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携带系统完本[异世耽美]—— by:巫诀

作者:巫诀  录入:01-27

夏笙也感觉鼻子中有温热的液体留下,衬着月光,仍看得出滴落在地的是鲜红的雪。
夏笙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人也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期待的英雄救美就这么被我一句话带过了(捂脸忏悔……)
没有写夏笙被南宫苓揽着腰,两人旋转的从天空中飘下,这个镜头就好似慢动作回放一般,天空还闪过流星……
是我的错,我去面壁。
第21章 第五季
第二天夏笙醒来,柳闲逸已经到睿王府内,正在给他扎针,看到夏笙醒来,微微一笑,声音说不出来的温和“醒了?”
夏笙的头还是有些晕,愣愣的看着头顶的柳闲逸。
“乖乖的,不要动。”柳闲逸的声音温和,带着蛊惑的味道,夏笙也真听话的一动不动,神智慢慢的清醒。
夏笙动了动脖子,屋内除了柳闲逸,还有受伤的剑域剑持,全身笼罩在斗篷里带着面具的魍魉和其他本应该在暗处的侍卫。
那些侍卫,跪在地上,请罪的模样。
柳闲逸还是那副温和含笑的表情,却是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们一眼。
魍魉见夏笙望向他,慢慢走到床边“我去探查了那日你在树林里遇到的事情,顺便将这些人除了剑域、剑持、剑肆全部带走,没有想到剑肆被你派着保护柳闲逸,两人去了卧龙外的徐琅山。”停顿了一下,魍魉继续开口“应该是多日来没有遇到危险让我倦怠,总之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疏忽,我对不起你的大哥。”
“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夏笙表示原谅“倒是你,查到了什么?”
魍魉知道这是夏笙为了不让自己自责而故意转移话题,对这个有着玲珑七巧心的人越加喜爱,随之而来的也是更深的自责,但也没有继续表现出来“还记得那次我让你和你大哥看的侏儒么?”
夏笙点头,表示记得。
“那其实是名被捉住的探子,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消息传给了他的同伙,然后便死在了牢中,那次那些侏儒捉到你,就是为了祭祀。”
用活人祭祀着实把夏笙吓了一跳,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而且是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因此夏笙只是惊讶了一下,便平复了情绪。
“情绪别激动。”柳闲逸抬起头叮嘱,然后继续手中的动作。
这时,拓跋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夏生清醒的样子,高兴的走上前“你可算醒了,都三天了。”
竟然三天了吗?夏笙笑笑“已经没事了。”
拓跋耶还想与夏笙解释,以表明自己的无辜,但眼下显然不是个好时机,与夏笙逗笑了一会,从外面进来一小厮,附在拓跋耶6 夏笙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一只计算着时间的柳闲逸也从桌子旁站起身走到夏笙旁边“我起针了。”
柳闲逸出手如电,不过一会的功夫一旁的锦缎上便落了一小堆的银针。
夏笙感觉有点麻也有点痒,从床上坐起来,他生的极为漂亮,此时穿着白色的亵衣裤,不似一般病人柔顺黑亮的头发从肩膀一侧滑落,这张床比其他的床要高一些,他只能脚尖着地。
他是这样的漂亮,脆弱,好像只要发出稍微大一点的动静,就能把他这个人震碎了一般。
想到这个人身患绝症,枉自己有着逸仙的称号,对他的病情却束手无策,每每想到这里,柳闲逸便一阵阵的难受,也因此,他绝对不能原谅伤害过夏笙的人。
目光瞥向一直跪在那里的众人,掏出几枚药丸“把这个吃下去。”准确的将药丸扔到地面上跪着的几人手中。
夏笙还没有开口阻止,几人便没有丝毫迟疑的将药丸吞了下去。
在夏笙看来,这几人根本没错,本就没在自己身边的人,又要能去责怪他们保护不周呢?
