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偷窥隔壁突然回国的前男友完本[年下]—— by:陆佰圆

作者:陆佰圆  录入:02-24

“嗯。”凌煊也冷静下来,起身让钟轶起来,头扭到一边,嘴角抿的很紧,让人有种他刚才的殷勤都只是一时兴起、心血来潮的错觉。
跟钟轶分开后,凌煊没回酒店,就这么一直在路上瞎逛了很久,路边吵吵嚷嚷,小贩踩着推车跟买水果的顾客讨价还价,不时有按着喇叭的车从他手边驶过。
这样的声响让人感到真实,相较于刚才车库死一般的沉静,凌煊平生第一次觉得吵闹是一样美好的事情,就如同血液在血管里奔腾撞击到耳膜的声音,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室外很热,背上沁出不少汗,他没看表,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手机终于迟来的一震。凌煊用手碰了碰口袋,一时之间竟然不敢拿出来看——他也会害怕,害怕收到的信息不是自己想要的。
天知道,他这一生在任何事情上,都当得起“从未怯懦,从未退缩”这八个字,唯独面对钟轶,再多的自信都落了空,就像拍击到堤坝上阵阵激流,难以撼动对方水泥筑的心。
又提心吊胆的走了十来秒,一个小姑娘骑着脚踏车后面超过,又回过头来偷偷看他,凌煊只感觉心中有白蚁在蛀蚀,总算按捺不住掏出了手机。
“我们别再联系了。”
几个字,他看了差不多一分钟。又抬头去看来电人,确认无误后,颓然把手机揣回口袋。
这是钟轶回国后、他们分手以来,他收到的第一条信息。
在凌煊还小的时候,上学路上那一片幽暗又新奇的小树林,他常常因为流连于此而迟到。在被爸爸揍了一顿之后,他对树林说对不起要上课了,不能再来了,改天再来这玩,却因为第二天找到了更有趣的沙地,忘记了自己的诺言,等一个月后偶然再经过,那边树林已经因为城市规划整改消失了。
再次回想当日对这片林子承诺,年幼的凌煊,第一次尝到了懊悔了滋味。哪怕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也如错失了最心爱之物一般痛惜沮丧。
再也不想错过了。他对自己说。
没门。凌煊恶狠狠的在键盘上敲下这俩字,毅然的、毫不犹豫的摁了发送。
字数比钟轶这孙子少,气势更足一截,嗯,没毛病。
发完这条消息,只觉得一瞬间心中一直以来堵着的那块石头被击碎了,他将手插在口袋里,踢开了脚边的一个小瓶盖,气定神闲的哼起歌来。
17/
舞池里音乐声震耳欲聋,人影晃动如鬼魅,吧台旁调酒师正在倒今晚不知第多少杯龙舌兰,龙嘉褀看着眼前切好的柠檬和粗盐两眼发直——再这么喝下去他得把肝呕出来。
龙嘉褀也知道自己潇洒倜傥,家境优渥,待人亲切没架子,举手投足间又带着点贵公子玩世不恭的气质,人称酒吧一条街小鹿晗,打小身边就没少过那些仰慕者追逐的目光。
可偏偏和凌煊坐在一块儿,他就自动沦为了陪衬背景、马车车夫、伴读书童……等等一切居于次要的角色。
同这失意人士在这儿坐了一晚上,他已不知替凌煊拒了多少前来搭讪的少女少男,还包括一个穿着露点装找他们三P的骚浪蹄子。
小年轻爱玩,坐不住,就这么干喝了一晚上,哪怕是兴致再高也被掏空了,好不容易逮着个凌煊放下杯子的间隙,龙嘉褀忙按住对方的胳膊,道:“凌哥,你别光喝闷酒啊,你今儿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说清楚咱怎么给你消愁啊?”
听完小弟的慷慨异议,他直愣愣地看着不远处旋转的霓虹灯,眼中四大皆空,好似这万事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凌煊摇了摇头,也不言语,举起酒杯对他笑了笑,一饮而尽。
“失恋了?”龙嘉褀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看着也不像,你哪来的恋。那是你跟暗恋对象表白失败了?”
