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不二同人] 长大成人 ———— 皇飞雪(2)

"领班你才该睡一会，今天喊了一天吧！"
"拿领班的工资，当然要做领班该做的事。"领班打了个呵欠，"你真不睡？"
"恩，反正现在没客人，我想温一温书，明天要考试。"
"恩......不二的成绩很好吧？"
"呵呵，一般一般。"
"你象大家少爷呢......你一来时我以为你根本干不好，没想到......你真厉害......"
不二抬头，领班趴在柜台上睡着了。
三

吱呀"一声，店门被推开，一阵冰凉的夜风灌进来。
"哎呀！欢、欢迎光临！您要点什么......"
不二手忙脚乱地把教科书扔到一边，站起来作个"请"的姿势，眼光对上那名客人的脸庞，当即楞在原地。相对地，那客人也盯着不二怔怔不动。
"手冢......？""不二......？"
"手冢，这顿算我请，你别告诉老师我在这里打工啊！学校是禁止学生打工的......"
不二坐在手冢对面，双手合十不断请求。
"恩。"手冢懒得理他，只是皱着眉头盯着菜单。
不二望望手冢，又望望菜单。
"手冢......"
"恩？"
"你没吃晚饭吗？"
不二双手叠起枕着下巴，笑得像只狐狸。
手冢投降。
"......没有。"
"想不想吃面？这家店的面不错哦，分量也足。呵呵！"
"......不二，我不大吃辣的。"
"哦，是吗？可惜！（小声地）骗不成吗？"
"不二！"有点生气。
"是！什么吩咐？"不二立即坐正，一脸庄重地抱起盘子。
"......我要这个......"手冢再投降。
"寿司吗？这里的没有隆家的好吃哦！"不二蹦蹦跳跳地做了个"请稍候"的姿势。
"我怎么好去麻烦河村。"
"那你就好意思麻烦我？"
"......谁知道你在这里。"
"都知道还得了！我也别打工了。"

"好了！还要什么甜点呢？手冢大人！"
"甜点？"皱眉皱眉。
"哎？不准不要，反正也是我请客，客人得听主人的！"说着便拿来一大杯冰淇淋。
皱眉皱眉皱眉，将冰淇淋推到一边。
微笑微笑微笑，又将冰淇淋推回原位。
推到一边。
推回原位。
推到一边。
推回原位。
再推。
再推。
............
"手冢，我是不会让你喝酒的。你也不过十五岁。"
手冢一楞，推到面前的冰淇淋没有再推回去。
不二笑："怎么样，我又说中了吧？我们推来推去都快化了。你快吃吧。再不吃我吃咯！"
手冢乖乖开始吃。自中一开始，不二就是他的克星。无论有什么心事，他总是一猜就准。
"手冢，我现在不怕你说我打工的事了哦！因为你有把柄在我手上，呵呵！"
"什么？"
"你看，网球部社长深夜在外游荡，还酗酒未遂......"
"谁酗--"手冢几乎要发火了，但想了想又摇摇头叹了口气把话收住。
"我说错了吗？"不二笑着看手冢一口一口吃冰淇淋。
"......不。"手冢说，真是完全正确。
"因为你全写在脸上啊。眉头皱得比平常深。出什么事了吗？你平常这个时候不是在做练习就是在温书。"
"你呢？你平常这个时候不是在温书就是在做练习。"
"呵呵，原来手冢你也会搞笑啊！"不二笑的开心。
大概，只有不二认为这是搞笑吧......。
