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同人] 天凡水莲+番外————杜小杉

作者:杜小杉  录入:11-16

司徒颖谦露出吃惊的神情,但那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即使没有逃过徐子陵的双眼,司徒颖谦却依然是当天的君子模样,徐子陵则感到强烈的不安感,从司徒颖谦身上传来强烈的威胁感,只是他已骑上虎背下不来了。

司徒颖谦那双散发著邪气的锐利目光,直直盯著徐子陵,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的灿烂,道:「不知姑娘仙驾光临,小生喜出望外───」

「放了她!」徐子陵不等司徒颖谦说完,只戒备地与他保持距离,那强烈的不安差点让徐子陵拔腿就跑。

司徒颖谦一脸无辜与为难地道:「这小生可为难了,你看这里三百多位信徒日盼夜盼就是为了这一刻,小生虽然对姑娘仰慕已久,但这不只是小生的事而已。」

徐子陵瞄了一下身後几百人,每人均手持武器,杀气腾腾,再看向躺在石床上的少女,徐子陵心揪痛了一下,因为昏迷中的人儿不是别人,正是跋峰寒的初恋情人芭黛儿,徐子陵只觉心跳加快,脑中竟有说不出的犹豫。

「当然如果水莲姑娘执意要小生放了这姑娘也是可以,但此际仪式势在必行,如果姑娘愿意代替,自是没有问题。」司徒颖谦脑袋已急转百次,灵光一闪下想到这一箭双雕的方法。

正当徐子陵犹豫之际,司徒颖谦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丹,微笑道:「小生本来就没有伤害这位姑娘的打算,只是要她吃了这颗药仪式就完成了一半,不过现在姑娘既然要待劳,这颗药就是姑娘的了。」

徐子陵心想自己有长生真气护著,百毒不侵,毫不考虑就吃了药丹,司徒颖谦也不阻止徐子陵把人带走,只说後半部仪式开始时,他会再通知。

徐子陵抱著芭黛儿走出山洞途中,就内视了一遍,发现自己没有中毒的现像,证明司徒颖谦给的不是毒药,徐子陵心直往下沉,是毒还好一点,不是毒药可能会更棘手。

洞外两人见徐子陵安然无恙自是欢喜,可当跋峰寒见到徐子陵怀中之人,可说是震惊,那又惊又喜的表情,看的徐子陵胸口疼痛,那种痛让他想起两年前走火入魔时,他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催促两人赶快离开。

回到百花苑安顿好芭黛儿後,跋峰寒来到後园凉亭与两人会合,徐子陵这才开始描述山洞的经过,听到徐子陵吃了一颗不知的丹药,两人都显得十分担心,徐子陵却是反过来安慰他们道:「可能是药效缓慢还没发作,待药力发作时我可用长生真气把它化解。」两人听到徐子陵的保证,才稍为放心。

随後跋峰寒因为不放心芭黛儿,先行离席,侯希白急著与官府商讨案情,没坐多久就离开了,徐子陵回到房後觉得昏昏欲睡,全身都有庸懒的感觉,於是早早上床就寝。

今天徐子陵起得很早,用完早点後来到芭黛儿的房间,看到跋峰寒不眠不休地照料著,让他心头涌起一鼓不快,只是他强迫自己把情绪压下,表现得淡然。徐子陵已经发觉到,自从李天凡之後,自己的性子不再像以前淡泊,七情六欲都会因为跋峰寒而生,只是无奈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

面对跋峰寒,徐子陵不禁脸红心跳,回想昨夜梦中的自己,梦中的跋峰寒,不禁心虚,也使自己对跋峰寒抱有罪恶感。

芭黛儿已经醒过来,脸色稍为苍白而已,只见她幸福地享受著跋峰寒的照顾,看到她脸上的笑容,还有跋峰寒眼神的专注,徐子陵知道自己永远都比不上她。除了笑著面对,还能如何?

日子冲冲过了几天,各人忙著自己的事,侯希白忙著追捕司徒颖谦,跋峰寒则在芭黛儿的坚持下送她回黑狼族,只徐子陵留在百花苑。

徐子陵一天比一天爱睡,他昏睡的时间与清醒的时间可以说是各半,而且晚上他总是会梦到与跋峰寒相好,让他怀疑自己是否欲求不满!!