几人脸色突然苍白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身体颤抖,近乎维持不住跪倒的姿势。
“这是什么?”夏笙问柳闲逸,夏家的仆人,尤其是剑姓仆人,哪个不是经过严酷训练,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物,能让他们动容,夏笙是在想知道柳闲逸给他们吃的是什么。
“没什么”柳闲逸缓和下表情“一种让他们丹田感到碎裂疼痛的药物,内功越是深厚,所感受到的疼痛便也越剧烈,更是会让他们产生一种内功消散的错觉。”
难怪,剑侍们都是顶尖的高手,内力深厚,所承受的痛苦便也比寻常人更剧烈。更何况还有内功消散的错觉,这种精神上的折磨。
魍魉上前,无言的伸出手。
柳闲逸心中冷笑,他心中自然也是责怪这个人的,如果不是这个人将剑侍们带走,夏笙又怎么会遇到危险,没有迟疑的便将药丸放到魍魉手中。
同时对跪在地上的众人开口“想明白了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在以主子的安全为前提下才能遵照主子的命令,大主子的话,你们都忘到脑后了么?”
“没,没有!”声音颤抖,但仍旧整齐的回话。
柳闲逸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魍魉吞下,闷哼一声,开始时还是站立的倚在柱子上,后来慢慢的滑坐到地上,身子同样有些颤抖,但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
跟着柳闲逸去卧龙外徐琅山的剑肆也领了一颗药丸,在众兄弟身后,同样单膝跪地吞下药丸。
看着这一切,夏笙不知道说些什么。
从小到大,这不是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景了,在严厉的夏家,仆从没有完成属于自己的任务,无论什么理由,便是错!
柳闲逸尤不满足,因为还有一个人没有惩罚,并且现在还不能惩罚——他自己!因为夏笙还在生病,所以现在他还不能做些什么。
“晚上药效会过去。”惩罚是在白天,而且王府也森严了许多,因此柳闲逸也不怕再有什么危险。
而且,只要熬过了这段痛楚,他们的内力也会有长进。
柳闲逸从外面端进来衣服,拉上帘子,自己也退了出去。
这小主子,自小便不喜欢让人服侍着穿衣。
不知怎么李枝与南宫苓竟然没离开,反而在王府住了下来。李枝的心思不言而喻,至于这个南宫苓是怎么想的,夏笙也懒得理会。
南宫苓发现他的梦竟然变了,没有神情冷漠站在鸦背上看不清容貌的人,只有被剑刺破的身体,倒在自己身上再也没有醒来的少年,最后,两张脸竟然和夏笙长得一模一样。
南宫苓从桌子上惊醒,李枝在床上睡的正香。
自那日起,两人便分开睡。
南宫苓推开门,想到外面去清醒一下,月色正好,月光照到青石板上,一片青白颜色。
南宫苓坐到石桌旁边的石凳上,凉意透过衣服传到身上,他忽然想起,那日他在屋顶窥得的情景,不禁笑了出来。
怎么想的呢,竟然会去接落下的雪花……
只是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再次碰到他……
脚步声响起,南宫苓有些期待的望向梅树那边,来人从阴影处走来,月光照到他的脸上。
来人看到南宫苓有些意外,继而走来。
“怎么,你今晚会在这里?”南宫苓问。
“这是我的王府,我出现在哪里都是不必向你报备的吧?”拓跋耶走到南宫苓对面坐下。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
他今天和夏笙解释了,夏笙虽然顺着自己的话语,可是他觉察的出来,对于自己如何,夏笙并不关心,夏笙的情绪起伏也只是因为这个懦弱的男人,是啊,懦弱,自己的情人出墙,他竟然没有反应,怎么能不懦弱。
他有什么好的呢?
拓跋耶望着南宫苓心中愁苦,这个人……有什么好呢?
