超品的诰命,简直就是天大的福气。”
  盛氏其实也不过三十有余,已经有了数道深深的法令纹,连鬓角也掺杂了不少白发,容貌远不及刘氏的鲜亮和年轻。
  闻言,她笑得开怀,因为守寡多年而略显苦相的脸上也是难得的喜气洋洋。
  赵元柔娇美的面庞微微一僵,似是有些无奈。她上前几步,拉住盛兮颜的衣袖,不平地道:“颜表姐,听说太后把你指给了镇北王世子?这对你也太不公平了!”
  那天,赵元柔连宴席都没有去,后来是从周景寻的口中知道太后给盛兮颜赐婚的事,她当时就惊了。
  太后怎么能把盛兮颜赐婚给一个死人呢?!就算镇北王府再尊贵又如何,镇北王世子都已经死了,岂能让盛兮颜一辈子的幸福为了一个死人白白葬送?
  盛兮颜把自己的衣袖从她手中抽出来,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柔表妹慎言,太后的旨意,岂是你我能够置喙的。”
  她堂而皇之的把太后搬出来用了。
  赵元柔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位颜表姐也算是个温婉的美人,就是为人太过古板,从前哪怕她和周景寻都没见过几面,也不敢违背婚约,现在不过是太后下了懿旨,她就以那个死人为夫,恪守妇德了。
  这么活着,不觉得累吗?
  赵元柔直视着她说道:“颜表姐,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不想这样的。”
  赵元柔认识周景寻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永宁侯世子,后来她也跟他说清楚了,再三声明自己不会当妾。她以为周景寻会放手,但是……
  也许感情的事真不是任何外力能够勉强的。
  盛兮颜:“……”
  她不由嗤笑,赵元柔现在说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得不到半点回应的赵元柔捏了捏帕子,又道:“颜表姐,我知道你是在怪我。”
  她和周景寻的事,一直瞒着盛兮颜的确是她的错,但是,她也是不想让盛兮颜难过。任谁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喜欢的人不是自己都会接受不了吧。
  园子里头的事一出,她就知道盛兮颜肯定也会听说的,当时她就要去跟盛兮颜解释了,但一直没有机会,后来,太后又宣了她去,责骂了她,把她骂得几乎懵了。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对昭王本就无意,明明是昭王一直对她纠缠不清,才会闹到如此地步。
  赵元柔咬了咬红唇,收敛起了眼底的郁抑,上前半步,真诚地说道:“颜表姐,我和你一起去见太后吧,太后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才会下这样的懿旨,我可以去解释的。”
  她愿意做出弥补,让一切回归正轨!
  至少不能让盛兮颜和她娘亲一样,守一辈子的寡。
  “柔姐儿。”盛氏赶紧打断了她的话,焦急地冲她使眼色。
  那可是永宁侯世子啊!
  就算在盛氏眼里,女儿样样都好,也不得不承认,这门亲事是女儿高攀了。
  若是错过,女儿最多也只能许给一个穷酸秀才,过着洗手做羹汤,每天为柴米油盐发愁的日子。
  赵元柔皱了下眉,又想去拉盛兮颜,这一次连袖角都没有拉到。
  赵元柔袖中的拳头攥紧,盛兮颜这不咸不淡地态度让她很不舒服。
  就算盛兮颜跟周景寻有婚约在先又如何?他们俩连面都没过几次,凭什么最后该退让的是自己?!世道不公她认了,她也退了,现在是太后突然插手,又怎么能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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