这天,徐子陵还没来得及走回房间,他已倚在後园一棵树下睡著了,几天下来,他已经习惯自己在不同的地方醒来。在半梦半醒间,他感到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把自己抱起。

徐子陵全身发热,感受著热情的爱抚,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舌头被温柔地吸吮著,被压在结实的胸膛下,这是他每晚绮梦的开端,只是这次更具真实感。

徐子陵回应著所有爱抚,他全心的感受著那爬满全身的愉悦,还有那甜得醉人的吻,如同每个梦中,徐子陵以诱人的叫声和热情的反应回馈著,只是这次并不如同每个梦,这梦中的跋峰寒进入他的体内时,那痛楚,那快感让徐子陵清醒过来。

徐子陵睁开双眼,看到的不是百花苑後园的天空,眼前的不是美丽的花草,而是一个厚实的胸膛,一张笑的灿烂的俊脸。那是司徒颖谦的招牌笑容。直到一阵快感从两人相连的地方传来,徐子陵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脑袋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已然屈服於司徒颖谦的高超技巧下。

「美人刚才不也很享受?」司徒颖谦无视徐子陵怒睁的美目,笑著道:「只是如果下次叫我的名字,我会更高兴。」

徐子陵刹白了脸,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每天晚上的跋峰寒,并不是徐子陵自己的幻想,只是此跋峰寒非彼跋峰寒。这真相让徐子陵想立刻撞墙自尽!

正当徐子陵想驱动体内真气,才发现自己现在正处於「身不由己」的状态下,因为他的四肢不听使唤,原本以为雷霆万钧的一掌,并没有击出,反之,竟然抱著司徒颖谦的脖子,而自己更迎上他的亲吻。

徐子陵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见司徒颖谦哈哈大笑,双手也没閒著,展开第二轮攻势。而徐子陵也发现了自然居然也异常投入,在司徒颖谦进入时双脚更紧紧的夹著司他的腰,身体配合著身上男人的律动。

在司徒颖谦离开前,他告诉徐子陵那颗药丹的真相:「你吃下的不是毒药,而是我制造的蛊。」

就这麽一句话,让徐子陵推敲出更多事实───自己被吃下的蛊虫控制住,自己变得嚐睡的异常状况,也是因为蛊虫发作;再往前猜量,山海关发生的命案,也是与蛊有关。

 

 

 

--05--

在接近天亮时,徐子陵终於受不住疲累睡著了,直到近傍晚时份才醒过来。徐子陵醒过来第一个映入脑中的影像,正是牡丹担忧的脸孔,百花苑的人不是没有注意到徐子陵的异状,只是她们都不知道那是否算是异状,因为徐子陵变得爱睡而已,海棠更说那是因为跋峰寒不在害了相思。

「水莲你怎麽了?你睡得好熟,我进来很多次想唤醒你,你都没反应,是不是生病了?有哪里不舒服?」牡丹哭得梨花带雨。

「我没事。」徐子陵勉强微笑著安慰道:「可能之前累坏了,又难得现在没事,才睡的比较沉罢了。」

牡丹想了一下,觉得也有这可能,稍为放心,但还是免不了作一翻叮宁才离开。

这时小菊走了进来,欢天喜地,自个儿说不停:「小姐,跋爷甚麽时候才回来?侯公子何时会再来呢?外面的姊妹们可是每天都吵著要见他们呢?」小菊欢天喜地的为徐子陵装扮,她是全百花苑最快乐的人,因为徐子陵又回到百花苑让她服侍,从以前她就最爱黏著徐子陵谈天说地。

侯希白与陈会忙著缉捕司徒颖谦,已经忙得天昏地暗,根本没时间到百花苑来,而跋峰寒要送芭黛儿回塞外,来回少说也要半个月,如今才不过短短几天,而且他大概会陪芭黛儿一段时间才回来吧,他......会回来吗?徐子陵突然想到,不禁神色一黯,心也跟著痛了一下,他只能告诉自己别想太多。

这夜司徒颖谦再度出现,只是这次徐子陵不是在梦中,因为司徒颖谦让他醒著。徐子陵早料到他会来,所以没有太大反应,他只斜靠在窗沿,幽幽地看著司徒颖谦穿窗而入。

「你是怎麽做到的?」徐子陵面无表情,冷冷地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要你啊~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说过了。你也答应了,不是吗?」司徒颖谦吻上徐子陵的唇,轻轻地、慢慢地品嚐著,手抚上嫩白的脸,徐子陵也不闪躲,只以锐利的目光瞪著眼前男人。