南宫苓暗暗警惕,他总觉得这个人的眼中此事充满恶毒,虽然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友好,但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种眼神好像要把自己撕碎一般。
南宫苓在等待拓跋耶出手,拓跋耶有所动作,南宫苓的肌肉暗自绷紧。
可是拓跋耶却没有动手,他只是从石凳上站起来,转身,又投入梅园隐身在黑暗中。
南宫苓还在忌惮他的那个眼神,心中有了提防,又在院子中坐了一会,然后便也回去了。
漆黑的天落下小雪,伴随着冷风,明天应该是阴天……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明天第五季完结。
第22章 第五季
睿王府门前,南宫苓抱着乖巧的蜷缩在他怀中的李枝对着众人告辞。
夏笙的任务没有完成,自然舍不得让南宫苓消失在自己眼前,但一时又没有想好用什么借口挽留,不舍的盯着渐渐远去的马车。
而这一幕却被一直盯着夏笙的拓跋耶看到,眸色不禁又深沉了几分。
“去哪里?”马夫在车外赶车,南宫苓与李枝坐在车厢内,南宫苓的大手掌抚了抚李枝有些凌乱的头发,神色一如既往的宠溺,好像前些天他们没有分别,也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些事情。
“回家吧,我们回家。”李枝顺势靠在南宫苓肩上,仰起头眨巴着眼睛说道。
他的妆在出王府前便卸掉了,也没有穿戴那些累赘的金银首饰,又换上了素净保暖的长袍,此时一如以往眨巴着眼望着南宫苓,南宫苓的心不禁柔软一些。
“好,我们回家。”
他们口中的这个家,是南宫苓第一次遇见李枝的地方,那是两年前的夏季,隐居在玥邙山半山腰处的南宫苓,下山去进行一月一次的采购,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昏迷的李枝。
那时候的李枝衣服破破烂烂,身上有毒打的痕迹,一张小脸满是污渍。
他是这样的狼狈,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
南宫苓几乎瞬间就做了决定,将这个人带回家,自己亲自照顾。
也是自南宫苓将李枝带回去之后,他开始每晚每晚的做梦,直到两人在一起,直到遇到……夏笙……
南宫苓甩甩头,坐在车上盘腿打坐,试图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他闭着眼睛,因此也没有看到李枝望向他复杂的目光。
别怪我,我也只是为了保命而已,所以……别怪我……
几天后两人到了玥邙山的山脚,相比家中此时一定布满灰尘,而且炭火什么的也没有准备,因此两人决定去不远处的集市上买些必备的东西。
南宫苓买了辆牛车,他拉着牛,李枝则坐在牛车的木板上,晃荡着腿,甩着不知道从哪里折来的枯柳枝,嘴中还哼着儿歌。
“牛,牛,吃野草,不吃野草远我道,不远打尔脑。牛,牛,吃野草,不吃野草远我道……”
南宫苓听了失笑,继续认命的牵着牛车。
两人在集市上买了炭,被子,柴,米,油,盐等等,装了满满一牛车。
不时有人向两人打招呼,不仅是因为南宫苓与李枝在这里住了两年,更是因为两人的容貌,南宫苓剑眉星目,端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李枝身形虽不高大,但那容貌,按照镇子里的人的话来说,那就是“跟年画里走下来的似得,不然就是天上的仙人下凡来了。”
自然让人难以忘怀,而两人对外的身份是兄弟。
“南宫家弟弟,又在欺负你哥哥啦。”年过六旬的老者摆着一个冰梨摊子,对着悠闲坐在牛车上的李枝打笑。
李枝抿唇一乐“我哥哥力气大,用不着我帮忙。”
“也就是你小少年命好,有个这么疼宠你的哥哥。”老人摇摇头“给你两个梨子。”大冬天的,买冰梨的人实在少,放着也是坏,不如送一两个给人,还能得个好印象,出了事啊也有人帮。
“谢谢您了。”李枝伸手接过,南宫苓放下几个铜板,不理会老人‘不要钱,不要钱’的呼喊,拉着慢慢一牛车东西和李枝,离开了集市。
到了家门口,饶是南宫苓也喘了几口粗气,出了一身的汗。天色不早了,得赶紧将卧室打扫出来,点上炭火,至于其他的明天再做也不迟。
冬季天黑的快,等南宫苓将东西从牛车上卸下来,打扫出来卧室,已经看不到什么了。
“进去睡吧。”对着模模糊糊的人影,南宫苓开口,并点上了客厅上的蜡烛。
“好。”李枝应着,又不露痕迹的将短剑塞回袖子。
将污水倒在屋子后面,南宫苓洗了一个凉水澡,怕过夜得风寒,又运了半个时辰的功也转身进屋了。
盯着怕冷已经将自己圈成蚕宝宝的李枝,南宫苓犹豫,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那张床上睡觉?