其实他就是瞎鸡巴猜活络气氛,凌煊什么人啊,业内黄金单身汉啊,生活作风堪比行走的贞节牌坊,干他们这一行,主动投怀送抱的多了,就没见他对什么人动过邪念。
这话说完,凌煊好像有了点反应,转头直勾勾地看着他,对他勾了勾手,道:“龙同学,你和前任破镜重圆过吗?”
“没有。”龙嘉褀不假思索地摇摇头,“怎么?你要和前任求和啊?千万别啊!”
“为什么?”凌煊好像终于有了点兴趣,用手肘撑着下巴道。
“我觉得啊……当然,我说的是个人理解,你酌情参考。我觉得和前任破镜重圆的最终结果,就是重蹈覆辙,重新走上你们最初分手的老路。你们当初为了什么分手,最终还是会因为这个原因决裂。因为人的性格和命运里埋下的那些东西,是很难改变的。一颗心伤一次就够了,一个人分手一次也就够了,何必没事受这罪呢,是吧?”龙嘉褀回想历任女友,一脸深沉的振振有词道。
“还有,对我来说,就是流水的前任铁打的兄弟,友情最重要,你看,凌哥你一个电话,我就抛下女朋友,来舍命陪君子了。”
对方听罢点点头,终于抿了抿嘴角,抽了口烟道:“得了,你也就这么点出息。”
“不过,凌哥,你和前任分手是哪个年代的事啊?幼儿园啊?”
“你幼儿园就开始谈恋爱了?为什么这么问?”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就没见你喜欢过谁啊……”龙嘉褀犹豫了一会儿,慢慢道。
“有。”凌煊的眼神忽然变得飘忽起来,却不再往下说下去。他看着眼前的酒杯,慢慢陷入了深思。
和钟轶在一起时,倒也不觉得他是什么绝顶的好看,只知道钟轶的脸看着舒服。和他分开后,也没刻意注意过身边的谁,慢慢自己一个人过下来,还真没找过谁,仿佛离开了钟轶,世上的其他任何人,都成了庸脂俗粉。
他虽然嘴上不服软,但其实心里也知道,今天白天在酒店里,钟轶看到他和肖子航动手,为什么会那么的怒不可遏。
直男嘛。
钟轶骨子里是个观念很传统的直男,用他们当年吵架的话来说,是因为喜欢自己,才委曲求全喜欢同性。
一个铁骨铮铮的直男,看到两个男人为了争抢自己大打出手,显得自己特弱势、特像个被争抢的玩物,面子挂不住呗。
再加上那个肖子航,自打钟轶回国,他的行为就像磕了大麻一样,荒唐又丢脸,简直不可理喻。
凌煊想到昔日三人一起在篮球场打球,浑身臭汗一起去食堂填肚子的场景,不由得深深一叹,今儿跟肖子航这么一动手,点破了这层窗户纸,恐怕他们是再也恢复不了原先的老友情谊了。
罢了。到底是直是弯,对方承认与否,去追根究底也没有意义。反正他钟轶,这辈子只许喜欢自己一个,这就够了。
金发碧眼的驻唱拿起吉他甩甩头发,舞池里的音乐换了一曲,旋律由疾转缓,先前蹦蹦跳跳的男男女女们也安静下来,在沉郁悠扬的曲调中慢慢晃动着身体。
那是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曲子难记,歌词却有些动人,主唱唱的情真意切,凌煊歪着头静静听着,终于有了些醉意。
具体歌词他听得模模糊糊,歌者的情绪和心境却如同扑面而至的泉水,令他在微醺的酒意中听的真切。那首歌翻译过来好像是这样的——
“如果此生注定孤独且长命百岁,
如果我的漫长生命的未来里注定没有你,
那么就让我,下一秒,变成高空垂直坠落的飞鸟,拥抱坚硬冰冷的土地。
那么就让我,下一秒,死去就好了。”
凌晨三点,凌煊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这一天对他来说并不特别,就如同过去许许多多个,钟轶所不知道的他独自买醉的夜晚一般,稀松平常。
同样烂醉如泥的龙嘉褀把人搀到了小区门口,还欲再送,被凌煊大着舌头拒绝了,并且态度异常坚决。他拿这人没辙,只好叫了自家司机来接,自行打道回府。
