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灯匣剑/师弟,失忆了别闹完本[年下]—— by:少女癖

作者:少女癖  录入:11-01

书名:师弟,失忆了别闹
作者:少女癖
文案:
蔺即川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仙风道骨,万人敬仰的存在,可唯有他那同门的师弟任逸尘对他不屑一顾。
直到一桩诡异凶案,让蔺即川重遇失踪十七年的师弟,但没想到师弟不仅玩失踪还玩失忆!
本着长兄为父的日狗心情,蔺即川带着师弟踏上了寻找记忆的路途,只是他慢慢开始发现,以前高冷酷炫的师弟,似乎变得有点不太一样了。
任逸尘:师兄,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蔺即川:……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食用指南:互宠,师兄弟年下。
cp:失忆前高冷酷炫失忆后微呆温柔攻x表面仙风道骨实则煮鹤焚琴受
由于作者自设原因,佛门没有剃度,特殊角色没有年龄限制(例如主要角色和三教中人)
剧情方面:前期略普通,中期神展开,后期大反转
本文原名:帷灯匣剑
内容标签:年下 江湖恩怨 灵异神怪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蔺即川,任逸尘 ┃ 配角: ┃ 其它:
☆、第 1 章
“蔺道长呀!出事了!出事了!”
水阴阴的天,云层堆砌着像是大团大团的雪花冰。蔺家的漆木大门突然被人哐哐哐的砸响了,蔺采赶紧跑去开门,他父亲蔺即川把还没吃到一口的猪蹄扔回盘子里,胡乱用抹布擦了擦手,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严肃模样。蔺采领着一脸惊恐的李大娘进了来,见到蔺即川,李大娘稍微定了定神:“蔺道长,您快去看看吧!已经是第三个了!这个月死了第三个了!”
蔺即川给她斟了杯茶安抚道:“别急别急,您慢慢说。”
李大娘一口气喝下茶后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已经第三个了,现在大家都怕死了!要说还是意外也没人信了。这次是刚添了孙子的福婶,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想起来会去上吊?大家都说一定是和那条鱼有关!官府肯定又和前两次一样敷衍去了,蔺道长您活神仙,十几年前也是您,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了,您一定要帮帮忙呀!不然青云镇都住不下去了,都住不下去了!”
沉吟了一会儿,蔺即川道:“这样吧,还是先带我去事发地点看看。”
蔺采在一边小声问:“你又要去作法?”蔺即川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我可是正经的道家出身!”
蔺即川随着李大娘来到了那座废弃的小院房,里里外外早已围满了惶惶不安的镇民。福婶的儿子媳妇正抱着遗体哭天抢地,一旁站着个心不在焉的仵作在薄子上写写画画,偶尔抬起头来环顾一下四周,仿佛在寻找可能的作案人员。
蔺即川走过去,人群自动分出一条道来,纷纷议论:“哎!是蔺道长。”
“活神仙来了总好办些。”“我就说是十几年前那桩事儿,没错吧!”
“依我看还是那条吓死人的红鲤鱼
周围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的话语响起,夸得无非是蔺即川的神通。
十七年前的那件事让蔺即川一举成名,青云镇上的说书人最爱讲的故事,蔺采从小听到大。
那年青云镇的怪事颇多,蔺即川也还没有在这里住下来。
蔺采的娘当时怀着他,本来只是路过青云镇歇息,谁料蔺采提前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在青云镇上出生了。蔺采那个一心修道的娘生下他便回道门了,蔺即川只能一个人拉扯他长大,父子俩从此住在了青云镇。
蔺采刚刚满月时,青云镇上就死了人。
当地姓廉的一户官绅人家,有个独女是位难得的美人,二八年华,还未谈婚论嫁,然而却被发现有了身孕。
未婚先孕是大罪,父母死死逼问,女儿也哭着说自己是清白的,从未和任何男子苟且,然而她的肚子还是一天天大了起来,再也无法掩饰,任凭她怎么解释也没人相信。并且在她怀孕期间,身边不断有血案发生,她因此被众人唾弃,认为她肚子里的孽种是带来不幸的罪魁祸首。
后来她死了,族人讳莫如深,说是不小心跌到了井里,官府也确实在井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那户人家搬走了之后,很快又出了一件事:青云镇上的任氏中药堂被皇帝下令满门抄斩,因为他们卖给宫女的不是安胎药而是堕胎药,差点害死了丽妃肚子里的皇嗣。
而这两户人家的住址刚好处于一条道上,所发生的血案也基本集中在这一片,镇民以为不祥,想要请道士来净化,刚好这是蔺即川的老本行,便替青云镇作了这场法事,净化了那条沾满血腥的不祥地脉。
从此青云镇果然没有怪事了,蔺即川也被镇民奉为活神仙。
那条地脉没人敢住,便被佛门用来修建佛寺,那口井也填平了种上了一株菩提树。
十七年的平安无事,却在上个月被打破了。
十七年前,东胜神洲佛门的高僧顶云善枝,游历青云镇的时候在那株菩提树下坐化了。而那株菩提树在上个月莫名枯萎,寺庙中的僧人想把树挖出来,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
菩提树的树根交缠形成了一个圆形,里面居然有一汪水和一条活生生的红鲤鱼!