"我有温书。"不二指指刚才掉在地上的自己的课本。
"......"手冢无话可说。
"到底怎么了？"不二问。
"......"
"不想说就算了。"
"......我说出来，你一定会笑。"手冢把脸别向一边。
"呵呵，你说什么我也会笑，你什么也不说我也会笑，这是我的爱好。"不二拿了块抹布没事找事地挨个儿擦餐桌，"你是只有十五岁的手冢国光，所以你吃冰淇淋没人会笑。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我国文不是太好。"
"不二......"手冢停止机械地舀冰淇淋的动作。
"恩？"微笑微笑。
"谢谢。"
"不用，成为心理医生是我的第二志愿。"
不二继续微笑，给自己也端来一大杯冰淇淋。
"不二，你不是不喜欢甜的么。"
"苹果、例外。"
"可这是冰淇淋。"
"苹果口味的。"不二晃一晃指头，从指缝中窥见手冢的脸，"本来不想吃的，可是看见你吃又想吃了，吃东西还是大家一起才有意思，所以英二才总是拉着一大堆人去吃汉堡。"
"......"
"手冢，这家店只能收留你到十二点哦。"
"......"
"你赶快回家吧，不然我打电话报警，就说你尚未成年却在深夜游荡，酗酒未遂加欠帐......"
"胡言乱语，谁信你。"
"那，要吃富士吗？"不二不知从哪变出一个苹果来。
"恩。"可怜的手冢并未反应过来。
"看吧，外加诱拐十五岁美少年，醉不轻那！"不二苹果笑得前仰后合。
"啊？......！！不二，你！"好容易反应过来，却拿那个笑得趴在桌上、直震的桌子一抖一抖的家伙没办法。
"犯罪者，在警察赶来之前赶快回家吧。"不二好容易止住笑了，虽然嘴角还在上弯，但眼神却认真的很。
直视不二的眼睛十秒后，手冢把眼神移开了。
"我和家人吵架了。"
当然没有爵士乐的重磅伴奏，只是不二手中的抹布砸在了手冢的脚上，手冢把它拾起来，然后盯着不二的脸，看那原本就上扬的嘴角继续上扬，一直咧到耳根子。
"很好笑吗？"手冢不解。
"这个......"不二硬是用手把嘴扯回原状，"是吃惊的表示，非常吃惊。"
"母亲反对我继续打球。"
不二看了手冢的左臂一眼："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知道，我......"
"我知道，所以你就跑出来，在外游荡到这个时候？"
手冢没有答话。
"什么嘛，大家都当你是大人，说你什么‘处事冷静，头脑清晰'。其实还不是个爱吃冰淇淋的小鬼。"
冰淇淋是你点给我的好不好！而且你不也吃了！！手冢在心里大叫。碍于平日"处事冷静，头脑清晰"的形象，把几乎脱口而出的句子又咽回肚里。
"呐，手冢。我也跟我爸大吵了一场。谁叫他非让我继承公司。我姐说这叫叛逆期。反正我现在也不住在家里了，在外面租一间房子，然后打工养自己。"
这次论到手冢吃惊了，尽管不二说得云淡风轻。
"吃惊吗？不要对别人说啊。"
"你才十五岁不到......吧。"
"有什么关系。不二周助是仙人掌，哪都能活。"
"继承公司很不错的。"
手冢看着不二的侍应生服装。西装革履说什么也比这个强。
"不打网球也不会受伤。"不二的语气里有戏谑的成分，做了一个手枪的姿势，瞄准手冢的左腕，再装模作样的"砰"地一声

