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同人] 天凡水莲+番外————杜小杉

作者:杜小杉  录入:11-16


侯希白与陈会忙著缉捕司徒颖谦,已经忙得天昏地暗,根本没时间到百花苑来,而跋峰寒要送芭黛儿回塞外,来回少说也要半个月,如今才不过短短几天,而且他大概会陪芭黛儿一段时间才回来吧,他……会回来吗?徐子陵突然想到,不禁神色一黯,心也跟著痛了一下,他只能告诉自己别想太多。

这夜司徒颖谦再度出现,只是这次徐子陵不是在梦中,因为司徒颖谦让他醒著。徐子陵早料到他会来,所以没有太大反应,他只斜靠在窗沿,幽幽地看著司徒颖谦穿窗而入。

「你是怎麽做到的?」徐子陵面无表情,冷冷地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要你啊~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说过了。你也答应了,不是吗?」司徒颖谦吻上徐子陵的唇,轻轻地、慢慢地品嚐著,手抚上嫩白的脸,徐子陵也不闪躲,只以锐利的目光瞪著眼前男人。

「就在山洞里,你说愿意代替那女孩的,忘了?」司徒颖谦又轻啄了徐子陵一下,才继续道:「我没有要杀她啊,那是教母仪式,要把蛊虫植入她体内,我本来没有很喜欢她,可我现在可是非常感谢她呢。」

徐子陵挣扎著要离开司徒颖谦的拥抱,本来强烈的推拒动作却是软绵绵的,成了诱惑的挑逗,虽然知道是徒然,徐子陵就是无法忍受自己屈服於这男人身下。

「没用的,你体内的母虫不会让你拒绝我公虫的求爱。」徐子陵在一闪神间,已被司徒颖谦抱到床上,开始解开他的衣衫,脸上浮现奸诈的笑容,道:「顺带一提,无论你到了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从那天开始,司徒颖谦每晚都会潜入徐子陵的房间。徐子陵无时无刻都在苦思反击的办法,他对蛊不熟识,只小时候在扬州时听过人家谈论过,除此之外他一无所知。

他已内视过无数次,始终无法找到身体有丝毫异常,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蛊虫不是在经脉,蛊虫虽然是被吃下,但显然不在肚内,不然早被排出体外了,经脉内更是全无踪影,而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血液。反覆思量後,徐子陵作了一个决定。

既然知道问题所在,即使冒险,徐子陵也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体一再被碰,就算不到一成的成功机会,他也要试。

即使有长生诀,每天放血对徐子陵的身体还是造成不少伤害,为怕被司徒颖谦发现,他把伤口割在脚踝处,每天从伤口逼出血液,再涂上香油掩盖血腥味,持续了四天,徐子陵真的攞脱了蛊虫及司徒颖谦的控制,并如愿地赏了他一掌。

司徒颖谦落荒而逃後第二天,侯希白带来了好消息,他们终於发现了司徒颖谦的藏身地了。

「子陵!子陵!」侯希白兴奋地跑到後园找徐子陵,徐子陵此时正蹲在百花苑人造湖边处理发炎的伤口,因为放血而元气大伤,伤口又因长时间无法愈合引起发炎,听到侯希正往这边来,猛一站起来,顿时头晕眼花掉到水里。

「子陵你还好吧?你怎麽了?」侯希白把徐子陵从水中捞起来,看到徐子陵脸色苍白的吓人,而且居然掉到水里,怎麽看就怎麽担心。

「咳…咳咳......」徐子陵咳得无法说话,只得拼命摇头,「咳…我没事…」

一阵扰攘过後,众人坐在徐子陵房间里,等著徐子陵的解释,特别是侯希白,听完牡丹说徐子陵得了嚐睡症又看到徐子陵脚踝的伤口後,竟以难得一见的强硬态度,坚持徐子陵一定要把事情交待清楚。

徐子陵看著两人,心里暗暗叹气,纸还是包不住火,也只能说出实情了,他也不忍心因为自己的坚持害朋友担心。看来只有和盘托出了……

「啪!」侯希白一掌把红木饭桌打个粉碎,牡丹则是抱著徐子陵哭得死去活来。

「子陵为什麽不跟我说,我定要把那畜牲宰了!」徐子陵从没看过侯希白如此震怒,以前就算遇到多让人发指的事,侯希白依然能以淡然优雅的态度处理,这是徐子陵第一次看到多情公子愤怒的一面。