「就在山洞里,你说愿意代替那女孩的,忘了?」司徒颖谦又轻啄了徐子陵一下,才继续道:「我没有要杀她啊,那是教母仪式,要把蛊虫植入她体内,我本来没有很喜欢她,可我现在可是非常感谢她呢。」

徐子陵挣扎著要离开司徒颖谦的拥抱,本来强烈的推拒动作却是软绵绵的,成了诱惑的挑逗,虽然知道是徒然,徐子陵就是无法忍受自己屈服於这男人身下。

「没用的,你体内的母虫不会让你拒绝我公虫的求爱。」徐子陵在一闪神间,已被司徒颖谦抱到床上,开始解开他的衣衫,脸上浮现奸诈的笑容,道:「顺带一提,无论你到了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从那天开始,司徒颖谦每晚都会潜入徐子陵的房间。徐子陵无时无刻都在苦思反击的办法,他对蛊不熟识,只小时候在扬州时听过人家谈论过,除此之外他一无所知。

他已内视过无数次,始终无法找到身体有丝毫异常,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蛊虫不是在经脉,蛊虫虽然是被吃下,但显然不在肚内,不然早被排出体外了,经脉内更是全无踪影,而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血液。反覆思量後,徐子陵作了一个决定。

既然知道问题所在,即使冒险,徐子陵也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体一再被碰,就算不到一成的成功机会,他也要试。

即使有长生诀,每天放血对徐子陵的身体还是造成不少伤害,为怕被司徒颖谦发现,他把伤口割在脚踝处,每天从伤口逼出血液,再涂上香油掩盖血腥味,持续了四天,徐子陵真的攞脱了蛊虫及司徒颖谦的控制,并如愿地赏了他一掌。

司徒颖谦落荒而逃後第二天,侯希白带来了好消息,他们终於发现了司徒颖谦的藏身地了。

「子陵!子陵!」侯希白兴奋地跑到後园找徐子陵,徐子陵此时正蹲在百花苑人造湖边处理发炎的伤口,因为放血而元气大伤,伤口又因长时间无法愈合引起发炎,听到侯希正往这边来,猛一站起来,顿时头晕眼花掉到水里。

「子陵你还好吧?你怎麽了?」侯希白把徐子陵从水中捞起来,看到徐子陵脸色苍白的吓人,而且居然掉到水里,怎麽看就怎麽担心。

「咳...咳咳......」徐子陵咳得无法说话,只得拼命摇头,「咳...我没事...」

一阵扰攘过後,众人坐在徐子陵房间里,等著徐子陵的解释,特别是侯希白,听完牡丹说徐子陵得了嚐睡症又看到徐子陵脚踝的伤口後,竟以难得一见的强硬态度,坚持徐子陵一定要把事情交待清楚。

徐子陵看著两人,心里暗暗叹气,纸还是包不住火,也只能说出实情了,他也不忍心因为自己的坚持害朋友担心。看来只有和盘托出了......

「啪!」侯希白一掌把红木饭桌打个粉碎,牡丹则是抱著徐子陵哭得死去活来。

「子陵为什麽不跟我说,我定要把那畜牲宰了!」徐子陵从没看过侯希白如此震怒,以前就算遇到多让人发指的事,侯希白依然能以淡然优雅的态度处理,这是徐子陵第一次看到多情公子愤怒的一面。

「希白,他可能已经受了重伤,我那一掌出足有七成功力。」徐子陵边说边安慰牡丹,只是心想那种状态下的十成功力,大概也只有七成罢了。

「难怪昨晚我们能顺利发现他的行藏,原来是得报应了。」侯希白说到司徒颖谦都会咬牙切齿,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对徐子陵道:「那你身上的蛊虫呢?你确定已经解了?」

「我无法确定。」徐子陵真的不知道,看来还是得想办法确认。

「可恶!!那该死的畜牲,我定要他生不如死!」侯希白骂出了与他形像不符的话,还越骂越难听,徐子陵则是越听越有趣,毕竟他没看过这样的侯希白。

「到底是哪位无耻之人能得多情公子如此不惜破坏形像来呪骂呢?」跋峰寒风尘扑扑地走了进来,看到徐子陵一脸苍白躺在床上,正在取笑的表情立时变得严肃起来,忙走到床边察看徐子陵。

