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皮肤蜡黄,发质干枯,一看就不像是有漂亮器官的样子。
他鹰隼一样的眼睛,扫视过在场的醉鬼们,最后选定了一个20岁上下的年轻小伙子。
嗯,皮肤紧致有光泽,手指上没有常年抽烟留下的烟渍,牙口也还不错。
是个好货。
吉古拉将迷你麻醉针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笑容亲切的去拍他的肩膀。
开张了。
“……肝脏,给我。”
“xia——xia——”
是食物的味道。
城市的味道变了,出现了渊最熟悉的恶意,主人说过,这种味道可以随便吃。
盘踞在岛屿深处的渊,顺着情绪蔓延开的位置,分化出了几十道能量束。
像是终于能出门的哈士奇,渊雀跃着冲出了地表,张开拟化的巨口,热情的扑了上去。
冲天而起的渊,给城市四处带来了不少惊吓,被它不详外表吓退的市民不在少数。
但是【恐惧】本身,也算是渊的口粮之一。
可怕的虎鲸对着逃跑的市民们留下了并不存在的口水——真可惜啊,没有恶意,不能吃。
马尔科与赫佩尔并肩站在立牌上,看着乱作一团的城市,有些头疼。
“这会引起骚乱吧喂。”
“只是骚乱而已,又没有流血事件。实在心疼的话,你可以来一场青焰秀嘛,既能驱散恐惧,又能安抚情绪,还能给白胡子海贼团拉拢下人心。”
虽然不是赫佩尔的本意,但她的能力,意外的适合用来摧毁一个人。
她赋予渊的,只是极致的悲伤和绝望,以此作为它降临的载体。而能够吞噬他人情绪,是它自己衍生出来的能力。
大概是因为它真正的“母亲”是人贩子,所以它意外的擅长【剥夺】。
渊是没有实体的,所以即使它气势十足的撞向别人,也不会给身体留下什么伤害。
但真正可怕的,正是【接触】,在渊穿过那些生命体的一瞬间,最先起作用的,就是赫佩尔赋予它的颜色。
那些流动着的蓝与黑,将被接触者拖向宛如泥沼的情绪漩涡中,成为渊最爱的饵食。
她大概是创造出了一个怪物。
但这怪物绝不是因她而生。
马尔科的青焰,可以很好的驱散负面情绪,在不死鸟的火焰面前,渊自带的恶意,将不能再前进分毫。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赫佩尔毫无顾忌的让渊大肆行动着。
先不提渊那么乖,从来不会误伤的事。
就算出现误伤,也有不死鸟做解药,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会出现额外的损失。
早就算得明明
白白的赫佩尔,此时面对质疑她的马尔科毫不心虚。
“就像放烟花那样,你可以在这座城市中间掷一朵不死鸟的焰火,一定超美吧。”
马尔科闻言,虚着眼睛瞄她:“是我的错觉么,我好像又被你算计了个彻底啊。”
“nonono,怎么能叫算计呢。”
赫佩尔嬉皮笑脸的凑近马尔科:“这叫对你信赖有加。你可是我这趟旅途开端的重要保险~”
马尔科耷拉着眼皮,眼疾手快的将凑到面前的猫头鹰揪住,他双手捏着赫佩尔的脸往两边扯:“你猜我信吗?”
“疼疼疼疼!”
赫佩尔张牙舞爪的把马尔科推开,捂着自己被捏红的脸炸毛:“哪有人用武装色捏女孩子的脸的!注孤生好吗!”
“哦。”
马尔科敷衍的点了点头。
他在赫佩尔期待的目光里,完全兽化成了不死鸟的形态。
燃烧着焰光的大鸟盘旋着飞起,俯冲向被渊惊扰到的城市。
“凤梨砾!”
大量的青焰顺着街道的走向铺满了城市中心,混着明黄的天青色,用比渊更霸道的速度覆盖了中心街。
果真像赫佩尔所说的那般,从高处俯视下去,炸开的青焰像是一朵盛开的烟花。
不,那是要比烟花还要绚烂的景色。
赫佩尔揉着自己被捏麻的脸颊,安抚了一下回到身边的渊:“不怕不怕,他跟你闹着玩呢,你看,是烟火大会哦,好看吗?”
