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地嵌在里面了……
陈章忍不住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被完全包裹紧吸住的感觉,? 幸恢制婷畹哪ЯΓ裢晖耆厍址福踔琳加辛肆硪桓鋈说牧榛辏恢皇怯谧魉睿袷嵌崛〉搅艘恢终淦娴谋ξ铮嘉河械男睦砩系目旄小?br /> 它是属于自己的了,他可以随心所欲地享受它。
陈章慢慢往外抽出自己的性器,及至最前端快要完全拔出时,再突然向前一使力,破开重重阻隔,一路摩擦着拥塞的肉壁向前冲去。
“嗯!”
陈章听见男人的闷哼声,可他依然闭着眼,浓密的睫毛覆在眼睑下方,只是面色更加潮红了,表情换了一副隐忍挣扎的神色,额上的汗珠滚落入耳际湿润浓密的发丝里。
陈章心情激荡,他极度放大的欲望被完全释放,一次一次地砸进身下这人的身躯里,一点一点地融合混匀在他的感觉之中。他扳着男人结实健壮的长腿,将他一下一下地狠力往后撞,使他全身抖动着一颤一颤地后退。
他摸到他身上的伤痕,那里粗糙地摸索着他的掌心,使他发痒,使他躁动,使他忍不住更加用力地往前深入。
顺着他肌肉健壮紧实的大腿,他流畅顺滑的腰线,他坚硬的腹肌,他的胸肌。陈章将身体半压在他的身上,下身相连着撞击着纠缠在一起,去俯视他整个人的存在。
他在抑制不住地低声呻吟,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眼角被逼出泪来,睫毛半湿地一个劲地打颤。
陈章摸着他的胸前,那里的皮肤格外顺滑紧密,带着微微湿润的汗液,像有磁力一般将他的手掌吸附在上面,被带动着移动,移动。两块胸大肌均匀地覆盖在那里,凸出而密实的手感使得陈章格外心动沉迷。
他压住了上面硬硬的两点,那是两粒未被察觉到的敏感带,只要微微用掌心磨蹭一下,裹住陈章的甬道便会条件反射似的一夹,放电一般击在他的心脏上。
陈章便忍不住反复揉弄那里,一遍又一遍地体会它所带来的奇妙快感。他尝试着去揪,去掐弄,去捏弄着旋转摩擦,去用力按下靠近心脏的一边,甚至低下头去咬它。
每一次尝试都是一种新奇的体验。陈章越来越沉迷其中,身体的欲火与探索的欲望交汇相融在一起,像星火燎原一般引发出他潜在的热情,引导着他往更深的秘密丛林中迷失沉沦。
像一个小孩探索到了玩具的新乐趣,兴致勃勃地走进了新世界的大门。
与此同时,他也越来越不满足,他想要更多,更巨大的新的体验。
陈章啃咬着他胸前的边缘肌理,在他身上一路留下一串深红的淤痕,他咬到他的脖子,在滚烫跳动的大动脉上舔吻,用牙齿细细地磨——这使他的后庭收缩得更厉害了,这种激动的感觉同时刺激着大脑皮层与心脏,像脆弱渺小的生命被捏紧了一般的激烈。同时,陈章感觉到他的性器坚硬而湿滑地抵在自己的腹部战战发抖,他全身的皮肤都在发抖。
滑动舔咬着那层薄薄跳跃的动脉,旋转着慢慢将下身从那越发收紧的穴道里抽出,掌心游走在他的腰腹、他的胸肌之间……
陈章深吸一口气,在最后的关头突然咬住他的喉结,重重地冲了进去,在一瞬间的极致箍紧的快感中痛快地射了出来。而与此同时,他亦感觉到自己腰腹间一凉,有浓浊的液体滴落下来。
陈章喘着粗气,从巨大的快感中清醒过来。他往一侧看去,却见男人面颊通红,脸上汗湿一片,喘息着露出被快感覆灭的神情,然而双眼却依然紧闭着,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陈章侧身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俯下身去,贴上他的仍在发颤的双唇,深深地吻了他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陈章才心情愉快地抬起头来,却冷不防蓦然触上一双幽深暗沉的双眸,他猛然一惊,从梦中醒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我有罪,我认错。
今天的生化与遗传学小课堂:之血友病
血友病是一种X连锁隐性遗传病。特点是患病男性远多于女性,因为男的只要有一条X染色体带病,那他就有病;而女的必须需要两条。
