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就等于有钱,林白白自然不会拒绝,毕竟她有儿子要养,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至于楚氏如何气就不关她事了,毕竟她是要成为恶贯满盈的人的。
有了钱,她直接又给江世林选了三四个美貌的婢女做通房,都是奴籍,这辈子翻身是无望了,也不抬作妾,大家都是平等的,可以公平竞争。
江世林在几位美貌通房的围攻下,几乎是夜夜决战到天亮,时间一长,脸都绿了,哪里有心思来找她,好在他也是有公务在身的,一个月后,? 砹似谈牵负跏翘拥搅吮庇腥サ模职装孜艘补剑铀褪裁矗膊宦湎吕献拥囊环荩欢问比眨么踅郝痰牧巢沽嘶乩础?br /> 男人最铁的关系无外乎是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账,江影希有不少同窗与战友,林白白又给他拨了一笔银子,叫他想着法的拉着御林军的几个统领将军一起去嫖(娼),然后又设了几局仙人跳,强迫他们一起分了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嫖过的娼多了,江氏两父子偶尔休沐回府,脸色都不甚好看,林白白多贴心呐,她现在有钱,上好的炖品流水一样给他们端过去,将他们补得两眼直冒绿光。
今日江影希休沐回府,看到那盅补汤,头都冒烟了,咬牙切齿道:“娘亲,能不能不要再给我准备补汤了?”
林白白满脸的不赞同,开始絮絮叨叨:“你不能仗着自个现在年轻就肆意妄为,娘亲又不是害你,等你老了以后就知道厉害了……”
瞧瞧这孩子,不过是个十六七的少年,除了要陪着上司去嫖(娼),还要同时应付两三个勾搭着的小姑娘,实属不易,不多补补怎么能行?
江影希也算领略了一把中年妇女碎嘴的战斗力,木着头皮灌下了那碗汤。
见他乖乖喝了汤,林白白才满意道:“天色渐凉,你辞了御林军职,安心准备明年的春闱吧,索性便再去你恩师府上住些日子,与同窗多多交流一番。”
“儿子正有此打算。”江影希抹了把脸:“那东西用完了,此次回来特为再取一些。”
林白白皱了皱眉,但没多说什么,给他又拿了些。
侗照五十七年,是江影希大放异彩的一年,首先,春闱秋闱上都取得了前三甲的名词,在殿试当中,被赐为探花郎,虽只是个第三名,但状元是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榜眼是位三十多岁,相貌平平之人,三人骑马游街时,有这两做衬托,年方十八,样貌俊美的探花郎别提多显眼了,姑娘小姐们的香包能将他淹过去。
再有便是,江大将军亲口承认江影希乃是他的儿子,只因当年有高人说他命中有难,不得在父母身边成长方能避开,现今他已成年,自当认祖归宗。
☆、第四十三章 篡位的将军庶子
江大将军的独子,金科探花郎,学子圈里声誉俱佳的无双公子,最重要的是还没有成婚,这一年,江影希不知是多少春闺少女的梦里人。
林白白拿着一本花册翻翻捡捡的去了书房,正巧两父子都在,她便将画册摊开。
“希儿今年已满十八,男大当婚,也当说一门亲事了,妾身瞧着有好几个合适的小姐,特地拿来给将军看一看。”
江世林翻了几页,前面的最然是林白白心目中的最佳人选,送到他面前的,那都是经过层层删选,哪个都差不了,想来,还得听听江影希自个儿的意见,便将画册推给他:“如玉可有心仪的姑娘?”