四

看一看钟,十二点了,在不知不觉之间。
"要下班了呢~老板也真是的，说来查班，结果不也没来。"不二一边埋怨一边推醒领班，再进后堂叫醒值夜的厨师，上三个人忙忙碌碌换衣服，收盘子，关电器。
"不二真幸福，有人来接你吗？是不是你哥哥担心你这么晚回去啊？"领班问，一脸艳羡。他比不二也大不了几岁。
"不是啦......"不二瞄了正站在一边等他的手冢一眼，小小声地说，"只是一个爱吃苹果的色狼而已~~"
"哎？真的？怎会这样的？那不二你小心，现在社会乱，长得如你这般也是有罪的......脱不了身便报警吧！还是我帮你？"
"不、了，色狼也是分等级的~~。"
"啊？那他是什么等级？"
"呵呵，最容易被耍的等级。"
不二招招手说"BYE"，拉着手冢走了。
手冢看着容光焕发的不二问："遇到什么好事了？"
"没有，只是又一个人被耍而已。"

凌晨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些风贴着地面凉凉地吹过，不二索性让自己走在马路中央。
"不二，危险。"
"不会，这条路很偏。"

"呐，手冢。"
"恩？"
"我们比赛跑步怎么样？看谁先跑到路口。"
"......"
"你不会想逃吧？呵呵！我不一定输给你哦！"
"说什么傻话。"
于是两个人在没有"预备开始"的发令声、没有起跑动作的情况下毫无预警地开始跑，跑得连夜风也自叹不如。漆黑的路面被他们踢在身后，漆黑的楼房被他们甩在两旁，目标是路口那一点点的灯光。
"呼、呼、呼----哇哈！手、手冢，你上次体育达标测试，50米短跑成绩是？"
"6秒1。"
"天啊！早知道不和你比了。"
"你多少？"
"6秒8。"
"乾说你前后冲刺力不足吧。"
"是大腿四头肌和小腿三头肌吧？呵呵！"
手冢看看跑来的路，想了一会说：
"不二，谢谢。"
"今天第二次了。谢我什么？"不二笑着打开自己的网球袋拿出汗巾给手冢，"不介意用我的吧，你跑的太卖力了。"
手冢去自动贩售机买了饮料给不二，苹果汁。
两个人看到对方递给自己的东西时都楞了一下。接着不二无不揶揄地说："手冢，我们应该打双打。"
手冢很细心，揩完了汗将毛巾拿到公用龙头下洗干净再叠的整整齐齐放进不二的网球袋里。不二一口气将果汁喝完，捏扁了易拉罐对着垃圾桶练投球，棒球投手的投法。
"出界吧。"手冢在后面说。
不二瞪他一眼："只是四坏球，保送一垒啊。"
又用力投一次。"哐"的一声，易拉罐撞上了垃圾桶外壳，一下子弹飞出去。
"全垒打......啊。"手冢说，易拉罐滚的很远。
"只是外野地滚球吧！"不二不满，再瞪再瞪。
走去拾起易拉罐准备再投，忽然笑起来，从网球袋里拿出练习用的球拍。
"会打坏拍子的。"
"不会啦，只打一下，再说这是练习用的拍子。"
"乒咚"易拉罐划出一个夸张的弧线后不偏不倚落进垃圾桶里，发出很大的响声。
"漂亮的发球。"手冢点头赞叹。
"还差的远呢！"不二眨眨眼睛，"那么--回家吧！明天早上还有社团的练习，部长不能迟到啊！"
"不二。"
"恩？什么？"
"跑一跑舒服多了。"
"是吗？我只是怕黑而已。"
^0^
^0^
^0^
学校里是很吵很吵的，这点大家都知道。
社团活动也是很吵的，这点大家也早已习惯。
可是今天比平常更吵......
"菊丸英二！"
"是！大石副部长，有什么吩咐？"
大石本意是发火，可是看到英二那张可怜兮兮的脸（在大石的眼里看来）的脸又软了下去，原本一肚子早打好的"发火草稿"又烟消云散了。
"英二......你别老跟着我啊......你已经跟了一天了......"
"想要我不跟也可以啊~你把那张票给我不就好了~"
"英二你别任性了！这票是我代以前网球部的前辈买的！"
"你代谁买的我不管，我只知道每年所有在日本举办的职业网球赛的门票，自从认识大石以来，都是大石替我买的。"
英二气鼓鼓地撅嘴。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前辈啊！到我的时候只剩两张了啊！我不知今年比赛赠票比较多......"
"大石最讨厌了！！"英二气得好象马上就要掉眼泪，但仍紧紧跟在大石身后，象尾巴一样。
大石秀一郎平生最怕的东西是什么？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英二的脸了。
"英、英二，是我不好啦......我的票给你好不好？赶快去上课吧，让后辈们看到你这个样子多不好......"
"不要！！不跟大石去有什么意思？！"
"唉......英二......我们又不是去打双打......那个四号种子你不是最喜欢的吗？拿我的票去看就是了，要记得不要对前辈冷言冷语啊！前辈当年也很照顾我们......"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我就是要和大石一起去！"
"......英二......你这样说我也没办法......"
真是，吵翻天了。
"总之是英二不好吧。因为你总是忘了比赛门票的发售日。"
不二笑着把一瓶饮料撞上英二的额头。
"没用的。即使英二记得发售日也不可能起早排队。"大石没奈何的摊手。
"但是还是大石你保护过度了。你总是替他买票吧。把英二养成懒猫了。"不二替英二打开饮料抢先灌了一口。
"喂，谁是懒猫了--！......！！喂，不二！我拜托你去买饮料并没拜托你喝啊啊啊----"
"哎，是吗？"
"这有什么是不是的！"
"那么，这个给你作补偿好了。"不二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这是啥米？"英二一楞接过。
"本来打算扔掉的......废纸。这样你就不用缠着大石了。饮料我接收了！"
"哎？！"英二赶忙将纸展平，果然是球赛的门票。
"可是给我了......不二你怎么办？你不去看么？"英二朝已经走远的不二叫。
"不去。反正这票是姐姐给我的，听说我爸的公司买了许多张......送给客户作人情。"
"为什么不去？很好的比赛啊！"英二仍然追问[自由自在]。
"因为我非常非常讨厌......啊，算了，不说了。英二你就当我下午有事不能去了吧！"
"......啊？"英二皱着眉头，一脸"我完全不明白"的表情。
大石一把拉住还打算追过去问个明白的英二，朝不二喊："可是不二！下午的社团活动取消了啊！只有自行练习......因为教练和正选球员还有一些队员都打算看比赛......"
"不是有人不去吗？我留下来当一回陪练，相信没人不乐意吧！"不二笑着挥挥手走远了。
五

"啊？不二不去吗？"龙崎教练歪着头挑着眉毛一脸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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