血友病曾是英国“皇家病”,维多利亚女王就是一个血友病基因携带者,她多大儿子和外孙都死于此病,而多个女儿和孙女都是此病的携带者。英国皇室与欧洲贵族家庭的联姻导致了血友病在欧洲贵族中的蔓延。
☆、013
陈章突然从梦里醒来。
他脸颊发热,胸口发闷,心脏还在胸腔里余音似的一阵阵颤动,耳边似有一丝愈震愈低的嗡鸣回响渐远,眼前乌黑散去,现出一片模糊的光来。他使劲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支着发麻的手臂坐起身来,只觉得自己全身都难受,后背贴身的衬衫也早已汗湿了。
他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不到半小时开会,心中微微讶异,却同时也松了一口气。陈章拍拍自己的脸清醒了一下,站起身来,往洗手间走去。
刚才的梦境还在他脑海中回旋,像鼓槌一般无声地击打着他内心的平静。整个过程中的大多数细节还死死地残余在他的记忆里,逼他回想起当时的感触和意动。
陈章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有点烦躁,又有一丝惊异,然而占据他情绪的大部分却是一种带着默认、坦然和安心,甚至愉悦的复杂情感。
这一次是他自己主动的,这一点无法否认。他从中体验到了快感,这一点也毋庸置疑。同时这一次,也开始使他忍不住去想,想一些以前从未想过的东西。比方说,其实他也是享受那个过程的,那种他曾经认为不应该、不可行的性爱。又或者——他是可以接受男人的。
经历了那么多次大致相同的梦境,每一次都是往前方踏出了一步,行进了一段明显的距离,然而这一次,他却像是走到了一个转角,行进的同时,也转过了一个大幅度的角度,使他改变了视野的方向,看到了更多新的东西。
而这些新的东西,一方面使他恍悟之前的困惑,一方面却又带给了他新的困扰。
陈章推开厕所门,走到洗手台边。那里已经站着了一个人,从侧身和镜子里看去,他身材匀称,西装笔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明显的尊贵气质,只是他平整的袖口已经被水晕湿了,现出一片明显的深色印记来,领口也像是被用力扯开过,领带松松垮垮地垂在胸前,从侧面露出一小块干净的锁骨。额前的头发乌黑湿润,沾着清透的水珠散乱在耳边。他低着头在细细地洗手,使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陈章心里猜测这人可能是公司里的某个高层人物,便没怎么注意他,只是迅速把手擦干净,一个人出去了。
傍晚回家的时候,早上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似乎又重新出现了,陈章站在地铁上,用力握紧了头上的扶手,没有回头。
他在心里想到了时光瑞之前的行为,以及他上一次拿生命来威胁他的事情,神情变得越发的冷了,陈章很怀疑时光瑞会继续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下车的时候,他猛地回头看了一眼,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现。他转过身,却一瞬间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像是下午在洗手间看到的那个人,那种气质很令人印象深刻。
陈章摇摇头,觉得一定是时光瑞派人跟踪他。
刚转过楼梯口,陈章便看到有一个人蜷缩着坐在他家门口边的楼梯台阶上。
他走过去,看到宋宇城如被冻僵了一般的缩在那里,他紧紧抱着双臂,将脑袋埋在膝上,身体蜷成一团,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许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宋宇城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他。
陈章见他脸色都是白的,额头上全身冷汗,眼睛却像是发亮一般地望着他。
“你怎么了?”