江影希半低着头神色莫名:“但凭父亲做主。”
他这么说,就是没有心上人的意思了,江世林将册子一合,推还给林白白:“既如此,白儿便看着办吧,你做事,我总是放心的。”
林白白早有合适的人选,便是曹首辅家的嫡长孙女,曹月虹,遂派人上门提亲,两家一拍即合,江影希年纪也老大不小,加之林白白早有准备,婚期便定在了年底,也不会仓促,此消息传出去,便有几位小姐不依了,开始寻死觅活。
当然不会真死了过去,谁都觉得自个是江影希的真爱,他只是无奈父母之命罢了,只要自己能嫁过去,自然可以做恩爱夫妻,几番折腾无奈之下,便以兵部尚书家的幺女为平妻,礼部侍郎家的次女为妾,定在开春之后进门。
婚事办得浩浩荡荡的,真正的十里红妆,新郎官俊俏,新娘子秀丽,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江影希交际颇广,有不少同窗战友同僚,俱同他敬酒,他也干脆,来者不拒,喝了个酩酊大醉,回了新房就睡,撂新娘子一人孤零零的盯着他咬牙切齿。
好在第二****一醒,便赔了罪,他近来哄人的功夫愈发了得,没几句便将她哄得眉开眼笑,大婚之日,同窗同僚们都要灌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总觉有些遗憾罢了,只要他心里有她,她也不会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两人洗漱完了,牵着手,恩恩爱爱的去敬茶。
楚氏身子不适,江世林叫她好生养着,轻易不让出门,喝茶的婆婆自然还是昨个拜堂就见过的林白白。
林白白近来已经刻意往成熟方向去装扮,为了看起来高些,甚至还穿上了增高鞋,但她到底底子在那里,瞧着也不过二十开外。
这么年轻的一个婆婆,确实叫曹氏心里有些忐忑,但林白白毕竟不是那种爱磋磨女人的人,喝了茶,给了丰厚的见面礼,痛快的叫起,吃饭的时候也不叫她侍奉着立规矩。
吃完饭,林白白稍问了曹氏几句话,无外呼是住的习不习惯,饭菜合不合胃口,曹氏自然答一切都好,林白白就开始赶人:“得了,希儿趁着这几日得空,好生陪陪你媳妇儿吧,回自个屋里去,午饭就在你们自个屋里用。”
又朝曹氏道:“你的陪嫁里有厨娘罢,若是府里饭菜不合胃口,就吩咐厨房在小厨房另烧几个菜,缺什么同管事嬷嬷吩咐一声。”
曹氏谢过她,便与江影希回了自个院里,一路上江影希面色似不高兴,她有些害怕,江影希却慢下一步等她跟上,才拉着她的手慢慢往回走:“爹娘都是好相与的,你不必这样谨慎。”
曹氏点点头,现今瞧着,确实一切都好。
夜里曹氏沐浴时,丫头突然都退了出去,她正要回头,眼上却被蒙上一块帕子,心中一惊待要叫人,却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别怕,是我。”
手被反制在身后,什么都看不到,但因为知道是自个的相公,倒也不怕,一夜被里翻红浪,虽然相公也算温柔小意,但她不过一个闺阁弱女子,半夜里体力不支,晕睡了过去,待一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糟了!虽然当家婆婆说她不必日日去请安,但她也不能自个拿乔起来,这才婚后第二日呢。
“巧玉,快快为我梳洗!”急急忙忙的唤了自个的贴身丫头。
“小姐,那边传话来了,说今日不必去请安,姑爷也说叫你歇着呢。”
曹氏心里一甜:“姑爷人呢?”
“在书房,姑爷说了小姐醒了若是无聊,可以去书房找他,但得先吃了早点才行。”
曹氏心里跟吃了蜜一样。
三日回门期一家人不必多问,光看她这甜蜜模样,便知日子过得如何,到底也放心下来。
婚假只得几日,江影希照常要去军营里,他自考取了探花后,竟然弃笔投戎,入了自家老爹麾下当兵去了,现今是个从五品的怀远将军,倒也正常,子承父业么。
因为是新婚期,江影希每日来回在家里同军营奔波,往往天没亮就得走,半夜曹氏睡了才回,连话也说不上几句,若非夫妻生活仍是和谐,曹氏都要抑郁了。
今个到林白白这里请了安,见她两颊飞霞想必昨夜过得不错,吃了早饭,也没似往常一样打发她回去,而是邀她一起到园子里走走。
见她战战兢兢的,林白白索性拉了她的手,闲问了几句日常,林白白突然伸手问她:“你可知那处是何人居住?”
“是……”她咬唇踌躇了一番:“是母亲的院子?”