僧人们把鱼取出来放进了鱼缸里,那条鱼却在一个夜晚失踪了。
然后青云镇上就开始死人了。
第一个是廉家的老族长,被人发现头朝下倒栽在河里。
第二个是朱家的老二媳妇,死时肚子上开了个大口子。
第三个就是福婶了,在废弃的小院房里上吊。
福婶的儿子见蔺即川来了赶紧哭着爬过去抱住他的腿:“活神仙哪!我娘死得冤啊!求求您收了那只妖孽吧!一定是那条鱼!我的娘哎……”
蔺即川好说好歹把他拉了起来:“阿福你慢慢说,你娘生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阿福哽咽地说不出话,他媳妇擦着眼泪回答:“蔺道长,不瞒您说,娘一直都很正常,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就昨天晚上饭后说要出去走走,但没多久就回来了。然后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我还以为是要去买菜……谁知道,谁知道,就吊死在这里了!”
夫妻两个再度抱着哭成一团,蔺即川趁仵作没注意,蹲下去将尸体上的白布掀开了一角。
福婶双目圆睁,面色青紫,脖子上明晃晃的勒痕证实了她是吊死的。上吊的布条被解下来也放在一边,蔺即川拿过来摸了摸,布料略厚略硬,颜色暗红,但那种红不是本来的颜色,而是时间久了的缘故。
仵作发现了蔺即川的动作,连忙走过来呵斥:“干什么干什么?谁让你动作案工具的?”
有几个民众立刻跳出来维护:“怎么?蔺道长要帮我们破案,就凭你们这群白拿俸禄的,能比得过活神仙么?”
仵作不吭声了,退到一边去,仍拿眼神恨着蔺即川。
蔺即川大着胆子又把布掀得更开,看了几遍没什么发现,福婶的媳妇突然喊了起来:“呀!娘的手镯不见了!”
阿福媳妇挤开蔺即川,捧起了福婶的左手:“你们看!娘原来一直带着的那个银镯子不见了!”仵作慢腾腾地记录在案,突然嗤笑道:“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拿走的?”
阿福变了脸色:“你可别给我碎嘴胡说!娘对那只镯子看重得很,自我小时候起就一直戴着,这么多年从没见她褪下来过!现在这镯子不见了,更可以肯定我娘是被人谋杀的!就为了那只镯子!”
蔺即川看见福婶的手腕上有一圈箍痕,隐隐约约可见一点花纹,应该就是镯子上镂空雕刻的纹饰了。
“蔺道长,求求您一定要帮我们捉了那条鱼!那是妖物啊!自从它出现,这个月已经死了三个人了!”阿福哀求道:“那妖物不见了就开始死人,一定是它在作怪!蔺道长求求您……”
蔺即川被他缠得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唯唯应诺:“我知道我知道,我会想办法弄清楚的。”
蔺即川烦恼地往家里走,转过三个弯,走过白玉桥,绕过一爿店面,藏在小巷子里的一家就是蔺府了。
蔺家院子里三三两两栽着不怎么名贵的花草,一颗大桂树还没到花期,绿叶丛生,树荫下的一张白石桌子上,蔺采正坐在那儿喝茶,见到蔺即川回来后一脸戏谑:“怎么样呀活神仙?”