陈章突然想起昨夜那通奇怪的电话,反应过来的第一个想法是宋宇城跟人打架受伤了。
“我送你去医院。”
他说着,便朝他走了过去。
宋宇城却眼睛看着他慢慢站了起来,咬着牙说:
“不,不去医院。”
陈章听到他牙根都在打颤,以为他疼得厉害却在逞强,眉头刚刚皱起,却看到宋宇城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撞在他怀里。
“拜托,让我抱一下,求你了……”
宋宇城哆哆嗦嗦地说。
陈章诧异地看着他。
宋宇城软软地抱着他的腰往下滑,最终跪在他脚上,紧紧箍着他的双腿,闭着眼睛把脸用力地贴在他的膝盖上。
陈章听见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似乎又低声说了些什么,听起来像是日语,他没听懂。但是被人用这个姿势抱住,他很不习惯,不禁颇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下。
宋宇城便也跟着他的动作抖动了一下。他几乎是将整个上半身都贴在陈章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将他紧紧地束缚住。
他抱得死紧,陈章只好用力将他往上拉。
“你起来,这样看着像什么样子。”
宋宇城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攀着他的身体站起身来,却依然紧抱着他不放。
“我好难受。”他抱着陈章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前,声音低低地说。
陈章一边试图拉开他,一边忍不住问道: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你受伤了吗?”
宋宇城在他怀里摇摇头,他的脸色好看一些了,依然紧抱着陈章,不肯撒手。他力气很大,陈章怎么也推不开他,只听他的声音依然低低的:
“你赶我走,我很生气,本来想直接杀了他们,中国的警察真麻烦,看来以后也要注意一些了……”
陈章听了他的话,更加皱紧了眉,斥道:
“你在想什么?你还想杀人?!你真是好大的本事,都说了我这里不欢迎你,你又来干什么!”
宋宇城不说话了,却更加使劲地抱紧了他。
两人一直站在门口,陈章觉得这样子很尴尬,而他手上还拎着两份外卖。他最终放弃了用强力拉开宋宇城的想法,无奈道:
“你先放开。我去开门。”
宋宇城不为所动。
在这时,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韩冬野站在里面,眼睛一如既往的空洞而平静。
“进来吧。”
他说。
在他的面前,陈章只觉得更加尴尬了,甚至有些生气。宋宇城抱得他太用力,使他根本走不了路,而韩冬野正等在前面,他不禁低下头恼怒道:
“放开!你究竟有什么病?”
宋宇城的脑袋在他胸前慢慢磨蹭了两下,才渐渐松了力道,将他放开来,别过头去,说:
“皮肤饥渴症吧,大概。”
作者有话说:今天的生化与遗传学小课堂:
我在考研期间靠着两个笑话生存下来。
领导指着一个氨基酸问:这是什么鸟氨酸?
答曰:这是苏氨酸。
领导怒:我还用得着你教我拼音!
另一个明天讲。
☆、014
陈章皱皱眉没说话。据他所知,皮肤饥渴症患者似乎并不会有像宋宇城刚才那样激烈的反应。不过,似乎几乎每次在梦里见到他的时候,宋宇城的第一反应都是先抱住他。
宋宇城见他脸色不愉,怕陈章嫌弃他有病,又匆忙补充道:
“也可能不是……很快就好了,反正很少发作,不黏人的。”
陈章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只剩额上还有些密密的汗珠,便拎着两盒外卖径直走进门去。
“进去再说。”
宋宇城看见韩冬野,脸上便忽然有点不自在了,他停在他面前,低着头面色变来变去,好一会儿,忽然声音僵硬地说:
“我跟你道歉。”
陈章听见他的声音,不禁停下脚步,讶异地回头看去,看到宋宇城正继续向韩冬野说着什么,但他声音压的很低,陈章只隐约听到了几个字眼。
