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熊(蔡家熊孩子)们(╯‵□′)╯︵┻━┻:你为什么不转职职业挖坑呢?
蔡大头o(* ̄▽ ̄*)o:作为兔兔先生带大的孩子,我不能抢兔兔先生的饭碗啊。
菜熊们(〃>目<):忘记了这货有个专门教挖坑的先生了!
第190章 不差钱
胡澈在河州过了一个和和美美的年,丢下了京城的一堆烂摊子。
这倒不是指他没做好自己的事情,只不过他这一回重新回到京城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太子新立,需要倚仗胡澈这个太子詹事的地方良多。胡澈作为地方官多年,理应也需要时间,来重新梳理京城的关系。
经过年前那群幕僚的所谓试探,已经让太子对自己原先的班底心生不满,反而对着胡澈带着的几十个人心生羡慕。当然,作为太子而言,他只需要留住胡澈就好。只要胡澈在他手底下做事,那么这些人就等于是他的手下,完全不需要让他亲自去挖自己手下的墙角。
胡澈如果这时候足够会钻营,那么这个时候就更加应该留在京城,好好经营和太子的关系,让太子对他更加信任。
但是,胡澈就这么一走了之,还走得特别快,跟京城有什么洪水猛兽要追着他咬一样!
如此一来,胡澈倒是事不关己了,可是京城里本来做好了各种打算的人,就有些抓瞎。
太子詹事事务繁忙。胡澈忙到连着许多天都不回家,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这种时候根本就不适合什么人际交往。但是过年谁都休息,那么学子、故旧、亲朋之类的一堆人,早就盘算好了这个时候过来拜访。
这也倒罢了。眼前最着紧的问题是,谁来接任河州知府?
朝中政令未出,胡澈依旧是河州知府,但是朝中官员但凡觉得自己有一些希望的,早就已经各种合纵连横,在背地里斗成了乌鸡眼。
河州条件优越,本来就是一块人人盯紧的肥肉,如今更是变成了一只会下金蛋的金鸡。谁都知道河州眼前还没有到极限,甚至不过是刚刚打好了地基,地基还打得特别深,特别坚固。接任的官员只要做到守好地基,坐在椅子上纳凉,都能看着万丈高楼平地起。
虽然现在河州知府并不是如以往那样的肥缺。衙门的日子不错,官员的收益其实是远没有通过各种操作中饱私囊来得多。但是,政绩这种东西能是钱财能够衡量的吗?
而且这个即将空出的位置是知府,在河州地界上是一把手,只有别人做出来的成绩让知府分润,没有知府做出来的政绩给别人带花的道理。有了这些累累政绩,再进一步就十分稳妥了。
一州知府再往上,那就是大商真正的高层了。看看胡澈就知道,当初他当个太子府少詹事,背后还有人嘀咕;现在他被提拔到了太子詹事正三品的位置,都没个人敢吭一声,还看着他会入六部哪个衙门。
胡澈到底年轻,身体也好,赶回来的当天就算要过年守夜,第二天睡了半天,就精神奕奕了。不过他家蛋蛋不肯跟他一起白日那啥,他又重新倒回了炕上,蔫头耷脑地靠着暖手捂。
“醒了就起来,躺着一会儿又睡着了,晚上睡不着。”林淡拧了手巾给他擦脸,伸手去拉他。
胡澈顺着力气,柔弱地靠近林淡怀里,抱着他的腰蹭了蹭,含糊地反问:“难道你今天晚上还想睡?”
林淡脸一红,把手巾往脸盆里一扔,僵硬地转移话题:“你现在不留在京城,万一下一任的河州知府……”作为吏部尚书的孙子,他见多了一些还算是有作为的官员,有些时候就会做出一些荒唐事。有些是年纪大了,只想着捞钱;有些是急功近利,最后好心办坏事的;有些是只能当个县令,却当上了州官,结果能力不足的。
“没有万一。”胡澈打了个哈欠,“盯着河州的眼睛那么多,不管接替我的是谁,但凡出上一点纰漏,就会被弹劾到没个人样。我留在京城也没什么事情。找我举荐下一任人选,也就是给我个收收孝敬的借口。咱们家又不差那点钱,何必呢?”
