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论如何在伟大航路做一个好社长——咖啡不加盐

作者:咖啡不加盐  录入:06-07

  她半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着,“战国不教你,那就让我给你补上这节课。”
  “名单有用吗?有用,但也就那样了。你确实成功的做到了一次反扑,或许可以撕下一批腐烂的叶子,也会给我和多弗找些麻烦,但只要这阵风波过去,你的名单就会被世界遗忘,一切还会回到本来的样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被罗西叼在嘴里的香烟逐渐燃烧殆尽,明明暗暗着将落未落。他咬着烟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赫佩尔也没指望真的从罗西口中听到什么回答,她自己接了下去。
  “因为北海的黑暗既不是我带来的,也不是你哥带来的,它本来就在那里,一直在那里。”赫佩尔伸手指了指天上,“这份黑暗也不止在北海,它笼罩在所有地方,你本就生活在黑暗之下。”
  “你以为,那些手握权力的大人物,那些所谓的体面人,真的不知道这些灰色交易吗?我会被针对只是因为我现在势强,但我若是真的摇摇欲坠起来,你要不要猜猜看第一个跑来扶持我的人是谁?”
  赫佩尔伸手拿过罗西嘴里的香烟,向后一抛扔在了雪堆里,“你光撕叶子有什么用呢?既然看那棵草不顺眼,那你就要连根拔起来才行。不过……你真的搞明白自己到底是看什么东西不顺眼了吗?”
  她拍了拍罗西脸上的伤口,把愣神的罗西南迪拍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闭嘴,那些名单你想说就说,我无所谓。”反正她真正的目的又不是真的建立什么黑暗帝国,“你这个满脑子爱与和平的家伙也挺可爱的,我倒希望你这种人多一些,毕竟你才是正常的,有个正常人不容易。”
  猫头鹰收手,起身扫落肩上的雪,“记住了,你欠我80亿,还有两条命。这是你欠我的,你得还。”
  她强调了三遍要罗西还账的事,像是在暗示,又像是在提醒。
  自觉言尽于此的
  赫佩尔转过身,也打算离开了,“哦对了,还有一件事。罗吃的那个手术果实是假的,让他自己过来找我,我会让他活下去的……至于你,你该走了。”
  吃下手术果实就意味着选择同时与世政,海军,和多弗三方对立,想要在树敌如此之多的情况下在北海安全长大,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罗可以选择靠自己,也可以选择先找个靠山。但无论他选择哪条路,都要先自己走到赫佩尔面前,拿到真的手术果实。
  属于罗的人生确实才刚刚开始,但接下来的路,他得自己走才行。
  赫佩尔不再关注这些人了,她神色淡淡的拿出电话虫,给乔雷尔拨了过去。
  “布鲁布鲁布鲁”
  “布鲁布鲁布鲁”
  尚未接通的电话虫不停的发出重复而单调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地里更显漫长。
  “怎么了?”
  “把计划暂停吧,让那些人先撤回来,要起风了。”
  确实起风了,只是这一次的风不是为她而起。凛冽的寒风中夹杂着大朵的雪花,让没有戴墨镜的赫佩尔不得不眯起眼睛,“就当是给你们放个寒假,你可以回老家探个亲。”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吗?老子哪里还有亲可以探??”
  “随便你去哪,总之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不着急……咱们慢慢玩……”
  猫头鹰的表情逐渐阴沉下来,她抬头看了眼铅灰色的天空,“果然还是很不爽啊。”
  是她冤枉战国了,罗西南迪还真是意外的适合做间谍,至少在她和多弗的身上,这只乌鸦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啧。
 
 
第131章 
  当罗找到白羽画室的时候, 赫佩尔正在画画。
  只是上天似乎收走了她在画画一道上的天赋,赫佩尔画了17年,愣是没有刚刚2岁的玛里安努画得好。
  她们正在为对方画没那么正经的肖像画。玛里安努站在小板凳上, 在乔雷尔给她制作的超迷你版画架上像模像样的铺着色。她在用赤红色涂画赫佩尔的头发, 颜料听话的在她手里弯出顺滑的弧度。只是寥寥几笔, 卡通版的赫佩尔便跃然纸上。
  而赫佩尔看了看自己画架上糊成一片的色团,认命的放下了板刷, 再次认清了自己毫无艺术细胞的事实。
  罗被带进画室之后就一直沉默的站在一边,等着赫佩尔忙完手里的事。他似乎沉稳了许多, 不再是曾经那个一点就炸的样子。
  赫佩尔拎过另一个小板凳放在身边,示意罗过来坐下说话, “不要紧张, 我又不会吃了你。”
  罗依言坐了过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仍在努力与颜料搏斗,想要将肖像画画完的玛里安努, 见赫佩尔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后, 便也不再管她了。
  “你那天跟柯拉松先生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罗悄悄握紧放在膝盖上的手,“我的命由我自己来还, 那80亿贝利也算在我身上吧!柯拉松先生都是因为我才去做那些事的!”