蔺即川瞥了他一眼:“我开始后悔当年的事了。”
闻言蔺采冷笑了一声。
蔺即川在桌子边坐下来,意意思思的想要拿起早上还没吃到嘴的猪蹄,蔺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你!亏我在外头处处替你保持形象!”
蔺即川转过脸来陪着笑,底气不足地说:“民以食为天……”说罢又看向那盘卤猪脚语带怨恨:“谁规定修道之人不能吃肉了?”蔺采实在懒得理他了,目不斜视地自顾自吞着茶。
“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蔺采头疼地说:“好啦!我不管了。”见他这样,蔺即川反倒羞愧起来:“还是算了吧。”说着看了眼手上的猪蹄,恋恋不舍地吮了一口,又吮了一口。蔺采看得一阵恶心:“……我求求你还是发发慈悲把它吃掉吧。”
放下猪蹄,蔺即川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蔺采敷衍道:“您是活神仙,现在又兼职名侦探,问我作甚?像十七年前一样作个法不就行了嘛。”
“你没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吗?”蔺即川说:“他们都是和廉家有关系的人。”
廉家的族长,廉家嫁到朱家的媳妇,福婶是从小被卖到廉家做了二十多年的丫鬟。
蔺采叹了口气:“那么,我看果然是红鲤鱼的问题。你没听镇上的说书人讲的?廉家死掉的那个女孩子,最喜欢的就是红色的鲤鱼了。”
“照你看来,”蔺即川托着腮,用沾了卤汁的筷子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你是想说她回来报仇了吗?”
蔺采伸了个懒腰:“子不语怪力乱神,您老自个儿看着办吧,俗人我要去买菜了。”说完就提着菜篮子出门了。蔺即川看着儿子的背影感慨:“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呀!”
然后一块抹布就丢在了蔺道长美好的脸上。
蔺采提着空篮子路过四姑娘的猪肉摊,手握杀猪刀的女孩子脸上绽出两个小酒窝:“小蔺道长又出来买菜呀?今儿的猪蹄可新鲜,要来一口么?”
蔺采看了眼四姑娘摊子上红红白白的猪肉,挪动双脚走过去,挑肥拣瘦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皱皱他那对好看的远山眉:“算了,我爹是修道之人一贯茹素,我亦不喜荤腥。”说罢仙姿缥缈地离去了。四姑娘依然微笑地举着刀,看向蔺采的眼光里却多了几分杀气。
走在青云镇的石板路上,一路上不断有镇民热情地问候:“小蔺道长买菜呢?蔺道长近来可好?”蔺采熟能生巧地冲每个人点着头:“好好好,一切都好。”笑容得体,风度翩翩,眉眼清秀,玉树临风的蔺采就算提着菜也那么好看!暗地里不知道羞煞了青云镇多少妙龄少女的芳心。
就在小蔺道长顾盼生姿的时候,他猛地撞上了一个人:“哎呦!”
来人穿着一袭宽大的棕不拉几的大袍子,把蔺采硬生生撞到了地上,连道歉也没有一句就匆匆走开了。
“什么人哪!”蔺采嘟嚷着爬起来,却看见脚下落了一片叶子:“咦?”
他捡起来辨认了半晌,才恍然大悟:“这不是菩提叶子嘛!”
作者有话要说: 愿意戳进来的小天使都么么哒wwwwww
☆、第 2 章

大雨将至,乌云沉甸甸的压在天上,四处沉闷无风。
街上的摊贩都开始收拾东西了,蔺采被四姑娘拿杀猪刀威胁着帮她收好了摊子,获赠了一块上好的五花肉。
提着菜篮子匆匆往家里跑,半路上雨就开始下起来了。蔺采无法,只得暂时寻了个屋檐缩起来避雨。
一条一条粗壮的雨丝噼里啪啦直往地上砸,暗色发青的天,空无一人的长街,蔺采摸了摸兜里的那片菩提叶子,终于还是把它拿出来丢掉了。
蔺采一向耳目敏锐,此时在漫天的倾盆大雨中,他似乎听到了一点别的声音。
很轻很轻,轻得像雨云在游走天际。
很清很清,清得像风中飘渺的笑声。
猛地打了个寒颤,蔺采觉得自己刚才仿佛是被魇住了。
揉了揉被雨水溅到的眼睛,蔺采突然被吓了一大跳——
就在不远处的那棵树下,停着一辆小巧的红轿子,四角垂挂银铃,帘子被风吹得半起半落,忽的一下飘起来,落下去,飘起来,落下去。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蔺采不曾跟着蔺即川习过道术,只能临时抱佛脚念几句咒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低下头飞一样地从轿子旁边跑过去。
他的视线匆匆捕捉到了那棵树下掩盖的破败的牌匾,上面写着“廉府”。
蔺采只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心神不宁的蔺采回到家时,天色已晚,蔺即川看着被淋成落汤鸡的儿子说:“水给你放好了,赶紧去洗洗吧。我出趟门。”
蔺采紧张地抓住他的手:“去哪里?”