恰逢这两天他们楼下的路灯坏了,凌煊踉踉跄跄摸着黑出了电梯走到自己单元门口,摸出钥匙往锁眼里捅,捅了几下硬是没捅开。
他嘴上骂了句“操”,正较劲着,门猛地一下从里面拉开了,凌煊一个没留神,险些撞到那人身上。
正想说,你在我家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他忽然一下回过神来,只想给自己一个嘴巴——这是钟轶的家,自己走错门了。
见钟轶一脸错愕地看着门外,张着嘴半天没能说出话来,对方身上还穿着居家睡衣,恐怕是已经睡下又爬起来开门来了,凌煊立即像犯了错的小孩儿似的,站的笔直。
“你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入室抢劫。”凌煊回道。
“……”钟轶张着嘴没说话,心说傻叉,你一定自我感觉很良好,以为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英俊潇洒又有幽默感吧。
想说点什么挽回气氛,又怕被钟轶下逐客令,凌煊索性乘机将错就错挤进了门。才在椅子上坐定,一张口便忍不住道:“有没有水……”
没办法,一喝多就口干,实在太渴了,张嘴就能COS喷火娃。
本想狠心赶人来着,钟轶听他那破锣嗓子如同冒着硝烟的火箭筒,心里叹了口气,道:妈蛋,一定是你上辈子欠他的。
牛奶煮开,加可可粉,小块黑巧克力切碎,锅里冒泡泡时一股脑加进去,出锅时挤一点焦糖酱,如果有棉花糖装饰,应当层次会更丰富些,可惜他不在此常住,冰箱里许多东西都没能备齐。
之所以会做这么华而不实且卡路里着实不低的饮品,是因为看似高冷、爱耍酷的凌同学,骨子里是个爱吃甜食、草莓的梦幻小公举,这个嗜好他从不曾主动开口承认过,还是钟轶在漫长的相处中自己一点一点发掘的。
五年不见,不知他是否还嗜甜,还是为了维持身材戒了。他斟酌着是否开口询问,转念一想,有的喝就不错了,还挑剔?爱喝喝,不喝滚。
抽油烟机还在发出均速绵长的哼哼,在这杯热可可出锅之前,钟轶往外面悄悄看了一眼,发现凌煊已经趴在桌边睡着了,长手长脚都乖乖摆着,像个大学校园里十八、九第一天参加军训的愣头小子。
他把热气腾腾的饮料在桌上放下,看着身旁这人安静的闭着眼睛,随着呼吸一颤一动的纤长睫羽,心中长长一叹,这口气叹的又软和又缥缈,一如可可在空气中发散出甜蜜而温暖的味道。
凌煊的轮廓很深邃,紧抿着的嘴唇却透露着清秀的少年感,这使他男人和男孩的气质融合的恰到好处,总让人不自觉被他的清爽阳光所吸引,又为他的成熟和魅力所俘获。
很不巧,钟轶在五年前中了这厮的套路后,五年后再一次,被对方毫无防备的清浅呼吸给勾住了。
钟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坐下,大概过了五分钟,他觉得自己看够了这个人了,心里的翻江倒海都平息了,才动手推了推凌煊的肩膀,想叫他回家,回自己家,或者回他那天说的那个什么朋友家。
怎样都好,就是甭在自己面前杵着惹眼了。
“凌大爷,起来喝了这杯,赶紧打哪来回哪去。”
推了几下,这人就跟被点了穴似的没反应,钟轶有点气急败坏,三下五除二把凌煊搀起来,往门口走。
才走没两步,凌煊忽然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暗哑地光,抬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宝宝。”
温存的、暧昧的、带着酒意的,以及多么熟悉的称呼。
“凌煊你叫错人了。”钟轶浑身一颤,惊得半边身子都麻了,连忙去推怀里的人,道:“你瞎闹? 裁矗鹉郑咦咦撸啬阕约杭胰ァ!?br /> 面前这人也不知是真醉还是装糊涂,睁大眼睛茫然道:“我的家不就在这儿吗?宝宝,宝宝,你不就在这儿吗?我哪叫错了?”