  他说着说着又有些激动起来, 沉稳的表象再次裂开,暴露出罗并不平静的内心。
  赫佩尔品了品‘柯拉松先生’的称呼。看来在漫长的寻医之旅中,这两个人的关系有着突飞猛进的变化啊。
  赫佩尔一边用湿布擦着粘在手上的颜料,一边淡定的拒绝了罗,“不要, 你能不能顺利长大都难说, 你能还我什么。”她没再给罗反驳的机会, 而是直接开启了提问模式, “做好与世界为敌的准备了?”
  在米尼翁岛一片混乱的时候,罗被罗西南迪藏在了财宝箱里,所以在赫佩尔给罗西南迪“补课”的时候,罗其实就在罗西身后的箱子里,他跟着听完了全程。
  他知道赫佩尔口中的与世界为敌意味着什么。
  小小的罗坐在小小的板凳上,他先是沉默了一会,紧接着无所谓的笑了出来,“只有手术果实才能让我活下去,我得活着,我还要揍飞多弗朗明哥给柯拉松先生出气呢。”

  “是么,这个回答我喜欢。”赫佩尔丢下了手里的湿布,她弯腰,将一个工具箱拖了过来。那颗被世政和北海惦记了大半个月的恶魔果实,就那样被随意的与各种美术用品堆在一起,毫无身价80亿贝利应有的待遇。
  赫佩尔拿起那颗心形的果实,递到了罗的面前,“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应该知道我的规矩,对吧?”
  罗冷静的与赫佩尔对视着,他没有去看那颗近在咫尺的救命稻草,“知道,凡事皆有代价,所以我的代价是什么?”
  “很简单。”赫佩尔满意的打量着在压力与诱惑面前也能自持的罗,暗自感慨起火烈鸟看人的眼光还不错,“你要做到两件事。一是成为北海最出色的医生,二是治好包括你在内的三位铂铅病病人。”确实很简单,这几乎不能称之为【代价】。
  “……三位?”罗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很确信弗雷凡斯只有他一个幸存者,另外两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对,三位。另外两个人分别是我的发小和我的美术老师,不过他们一个是二代遗传性状,一个是一代潜伏期,没有你严重,所以你要先把自己治好才行。”
  既然德雷克的母亲在怀他之前就已经重金属中毒了,那德雷克的身体里,估计多多少少也会有点毒素。
  至于特里斯蒂安,赫佩尔隐晦的抽了抽嘴角。她瞥了眼粘在自己身上的颜料,又看了眼同样将颜料蹭了一身的玛里安努,有些想要叹气。
  那个人啊,根本不会去关注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所以世政一百年前的垃圾历史他根本不可能提前知道。特里斯蒂安当初真的就是被弗雷凡斯的珀铅颜料吸引过去的,他在那个国家待了很久,每天都围着那些白色涂料打转,怎么可能不被珀铅的毒素侵蚀。
  他必然是先发现自己中了毒,才会跑去阻止当初逗留在弗雷凡斯的她,剥夺她的食欲,拿走她买的纪念品。
  特里斯蒂安大概也有尝试过使用能力延缓弗雷凡斯的病情吧,但等等终究只是等等,就算临时推迟了一段时间,也只会在不久的将来更猛烈的爆发出来罢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这个美术老师,是被诺灵顿家当少主培养的。他从小脑子就好使,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而且似乎天生就能处理好人际关系,只要他想,他可以轻易的与所有人变成朋友,就像他的爷爷一样。
  他们同样有着招人喜欢的帅气外表,同样有着过分缜密的思维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只是特里斯蒂安缺少了最关键的东西,他没有野心,他对老诺灵顿感兴趣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他其实也不是特别在乎画画这件事,他一开始只是单纯的喜欢看到老诺灵顿露出那种皱眉的表情而已。只是后来接触的多了,他才真的开始对绘画这件事上心。
  被整个家族悉心教导的特里斯蒂安,深谙一切操控人心的肮脏手段,他学得很好。人类在他面前就像是被铺开的白纸,他可以随意的在上面着色,于是家族开始给特里安排些不大不小的任务,带着他走进世政的社交圈子。
  只是重复的事情做得多了,他便开始感到无趣。
