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主初养成完本[穿越]—— by:浅罂粟

作者:浅罂粟  录入:11-28


“对了,我身上有赤参丸,岳东说,此药是药仙留下的,千年灵芝和千年人参提炼的,肯定会医好你,你快吃了它。“

汐月从身上取了一个血色琉璃瓶,刚刚的打开盖子,瞬间奇异的药香四溢。

竟然是爷爷的的赤参丸,青衣留恋的用手摩挲这琉璃瓶上纹路,思绪却再次飘远。

“爷爷……这红色琉璃瓶真好看,我要拿这最漂亮的瓶子来装这最香的赤参丸……”。

沈傲将窗台上炼制了三个月的赤参丸小心翼翼的拿来,瞬间整个屋子都充斥着异香,沈傲看着这异常珍贵的赤参丸,实在来之不易,千年人参和千年灵芝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药材,更不要说凑齐这两样,这一生也只怕也只能得这一颗了。

“那默然来说说这赤参丸的药效作用,说对了,爷爷就听小默然的。”

沈傲端坐在向阳的窗台,边上的小人才刚刚比桌子刚出一个头来,对着桌上的药丸,就会闭手而立,摇头晃脑,一脸的专注模样。

“赤参大补元气,复脉固脱,益气摄血之强效。赤芝,益精气,坚筋骨,解胸胃郁结,食之轻身不老,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淬雪莲,加红花,再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完成。”

“好好好……小默然将来一定能胜过爷爷,这药就依了你……!”沈傲甚是欣慰,沈家人脉单薄,自己的儿子沈天浩不思进取,对医术一知半解,可是却热衷于为商之道,少了医者该有的医者仁心,可自己的孙子却是天资聪颖,还一心悬壶,沈傲更是上心不少,亲身函授,方可安心。

“默然记住,每颗药丸都是药之精华,医者心血,要把它发挥它真正的功效,方不辜负这一番的心血。”

青衣记忆中的爷爷总是这样谆谆教导,满眼慈爱的望着自己,自己的美好童年,是在爷爷的药室长大的。

“青衣……青衣,你快些吃了这药丸,岳东不会骗我,你快吃……!”汐月看青衣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就像一张吹弹可破的纸张,气若游丝。

青衣没有吃了药丸,而是挣扎着坐在床边,一双手修长而苍白,凉凉的触感轻轻捏住汐月的手。

汐月气恼,脸上挂着泪,“你这是做什么,赶快吃了药,好好歇息,看你都虚弱成什么样了!”

汐月嘴上佯怒,伸手将枕头扶了扶,好让青衣靠着舒服些。

“赤参丸,复脉固脱,益精气,食之轻身不老。如若我是体弱身亏,可用此药,再者说我是年迈脱精,也可!我却都不是,心脉闭锁,强行冲脉运功,我是心血逆流,筋脉寸断,药石无灵……!”

汐月“药石无灵……药石无灵!我不信!我身上的毒你都能医,为什么不能医好自己,这药这么珍贵,为什么就不能医好你呢,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是故意帮沈家赎罪对不对……对不对?”。

青衣摇摇头,手掌轻轻抚上汐月的脸颊,手指将汐月脸上的泪痕抹去。

“沐凌风一定会好好的待你,你心里有他,以后就不要再任性,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青衣说得很慢,汐月听得心如刀绞,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再也止不住。

不行!我不能让青衣就这样离去。

汐月拿出药丸,强行塞到青衣的口中。

赤参丸融于青衣的口中,一瞬间异香更甚。

汐月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彩,却是看到,青衣越加的虚弱,此时眼睛都没了神采。

汐月慌乱无策,哭出声来,惊动了矮榻上的沐凌风。

听见汐月的哭声,矫健的身形,来到汐月身边,扶住汐月颤抖的肩膀。

“青衣……青衣……你说明天我们去采药好不好,好长时间没有去过了,上一次,你教给我的那些草药,我还要多认认才行……!”汐月声音缓缓的,颤抖着带着哽咽。

“嗯……好的!”青衣眼睛微闭着,手紧紧的攥着汐月的手。

“青衣……你想吃什么,我今天下厨,做你最爱吃的东西……!”

“…………”青衣的嘴巴张了又张,汐月听不见,俯身上前,侧耳贴在青衣的嘴边。

汐月:“青衣你说,我听着呢!”

青衣的声音很轻很轻,汐月屏住呼吸才听得清,“谢谢你……这些年有些话我若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

汐月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滴在了青衣的脸上。

青衣突然笑了,手指擦掉汐月脸上的泪水,越擦越多,在汐月的耳边认真的说道,“如果回到之前,我定会早点告诉你,不……第一次见你就告诉你,汐月……我倾慕于你!”

我倾慕于你!

汐月的心颤抖着,为面前至情至性的男子而落泪。

“你知道吗?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

汐月轻声在青衣的耳边说起,他显然是听见了,因为他始终是含着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 青衣……就我而言,最爱青衣!
温润如玉,气质如松!
☆、第118章
第118章

汐月坐在床边,静静的望着青衣,紧紧的攥着青衣温热的手掌。

汐月脸上的神情平静的吓人,青山站在床尾,不敢上前,虽然这一切太过突然,可依自己看来,先生已经不在了。

“汐月……汐月!”