她拍拍渊的大脑袋,指着马尔科给它看:“只是在放烟花哦。”
比斯塔坐在白胡子脚边,看着外面一惊一乍的市民,和一会一变的颜色,无语的喝了口手中的烈酒:“那两个人玩什么呢。”
以藏侧坐在大开的窗边,就着不死鸟漂亮的火焰抿了口桃酒:“估计是小佩妮又想看焰火了,所以用马尔科无法拒绝的理由,逼他出了次手吧。”
不得不说,赫佩尔喜欢以藏是有理由的,她站在遥远的半山腰上,【听】着一语道破她小心思的以藏,开心的笑了起来。
哎呀呀,她的好姐妹,不要这么快就拆她的台子嘛。
赫佩尔一边抚摸着渊的脑袋,一边将视线转移到堆满“垃圾”的暗巷。
还真是来了不少人啊,不知道有没有自带彩蛋的兔子呢。
茶话会的蛋糕,一定很好吃吧。
第84章
【甜蜜的狂欢会?不!是致命的陷阱!】
在动荡的第二天过去后, 温泉嘉年华在万众瞩目中走向了尾声。
赫佩尔趴在温泉池的边沿上,看着又双叒叕登上头版头条的自己,突然萌生了要去找世界经济报要稿费的念头。
她向右一歪, 倒在同样在泡温泉的以藏身上:“这个报社的社长是谁来着,摩尔冈斯?”
以藏将赫佩尔手里的报纸抽了出来,展开看了两眼:“是他, 看来他对你还蛮感兴趣的。”
能不感兴趣么, 简直是在追踪报道,她作为一个海贼猎人却能火出圈, 少不了摩尔冈斯时不时的推波助澜。
但是他图什么呢。
鸟鸟相惜?
不是吧, 也没见他逮着马尔科追着报道啊。
赫佩尔翻了个身, 从趴在池边改为靠坐,她没个正形的赖在以藏怀里,就着他的手接着看报纸。
“有点烦了,他把我逮住的兔子都列了出来,这还怎么用他们的邀请函进场啊。”
在赫佩尔不满的撇嘴时,坐在隔壁池子里的哈尔塔默默捂住了鼻子。
但鼻血依旧坚定得从指缝中流出,滴在了温泉里。
于是大家的视线, 都集中到了突然流鼻血的哈尔塔身上。
比斯塔抑扬顿挫的‘哦’了一声,他把手按在哈尔塔棕色的脑袋上:“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嗯?”
马尔科神情微妙的看着在水中晕开的血滴, 向捂着鼻子的哈尔塔脸上, 弹了一道青焰:“喂喂喂,有点出息yoi。”
赖在以藏身上的赫佩尔眨眨眼, 很懂的伸出双臂, 直接搂住了以藏的脖子, 她也抑扬顿挫的‘哦’了一声:“哈尔塔是觉得我和以藏藏贴贴太刺激了吗?不可以瑟瑟哦。”
于是刚刚被青焰止住一点的鼻血,噗呲一声又喷了出来。
哈尔塔一手捂着鼻子,一手颤抖的指着赫佩尔:“你你你!”
他‘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以藏淡定的,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猫头鹰撕了下去。
“别逗他,孩子还小。”
“以藏!”
被调侃的哈尔塔面带红晕的拍了下水面,但身体依旧诚实的在流着鼻血。
“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爱了!哈尔塔!”
猫头鹰乐不可支的笑得前仰后合,于是恼羞成怒的哈尔塔,“愤怒”的起身,离开了温泉池,并用他引以为豪的速度飞快的离开了大厅。
借用酒店厨房的萨奇,端着新鲜出炉的曲奇饼干,看着从身边刮过的小旋风,一脸茫然的走了过来。
“他怎么走了?”
赫佩尔双手合十,满脸“皮卡皮卡”的闪烁着期待的光凑近了萨奇:“是曲奇!”
