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银币一磅的恶魔完本[耽美]—— by:星河蛋挞

作者:星河蛋挞  录入:02-09

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瞧,你甚至都没再去忏悔室,他却没有为此满意。雷米尔带来的恐慌一度胜过了那未知的恐惧,你在他身边徘徊,想打破那层隔在你们中间的东西,又无从下手。当你们又一次坐在沙发两端,雷米尔时不时换着频道,只有电视机发出声响。
“每一寸都这么好抽!最好的烟草制成最好的香烟,没有一种香烟像山羊牌香烟一样优秀……”
“邪教组织‘解放战线’的邪教徒于今日凌晨对再次对西教廷进行了恐怖袭击,天主庇佑,在教皇陛下的领导下,圣子以撒及十字军挫败了此次阴谋。为邪教徒打开大门的六十岁老妇苏珊娜曾是一名虔诚的信徒,因三个孩子死于对地狱的圣战中,该信徒精神失常,遭遇了邪教徒的蛊惑,警方提醒,请注意孤寡老人的精神状况……”
“北郡一座大教堂内的圣母像流泪不止,散发玫瑰芳香,万千信徒涌入北地朝圣。枢机主教约书亚阁下指出,国民的不虔诚乃是玛利亚流泪的原因,当代青年对圣战的消极情绪必将导致恶果……”
“奇异恩典,如此甘甜,我罪竟已得赦免。我曾迷途,而今知返,盲眼今又得重见。神之恩典,教我敬畏……”
赞美诗戛然而止,雷米尔猛地关掉了电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熄灭的屏幕,你隐约感觉这些日子来一直累积在他身上的压力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雷米尔没有看你,他只是往忏悔室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问:“你开始那么做多久了?”
你们已经三天没有一点交谈,感觉起来胜过三年。你为他重启话题感激万分,迅速配合,回答得不假思索:“二十年。”
“……什么?”他震惊地说,一下子转向了你。
此时你才反应过来,他问的不是你从何时开始忏悔,而是这一回的忏悔从何开始,你应该回答几个月,而不是二十年。在你开口补救前,雷米尔再度开口,他追问:“你今年几岁?”
“二十五。”你回答。
雷米尔的眼睛睁大了,他的拳头一下子捏紧,爪子必然又刺进了手心。“并非每天……每年都会忏悔,不经常。”你看着他的表情,更改了用词,“我是个合格的学生。而且很快规则就放松了,战事之间没有太多可以用于忏悔的时间。”
你一向是个好学生,你学到教训的速度像你学习祷言一样快速,你恭顺谦卑,很少犯错,你的父亲以你为傲。在同期的兄弟姐妹当中,你需要忏悔的次数最少,你记得这个,尽管你不记得自己究竟忏悔过多少次,没有人能记得住。
“你……”雷米尔缓慢地说,你知道他脸上的神情,那说明他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该问,以及多少确定了自己不会喜欢你的答案。他停顿了一下,问了出来:“你几岁上的战场?”
“八岁。”你说。
雷米尔霍然站了起来。
他在客厅里来回走动,像只想要撕咬什么而不得的困兽。他咬牙沉默了片刻,蓦地爆发出一连串响亮的咒骂。他的双手握拳,绷紧的胳膊微微颤抖,仿佛在竭力控制自己不揍上什么东西。当他气势汹汹地走到你面前,你忍不住站起来,就像看到一头向你冲来的犀牛。
雷米尔在你面前急刹车,他的怒火比你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高涨,那火焰仿佛能把面前的所有东西都烧干净,却不曾冲向你。当他面对你,他压低了声音,压住了怒气,像对着醉酒的、容易被惊吓到的姑娘。
“谁?他们怎么能?”他说,“八岁?这他妈……这他妈怎么能?”
这一连串疑问句并不是问题,它们更像一片感叹句,附加大写加粗的惊叹号,你无法回答。
“二十年前你就拿那玩意抽自己?为什么?”雷米尔连珠炮似的说,问题跳跃得乱七八糟,缺乏条理,缺乏逻辑,“八岁,操,八岁上战场是急着找死?这他妈是谋杀!”