「希白,他可能已经受了重伤,我那一掌出足有七成功力。」徐子陵边说边安慰牡丹,只是心想那种状态下的十成功力,大概也只有七成罢了。

「难怪昨晚我们能顺利发现他的行藏,原来是得报应了。」侯希白说到司徒颖谦都会咬牙切齿,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对徐子陵道:「那你身上的蛊虫呢?你确定已经解了?」

「我无法确定。」徐子陵真的不知道,看来还是得想办法确认。

「可恶!!那该死的畜牲,我定要他生不如死!」侯希白骂出了与他形像不符的话,还越骂越难听,徐子陵则是越听越有趣,毕竟他没看过这样的侯希白。

「到底是哪位无耻之人能得多情公子如此不惜破坏形像来呪骂呢?」跋峰寒风尘扑扑地走了进来,看到徐子陵一脸苍白躺在床上,正在取笑的表情立时变得严肃起来,忙走到床边察看徐子陵。

「子陵怎麽了?」看得出来跋峰寒的焦急。

徐子陵还没有答话,牡丹已然抓狂,看到跋峰寒就疯狂地骂了起来:「你!都是你!为什麽你不在?如果不是你跟那番女人跑了,水莲也不用变成这样!!都是你!!!是你害的!!人家待你那麽好,你却…你却…呜~」

房里众人被吓得一时间无法回神,又看牡丹如此激动,怕一说错话会更刺激她,徐子陵却是心里怕牡丹把事情说了出来,正盘算著要如何是好。

跋峰寒自是糊涂得只能抓抓头,无奈地看著侯希白和徐子陵,本想待牡丹冷静後再问明状况,只是他听得牡丹把芭黛儿说得非常不堪,也忍不住心中冒火。

徐子陵看出跋峰寒在生气,为免两人起冲突,他只好施以苦肉计,只见他慢慢地钻进绵被里,虚弱地道:「我很不舒服,麻烦你们都出去吧。」闭起眼睛,真的睡著了。

徐子陵起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睁开双眼便看到跋峰寒站在窗边,那坚强的背影,总让他安心。

「峰寒」轻轻的叫唤声,让沉思中的跋峰寒回过神来,看著徐子陵苍白的脸,他只感到心痛万心,他的确後悔离开徐子陵身边,正如牡丹所说,要不是他送芭黛儿回部里,他一定能阻止发生在徐子陵身上的事。

那天徐子陵睡著後,侯希白已告诉他所有事情了,两人也商量出解决办法,如果无法找出除蛊的方法,把下蛊的人杀掉总成了吧,而且跋峰寒还有独特的迫问手法,可说是万试万灵,不怕司徒颖谦不招;从昨晚开始,他们便全力搜捕司徒颖谦。

「有没有觉得好点?」自从回来看到徐子陵後,跋峰寒的眉头总是揪在一起。

「嗯…现在情况如何了?」问的当然是司徒颖谦及其党羽了。

「已经掌握到他们的大本营了,今晚我跟小侯会去擒人。」

不知何时,徐子陵又睡著了,虽然当时能摆脱司徒颖谦的控制,但那一掌可能是得自侥幸,不代表他真的不受蛊虫控制,至少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会嚐睡。

第二天清晨,徐子陵醒来发现自己少有的神清气爽,自从中了司徒颖谦的蛊毒後,就一直想睡,现在起来居然会觉得精神很好,证明昨夜跋峰寒及侯希白的计划是成功了。

徐子陵快步走到後园凉亭处,见到跋峰寒与侯希白就在那里品茗,坐定後才被告知事情已告一段落。

司徒颖谦被捕,跋峰寒的独门迫供手法派上用场,杀蛊虫的方法也证实成功了,至於那些可怜的死者们,亦如同徐子想的,是用来饲养蛊虫用的。

数日後,徐子陵与跋峰寒决定继续他们的旅程,出发前一晚───

两人正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徐子陵最终无奈地叹口气,道:「峰寒,你有什麽事就直说吧~~明天还得上路呢。」