在赫佩尔左右开弓吃小饼干的时候,马尔科轻描淡写的,把哈尔塔的失态一笔带过。
他看着只有在吃甜品的时候,才能有一点点16岁少女稚嫩模样的赫佩尔,有点感慨:“如果BIG·MOM不是那么无可救药的女人,说不定你们两个会很有共同话题。”
赫佩尔行事自有一套成熟的逻辑,加上发育良好的身体,以至于总让他忘记这个小鬼还是个未成年。
他莫名烦躁的啧了一声。
白胡子对泡温泉不是很感兴趣,他今天找到了新的乐趣——回到莫比迪克号,试图让害羞的船精灵出声。
那个大鲸鱼,还真是意外的腼腆啊。
明明宣示主权的时候那么强硬。
听到马尔科的假设,赫佩尔一手拿着一个曲奇,转过头边吃边盯着他看。
赫佩尔:盯——
莫名觉得这一幕眼
熟,马尔科右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他隐晦的抽了抽嘴角:“干什么,我身上没有精灵吧喂。”
赫佩尔将嘴里嚼了半天的曲奇咽下,若有所思的说道:“共同话题?嗯,这真是个全新的思路。”
她盯着马尔科的菠萝头,跃跃欲试的问他:“你说,我要是直接跟BIG·MOM说,想要参加她的茶话会,想要吃超好吃的焦糖榛子蛋糕,她会给我邀请函吗?”
“……应该不会。”
BIG·MOM这次茶话会的主题,是焦糖榛子蛋糕。
没什么庆祝的理由,就是单纯的想开茶话会。
又被泼冷水的赫佩尔,将手里的曲奇送入口中,放空视线,歪着头思考了一会。
而被她当做放空视线的停留处的马尔科,半睁着眼睛,不是很想说话。
他很想知道她家里人是怎么养出这种性子的女儿的。
盯着男人的腹肌发呆真的没问题吗!
尝试跟莫比迪克号沟通的白胡子,至今也没能听到赫佩尔口中说的声音。
但他并没有因此怀疑赫佩尔消息的真实性。
纽盖特很有耐心,他坐在自己往常总是会待一会的位置上,十分放松的喝着酒。
“嗯?”
他抬头,看向正往这边飞的赫佩尔,刚泡过温泉的小姑娘,皮肤泛着健康的浅粉色,她换回了私服,但没有披外套,双臂化为宽大的羽翼,正在往这边滑行。
而随着赫佩尔的接近,原本不为所动,坚定装不在的莫比迪克号有了情绪波动。
纽盖特的见闻色同样强大,虽然做不到像赫佩尔那样直接捕捉情绪和声音,但他确实能感知到,那一瞬间,莫比迪克号【存在】着。
“库啦啦啦啦啦!”
纽盖特心情大好的拍了两把桅杆,但是他这么一拍,反而把刚刚冒头的莫比迪克号一巴掌又拍了回去。
赫佩尔落在甲板上,往前走了两步,也伸手摸在桅杆上:“你的大鲸鱼真的好腼腆,它真的超害羞啊。”
感慨完船精灵,赫佩尔直接进入了正题:“纽盖特,你说我直接和BIG·MOM说想要参加她的茶话会行得通吗?”
“玲玲啊。”
纽盖特思索着说道:“可以是可以,但以她的性子,估计会开口让你留下,成为部下吧。”
赫佩尔眨眨眼,接着提问:“那如果我让摩尔冈斯带我去,他会同意吗?”