  不想再浪费自己时间的特里斯蒂安,开始了漫长的专门与家主作对的逆子,不,应该说是逆孙生涯——但凡是老诺灵顿想要干成的事,他就偏要将一切都搞砸。就像是一定要将花瓶推下书桌的猫,不听见那噼里啪啦的碎响就不舒服。
  他太过聪明了。真正的聪明人不会因为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随着他逐渐长大,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家族有多么让人恶心。所以特里斯蒂安对自己的家族是没有什么爱的,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浓浓的厌倦与抵触。
  诺灵顿家没几个好东西,他自己也不是。
  老诺灵顿对这个最像自己又最不像自己的小辈十分不满,因为他发现特里斯蒂安是不可控的……他们确实太像了,他们都讨厌被掌控。
  不停捣乱的特里终于被忍无可忍的老诺灵顿赶出了家门,他一件行李都没带,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开始在西海游荡。他离开了诺灵顿,可他发现到处都是与诺灵顿差不多的地狱,到处都是脏兮兮的。
  大黑猫嫌弃的抖了抖自己的爪子,他感觉自己踩在一滩烂泥之上,连指甲缝里都透着血污的腥气。
  他就是在这个时间段被缇娜一家找上的。缇娜的爸爸自告奋勇要来服侍离家的少主,可他的那点小心思在特里斯蒂安面前,简直不能更明显了。
  大黑猫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有着粉色头发的女人,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他。特里厌倦了西海,于是他用转陀螺的方式,将下一站交给了命运。
  或许真的是命运吧,那个陀螺将他指引到了北海,又将他带到了库库伦岛。他在这座岛上认识了迪埃斯大佐,而迪埃斯为人处世中那无处不在的矛盾感让他觉得有趣,于是他多留了几天。
  诺灵顿的名号是很响亮的。迪埃斯把自己的儿子介绍给了特里,而特里发挥了自己的交际天赋,很快就博得了德雷克的信任。于是德雷克将自己的小伙伴带来,想要将特里斯蒂安介绍给她。
  就这样,赫佩尔与特里斯蒂安见面了。
  他们两个先是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废话,但就是这几句废话,让两个第一次见面
  的人直接撕开了对方浮于表面的假象。
  一个是假小孩,一个是假好人。
  他们互相打量起来,掂量着对方是怎么回事。
  特里斯蒂安第一次见到除了自家老爷子以外,第二个能跟他同频的人……一个年仅六岁的小女孩。
  他对这座岛更加感兴趣了,于是他又多留了几天。期间除了逗弄迪埃斯以外,就是跟赫佩尔打机锋。他们说着在旁人听来稀松平常的话,可真正谈了些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特里斯蒂安在赫佩尔的戒备与警惕之下愉快的买下了一个占地面积很大的两层建筑,并将其装修成了画室,他暂时不打算离开这里了。
  难得遇见一个能沟通的人,特里斯蒂安很满意。最主要的是,赫佩尔的人格很干净,干净得都有些诡异了——在这个仿佛染缸一样的世界里,这小孩居然完美的避开了那些渲染,她活出了自己的样子,轮廓清晰且坚固,就仿佛,她生来如此。
  看多了模糊又浑噩的人类,突然看到这么一个自我认知鲜明的家伙,简直就是在洗眼睛。
  大黑猫抖了抖裹在身上的淤泥,磨了磨残留在指爪中的腥气,他慢腾腾的向赫佩尔靠近,围着这只猫头鹰转起了圈。
  他喜欢她身上这种明晰的感觉。
  可是这只小鸟太弱了,他一巴掌就能拍死……死了就没有了,他要去哪再找一只鸟。
  于是满身血腥味的大黑猫将自己的尾巴绕出了一个圈,他圈住了库库伦岛,将那些讨厌的东西隔绝在了外面。特里斯蒂安克制着自己想要将瓷器推下高台的欲望,他静静的注视着赫佩尔,惬意得在久违的干净空气里打起了盹。
  而在发觉特里斯蒂安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但确实没什么恶意之后,赫佩尔就开始了她的试探之旅。她一点点的摸索着特里的底线,结果她摸了半天,发现他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
  “……”