不过两人面上表情都很平静,看起来似乎很友好的样子,他刚刚又听到宋宇城跟韩冬野道了歉,态度还算诚恳,可能他是觉得尴尬,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说出口,所以私下里找韩冬野说话。陈章望着两人无声地笑了笑,他手里还提着袋子,便一个人先走进去了。
宋宇城表情平静地看着韩冬野,看着他那双毫无焦距的双眼,心里强烈的情绪却在疯狂地翻涌起伏。他说:
“我承认,我嫉妒你,我不但嫉妒你能跟他生活在一起,嫉妒他待你好,我还嫉妒你救了他,嫉妒你受了伤,我只恨我当时不在他身边,别说瞎了瘸了,就算死了我也愿意。”
他怎么能不嫉妒,他嫉妒的眼睛都在淌血。他放弃了在日本的所有势力,放弃了最后的机会,把一切都让给了懦弱的弟弟,多年来的努力皆付诸东流,只为了人生中唯一一次的心动。
宋宇城受到的教育一直都是,想要什么,那就去把它抢过来。他一直遭受着皮肤饥渴症的困扰,却因为厌恶任何人的碰触,每次发作都只能强忍,也因此变得越来越严重,直到遇到陈章——他是他唯一的解药。
昨晚离开这里之后,病症又一次突然发作,他差一点就真的杀了人。警察问他的时候,他心里怀着一丝希望,报了陈章的号码。
这次的发作格外严重,怎么也无法消退,他只好一直强忍着,直到刚刚陈章回来。
“我不会放弃,就算他跟别人交往,就算他结婚了,我也不会放弃。”他说。
韩冬野的手指在身侧微微颤动,他看不见,却听出了面前之人语气里的坚决。他不知道该回他什么,他的内心乱的厉害。
宋宇城说他嫉妒他,他又何尝不嫉妒他呢?嫉妒他有那样的勇气,嫉妒他敢说出自己的渴望,嫉妒他什么也不畏惧,想要什么就直接去做,喜欢陈章就直接从日本追来,什么也不用想,直接去做。韩冬野嫉妒他,因为他做不到。
可是,他的心却开始忍不住动摇了。
“他不是同性恋,他不会喜欢男人的。”
他提醒自己说。
宋宇城却语气坚决道:
“那又怎么样?不试试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喜欢。”
“我不能逼他接受……”
韩冬野开始迷茫了。
宋宇城嘴角微微勾起,他的声音又轻又快:
“我只管做我喜欢的就是。”
“这样他不会幸福的……”
韩冬野皱眉。
宋宇城却笑了,他说:
“我会让他幸福的,我保证。”
韩冬野沉默了。如果是他的话,他能让他幸福吗?
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宋宇城昨天说的那样,不过是个又瞎又瘸的废物,什么也做不了,还总是要麻烦陈章,不停地拖累他。自己之于对他,就是个累赘罢了。
听见两人脚步声进来,陈章边往桌子上摆碗筷,边用余光注意着韩冬野的一举一动,怕他突然跌倒。
宋宇城打量着房间四周的环境,他昨天几乎是刚睡醒便被赶了出去,因此到现在才有机会好好看看陈章生活的地方。房间不大,却显得很空旷,户型格局一览无余。为了韩冬野活动方便,陈章把屋子四周碍事和坚硬有棱角的东西都搬开了。
“今天吃土豆排骨盖饭。”看着韩冬野慢慢摸索着坐下,陈章说,然后他又看了眼一旁的宋宇城,“你吃过饭了吧。”
晚饭只有两份,不够三个人吃的。不过可以临时再叫一份外卖,楼下不远就有快餐店。
宋宇城却转头瞄了一眼桌上的饭,皱起眉头道:
“我不吃这个。”
陈章今天心情还好,想到宋宇城一个不到20岁的小孩,在家里骄纵惯了,现在一个人在外地孤苦无依也挺可怜的,刚刚又才听到他主动跟韩冬野道歉,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他计较,便语气温和地说:
“那你想吃什么?”
宋宇城想了一会儿,一个人去厨房转了一圈,又打开冰箱到处翻找了一会儿,翻出几颗鸡蛋,一包香肠,以及一堆各种口味的泡面来。
他无奈地看了陈章一眼,说:
“我出去一趟。”
过了大约十分钟,敲门声响起,陈章去打开门,看到宋宇城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比他矮一头的个子,手里提着两大袋东西,一穗碧绿的芹菜叶子从白色便利袋开口一边探出来。
陈章有点懵:
“你要干什么?”
宋宇城回答地理所当然:
“做饭啊。”
说完他便绕过站在门前的陈章,提着袋子往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