纽盖特低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打动他了。”
此时的白胡子,还没有察觉到赫佩尔的“险恶用心”,他只是顺着问题给出自己的答案而已。
于是赫佩尔得到了两条情报:
其一,对于BIG·MOM来说,来者不拒的传闻,是真的。
其二,那个摩尔冈斯,是个可以被收买的无立场者。
猫头鹰小姐露出了标志性的坏笑,她笑嘻嘻的向上跃起,轻巧的落在了白胡子的膝盖上。
赫佩尔站在白胡子的腿上,仰视着他的眼睛:“纽盖特,给我讲讲过去的故事吧,作为交换,我会想办法,让鲸鱼真正为你降临的。”
一笑正坐在美食街的摊位上等他的荞麦面。
昨天的“围剿”行动并没有影响到他,一笑把这些天的所见所闻,都当做了修行的一部分。
人们举着报纸,三三两两的谈论着鸮的所作所为。
卖荞麦面的老板一边煮着面条,一边接了正在等位的食客的话:“那位大小姐,每次出手可都是大手笔啊,她以前捣毁海贼据点的时候,那可是一片一片拔除的。”
老板将煮好的面条放
在专用的漏勺里抖了抖,嘿嘿一笑:“我反倒觉得昨天的场面小了点。”
一笑端起等位时分发的绿茶喝了一口。
对老板的话不置可否。
一个人围剿了23个组织,算是场面小了点,吗。
享用完最爱的荞麦面,一笑拿起他的盲杖,慢吞吞的往温泉酒店走去。
赫佩尔把他也安排在了那里过夜。
虽然看不见,但是一路上都是笑声与歌声,是干杯时漾出酒杯的水声,和翻卷在酒瓶里的气泡破裂声。
与三天前听到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那个女孩,从踏入赌场的那一刻起,一点一点的,将这座城市唤醒了。
真是一段不错的经历啊。
他也可以做到吗?
……稍微,有点想试试。
“呦嚯嚯~呦~嚯嚯~”
离温泉酒店越近,海贼们唱歌的声音便越清晰,白胡子海贼团的海贼们,正在大声合唱着《宾克斯的美酒》。
他们喝得烂醉如泥,东倒西歪的站不稳,所以干脆肩膀搭肩膀的挤在一起。
可惜还是摔倒了,而且是一倒倒一堆。
虽然摔倒了,但颠倒的天地并不影响他们唱歌,走音又跑调的大合唱继续着。
“枕着波涛~家就在船上!”
“哈哈哈!呦嚯嚯嚯!”
醉鬼们看见拄着盲杖,一点点往酒店大门口走来的一笑,各自对视一眼,坏笑着一拥而上。
他们抢走了一笑的手杖,一人一边,直接架着他的胳膊,把两米七的一笑举了起来。
在一笑茫然的表情里,醉鬼们架着他走出了S形。
“来唱歌啊老兄!”
“嘿,他不是海贼,一定不会唱,我教你,来来来。”
“金波~银浪!也~化作水花激荡!”
于是,听完故事后,把纽盖特从船上拽回酒店的赫佩尔,在酒店大门前看到了一笑被“迫害”的全过程。
“呀哈哈哈哈哈!你们在干什么!我也要!”
猫头鹰抛下了上一秒还稀罕的不得了的白胡子,跑去托起了一笑的后腰,直接把他举了起来。
在一笑更加懵逼的表情里,她笑嘻嘻的发出了邀请。
“呐一笑,我想到了一个还不错的旅行方式,再陪我走一段路吧!”
第85章
鼯鼠看着报纸头条上神采飞扬的自家外甥女。
鼯鼠:……
鼯鼠:行吧, 算是正常发挥,也没闯祸,挺好的。
心理预期无限放低的鼯鼠,面色平静的翻过了头版, 接着看之后的新闻。
不过是区区离开G1的第三天就上头条了而已。
……区区头条。
库赞看着头顶青筋的鼯鼠, 出言“安慰”了一下。
“啊啦啦, 猫头鹰小小姐今天可是给我转了一大笔钱,看来这场狂欢会还是很赚的。”
虽然赫佩尔已经各种意义上的长大了, 但是库赞还是习惯性的称之为“小小姐”。
这大概是某种奇怪的执念。
比如, 专属称呼什么的。
鼯鼠斜了一眼在他临时办公室摸鱼的库赞:“身为大将, 还要别人家的外甥女转钱, 你很骄傲吗!”