沐凌风的声音很轻,此时的汐月就像一个破碎的瓷器,让人不忍碰触,好像轻轻一触立马就会支离破碎。

汐月抬起头看沐凌风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汐月轻轻将青衣的手放好,拿了被子好好的盖好才站起身来。

“汐月……你该休息一下了,青衣这边我来处理好不好!”亲手送走青衣,对汐月来说太过残忍,她怎么能受得了。

汐月装作没有听见一般,自己心里其实明镜一般。

汐玥一句话没有说,而是再次来到了床边,坐在了青衣的身边。

青衣的神情这样的温和,没有一丝的痛苦,好像还带着一丝的笑意,长长的睫毛,卷出一道好看的投影。

汐月突然一笑,看的沐凌风的眉毛不由的蹙起。

“他真的已经走了!汐月不要这样,难受就哭出来……!”你不知道现在你脸上的笑,比哭还让人看着难受。

汐月“他好好的就在这躺着,你为什么说他走了,青衣不会就这样的离开我的。”汐月嘴里说的笃定,一句句斩钉截铁,可说着说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汐月不愿抬头,一把擦掉脸上泪水,眼泪越来越多,汐月的手上也擦得都是泪水,嘴唇咬得死死的,泪水滴在青衣的手上,汐月再次握起青衣的手,看着依旧熟睡的青衣,汐月再也忍不住,伏在青衣的胸口,声声的哭泣。

汐月心里不得不承认,青衣已经将自己丢下了,如若不然,他不会看着自己这般哭泣的。

汐月哭了好久好久,青衣胸口的衣衫都被汐月的眼泪湿了一片。

沐凌风不在做声,静静的陪在汐月的身边,递上一方锦帕,青衣对于汐月来说是怎样的存在,沐凌风这一点一滴也是看在眼里的,两人平常惺惺相惜的模样,自己何尝又不羡慕呢。

竹楼下,慕容绝月的身影孤寂而焦躁,时不时的朝着竹楼望去,几次踌躇不前。最后索性转过身不再看,而是望着竹楼前的荷花塘里枯败的荷叶,干巴巴的飘在水上,偶尔几枝莲蓬,也时垂着脑袋孤零零的立在水中。

木青隐在暗处,听着竹楼隐隐传来的哭声,看着自家主子更加孤寂的背影,跟随主子这些年,除了老庄主走的时候主子如此过。

“走吧……!”

慕容对着漆黑的夜色说了这么两个字,就和木青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汐月坐在青衣的身边一整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青衣,生怕错过青衣醒来的瞬间,外面的天已经大亮,林中的鸟儿偶尔几只落在窗台,叽叽喳喳的叫着,好像也在喊青衣起床。

青衣的手慢慢变得微凉,脸上也苍白的好似透明一般,汐月面上淡淡的,心里却止不住的流泪。

青衣!对不起,你的安稳生活,还是被我断送了。

天亮了又暗了,再亮了,汐月伏在青衣的床头睡了好长时间,好像做了梦,又好像又看见青衣了,静坐在竹楼前,品着茶,摆弄着围棋,时不时的看着汐月笑。

汐月走出竹楼的时候,刺眼的阳光,汐月不由的眯着眼,看着沐凌风和凌宇,岳东也来了……

汐月两天水米未进,嘴唇都干裂了,点点的血迹干枯在唇上。

“小姐……!你终于出来了!”听兰受了伤,养了两天还是虚弱,眼睛有哭过的痕迹,又红又肿的。

“汐月跟我走吧,去方城散散心。”

岳东对于汐月这样子很是心疼,自己的生活越加的平顺可汐月却是没完没了的苦楚,沐凌风如此,青衣又是这样。

汐月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望着他们,突然,莞尔一笑。

倒是惊得他们说不出什么了!

“将青衣先生送走……小心一点!”

沐凌宇压低声音,随后上前几个壮汉。

当青衣穿戴整齐,被抬出来的时候,45
“什么?汐月你是说……?”凌宇离汐月最近,听的也最为清楚,可也不得不发出质问。

“我要把青衣火葬……!”

汐月的话如同炸雷一般,冲击着众人的头脑。

“为何?你难道还是不肯原谅他吗?”凌宇上前一步,汐月眼眶的乌黑看的更清楚还有那眼底的血丝,无不显示着她疲惫不堪。

这个社会和汐月所呆的现代不同,信崇的是人死灵魂不灭,入土为安,像汐月说得火葬,多是生平作恶多端的恶人,生者不愿尊他们死者为大,才会这样一把火,一了百了。

“汐月不可!青衣先生一生尊荣,不应如此下场……!”看汐月虚弱的很,岳东强行按着汐月坐在石凳上。

“火葬!”汐月从开口就这两个字,众人不忍多说,可不说也不行。

“林姑娘,我家先生一生最爱这山,就将他葬于山上,想必他定能欢喜……!”