  在这份不可思议的包容之下,逐渐放开的赫佩尔开始了反向折磨。不得不说,她确实也对特里斯蒂安十分感兴趣,因为他的画风与这个狂放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他像是暗流,神秘又危险,是世界的背面。
  她从他这里学到了许多足够可怕的东西。这种【学】并不是开堂授课,它更接近一种微妙的言传身教。大黑猫也由着她折腾,除了无论如何也画不出正常的画这一点让他心梗以外,赫佩尔想学什么他就教什么。
  只要她的轮廓不曾模糊,那么他就不会先一步收回自己的尾巴。
  可能是养鸟养的时间长了,也可能是因为赫佩尔终于决定开始接纳他,对人性与人心都异常敏感的特里斯蒂安,第一次在栗果村体验到了一个正常人本应享有的感情。
  在被布雷登村长大力拍打后背的时候,猫猫是有些飞机耳的,但是猫猫沉默,猫猫不说。
  他们大概是成为了家人。
  彼此互相不知根底,毫无血缘,年龄参差不齐,辈分混乱,像是在开玩笑一样的【家人】。
  但是这个混乱的家庭,就这样羁绊缠着羁绊的把一堆毫无共性的人缠在了一起,像是解不开的线团,没有人说得清头尾在哪。
  现在她这个死鸭子嘴硬还觉得自己很酷只要自己不吱声就万事大吉的家人生病了,作为为数不多搞得懂对方在想些什么的人,赫佩尔直接掀了特里斯蒂安的老底,“我那个美术老师觉得自己居然会中这么简单的圈套很丢脸,所以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得病的。等你知道怎么用手术果实治愈珀铅病之后,叫上我,咱们直接绑了他。”
  “啊?啊,好?”罗对赫佩尔的绑架宣言有些意外,不过他并没有深究这件事,而是试探着提起了能力方面的话题,“……柯拉松先生说过,想要使用手术果实需要大量的医疗知识。”罗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请求说
  出了口,“你能帮我找个老师吗?”
  这算是一种表态,罗释放出了想要进一步加深联系的信号。他对赫佩尔的感情很复杂,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她是有着信任与感谢的。
  罗对赫佩尔也有着一定的了解,他知道赫佩尔讨厌海贼,可罗自己是想要成为海贼的。他们大概是没有办法成为同伴了,所以他打算多“欠”下一些东西,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去“还”了。
  罗西有没有听懂赫佩尔的暗示赫佩尔尚且不清楚,但是她发现这个一直戴着帽子的小鬼确实听懂了。
  不仅听懂了,还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赫佩尔新奇的扬起了眉毛,她伸手,隔着斑点帽拍了拍罗的头,“当然,早就找好了。不过在让你们见面之前,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伤害,我得先给你简单科普一下我的能力。”
  她向玛里安努招了招手,“丫头,过来。”
  被召唤的小姑娘回头看了眼赫佩尔,她在继续画画与去当教具之间艰难的抉择了一会,最后对姐姐的喜爱成功压过了想要继续画下去的欲望,她跳下小板凳,向赫佩尔走了过去。
  赫佩尔抱起小小只的玛里安努,对疑似比罗西更能跟上她思路的罗说道:“那就,先从什么是眷者开始吧。”
 
 
第132章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在海贼团生活了快两年的罗, 是明白情报的重要性的,他不懂为什么赫佩尔会告诉他有关于自己能力的事。
  “因为我怕你直接冲上去找死嘛。”赫佩尔拍了两下手,有暗红色的能量团在她身侧显现, 并逐渐拉伸延长,有了人类的轮廓。
  罗警惕的盯着那抹突然出现的颜色, 但随着能量团的轮廓变得清晰, 原本绷着小脸的罗逐渐震惊的张大了嘴,他像是突然失语了一样, 嗓子里只能发出短暂又急促的‘啊’。
  像是怕眨眼之后面前的人就会消失那样, 罗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眼睛里逐渐泛起了红血丝。他腾得一下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往前走了两步,有眼泪挣扎着从眼底翻腾而出,划过脸颊与鼻梁。他下意识的抬起了手, 做出想要抓取的动作,“爸,爸爸?!”