“对。”林白白点点头:“你无事不要去那里,她不喜欢我们。”
“儿媳知了。”
快要过年了,虽然没下雪,却一日冷过一日,因着养生决的关系,林白白几乎寒暑不侵,曹氏却有些遭不住,冻得鼻尖发红。
林白白拉着她进了一个小院,院里搭了暖房,不少非时下的花朵开的正艳,她随手掐了一朵,簪进曹氏的发髻上,然后拉着她进了旁边的厢房。
房里几个婢女正持捣棍捣花泥,见她们过来,上来行了礼,便继续回去做自己的工作。
她从一旁的隔架上取了几只宽口瓷贝壳,放到她手里,然后取出其中的一只,沾了里面的嫣红涂在曹氏的唇上:“影希不在,你也不必打扮的这样素净。”
端详了一下她涂了口脂的模样,好一个带春海棠。笑道,“你可知,要如何才能长长久久的获得一个男人的爱?”
曹氏偏头想了想:“是子嗣?”
林白白摇了摇头。
她又答:“是容貌?”
林白白轻叹了口气:“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
“那……家世?”
☆、第四十四章 篡位的将军庶子
林白白笑了一声:“美貌,子嗣,家世,这些东西,你能做到的,旁人也能做到,甚至能比你做的更好,只有成为一个有能力的女人,能与他比肩的女人,男人才会长长久久的敬爱与你。”
曹氏低下头,看不清神色,林白白也不说得太过,突然又道。“开了春,杨氏便要进门,此事便由你来安排吧。”
曹氏握住瓷贝的手突然一紧,瓷器摩擦发出咯吱咯吱叫人牙酸的声音,林白白拍拍她的手:“你是希儿的结发妻。”
是了,她才是发妻,不能失了分寸,丢了教养,左归现今管事的婆婆是站在她这边的,相公是个有大志向的人,但凭她曹家的势力,后来几个不足为虑。
自杨氏进门后,陆陆续续又抬进了几个妾氏,左右不过是上司的庶女,同窗的表妹之流,虽然江影希仍是敬爱她疼宠她,但女人一多,就安生不了。
今早一群莺莺燕燕去林白白那里请安,季氏便拐着歪的上眼药:“老夫人,妾身瞧希郎这些日子公务繁忙,面色略有疲累,想着老夫人小厨里的补汤是极好的,希郎自小便是吃惯了,这不厚着脸皮,想求得老夫人恩赐,叫妾身与那位厨娘学习一二,夜里也好炖给希郎吃,叫他吃了好生歇息。”
嘿,别说,每天一群漂亮姑娘围着她身边,娇滴滴笑眯眯,说话也是捧着抬着,偶尔再撕个无伤大雅的比,她看得别提多开心了,怪不得男人喜欢,她也喜欢啊!
老夫人林白白笑得一脸慈祥:“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女儿家家皮肤娇贵,不要去厨房做这些,叫厨娘煮了,你拿去温着,
夜里希儿回来了,记得嘱咐他喝,小时候他就不爱喝这些,嫌有药味,我不知磨破了多少嘴皮子,现在他成亲了,这事,还得归你们管。”
季氏笑得甜腻:“就知道老夫人最疼我。”
曹氏却恨得牙痒痒,她成婚至今有两年多了,相公待在她屋里的时间不算少,可就是肚皮不争气,眼见小妖精一个个的抬进了院,她怎么能不急,前几日相公都歇在她屋里,季氏这是拐着歪的说她不顾相公身体索取虚度呢,偏她还不能反驳。
林白白看着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也不禁陷入沉思。这么一屋子漂亮姑娘,颠鸾倒凤这么多日子,愣是没一个人怀上,女主也快出现了,她是真担心剧情不受控制,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不要临到头又奔去真爱无敌了。
晚上江影希回府,林白白把他叫进院子,二十来岁的人了,经过这些年的打磨,早已学会了锋芒内敛,又有一股子摔打出来的悍勇,像一块打磨圆润的极品好玉,怪不得这么多姑娘趋之如骛。
她叫了一大夫,在偏房里将江影希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个遍,江影希提上裤子黑着脸出来:“娘亲这事做什么?”