青山决不能眼睁睁看着汐月将自家先生给火葬了。

“青衣喜欢的是无拘无束的生活,不是这座大山,我不可能将他独留在这里,千秋万代只有他一人在此。”

沐凌风一直没有说话,来到汐月的身边,“你若想如此,我帮你!”

凌宇想要揽着汐月,却被沐凌风拦下,“他人要说要怪就冲我来吧,相信,汐月所想也是青衣先生所想。”

火很大风也很大,火跟着风在青衣的身上肆虐狂放,张牙舞爪的吐着火舌,像是能吞噬一切。

汐月端坐在石凳上,静静的看着,五脏内腑纠结在一起,那种钝痛像是生生将你的心撕扯出来,牵扯的整个身体都是痛的,连呼吸都疼,连头发丝都是疼的。

好几个时辰过去,火渐渐熄灭了,汐月依旧端坐于此,没有一句话,脸上不悲不喜,只是静静的看着一片灰烬。

整整一下午,几个人就这样陪在汐月的身边,她不愿意说话,众人就静静的待着。

青山不忍心看,进了药室。

汐月由于坐的时间太长,一起身就跪了下来,沐凌风慌忙将汐月扶起。

汐月则是一步一瘸的走进了竹楼,再出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个木盒。

汐月跪在地上,手颤巍巍的捧起一把骨灰,骨灰温热,汐月小心翼翼的将一捧捧的骨灰装进面前的木盒内,在认认真真的盖好,包好。

沐凌风立在汐月身旁,看着她倔强而□□的背脊,心疼的不能自已。

岳东走了,汐月答应他两年后会去方城寻他,凌宇走了,因为沐府再也离不开他。

沐凌风一言不发,跟在汐月的身侧,汐月也不说,他也不提。

一天又一天,汐月的身边总是带着一个盒子,汐月抱着盒子去竹林,去药田,在药田里一坐就是一上午,沐凌风不多说什么,静静地在竹楼前等着她。

汐月今天又上山了,采了药,坐在河边休息,看着河水潺潺,仿佛又看见青衣染湿衣袖,为自己在水里捉鱼的情景。

回到青衣舍,沐凌风一直都在竹楼前等自己,就像之前青衣等自己一样,现在两人相处的很平静,太过平静,不谈之前的一切,没事说说草药,看看竹林,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汐月走的那天天空灰蒙蒙的,还没有大亮,迎着雾,汐月将怀中的木盒抱得更紧了,汐月带的行李很少,只两身衣衫,还有青衣最喜欢的围棋。

出了山,汐月买了一辆马车,很小,可也够用的。

青衣……说好的游山历水,我和你一起去。

“长公子……长公子!我家小姐不见了,她只留了信笺在我房里……怎么办?”听兰不识字,可是信笺上自己的名字还是认识的,那时在沐府的时候整天无事可做,小姐就教听竹和自己识字,小姐总是说,人总是要识得自己的名字才好。

沐凌风此时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看了眼桌上的信笺,心中思绪万千。

“她会回来的……”相较于沐凌风的平静,听兰则是心急的不行,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那长公子知不知道我家小姐去哪儿了,我一定要跟着小姐的,她一个人……这……这可如何是好?”听兰越想越急,心里不住的盘算着,小姐没出过什么远门,此时应该也走不远,自己要是去欢喜楼找岳南帮忙,应该也能寻上的。
☆、第119章

手上的信笺,还留有汐月的气息,沐凌风的思绪是乱的,推开窗,一阵凉风灌入怀中,沐凌风紧了紧披在身上的披风。

信封上的小字娟秀,只单单一个风字,打开信封沐凌风的心止不住的跟着颤动。

“风,不要找我……我走了!”

汐月只留了这短短几个字,沐凌风翻来复去看了多遍,从心里来说,自己时不能接受的。

听兰的信笺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以前的种种,就连听兰之后的去向汐月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对自己竟是这样的寥寥数字。

沐凌风看着这张纸发呆,努力的想要从这字里行间里感受些什么。

心里止不住的发闷,窗户被风吹的开的更大,沐凌风从来不知道早晨的风这样的凉。

透过窗子,听兰背上一卷行囊,正要准备去寻汐月。

另一面踩着露水前来的凌宇也正好赶到竹楼前,一脸的风尘仆仆,急切的拉着听兰的胳膊。

“汐月呢?有人递了信去府上,竟然是汐月给我的,说是走了?听兰,此话应是有人作弄的吧!”凌宇不愿相信,她能丢下这些,只身一人去哪?

“二公子,我家小姐……是真的走了!”听兰的眼泪当下就掉下来了,此时心中的恐惧比刚才更甚,这小姐竟然连二公子都特意去传信,这……这只怕是真的不愿回来了,小姐真的不要自己了!

沐凌宇心中一惊,身子上前道:“你别哭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究竟是怎么了?”

沐凌宇心如刀铰,她体弱,又受了打击,身边没有一人相陪,究竟要到哪去?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小姐自从青衣先生走后就不太爱讲话,每天就坐在那药田里,昨天就像往常一样,今天早上天不亮就走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从来没有出了这泗祥城啊,究竟……对了!我家小姐会不会去了方城寻岳东少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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