库赞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手里也拿了份报纸在那看。
“嘛——我还是挺穷的。”
其实大将的工资不低,但再多的工资也不够用,他们在做的事情就是个无底洞。
库赞看着报纸上对狂欢会的描写, 不由得发出了想要翘班的感慨:“温泉啊,我也想要去泡泡啊。”
被库赞羡慕着的赫佩尔,此时正兴致勃勃的给纽盖特编头发。
是的,她正在给全世界最强的男人·大海的无冕王者·四皇之一·白胡子,编头发。
“我也有一个金发的朋友。”
赫佩尔吸取了上次给库赞编头发的失败经验,这一次,她揣了满满两兜小发圈。
“想想看, 已经五年没见过面了, 分开之前我们还打水仗来着。”
被赫佩尔折腾的纽盖特, 淡定的坐在沙发上喝着酒, 任由她把自己的头发编出奇怪的样子。
“我记得你最初扬名的时候, 是在西海吧。”
比斯塔摸了摸自己卷翘的胡子, 开口问她:“你是西海的人吗?”
“不,我是北海的。”
因为纽盖特太高,所以给他编辫子的赫佩尔,此时是侧坐在他肩膀上的。
赫佩尔低头看了眼比斯塔:“花剑,你为什么把头发剪短了?以前那个齐刘海高马尾的造型多好看啊。”
赫佩尔回忆了一下比斯塔最开始的通缉令,有些惋惜:“我居然错过了齐刘海时期的花剑。”
她嫌弃的瞄了眼开始留胡子的比斯塔:“你现在开始往大叔的方向转型了。”
被嫌弃的比斯塔大笑着说道:“这叫成熟男人的魅力!而且,你明明只是在可惜不能对我的头发下手吧!”
哦,那确实。
再次被戳破了小心思,赫佩尔也不装了,她直接摊牌:“可是‘给花剑梳过高马尾’的头衔听起来就很酷。”
“你现在‘给白胡子编过麻花辫’的头衔也不赖yoi。”
马尔科坐在吧台前,一只手支着下巴,无师自通了赫佩尔嘴里的头衔命名方式。
赫佩尔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给纽盖特的小辫子收了个尾。
于是,纽盖特现在变成了左半边全是小辫子,右半边依旧披散着长发的模样。
他微微歪头,问赫佩尔:“你往我头发里缠什么了。”
“咦?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你多少给我点成就感啊!”
赫佩尔跳下纽盖特的肩膀,走到以藏旁边坐下。
她举起以藏缠绕着金色细线的那只手:“是我这几年新琢磨出来的【交易】,和以藏藏的势不同。”
赫佩尔将自己的五指挤进以藏的五指间,来了一个反向的十指相扣。
“我把那些‘希望我今天开
心’的小愿望剥离了一部分出来,拧在一起,然后交易给你了。”
赫佩尔就着十指相扣的姿势,发动了同样的【交易】,将这个可爱的小愿望缠绕在了以藏的指尖。
“没什么大用,就是会让心情愉悦而已。”
以藏收回手,摸了摸没有触感的金色:“所以?既然是交易,那我们交易给你什么了?”
“ennnm,什么都没有,是零元购~”
“那就不能称之为交易了吧。”
“就是交易,这叫千金难买我乐意。”
以藏失笑的揉了两把赫佩尔的脑袋。
因为讨厌被留下的感觉,所以赫佩尔决定比白胡子海贼团先一步离开火山岛。
对于看见他人离去背影的这件事,赫佩尔和鼯鼠是一脉相承的抗拒。
同意与赫佩尔暂时结伴旅行的一笑,已经背着和他完全不搭的粉色背包,手拎行李箱的等在了酒馆门外。
他没什么行李,所以现在拿着的,都是赫佩尔的东西。
猫头鹰将手探向浮出地板的渊,直接伸进了翻滚的能量团里,握住了那个淡粉色的内核。
她暂时收回了外放的负面情绪。
马尔科皱着眉,看着被恶劣气息包裹着的赫佩尔。
像是百川归海,足以笼罩整座火山岛的巨大阴影,悉数被赫佩尔收回了身体里。
“……喂,你这个能力,真的没什么负担吗?”
收拢完多余的情绪后,赫佩尔只给渊留了浅浅一层能量,这让它现在看起来像一个薄皮大馅的透明小包子。
赫佩尔将渊收拢在双手之间,做了个按压的动作,这个小包子便也被她收回了身体里。
她将手掌举给一脸严肃的马尔科看:“负担?大概没有?毕竟这些都是属于我的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