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潜规则呢》完结[甜文]—— by:伯玉

作者:伯玉  录入:09-05

何岸“哎哟”一声,也从地上爬起来冲出去,两人跑了一会儿,呼呼喘着粗气。何岸在后面停住,大口喘着粗气,“别跑了小穷……我们包间在这儿……”
钱沐也停下脚步,见何岸冲他招招手便转身去开包间的门,他深呼吸两下顺顺气,整理了下自己,赶忙跟了上去。就在何岸想转身给钱沐一脚的时候,包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何岸和钱沐俱是一愣,里面的人正垂着眼睑,像是电影放慢镜头一样缓缓抬起眸子,睫毛长长的像把骨扇,看到门口的两个人,露出一双冰冷的眸子,脸上更是没有半分表情。
西装板板正正裹在身上,领带打的一丝不苟,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严谨。
何岸高兴的咧开了嘴,“表哥!你也在这儿啊!”看着羽林那张冷冰冰的脸,脸上的笑容又慢慢消退,嘴角瞬间垂了下去。
果然,羽林不高兴的开口,“你来这种地方,姑父知道吗?”
何岸只好赶紧岔开话题,“学校里同学约好来这吃个散伙饭,我保证吃完就走,别的什么也不干!”说完不给对方留一点时间,指了指身后的钱沐,“表哥,这是我同学钱沐。”
何岸转头看向钱沐,却立马换上了一张苦瓜脸,挤眉弄眼、努着嘴暗示他自己有危险了,投去求救的眼神,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的说了句,“钱沐,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表哥。”
钱沐的两只手悄悄攥成拳头,骨节泛白,脸上的线条绷得有些僵硬,眼睛死死盯着羽林,却半个字也不肯说。
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何岸悄悄捅了下钱沐的肚子。
“我们今天中午见过面了。”羽林适时开口,声音冰冰凉凉、不急不躁,有股淡淡的勾着人回答的味道。
就像是在夏天看到凉饮,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想去尝尝。
“啊对对对!你瞧我这记性,小穷……钱沐刚跟我说完我就忘了。”
羽林却没再理会何岸,一双冷冰冰眸子望进钱沐的眼里,“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声音中那股勾着人回答的味道又浓郁了些。
钱沐的手松了紧、紧了又松,心中想着:如果你被人强行日了,现在这个日你的人却不知道他日过你了,你该做什么反应?
正常人都冲会过去把他打成残废吧。
可钱沐只能握紧拳头,挣扎出一个微笑,艰难吐出两个字,“羽总。”何岸却还故作惊讶看向他,“我带你来见家长,还喊的那么生分?乖,跟着我喊‘哥’。”
“……”