你告诉他二十年前你不会“拿那玩意”抽自己,那时候的鞭子要轻得多,毕竟那时候的你挥不动那样一条藤鞭。必须是五岁,因为五岁以前的孩子无法承受治愈术,这得从五岁开始。并且,“我并不会冲锋陷阵。”你说,“我在十字军的保护之下,得到了最好的照料。”
“最普通的照料都不会送八岁的孩子上战场!更不会用鞭子抽五岁的孩子还管那叫忏悔!”雷米尔爆发了,“你他妈是被什么虐待狂人贩子养大的吗?”
不,当然不是。
从你出生以来,你就受到了最好的照料,最营养的食物,最均衡的锻炼,最优秀的教育,你什么都不缺。多少人在贫穷、疾病和灾难中夭折,你能平安长大,难道不值得感恩吗?你是被层层软布包裹的珠宝,师长们对你细心照料,拭去尘埃,打磨棱角。如果你犯了错误,忏悔之后,你的父亲会含泪治疗你的伤口。
很长一段时间,这是你唯一能接触到其他人皮肤的时刻,这很好,你喜欢这样,多么温暖啊。做个好孩子,以诺。你的父亲说。你得足够优秀,才能上战场。
是的,你必须足够优秀,足够听话,才有机会离开那华美而封闭的小圣堂。你不理解雷米尔的愤怒,就像他不理解你踏上战场时的喜悦,八岁,你在簇拥之下来到战场,你抬起头,第一次看到高墙外的天空。
你是多么的幸运啊,最好的那一些才能踏上战场,当你离开,你回头,看到留下的兄弟姐妹们羡慕的目光。你不会再见到其中的大多数,这就是永别了。十五岁的时候,你拿到了那一截指骨,它还很新。你看着它,琢磨着,那是你的哪一个兄弟姐妹呢?
“师长们严格但慈爱。”你解释道,“他们敦促我改正,好让我能继续沐浴在天主的恩典……”
“狗娘养的慈爱!”雷米尔打断了你,他抓住你,简直暴跳如雷,“听着,以诺,这他妈根本一点都不正常!没有人,没有人有权这样对一个孩子,没人有权这么对你!我那混账老爸也打我,但他至少没一边打我一边说这是狗日的天主恩典而我应该感恩戴德,你明白吗以诺?睁开眼睛向别处看看!谁家的孩子这样长大?难道你也会这么对待别人吗?!”
“不,我是不一样的。”你说,“神爱世人,故此我得以降生。我生当背负苦难,以救世人。”
“放屁!”雷米尔怒吼道,“这他妈谁给你洗的脑……”
他的声音突兀地变轻,他的怒容凝固。雷米尔盯着你,一丝顿悟的神情扩散开来,带着一点惊骇。
“操。”他咽了咽口水,“圣子……?”
而你点了头。

第二十八章

这是二十七章的另一种可能,分支,非正文,不是BE,但注意!注意!不喜勿入,不要告诉我为防ky的简单问答:
问:首楼没说有反攻,为什么有反攻?
答:首楼说了HE,BE分支都有四个了。都一样非正文一发完,不喜跳过无影响问:你之前不是回复不让人说反攻吗?
答:我回复了不讨厌互攻只讨厌“身体强壮就应该攻”这种说法,并且后来掐了起来,因此申请了抽楼。没有应该不应该,只有萌不萌。萌请告诉我,不萌点叉,感恩比心。
——你是否阅读了上述警告并且能接受反攻?
A、不是 → 今天没有更新,下次更新来看吧!
B、是 → 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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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雷米尔追问,“你做了什么?”
以诺沉默不语。
那并非一种拒绝回答的沉默,雷米尔甚至从中看出一点困惑,仿佛他的询问才是奇怪的事情,他应当明白——雷米尔该死的一点都不明白。因为与同性相交吗?因为什么教会里莫名其妙的条例吗?雷米尔感到一阵无力,他似乎永远碰触不到这位神父的世界,就像凡人摸不到天边的云。
神父没有站起来,他依旧跪在十字架前,跪在雷米尔面前,等待着怒火从天而降,而这突然让雷米尔丧了气。怒火依然在,只是在某个瞬间,心灰意冷盖过了怒气,就像冰盖压在火山顶上。那压抑的痛苦让雷米尔想要大喊大叫,想要摔碎什么东西,又想掉头就走,把被子盖过脑袋闭眼睡觉。他闭了闭眼睛,抹了一把脸,自嘲地笑了起来。
A、“我有什么资格来管你。”→见二十七章B、“你想要疼的?”→下方
“你想要疼的?”雷米尔说,“那给你点疼的。”
他抓住以诺的肩膀,把神父推倒在地上。以诺没有反抗,安静地趴着,直到雷米尔开始脱他的裤子。恶魔扯掉了神父残存的裤子,抓着他的头发,将他脸朝下摁在地上,拽成跪趴的姿势。以诺愕然地向后看,仿佛刚刚才醒悟对方并非想要揍他,而是做点别的什么。
这场景就像很久前浴室地板上发生的事情,只是立场调换。事实上这又和看上去完全不同,哪怕雷米尔比以诺强壮,哪怕他尖锐的爪子固定着神父的头颅,局势逆转也只是一个祷言的事情。那些句子已经在以诺舌尖上成形,像霜花在玻璃窗上凝结。
“你要对我用祷言吗?”早有预料一般,雷米尔说,“像以前一样?”