「子陵怎麽了?」看得出来跋峰寒的焦急。

徐子陵还没有答话,牡丹已然抓狂,看到跋峰寒就疯狂地骂了起来:「你!都是你!为什麽你不在?如果不是你跟那番女人跑了,水莲也不用变成这样!!都是你!!!是你害的!!人家待你那麽好,你却...你却...呜~」

房里众人被吓得一时间无法回神,又看牡丹如此激动,怕一说错话会更刺激她,徐子陵却是心里怕牡丹把事情说了出来,正盘算著要如何是好。

跋峰寒自是糊涂得只能抓抓头,无奈地看著侯希白和徐子陵,本想待牡丹冷静後再问明状况,只是他听得牡丹把芭黛儿说得非常不堪,也忍不住心中冒火。

徐子陵看出跋峰寒在生气,为免两人起冲突,他只好施以苦肉计,只见他慢慢地钻进绵被里,虚弱地道:「我很不舒服,麻烦你们都出去吧。」闭起眼睛,真的睡著了。

徐子陵起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睁开双眼便看到跋峰寒站在窗边,那坚强的背影,总让他安心。

「峰寒」轻轻的叫唤声,让沉思中的跋峰寒回过神来,看著徐子陵苍白的脸,他只感到心痛万心,他的确後悔离开徐子陵身边,正如牡丹所说,要不是他送芭黛儿回部里,他一定能阻止发生在徐子陵身上的事。

那天徐子陵睡著後,侯希白已告诉他所有事情了,两人也商量出解决办法,如果无法找出除蛊的方法,把下蛊的人杀掉总成了吧,而且跋峰寒还有独特的迫问手法,可说是万试万灵,不怕司徒颖谦不招;从昨晚开始,他们便全力搜捕司徒颖谦。

「有没有觉得好点?」自从回来看到徐子陵後,跋峰寒的眉头总是揪在一起。

「嗯...现在情况如何了?」问的当然是司徒颖谦及其党羽了。

「已经掌握到他们的大本营了,今晚我跟小侯会去擒人。」

不知何时,徐子陵又睡著了,虽然当时能摆脱司徒颖谦的控制,但那一掌可能是得自侥幸,不代表他真的不受蛊虫控制,至少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会嚐睡。

第二天清晨,徐子陵醒来发现自己少有的神清气爽,自从中了司徒颖谦的蛊毒後,就一直想睡,现在起来居然会觉得精神很好,证明昨夜跋峰寒及侯希白的计划是成功了。

徐子陵快步走到後园凉亭处,见到跋峰寒与侯希白就在那里品茗,坐定後才被告知事情已告一段落。

司徒颖谦被捕,跋峰寒的独门迫供手法派上用场,杀蛊虫的方法也证实成功了,至於那些可怜的死者们,亦如同徐子想的,是用来饲养蛊虫用的。

数日後,徐子陵与跋峰寒决定继续他们的旅程,出发前一晚───

两人正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徐子陵最终无奈地叹口气,道:「峰寒,你有什麽事就直说吧~~明天还得上路呢。」

「......」跋峰寒依然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几次欲开口,最後还是说不出半个字来,君不知只要他一开口,心脏就会从喉咙跳出来了。

徐子陵听到跋峰寒狂乱的心跳声(没人会怀疑他听到的原因吧?)感到事态不寻常,只好静静等待著。

跋峰寒紧紧握著徐子陵的手,深呼吸了一下,缓缓道:「子陵,我不会再离开你身边的,我不会让任何不好的事发生在你身上,我跋峰寒对突厥之狼及我的荣耀发誓!」还有对百花苑的牡丹保证,跋峰寒暗自回想被牡丹疯狂呪骂的那天。

徐子陵已无法控制胸中的鼓动,什麽原则坚持都被抛诸脑後,扑入跋峰寒怀中,两人就此倒在床上,相拥而眠。

翌日───

体贴的跋峰寒担心徐子陵的身体,坚持把出发日期延後三天。

<完>

--01--

清幽的乐声悠然而起,飘荡在夜色之中,缠绕在树上、梁柱上,琵琶琴音填满了月光下的庭园;琴声乍停,馀韵却未消。

後苑埋藏在午夜的宁静里,树木花草皆昏昏入睡,只馀下几声虫鸣,而後苑的主人也未安歇,只是抱著琵琶凝神倾听著。

「都是老朋友了,妃媗请不要客气。」徐子陵缓缓抚著琵琶弦,对著窗外一片寂静微笑道。

推书 20234-11-16 :[猫鼠同人]还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