音乐轻轻缓缓响起,五彩的灯光打在人身上,节奏时而轻缓时而欢快,由欢声笑语到伤感叹息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本以为自己会在落幕时潇洒离去,到最后却都醉在其中、不知年月。
不是每一片雪花都足够坚韧,能陪你勇闯天涯。
何岸唱完两首歌,同学都鼓掌叫好,钱沐已经染上了几丝醉意,眯着眼望着走来的何岸,使劲鼓了两下掌,又竖起一个大拇指。
何岸一把拍下他的手,冲着他大喊了一句,钱沐没听清问了句:“什么?”何岸不理他,从桌上拿起一瓶酒,“我说我要为了刚刚的事跟你道歉。”
“刚刚什么事?你唱歌唱跑了?”何岸瞪了他一眼,心想看来钱沐也没醉的太狠,还知道开口讽刺他。
“我刚刚骗你去别的包厢,并且想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发动偷袭,是我不对,”何岸拿着酒瓶跟他碰了一下,送进嘴里喉结跟着一滚,“不过小穷,你也别老不高兴了,今天散伙饭结束,以后想见一面可就难了。”
钱沐垂下眼睑遮住了自己的情绪,手悄悄握紧酒瓶,好不容易压下的恶心又翻涌上来,脸上却还像是没事一样带了抹笑,“我们两个都留在本市,你知道我公司的地址,也有我的联系方式,除非躲着我,不然见个面有什么难的?”
“小穷你丧不丧良心,咱们学院谁不知道我跟你好的能穿一条裤子,说这话不是打兄弟的脸吗?”
“我没穿过你的裤子。”
何岸被钱沐这句话给噎住了,“你他妈的不要脸,老子凭什么给你穿我的裤子。”说完两个人瞥了对方一眼,禁不住笑出声。
两人又喝了几口酒,钱沐却接上刚刚的话头,“我们也算是穿过一条裤子。”看着何岸疑惑的表情,开口念了三个字——纪宁岚。
“滚滚滚,你丫唱歌的时间到了,赶紧滚!”
钱沐笑的欢畅,放下酒瓶走到主唱区,一手拿着麦一手揣裤兜里,用这个故作深沉、潇洒随意的站姿,唱完了杨宗纬的《初爱》。
何岸从别人手里抢过来一个麦,“小穷,你他妈就不能站那好好唱吗,非要摆个那么骚的姿势!”
偏偏女生就喜欢他这个骚样,每次都为他疯狂。
一曲唱罢,钱沐将麦随手递给一个人,一群人唱歌唱烦了又开始玩大冒险。
何岸输了两局,第一次被惩罚是对着碰到的第一个妹子扒裤子,结果差点和妹子去开房;第二次是对着碰到的第三个人跳一段热舞,被迫看了一场辣眼睛舞蹈的服务生只是微笑着表示何岸舞跳得不错,希望他能玩的愉快。
其他人更是丑态百出,一群人简直玩疯了,这次空酒瓶稳稳当当的指向了钱沐,钱沐早就被罚过一次,跟一个洋妞拥抱了整整一分钟,这次大家又开始憋坏,让他对着碰到的第一个人跳支脱衣舞。
钱沐应了下来刚走出包厢,就听冷冰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岸在里面吗?”钱沐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躲在里面看热闹的何岸开门走出来,“表哥,你怎么过来了?”看到羽林冷冰冰的一张脸,又赶忙补了句:“我们这边快结束了,一会儿就回去!”说着走到钱沐身边,搂住他的肩膀,“是不是啊钱沐?”
钱沐紧紧盯着羽林的眼睛这才移向何岸,半天才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对”字。
羽林懒得跟何岸兜圈子,直接说明了自己过来的目的,“姑母说打不通你的手机。”
“我妈给我打电话了?里面太吵了没听到,我马上就给她老人家回个信儿。”何岸说完身子向前探了探,“表哥,你没把我来这儿的事告诉我妈吧?”
羽林表情平静无波,冷冷淡淡答了句:“没,我还有事。”说完转身就走,走之前却别有深意的看了钱沐一眼,钱沐在他望过来的一瞬间汗毛乍起,眼中的敌意倍增,浓郁都要溢出来。
何岸则嬉皮笑脸的对着羽林帅气的背影喊了句,“谢表哥不杀之恩!”
走廊有些冷清的,浑然不似包厢里热闹的模样,羽林定制的鳄鱼皮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步步远离了钱沐,最终消失在走廊转弯处。
包厢的人却突然冲出来,将何岸和钱沐拉进去,走廊一阵短暂的喧闹后又归于平静。
钱沐回到包厢就因为没完成要求而罚酒三杯,他强行扯了抹笑意在脸上,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胃里那股子恶心却在不停翻腾,本想用酒冲散那抹味道,谁知却越喝越想吐,放下酒杯、捂住嘴,赶忙奔向卫生间。
何岸跟着追出来,到了卫生间却发现另一位同学醉的更厉害,已经躺在卫生间睡起大觉了,何岸拍了下额头,无奈的喊醒地上睡觉的人,“哎?魏洋?你丫什么时候出来的?老子要是不来看看的话,你今儿可就得住在这儿了。”
“来,我扶你回去。”何岸说着用手拉了拉魏洋,魏洋却死活不肯起来,还在地上打了个滚儿,何岸反而被他这动作气笑了,“你他妈倒是不挑,还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说着看向钱沐,“小穷,你怎么样?要不,我先把这孙子背回去?”钱沐还没吐完,一边干呕一边对着何岸摆了摆手。
“得嘞,那我先走了,一会儿再来看你。”
钱沐吐完冲了水,眼眶已经红的厉害。他洗了把脸,那些难堪往事却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屈辱的姿势、哀求的声音、恐惧、恶心……
他睁开眼,愤怒的打了下仍在流淌的水柱,水渍溅得到处都是,镜子上的影像瞬间残破,不再清晰。
钱沐的拳头紧紧握住,为什么想要忘记反而记得更加清晰,清晰到能数清每一次喘息、每一声痛呼。
在原地站了半晌才缓缓松开拳头,怕包厢里那群人等急了,慌忙冲了把脸,转身要走。
一扭头却看到羽林靠在门框上,冷冷开口,“吐完了?”