「……」跋峰寒依然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几次欲开口,最後还是说不出半个字来,君不知只要他一开口,心脏就会从喉咙跳出来了。

徐子陵听到跋峰寒狂乱的心跳声(没人会怀疑他听到的原因吧?)感到事态不寻常,只好静静等待著。

跋峰寒紧紧握著徐子陵的手,深呼吸了一下,缓缓道:「子陵,我不会再离开你身边的,我不会让任何不好的事发生在你身上,我跋峰寒对突厥之狼及我的荣耀发誓!」还有对百花苑的牡丹保证,跋峰寒暗自回想被牡丹疯狂呪骂的那天。

徐子陵已无法控制胸中的鼓动,什麽原则坚持都被抛诸脑後,扑入跋峰寒怀中,两人就此倒在床上,相拥而眠。

翌日───

体贴的跋峰寒担心徐子陵的身体,坚持把出发日期延後三天。

<完>

--01--

清幽的乐声悠然而起,飘荡在夜色之中,缠绕在树上、梁柱上,琵琶琴音填满了月光下的庭园;琴声乍停,馀韵却未消。

後苑埋藏在午夜的宁静里,树木花草皆昏昏入睡,只馀下几声虫鸣,而後苑的主人也未安歇,只是抱著琵琶凝神倾听著。

「都是老朋友了,妃媗请不要客气。」徐子陵缓缓抚著琵琶弦,对著窗外一片寂静微笑道。

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走进一位清丽脱俗的人儿,即使丽人已落发为尼,穿得一身灰色素衣,依然不减弱她的美丽。

「子陵的修为与琴技都已到极至了。」师妃媗微笑道:「要不是子陵唤我,我还陶醉在刚刚的琴韵之中呢!」说著人已坐到徐子陵对面。

师妃媗也不讲话,只面带微笑看著徐子陵,两人对看了一会儿,徐子陵已从师妃媗的眼神中猜到一二,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妃媗有什麽事尽管说吧,你知道我从来都无法拒绝你的要求。」

师妃也是一脸无奈,眼神透露著歉意,道:「我知道实在是难为了子陵,但我已想不到其他办法了,而且事关天下苍生,子陵断不会见死不救的。」

徐子陵从未见过如此低姿态的师妃媗,以前就算她有再大的麻烦,都不会勉强他人的帮忙,看来这次她真的走头无路。师妃媗又道:「我知道子陵已经不管世事,但事关天下苍生,子陵又如何忍心呢?」

徐子陵知道自己无法狠心拒绝,他也知道自己不会置天下苍生於不顾,师妃媗自然也知道,才会一直强调此事与天下苍生有关,又是一个无奈的叹气,其实这两年徐子陵只偶尔以水莲的身份在风雅阁演奏,作为住在风雅阁的食宿费,其馀时间都在山川之间游历,以久不问世事,就连与寇仲等人也没有特意联络,每次都是寇仲派人来寻他,看来这次是不帮不行了。

又是一个无奈的叹气,徐子陵也只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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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在通传後走到御书房门前,师妃媗说李世民中了一种奇怪的毒,毒性缓慢但猛烈,中毒初期全无徵兆,毒性会慢慢潜蚀身体,整个人觉得疲倦无比,镇日昏昏沈沈,待到毒性被发现时已是中晚期,那时就无药可解。

连慈航静斋都找不到解药,所以只能靠长生真气,而寇仲又远在岭南,师妃媗自然是来找落脚在长安的徐子陵。其实只要早说是要救李世民,徐子陵自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何以师妃媗的态度竟是如此抱有歉意?徐子陵百思不解。

另一个让他不解的就是为何李世民身中奇毒,现在居然会在御书房而没有休息?踏入御书房,徐子陵看到的,是一张倦容,脸上微微泛著黑气的李世民。

徐子陵不禁苦笑,李世民就是如此不怕死的人,太了解李世民,他就是如此认真,而且是比别人认真百倍的当今皇帝。想著想著,徐子陵已然下跪准备行礼,即使对方是自己再熟识不过的知交,但事实是他是皇帝,君臣之礼总是免不了,即使皇帝已飞扑过来。