“怎么了,还不睡么?”李枝眼睛睁开一条缝,人也迷迷糊糊的。
“好,就来。”南宫苓走上前,掀开被子人钻了进去,李枝自动的向热源靠去,舒适的吧唧吧唧嘴。
盯着靠在自己怀中的人,南宫苓心中叹一口气,竟然是没有了丝毫睡意。
夏笙自南宫苓离开睿王府后,又居住了几天,终于还是告辞。
“何不多住几天?”拓跋耶挽留。
“不了,出来两月也应该回家看看了。”夏笙拒绝。
“那夏笙住在哪里,日后也好联系。”
夏笙想了想,两人毕竟是朋友因此告诉了拓跋耶,只有五个字“四季谷,夏家。”然后众人在夏笙的命令下离开。
虽然曾经猜测过,但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四季谷的夏家,如此一来,强行将人掠来,永远的锁在自己身边怕是行不通了,那么,便在除掉那人以后动之以情好了。
转身,回了王府。
夏笙自几人出发第一日起下午,就开始高烧不断,竟然连逸仙之臣的柳闲逸的药都没有用,按理说,以夏笙的体质这种病情足以要去他半条命,但夏笙虽然精神不济,却仍旧是有着意识的,偶尔说出自己的身体感受,也能帮助柳闲逸诊断病情。
如此高烧了三天,在路过一处小镇子时竟然奇迹般的退烧了,人也清醒起来,众人本以为夏笙的病况好了,但没想到只要一出了这个镇子,夏笙便立刻难受起来,还会呕血。
众人无法,只能留在这个镇子。
魍魉皱眉,思考这会不会是传说中的诅咒,而这个镇子因为某些原因可以屏蔽诅咒。
他这样想着,首先怀疑的便是那群古古怪怪的侏儒,既然他捉到的那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消息传递出去,那么自然也可能下了诅咒。
魍魉觉得,无论真假他都要去探查一番,与柳闲逸讲了后,经过上次的事件只身一人便离开了。
(搞错了,真的是系统而已。)
夏笙突然呕出一口黑血,可吓了众人下了一跳,但夏笙表示没事,并告诉柳闲逸自己没有什么不适,而且好像全身都轻松了起来,面色也迅速红润起来。
柳闲逸有些惊恐,他怕,很怕,怕这会是回光返照,最终扯了扯面皮“没事……便好。”最后两个字几不可闻。
就在夏笙吐血的那一霎那,南宫苓也喝下了李枝亲手端给他的茶水,一饮而尽。
李枝紧紧的盯着空荡荡的的茶杯,紧张的手都有些颤抖,喉咙上下动了动。
南宫苓晃了晃脑袋,眼前的李枝竟然变成了两个,不对,是三个,又变成四个了,还有这天地怎么也旋转起来了。
“李枝,你……”
李枝知道药效发作了,咽了咽唾沫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嘶哑“你别怪我,我都没有灌□□,就是……就是想给你留一线生机的,别,别怪我。”
南宫苓近乎不会思考了,但听了这话也感觉到一阵好笑,“我这两年是如何待你,你可是不知?”眼球通红,被背叛的痛撕裂了他的心脏。
他们,可是有前世今生的缘分啊……
“只要割下你……”他望了望南宫苓的身下,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就可以了,最起码把命保住了不是么?”说话间掏出一直未曾离身的短剑向南宫苓走去。
南宫苓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站起身,然后踉跄几步却始终没有倒下“好,好”他咬紧牙齿,尝到了铁锈的味道,这阴损的办法,是要彻底毁掉一个人啊……
脑海同时闪现那阴狠恶毒的眼神“该死的你们。”他恨,眼下却还没有李枝的力气大。
看着李枝抽出短剑向自己走来,一甩手臂,鲜血奔涌而出……
看着一鲜血和一只断臂,从未见过血腥的李枝愣住了,回过神来屋内早没有了那个人,冷风从敞开的门吹进来,李枝打了个寒颤,没有退路了,没有了……
顺着血迹,追了出去。
夏笙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客栈内,可是怎么一转眼来到了山上,脚下踏着一滩血迹,他吓了一跳受惊的弹开。
本应该躲得远远的,可是此时却鬼迷心窍般的沿着血迹寻找,知道看到一个山洞,血迹也一直通到山洞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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