  明明刚刚才被警告过不可靠近,不可接触,但罗直接将那些话抛到了脑后, 他终究还是扑了过去, 想要抱住这个红色的幻影。
  赫佩尔没有拦他, 她看着为难的闪避着罗的男人, 拄着脸小声吐槽,“我就知道会这样。”
  “是笨蛋呢。”玛里安努双手叉腰, 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她小小的叹了一口气, “他明明比我大那么多, 却听不懂姐姐的话。”
  赫佩尔好笑的揉了揉玛里安努的脑袋, “这就是感情可怕的地方,被情绪支配的人是没有什么理智的。”她抬头看向在画室里玩起躲避游戏的父子俩,见缝插针的给玛里安努上起了课,“所以不要做被情绪支配的人,而是要做情绪的支配者。”
  玛里安努只有2岁,她听不懂,也记不住,她还是个小宝宝呢。但赫佩尔并没有因为玛里安努记不住就敷衍她,她想到什么就教她什么,零零碎碎,五花八门,并没有什么体系。
  赫佩尔捡起被罗丢到一边的手术果实,瞄准扑来扑去的他,一个抛物线过去,强制结束了这场闹剧。
  被恶魔果实砸到头的罗仰面倒在了地上,他看着落到地面后向墙角滚去的心形果子,终于绷不住的将帽子拉下遮住自己的眼睛,崩溃的哭嚎了起来。
  这才是现实,地狱般的现实。他的家人早已死去,自己的寿命也所剩无几。柯拉松先生为了救他身陷险境,虽然最后捡回了一条命,可他同时惹怒了北海最可怕的两个势力,如果不及时离开,那柯拉松先生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赫佩尔起身,走去捡起那个被丢来丢去的恶魔果实。她走到平时洗笔刷的小池子面前,打开水龙头,将手术果实重新洗了一遍。
  猫头鹰边拿纸巾给果实擦水珠,边将玛里安努支了出去,“去看看迪埃斯醒没醒,醒了提醒他吃药。”
  听到安排的玛里安努不再盯着罗看,她乖巧的点点头,小跑着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把画室的门关上。
  赫佩尔拿着被她洗干净的恶魔果实走到罗面前,也不提前打招呼,她直接将整颗果实塞进了罗的嘴里。
  哭到一半被塞了个果子,罗在这熟悉的窒息感中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翻着白眼的努力想要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为什么说是熟悉的窒息感呢,因为当初在米尼翁岛上,罗西南迪也是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将那颗巧克力之心塞进了他的嘴里,强迫他吞下去。
  托这两个人的福,无论是真的恶魔果实,还是假的恶魔果实,罗是一点味道都没尝出来。
  罗的爸爸在一旁看得血压都要高了,虽然他已经没有血压这种东西,但他仍旧觉得自己那并不存在的脑神经跳了跳,“……这样很容易有生命危险啊赫佩尔大人!”
  赫佩尔捂着罗的嘴,不让他往外吐,“这点危险算什么,他以后要面对的危险比这糟糕千倍万倍。要是一个果子
  就能噎死他,那早点让他去黄泉跟他母亲团聚也不错。”
  罗青黑着一张脸,第二次将手术果实咽了下去,只是这次咽下去的是真货,大口呼吸着的罗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烈的收缩了一下。他有些茫然的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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