林金蛋想想也是,推了推胡澈让他坐好,自己给他梳头:“那不是还有什么知遇之恩之类的吗?”官场上面可重视这一套了。
“知遇什么啊。”胡澈嗤笑一声,“一棒子老官痞子,能当知府的哪一个岁数不比我大?一个个都要脸呢。就算能够拉下脸面来见我,多少也得端着一点,背地里恐怕能把我骂成狗。”他在官场如今也好些年了,正常他这个岁数的,能够考中进士都已经算得上年轻,他已经做到了三品,还是太子詹事,实打实的下一朝皇帝的心腹大臣,多少人眼红着?
那些多少年靠着熬资历毫无寸进的官员们,哪一个不是自视格外的高,心眼针尖一样大小?他干嘛留在京城给他们制造话题?
林淡一撇嘴:“咱们不去管他们。”
胡澈?2 攘值岷昧送罚酒鹄窗讶送忱镆槐В骸盎故窃诩依锸嫣埂!?br /> 林淡也是粲然一笑:“嗯,马上就能回家了。”京城的宅子好不容易花了那么多心思修好,却根本没住上几天,好可惜。
胡澈哑然。他说的家里是在林淡身边,并不是指京城的宅子。那边虽然花得心思多,可是林淡不在,也还是一团冷清。
不过他没有分辨,中午随便吃了点什么。他回到河州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下午来拜访的人极多。
在河州,胡澈照样是年轻人,可是哪怕耄老们看到他也带了三分尊敬。谁给他们带来的好日子,这是明摆着的。
胡澈分批接待了人,顺便把自己可能会离开河州的消息,隐晦地提了提,并且宽慰了几句,提了一些河州接下来的局面和应对之法。
河州有白河书院在,哪怕胡澈走了,他的影响力也不会衰退。
等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胡澈已经没精力再和暖手捂打架了,回到房里顺势被暖手捂撞倒在炕上,看着在灯下看信的林淡不满:“蛋蛋!”
林淡头也不回:“又怎么了?”
胡澈指责:“你看看你,老爷回来了,你还没暖手捂热情!”被一只几十斤重的肥兔子压在身上,他只能收获一堆兔爪印,如果换成了被林蛋蛋推倒~“时间还早呢,你急什么?”林淡扬了扬手上的信纸,“昨天就是被你闹的,大头的信都还没来得及看。”
“大头的事情你直接问我不就行了?”胡澈干脆起来,把兔子往当成兔子窝的耳房里一放,自己慢慢把衣服脱了,又去扯林淡的。
林淡让他扒拉了两下,没好气地抬头:“刚吃完晚饭呢,阿妮媳妇儿,别闹!”等到他被胡澈一把抱起,才发现自家媳妇儿已经连衣服都脱光了,哭笑不得地跟着钻进被窝,“你真是……”
胡澈虽然很想,但也知道这会儿刚吃饱了不合适,拿手慢慢揉着林淡的肚子,一边问:“大头跟你说什么了?”