这语气又无辜又讶异,透露着一丝打心底的真诚,反倒衬的自个像是个欺压忠良的恶霸了。
趁着他发愣这会工夫,凌煊继续往钟轶耳廓吹气,试图化解敌情,还得寸进尺的舔了舔嘴边那小巧微红的耳垂。
钟轶的耳朵本就十分敏感,再加上太久没有被人碰过这里,身子一抖慌忙躲闪,几乎是一下子被撩的半硬。
自己向来是个有原则的人,这一下倒是令钟轶彻底下了决心,他推开凌煊,怒道:“胡闹,你现在是喝醉了,你分得清我是谁吗?最不待见你这样酒后胡作非为的,出去,回你自己家去,别在这发神经。”说着便一把连推带挤把人请出了门外。
“哐”的一声关了门,门外那人不吵不闹,他便狠心低头冲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又躺在床上看了一集美剧,心中的火仍然是没能歇下来。
钟轶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又看了看黑黢黢的客厅,心道:已经四十分钟过去了,凌煊他,现在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喝成这样闯到别人家里来,一过来就又呵气又啃的,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尊重?这些如同玩笑戏弄的举动背后,又能有几分真心呢?
想来想去,思绪就像一团不慎落入泥泞的毛线球,简直越想来越来气,凌煊清俊的睡颜在他脑子里不停打转,他只觉得头痛欲裂,索性关了电脑,在床上干瞪眼了大半小时。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心说就开门看看,确认这家伙是不是滚蛋了,看了就睡觉。
一开门,见凌煊就这么一身西装革履的坐在门口,嘴里叼着根烟,正准备点火。
听见身后有响动,他转过身来,嘴里的烟换到了修长的指缝间,歪着头坦然道:“能抽么?”
凌煊说话的时候,楼下的蝉和蛙声一齐安静下来,像鸣啼了一整个夏天,终于疲惫了那样。
“你怎么还在这儿?”钟轶命令自己板起脸道:“不是让你回去了吗?我没有收留前男友的习惯。”
他扭过头来,定定的看着他,嘴唇抿着,闪着润泽的光,眼中带着水汽,像蔚蓝绸缎上铺洒的星子,哦不,当凌煊一眨不眨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星星、月亮乃至整个银河系都会为之沉默。
沉默的不是这个世界,沉默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啊。钟轶在心里劝服自己道。
那样你煮的热可可就没人喝了。凌煊轻声对他说。
钟轶也跟着扭过头,看着桌上还尚存一缕白雾的饮料,的确,人还没来得及喝,就被自己赶出去了。自个是不是太凶了点?
同时,他心底很纳闷,他的心在煮牛奶的时候,是不是也跟着掉到锅里去了?
“算了,你进来吧。”钟轶缴械投降道,“大晚上外面站着这么久也怪难受的。到时候被邻居当做小偷流氓打了就不好了,是我对不住你。”
“嗯,钟主编有良心。”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煮的热可可特别好喝?”凌煊重新进了屋,在桌前坐下,捧起杯子老老实实喝了一口,又乖乖坦白道:“你走了以后我试了好多次,总不如你做的。”
“我当然有秘诀了。”钟轶看着他唇角的一点奶泡,淡淡一笑,道:“秘诀是,加一点点盐,盐可以提可可的味道。还有出锅倒之前把杯子用热水烫一烫。”
“哦。”凌煊低头呆呆地看着杯里的咖啡色泡沫,小声道:“早知道就不问了,这样可以一直骚扰你泡给我喝,反正你都回来了。”
又来了,这个撩人狂魔。钟轶心中警戒笛声大起,再多的戒备,亦是抵不过凌煊几句言语,便心软的一塌糊涂。
“你瞎想什么呢……”他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凌煊的头发,讷讷道。
“没,实事求是,而已。”
最终这位醉醺醺的深夜来客被钟轶塞进了客房,“客房的卫浴里有一次性牙刷,毛巾你暂时用我的,早点睡。”
凌煊这小子捧着杯子,眨巴着黑邃的眼睛,一脸可怜巴巴道:“真的不要我陪你睡吗?你确定?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不用,不劳您费事。”钟轶严词拒绝道,说罢口气温柔了些,像哄小孩似的,好声好气道:“乖别闹,明儿还上班呢。”
“嗯,那晚安了。”
“晚安。”
在这杯热可可之后,彼此的语气中都多了几分缱绻不舍。
钟轶安顿好凌煊这孙子,才躺好没多久,手机又催命似的响起来了,爬起来一看,是好久没主动跟自己联系过的表妹罗欣薇。
钟轶接了电话,那个“喂”还未出口,电话那端便响起了一阵低低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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