以诺停下了。
“说吧。不对,你不用说出口,只要在脑袋里想一想就能把我抽到地上,像踢一条狗。你让我别动,我就不能动,无论你是要操我还是把圣水往我肠子里灌,猜猜那是什么感觉?不,你不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你是个操蛋的伟大神父而我是个魔鬼,不是吗?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他妈没有半点还手能力,高兴吧!”雷米尔低吼道,“来啊,再来一次啊!”
以诺瑟缩了一下,他的神情近乎畏惧。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像一条离水的鱼。雷米尔便知道,他不会再反抗了。
雷米尔是故意的,他当然是。如果你身处绝对劣势,那你就得利用手上的一切来给自己挣得一点儿优势,不管是否卑鄙,流浪的混混可不是他妈的骑士。他尝试了,他获胜了,这胜利却没有带来一点喜悦。
天啊,以诺,神明一样强大冷酷,奴隶一样温顺驯服,不能被击碎金石的力量打败,却可以被轻飘飘的语言束缚。雷米尔匪夷所思地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像幼童一样天真纯洁,又像修士一样古板世故,雷米尔不明白他,那无力感又回来了。
还能说什么呢?语言已经无法传达。
他再一次动了起来,扩张草草完成,恶魔的爪子再小心也太过锋利,反倒不如直接来。雷米尔撸硬了自己的阴茎,操了进去。
那的确很疼。
扩张不足,缺乏润滑,性器硬生生撑开穴口,挤进甬道,插入方也不会舒服,不过这事本来就不是为了舒服。雷米尔毫无停顿,操得又快又狠,他扼着神父的后颈,像豹子的利爪摁住猎物。以诺艰难地调整呼吸,尽力让自己适应这个。没有鞭子那么疼,只是太快了,他被压得太严实,有点喘不过气。
在体内穿梭的疼痛感很怪异,像伤处被反复碾压,毫无停歇,内脏则在冲撞中被挤到一起。这跟其他的疼痛不一样,让人反胃,像被入侵。这就是雷米尔过去的感觉吗?
他不想让雷米尔遭受这个,以诺想,如果之前知道,他不会这么做,无论那有多舒服。他不会用雷米尔的痛苦换取自己的欢愉。不值得。然后神父想到那些治疗过的伤,反复性侵,复数对象,瓶盖……他感到加倍难过起来了。
那一定很疼,更疼。“我为此感到抱歉”,这句在各种场合下说了无数次的套话,此时自然而然出现在以诺脑中,而他理解了这句话的意义。我很抱歉你遭遇了这个,我很遗憾,他真心实意地想。但这些话说了太多次,语气诚恳、心无波澜地说了太多次,它们已经贬值,即使说出口,也无法传达以诺现在的心情。
相对而言,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反而无关紧要,乃至让人安心。
以诺做错了事,他让天主失望,他让雷米尔失望,难道他不应该被惩罚吗?他得到了痛苦与惩罚,于是他的罪过也多少偿还了一些,终将消失的疼痛叠加,永恒的罪行消散,多么划算的交换啊。这是以诺的世界运行的方式,无比熟悉,让他心安。并且,在他心中某个隐秘的角落,他享受后颈的接触,享受那只掐着他的胯部的手,贴着他双股的大腿,后背上方急促的呼吸。那比冷冰冰的鞭子好很多,雷米尔正陪着他,这很好。以诺希望自己能看到雷米尔,但那样的话,就不是惩罚了。
事情变得相当奇怪,被强暴者一脸平和,反而是强迫他的人紧紧皱着眉头。雷米尔能看见以诺的侧脸,神父的神情几乎是恬静的,只是微微喘着气,唯有这点儿迹象能看出他不是在祷告,而是在被操。这是一张习惯于接受痛楚,并且习惯于在痛苦面前保持圣洁端庄的脸,这是他妈的殉教者的脸。
雷米尔感到一阵恶心,要什么样的环境下才会长出这样的人?他想,那些狗日的王八蛋教了你什么?他们对你做了什么?雷米尔没法再做下去,他的性器滑出来,变得像以诺垂在身前的那根一样软。