“老国公让他开始学着练兵了,挑了五十个十来岁的孩子,大头说希望能留下二十个。”别看蔡大头平时虎头虎脑的,其实心眼早就和胡澈一个样了,也就是表面看着老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憨厚,实际上背后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脑子里都不知道拐过多少个弯来了。
林淡把信纸递给胡澈:“他还说要自己养兵。让我帮着收拢一些孤儿。”
河州这些年的发展是整体的,上层的那些士绅阶层当然是生活富足,商人们也是赚得盆满钵满。这些人赚到钱之后,还在衙门的牵头之下,多有修桥铺路的善举,让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们很是歌功颂德了一番,赚足了善名。
当然在河州还是有一些老无所依幼无所养的情况。大商在立国之初,就曾经设立百善堂,专门用于帮助这些人生活。但是太祖驾崩之后,这些遍布全国的百善堂就陆续关闭了,有一些没关闭的,曾经还一度沦为拍花子们的聚居地。
反正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大商早就已经没有百善堂好几十年了。也就是还有一些耄老,隐约还记得一点。
今年年初,河州的百善堂就建立了起来。不过出面的并不是河州衙门,而是白河书院。
其实百善堂真正开始开放至今,满打满算也就是半年时间,但是被送过来的老人和孩子,数目简直多到让人触目惊心。
蔡大头说要收拢的孤儿,就是从百善堂里面挑。
胡澈瞥了一眼,冷哼:“小小年纪,胃口倒是不小,张口就要一百个。”
“百善堂里面孩子可多了,问问里面的孩子,要是资质不错,又愿意入伍的,那么让他们从现在开始准备起来也算是不错。”
开一个百善堂,花费的人力物力都不是一个小数目。白河书院这几年来的盈利,除了留出周转的那些之外,差不多全都扔了进去,各界的捐助也不少,才算是把这么一个百善堂给开了起来。
平常人家养上三四个孩子都要精打细算着过日子,百善堂内收拢的孤儿已经有上千。
胡澈是打算把这一批孩子看资质,等能够做事了,去书院里打杂也好,出去到别的地方去做小工也好,好歹能养活自己,不至于饿死。
大商的人口多的地方多,少的地方很少,近两年来发生的一些灾难,让当地几乎绝户的也不是没有。接下来数年时间,按照林淡记忆也还是这样的光景。
如果天下间没人,那国不成国家不成家的像什么样子?
胡澈想了想:“那就去问问吧。大头这些年可攒了不少私房钱,这一下可得好好花掉一大笔。回头我再列个章程出来,别开了这个头之后,让人钻空子。”
有人花钱打小开始培养这些孤儿,等他们长大了让他们做事,只要双方同意,做的也是正当活计,那么自然是可行的。可是总有一些人,打着行善的旗号,做一些缺德的事情,把孩子拐来卖去一些腌臜之地什么的。这方面钻空子的人肯定不少,得从一开始就立好规矩。
“嗯。这件事情还是你来做吧。”林淡懒得动脑子,“对了,先生说要跟着咱们一起回京。”
“那白河书院的下一任山长选好了吗?”
“好了。我小爹!”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人都人为我穷
官员甲(ˉ▽ ̄~) :胡大人,您家有个败家子媳妇,日子一定过得特别苦吧?
胡阿妮(⊙v⊙):唉,日子不是就这样过嘛。
官员乙(ˉ▽ ̄~):胡大人,您败家媳妇的开销可大了,您的那点子俸禄哪里够啊?
胡阿妮(⊙v⊙):也就是些日常开销。
官员丙(ˉ▽ ̄~):胡大人,您别强撑了,你们家兔子的开销都要一大笔呢!
胡阿妮(⊙v⊙):暖手捂,外面的人都说你是败家子!
暖手捂_(:з」∠)_:管我啥事?
第191章 静坐示威
林和诚这个年过得精神恍惚。
他倒是没有在河州,而是书院一放假,都带上了老婆孩子,一起回去京城了。
关于他要接任白河书院山长的事情,林祖父也知道了。事实上,白正清先写了一封信给林永长,两个人关于这个问题讨论了将近一年时间,才定下来的。
没错,他们就这么定了下来,完全不考虑林七老爷自己的意思!
林老七表示有小情绪了,一回到京城,就直接跑去自家老爹的书房,往老头宝贝的要死的老虎皮上一团,眼神死地看着自家老爹。
林大人是区区一个小眼神就能够搭理人的么?当然不。
虽然现在过年了,但是杂七杂八的事情并不少。有些事情放在官面上不好讲,但是私底下走动走动的,现在不正是时候嘛。
能让林老爷子亲自去拜访的,已经没几个人了。但是老爷子要接待的人,还是有一些的。
他把几张帖子看完,把一大半扔到一旁,挑出几张写了回帖,叫了管家过来拿去安排,才对上已经裹着虎皮开始打瞌睡的小儿子。他看得好气又好笑,走过去抬起手就是一个巴掌呼扇到林和诚的后脑勺上,差点把人从椅子上扇到地上:“都那么久没回京城了,怎么不去和你那群狐朋狗友一起耍?”