--02--

「参见皇上。」徐子陵没有理会李世民眼中阻止他行礼的示意,依然向李世民行了礼。李世民见徐子陵真的跪了下来,急得像什麽一样,赶忙把徐子陵扶起,有点埋怨地道:「子陵不要向我行如此大礼。」

即使徐子陵心里明白,但还是不愿意省下这道礼。而李世民心中最不愿向自己行礼的人,就是徐子陵,因为即使当年与自己父兄作对时,跟随他的忠心手下无数,朋友成群,心腹也不少,能明白他内心真正感受的,就只有徐子陵而已,李世民被徐子陵的独特气质所吸引著,能够如此淡泊地生活,是如何让人称羡的人生;而自从徐子陵多了水莲的娇媚之後,更使他本来的仙人气质注入了一道入世的活力,使得本来只能远观的徐子陵成了让自己能投入感情的「人」。

所以当他看到徐子陵向自己行此大礼,心中不免涌出悲哀,也许是徐子陵感受到李世民的心意,心中一时不忍,只好顺著他的话道:「我也不想啊,除非你肯开龙口准我不用行礼,否则我是有九个头也不敢对皇上不敬。」口中的俏皮语气,并没有包含他心中被逼对李世民撤除一道防线的无奈。

「这有何难?我明天就下旨!」李世民原本疲备的脸上多了生气,心中的快乐难以言喻,因为徐子陵总是能懂他的心。他拉著徐子陵坐下,正端详著这淡雅的容颜,眼光舍不得离开一下,而徐子陵也由得他看,因为他也正在观察著李世民的脸,只见他虽然脸带黑气,看来有点倦意,但不损他眼中的精光,看来这毒对他的影响还不到最坏。

「子陵深夜来访,可是有紧要事?」李世民的眼光依然紧黏著徐子陵不放。

徐子陵也不介意,边拉过李世民的手边道:「我听妃媗说了,你怎麽还不休息?这麽不爱惜自己身体?」他把自己的手心放在李世民的手心上,缓缓导入一丝真气,为了察看李世民体内状况又不刺激到那奇毒,徐子陵得小心慢慢的进行。

听到怪责,李世民反而觉得窝心,想他九五之尊,有谁敢用责怪的语气跟他讲话?更何况徐子陵语中的关心之意,让他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徐子陵把悠长的真气输入,打探著那奇毒的虚实,这毒既无药可解,就用可解百毒的长生真气来化解,虽然毒性发作时缓慢却异常凶猛,必须在它还没发作前将它化解。

「这毒发作过了没?」

「之前发作过一次,不过只是让我睡了十来天而已,起来後身体也没怎样,只是常常想睡。」原来此毒已发作过一次,而且来得很突然,竟无徵兆,走著走著就突然倒下去,当时真吓坏一班朝臣。当时李世民又一直昏睡不配,好不容易找来师妃媗才知道原来是中了毒。

「知道如何中毒吗?」皇宫的守卫深严,皇帝的食物应该会有人试毒,这毒又如何能下得无声无息?只见李世民丧气地摇头,看来真凶还在逍遥法外。

徐子陵为免夜长梦多,突然又发作,要是这次发作可能不是睡一睡就会醒,决定就地为李世民去毒,长生真气加快灌入李世民经脉之中。

两个时辰过去,两人仍维持著手心相向的动作,李世民体内的毒未见好转,徐子陵郤有力歇之势,细微的汗珠布汉额际,脸色已呈苍白,看得李世民心疼不已。

见势子不对,徐子陵想要先暂作休息,於是把真气一旦往回走,却发现只要真气收回时,李世民体内的毒气竟开始发难,一涌而上,徐子陵却怕在这种情况把真气硬迫回李世民体内,会伤到他,於是顺著毒气与长生真气的势把毒引至自己体内。







--03--

李世民想阻止,正要混劲想拦截时,徐子陵已经出声劝止,道:「你现在混劲,我们两人都会遭殃。」

「那子陵就把真气收回去,只是毒要留下。」李世民的语气是坚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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