“廉府,”蔺即川神色凝重:“第四个人。”
蔺采的腿一下子就软了。
走进了人头攥动的廉府,当蔺即川看到那个脑壳被砸得稀巴烂的廉家当家时,默不作声地咽了口唾沫。
廉白秋死得苦状万分,手里握着的那块沾满红白血迹的大石头是可以确定的凶器,许多人都在争论廉白秋究竟是自杀的还是凶手故意伪造的。依然是下午的那个仵作,不耐烦地正在检查廉白秋的伤口。
“青云镇要完了,一定是那条鱼呀!”
“这廉家真是,之前刚死了老族长,没想到族长的独子也……”
“我看下一个也快了,廉家自从十七年前那件事后就不行了,你看他们做官做的。”
廉家的老一辈里就只剩下老族长和他的一个庶兄弟,此时听了周围镇民毫不掩饰的议论,廉明峨顿时脸色大变,哆嗦着举起手来,揪着头发痛苦地哭号起来:“我就知道!一定是她!她回来报仇了!是她!是她啊!”
周围的小辈急忙想把癫狂的老人扶进去,廉明峨老泪纵横,还在不依不饶地大叫:“她要把你们杀了!那些害死她的,你们都跑不了!跑不了的!那条鱼追来了!她在看你们,你们跑不了的!”
说着他挣脱了家人的搀扶,扑倒在了廉白秋的尸体上,疯狂地摇晃着廉白秋。一小片叶子被抖了出来,蔺即川眼尖地发现了,冲过去假装协助拉开廉明峨,迅速地把叶子揣进了衣襟里。
“散了吧散了吧。”官差开始驱赶围观群众,蔺即川顺着人流往外走时,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就被人挤出了廉府。
走出了几十步路,蔺即川将叶子掏出来看了又看,疑惑道:“这不是菩提叶嘛?”
刚想把叶子随手丢掉,他忽然顿住了。
不对呀,青云镇上唯一一株菩提树,不是在上个月枯死了么?
蔺即川又想起刚才那个背影,身形怎么看怎么像是他。
那个失踪了十七年的人……会是他吗?
正站在路上发呆,蔺即川猛地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哎呀!”撞到他的棕色大袍子脚步一点没停,健步如飞,绕过他就走了。蔺即川觉得有点奇怪,转过头去正好看见那个背影——
“……师弟?!”
蔺即川现在能确定了!
蔺采心事重重地在家里等着蔺即川回来,不停地在院子里绕着圈。他把四姑娘送的五花肉炸好了放在桌子上,还替蔺即川备了一壶酒,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蔺采干脆回屋睡去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蔺采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之前看到的红轿子,破旧的廉府牌匾,还有那个奇怪的人……越想越睡不着,蔺采把被子蒙到了脸上。
院子里偶尔有风吹过树木的沙沙声,微弱的虫鸣,蔺采渐渐放缓了呼吸,意识一点点沉进了黑甜乡。
就在蔺采快要睡着时,哐啷脆响,把他惊出一身白毛汗!
“我的爹呀……”他带着哭腔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崩溃的听着院子里传来的不寻常的声响。
追着棕袍子跑了几条街,始终找不到那个疑似师弟的身影,蔺即川只好停下来喘着气:“好样的任逸尘,如果真的是你就给我等着吧!”
气哼哼地走回家,蔺即川憋屈地踹开了木门,拿过挂在檐下的一盏灯笼走进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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