林和诚一撇嘴:“他们有什么好一起耍的?”说起来都是京城的纨绔圈子,可是他混的圈子里的那些纨绔,到底还算是学有所长。他一个平时玩玩走鸡斗狗的,现在都能混出个名堂来,其他几个这几年在他的点拨下,那也是重新做人,在家族里面总算也不是被指指戳戳的了。
他在椅子上重新坐稳,抱怨,“爹啊,您说您和白山长怎么就想到把我给推出去了呢?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我么?让我当一个分院的院长就已经够抬举了,还让我这个连童生试都没过的当山长?爹啊,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老糊涂了?”
老糊涂爹立刻又是一巴掌拍过去:“混账!有这么说自己爹的吗?坐好!”
“哦。”林和诚端端正正地坐直,看着不承认自己老糊涂的爹重新在书桌后面坐下,“爹,那你说个明白,好让儿子死得瞑目啊?”
林永长差点就把手上的茶盏给摔了出去,还是临时想到这是他从大儿子手里面抢来的,才忍住了没摔:“念了那么多年书,连话都不会说!”
林和诚小声嘀咕:“百无禁忌嘛。”换了其他几个兄弟,没一个敢这么和他爹说话的,也就是他从小嬉皮笑脸,会讨两老欢心。
林永长懒得和他计较。自己惯坏的小儿子,只能自己捏鼻子认了。“会读好书和会教书是两件事情,这道理你是明白的。”他看小儿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山长和会读书同样是两件事情。你看看你们白山长平时怎么给学生上课了吗?”
林和诚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白山长就尽给我上课了。”无奈他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偷摸着旁听的那几个学生,哪个都轻轻松松的考了童生考秀才,考了秀才考举人。
林老大人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白山长,正正色才叹息:“你啊你。爹也知道,你读书也是花了一番功夫的,可你不是这个料,咱们也不为难你了。你就直接当个山长得了。”
“啊?”
“当山长,首先要紧的不是自身的学问,而是自身的德行,以及管理一个书院的能力。白河书院特殊,说实话,你们白山长如果自己一个人来管理,那是肯定不行的。其他三个分院长也不行,考校来去,也只有你能够把白河书院经营下去。”
白河书院现在面临的局势之复杂,哪怕是林永长也是仅见,让林和诚当第二任的山长是经过多方面考虑过的,并不是看在谁的面子,或者是脑袋一热的结果,面对显然已经整个人都懵了的小儿子,林老爹只能把道理给他掰碎了讲,“以前白河书院刚刚成立,需要的是白正清的名声。现在白河书院差的不是名声,而是实实在在的做事的人。
白河书院现在就像是一个一下子生了太多孩子的大家庭,孩子们嗷嗷待哺,家里面的大人都在努力赚钱养家,却没有人能够分出精力来教养这些孩子。
胡三郎一直都在努力压制,让这个大家庭增员的速度慢一点,想让前面的孩子尽量先长大成人。可是你们白山长……”林永长的脸皮抽了抽,喝了一口茶,忍着没评价。那老小子,仗着一身学问,成天呼朋唤友的尽玩耍了。书院里被那群三五不时到访的大家们,倒是弄得人文荟萃。一群小子们跟着听得只知道向前冲。
林和诚听着听着,大约明白了。大概就是现在的白河书院整了太多让人眼红的东西出来,外人看着就觉得是个大金鸡,一个个的全都撸起了袖子等着坑蒙拐骗下出来的金蛋蛋。所以现在的白河书院需要一只战斗力强悍的大公鸡,要能够守得住大金鸡,也要能够守得住金蛋蛋,还要带得了金鸡仔。
以前胡澈在,河州的官府和各地的士绅都能由他挡着。现在胡澈眼看着就要走了,哪怕接任的人和他们同一个派系,也难免私心。可是现在的白河书院根本就经不住一点点私心,得有一个人守着。
他虽然不是什么官员,但是他爹是太子太傅!这样的身份摆到台面上,全河州也没人敢在明面上为难他。除却读书之外,他在其他方面也不比别人差,再加上由同济的帮助,他撑上个几年倒是问题不大。
林和诚想通了,随即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爹啊,那我都当山长了,可以不去考童生试了吗?您都说了我不是那块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