☆、一不小心

钱沐看着门口的人,眉头慢慢拧在一起,“我没吐。”
羽林一听果然是喝醉了,无奈的呼出一口浊气,抬脚向他走去,“走吧,我送你回去。”
“别碰我,”钱沐眉头皱的更紧,用力挥落伸过来的手,“我自己能走。”结果还没走出两步,身子就钻到洗手台下面去了。
羽林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果然。
走过去想拉他起来,他却不愿意,还胡言乱语着什么:“我会千斤坠……谁也拉不动我……”羽林被他好一通折腾,也有点累了,只好单膝跪在地毯上看向躺在地上的人,“好,你什么都会。”
卫生间的灯光昏黄,打在人的身上,衬得皮肤细腻柔滑,钱沐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脸上带着一抹潮红,嘴巴微张,因为刚刚的拉扯而娇弱喘息,衬衫的扣子不知何时开了两颗,露出大片胸膛。
然而这个一直撒泼无赖的人,在听到羽林的话后,却无比满足的笑开了。
羽林的眸子暗了暗,伸手帮他系上扣子,直到将最上面那颗也扣好,看到钱沐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才满意的收回手。
钱沐却很不满意,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伸手想去解开,解了半天没能解开便要硬扯。羽林见状按住他的手,“好了,别闹。”
声音里那抹勾人的尾调,立即将钱沐收拾的服服帖帖,“嗯,我不闹。”
羽林看他酒后与清醒时处处警惕的模样很是不同,嘴角带了抹满意的笑意,“走吧,我扶你出去。”
钱沐点点头,双手在地毯上一阵乱扒,最终抱住羽林的腿,顺着他的身子一点一点往上爬。羽林抿紧双唇,皱了皱眉,将他从自己身上扯开。
钱沐怔忪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片迷茫,挣扎着又向缠上去。
羽林紧紧抓住他的双手沙哑开口,“别动。”
钱沐应该是没有听懂,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羽林,好像在问为什么,却真的没再乱动。
“我扶你出去。”
钱沐闻言听话的点点头。
两人挣扎半天才走出卫生间,一路上钱沐没少折腾,一会用脸蹭蹭羽林身上的意大利高级定制柔软昂贵西装布料,嘴里还模糊不清的说一句:“好舒服。”一会儿又站住原地不肯走,说自己中了含笑半步癫,再走一步就要一命呜呼。
羽林一直耐心的哄着他,西装任他蹭,胸膛任他摸,最后在钱沐的无赖乞求下,将他一把背起。钱沐还凑到他耳边软软说了句,“跑快一点。”
他两人磨磨唧唧走出电梯,羽林从口袋里掏出房卡正要开门,却被钱沐一把夺去,将脸趴在上面看了半天,才不情不愿的还给他。
“你要跟我开房吗?”
羽林一手扶住背上的人,一手开了房门,“嗯。”
钱沐听到他的回答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差点摔下去,还好羽林反应快,回身将他一把抓住。
两人面对面,眼对眼看了一会儿,钱沐半眯着眼睛微张着嘴,眼里像是有一团水雾,朦朦胧胧、脉脉含情,他缓缓眨了两下眼睛,却看不清对面人的样子,想凑近一点看清楚,却被那人握住肩头推开。
羽林垂下眼睑遮住自己的情绪,“你喝醉了。”
“我没醉。”
羽林知道跟他辩论这些没有意义,只好哄着、扶着他走到床边,钱沐脚下软绵绵的,一不小心缠上羽林的腿,忽然一阵天翻地覆,羽林便被他压在床上。
钱沐按住身下之人一直不听话乱动的手脚,脸上带了丝不耐烦,凑到那人面前仔仔细细看了一会,用力皱着眉说了句,“你要是再敢上我,我就……”
话还没说完便趴在了羽林身上,嘴巴在他的耳朵旁喘息,下一秒羽林的耳朵根和脖子红了个通透,钱沐的手却还不老实,沿着他的胸膛不停往下滑。
“呃……”羽林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性感的呻|吟,头向上高高扬起,露出线条优美、长长白白的脖颈,圆润的喉结上下一滚。
钱沐却还继续在他耳边斯磨,冰冰凉凉的嘴唇若有若无的磨着他小巧的耳垂,“再敢上我,我就废了你的这个东西。”说着手上用力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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