她不悦的皱起眉头:“娘亲知道这事有些难以启齿,但这么一院子娇俏丫头,愣是没一个肚皮有消息,娘亲可不信这些丫头都有问题,十之**,问题是出在你身上了,你也甭不好意思,叫大夫开几副补药,有病治病,没病养身。”
江影希头上如黑云盖顶的去了季氏的院子,得到了季氏的爱心娘亲牌补汤一盅,灭了灯颠鸾倒凤一回,林白白又派人送来了一盅补药,他麻着头皮喝下去,连平时的温柔小意都没了,整个人冷气嗖嗖的往外冒,将个季氏吓得抱着腿缩在了床帘后,自个甩着脸睡书房去了。
季氏想,老夫人说他不爱喝药,竟然是真的,看这两盅汤把他灌的,脸都黑得滴出水来了。
一月后,一个陈氏小妾在问安时,突然干呕了两声,林白白心中一亮,请大夫来一诊,已有一月身孕,一屋子女人,除了林白白同那小妾,其他人的脸都白刷刷,以曹氏为最。
陈氏的肚子一日日大起来,有一日,京里大街小巷传了一股热议,太常寺典籍家的庶三小姐,原是个痴傻的,一日里去广成寺上香,意外落水,醒来后,竟意外恢复了神智,出口成章不说,与广成寺主持圆通大师辩论,竟叫大师心诚拜服。
却说那位小姐蒲一睁眼,圆通大师正为她把着脉,大师乃出家人,见她醒了,自然转身要出禅房,留得丫鬟仆人为她换身干净衣裳,却见这丫头抿嘴一笑,道:“大师果然是勤修戒律的高人,所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说的便是大师这样的得道高僧了罢?”
她自幼痴傻,一张口便出口成章,一屋子人下巴都摔碎了,大师听了她这几句禅语,也停了脚步,疑惑的转过身打量她。
却听她又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圆通大师复念次句一遍,沉思片刻,突然笑道:“女施主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哈哈,贫僧侍奉佛祖这些年,竟不及施主一言,是贫僧着象了。”
说罢,与她行了一大礼,闭关去了。
这位小姐清醒不过一月,便计惩了恶毒嫡母,使计将几位嫡姐妹都嫁与了地痞无赖,几位兄弟乃至常典籍都对她赞不绝口,皇帝听闻此事,心生好奇,便召她在万寿节入宫。
当时,她上身着红色抹胸,下身着阔腿开口至大腿处的改良灯笼裤,站在大鼓上以足踩曲,反弹琵琶,唱了一曲明月几时有,引得全场上至皇帝,下至大臣全都目瞪口呆,此曲一完,她手持自梁上挂下的红绸,似九天仙女下凡般,自大鼓上轻轻一跃,落在皇帝跟前,不卑不亢念道。
“北国风光,
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
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
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
原驰蜡象,
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
看红装素裹,
分外妖娆。
************,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
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
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
成吉思汗,
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
数风流人物,
还看今朝。”
皇帝呆愣一会,突然爆发出大笑,值赞道常典籍这个女儿养得妙,重赏了她。
皇帝都说好的人,你敢说不好?
☆、第四十五章 篡位的将军庶子
随后她男扮女装,在采青楼,斥贬众多学子,出口成章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众学子羞得无地自容,恰这里有二皇子与三皇子,两人在万寿节上见过她一面,今次又见,只觉次女果然与众不同,遂引为知己。
随后她又顶替万花楼的花魁,大跳卡门,结识了三皇子与右相之子。
之后又爆出几位皇子为了争夺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撕破脸,拳脚相加的事情。
总之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枚举。
总之这一段时间,全京城的八卦都被常典籍之女常念安一个人赚走了。
林白白曾与江影希两人在楼上的包间观察过她,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江影希毕竟不比原剧,被徐凯泽这样的老顽固荼毒了几年,他觉得常念安如此作态十分十分的不妥,将信将疑道:“这丫头真能引得那几位牵肠挂肚,甚至抛弃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