烛光在十字架前的小桌上闪烁,雷米尔上前一步,把蜡烛一股脑儿扫到地上。火光跳跃着熄灭了,他把以诺扯起来,背朝上放到桌子上。
忏悔室中漆黑一片,托恶魔血统的福,雷米尔依然能看见。他看见以诺后背皮开肉绽的鞭痕,血迹已经有些干结。他俯下身,小心地亲吻伤口边的皮肤,舔去那些血。
他顺着脊背一路下滑,潮湿的痕迹向下再向下,顺着沟壑一路爬到会阴。他的唇舌在以诺下身徘徊,直到神父遏制不住地发出第一声呻吟。以诺想爬起来,被按了回去。
“别担心,神父。”雷米尔说,“是我在强迫你。”
他的舌头像游鱼,像灵蛇,那蛇在夏娃耳边窃窃私语。在这事上雷米尔富有经验与技巧,他能玩得足够下流,而以诺,他出生以来的全部性快感都与雷米尔挂钩。因此。几乎立刻,渴望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欲求来势汹汹,性唤起来得如此之快,像巴普洛夫的狗。
神父正发出一些不够庄严的声音,像被噎住似的。他频频回头,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倒把自己的表情暴露给了恶魔。他勃起了,他们两个都是,雷米尔的阴茎变得比刚才更硬,他站起来,龟头抵住以诺的股沟。
他扶着性器在神父臀缝里滑动,从尾椎骨下一路滑到会阴,唾液与前液将那里弄得湿漉漉一片。以诺的后背因为渴望拱起,无意识舔着嘴唇,恐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
雷米尔在插入前改了主意,他会好好操他,但不是在这里,神父趴在十字架前的光景太他妈像供桌上的祭品。他把以诺拉了起来,顺带踢翻了桌子,带着神父坐到地上。雷米尔在墙边坐下,靠着墙,然后分开以诺的腿,把他放到身上。
被折磨过又被取悦过后,此前推拒异物的穴口放松下来,借着身体的重量,它顺畅地将雷米尔吞没。他们面对面靠着,这样就不会碰到以诺背后的伤口。雷米尔托着以诺的屁股,把他抬起再放下。
这只是小幅度的动作,跟刚才的大开大合不能比,却让以诺一下子向后仰起,几乎要翻倒下去。雷米尔一把抓住了他,动作却没有停下。他听见神父尖锐地抽气,看到那双蓝眼睛圆睁。
以诺抓住了雷米尔的胳膊,太奇怪了,体内蓦然升腾起一股酥麻感,这不对劲。胳膊的主人好像完全没体会到他阻止的意思,反而开始变换角度。当雷米尔试对了位置,那似有似无的怪异感蓦然增强,几乎让人腰软。
“等等,不对,”以诺抓紧了他,稳住自己打颤的舌头,“停下!这不对……”
“这就对了。”雷米尔笑起来,“这就是我的感觉……让我做给你看。”
他已经找对了位置,调整好了角度,随后每一次起落,插进体腔的那根东西都往那里顶过。“啊!”以诺叫了出来,他发出断断续续的、仓促的声音,并不煽情,倒像是,像个怕猫的人,半路被一只野猫绕着脚磨蹭,不知所措,惊慌失措——这联想让雷米尔险些笑出声。
“干嘛这么惊讶?”他咬住以诺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说,“要是不爽,我平时怎么会叫成那副样子。”
啊,是快感,原来如此。陌生的浪潮席卷过以诺,他在其中沉浮,到此时才意识到这也是快感,只是更强烈凶猛,迅速逼近界限并停留在了那里,让他难以招架,近乎折磨。这是快感,在意识到这点时,震悚随之而来。惩罚竟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性质,化作又一次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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