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专治各种不服完本[耽美重生]—— by:小宴

作者:小宴  录入:07-25

女巫从王子的头顶,摘下了曾经国王的黑色王冠,轻轻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她白色的蓬蓬裙沾了血,可她的眉眼,依然如公主那样温柔。
女巫又解下王子的黑色王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宣布,自己才是这片土地未来永远的主人。
女巫带着眼泪问:“我怎么能容忍,杀死我父亲的王子,成为我父亲臣民的主人呢?”
臣民们因此而山呼万岁,奔走相告。
——虽然我们的贪慕权力的老国王被邻国残忍的王子所杀害,可幸好我们的公主回来了。
这土地依然是那么纯洁而干净。
我们是如此圣洁的人民。
没有人知道,王冠,已经戴在了魔杖上。
第103章
《万辰专访:退下荧屏这半年, 我不是王子》
《急流勇退是为了回到少年——封面故事, 万辰》
《摘下魔杖的王冠, 重返表演纯粹》
《可承其重,不戴王冠:演员万辰专访》
……
在大众娱乐市场上, 戏剧圈子固然显得文艺又小众。然而,在任何一个国家, 戏剧界几乎都高踞表演艺术的巅峰王座, 丝毫不逊色于大银幕的威力。
在北京的春夏之交,秦筠工作室推出的“诚意巨制”《魔杖的王冠》,为整个北京的戏剧市场都注入了一道全新的力量。
身兼出品人与男主演双重身份的万辰,再一次受到各大媒体的关注。
不少剧评人、影评人,都对万辰的演技予以了肯定。
《魔杖的王冠》这部戏所有的华彩都在下半场, 国王对权利如痴如醉的描摹,王子在一夜间被贪欲所吞没, 失去了正义之心,公主的天真单纯固然没错,可正是她对女巫的轻信, 行事的草率,给了女巫设下圈套的可乘之机,臣民盲目地信任流言,却仍然自诩圣洁。
没有人想到,王冠最后会落在假扮公主的女巫头上。
而这个反转似乎也延续了编剧一以贯之的创作理念,喜欢用结尾的突然来点明作品的主旨。、
“王子的形象非常重要,他必须具有一定的表演张力, 才能控制观众的想法,让观众跟着编剧的思路去思考……编剧很多次和我强调,观众永远是聪明的,他们会留意到剧情中的漏洞,也会注意到女巫身份的蹊跷。如果一开始就猜到结局,那这个戏就没意思了。为什么这个故事不单单是国王和公主的勾心斗角呢?就是因为需要一个像王子这样的角色,却带着观众一起左右摇摆,换站立场,最后才发现,每个人都在这个是非局里。王子在,观众也在,而只要你踏进来,就会成为女巫的工具。”
王忱在接受采访时这样说。
“这个角色对我来说是全新的挑战,舞台剧的表演是非常难的,所谓的表演张力,无法通过镜头特写辅助,剧情节奏也没办法用剪辑来带,所以演员每一句台词是用什么情绪说出来都变得至关重要。刚开始排练的时候我觉得很辛苦,导演和编剧的要求都很高,我没有经验,怕让他们失望。但自我挑战也是非常有意思的,我觉得这才是表演的真41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谛,你不仅要创造一个让观众信服的真实角色,还要给这个角色赋予更多的意义……比如王子就是观众意识的象征,我不仅在表演自己,也在表演舞台下每一个人。”
《魔杖的王冠》由于口碑之火爆,再加上偶像演员的实力号召,票房一路上涨,演出也不断延期,一直加演到五月底,才彻底宣布结束。
尽管如此,还有是大批慕名而来的观众没能买到票,秦筠工作室趁热打铁,宣布将于今年下半年前往上海巡演,原班人马,万辰主演。
六月份,王忱先后又接受了几家媒体的采访,便决定回家休息。
北京卫视有一档热门的综艺节目原本还想邀请王忱和整个《魔杖的王冠》剧组去参加。王忱这边委婉表示了拒绝,“没意思,娱乐圈就够乌烟瘴气的了,没必要把这种风气带去戏剧的圈子里。”
白佳润对此倒是颇认同,并没有强求,而是继续以出品方的身份和秦筠工作室交涉,督促他们尽快完成上海舞台的搭建,并且要继续维持作品的口碑营销。
除此以外,王忱早前决定买下全版权的决策就显得十分明智了。已经图书出版商找上门来要求剧本出版,白佳润没理由拒绝,只等着分版税。动漫改编他们也谈到了不错的制作方,白佳润仍在和对方进行细节上的沟通和协商,准备在明年推出动漫作品。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电影版权。
因为王忱的缘故,秦阅自然去看了好几场《魔杖的王冠》。
一个人在舞台上、舞台下,是截然不同的状态。从前在剧组,秦阅看王忱演戏倒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然而,坐在舞台下,抬着头仰望聚光灯照射中那个仿佛可以闪闪发光的青年,秦阅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感到,自己的爱人是多么灿烂的一颗星。
他是那么耀眼,让所有观众都将目光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追求公主时,王忱的声音里,透着真挚。质问国王时,他又是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
与女巫沆瀣一气杀死公主时,秦阅仿佛能看到有个小恶魔从王忱的身体里飞出来,他说话的语气变了,走路的姿态变了,几乎是一瞬间,舞台上的王忱仿佛脱胎换骨,成了一个心机深沉,为了权位可以不择手段的阴谋家。而死在女巫剑下的时候,王子又是那么的震惊,而震惊里又带出一副殉道者的坦然。
观众便知道,权力让王子变了,可失去权力那一刻,王子又恢复了清醒。
但已无力回天。
秦阅很多次随着观众一起起立鼓掌,但这都不足以表达他心里激动的情绪。
好像是一路看着王忱长大了,看着当初那个他爱的小男孩,终于羽翼丰满,找到了自己想飞的天空。
话剧在六月收官,到了七月,高思源导演就发来了通知,《船到桥头》已经进入威尼斯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片目终选,是否能够成功入围片单,就要再等一个多月看通知了。
与此同时,高导也邀请演员们来北京一起看片。
王忱很久没有出席这样内部的电影看片会了,于是他特地多要了一个名额的邀请函。
傍晚,孟楷隶开车送秦阅回到家里,秦阅刚推开门,便闻到一阵鸡腿香味。
他站在门口换鞋,顺便喊了一句:“忱忱,我回来了。”
“听到啦,不用嚷嚷。”王忱捧着碗一路小跑过来,“快尝尝,刚出锅的卤鸡腿,放了好多干辣椒,可入味儿了,你肯定喜欢,我还拿鸡汤炖了一锅蘑菇豆腐青菜……你买馒头了吗?”
王忱一边说,一边用筷子夹起一小块鸡腿肉,举起来要喂秦阅。
秦阅下班时正好接了个广电部门的电话,紧急开了个会,把王忱发微信提醒他下班路过市场带主食回家的事儿忘了个干净。
不过去个市场开车也就十分钟的事情,秦阅不以为意,顺口说:“忘买了,一会我再去吧,啊——”
他张开嘴,要吃王忱喂来的肉。
谁知,王忱直接收回筷子把肉塞进了自己嘴里,扭头走了,“混蛋玩意,又忘带馒头!上礼拜我说想吃葱花花卷你就忘带了,再上个礼拜我想吃肉饼你也没有买……”
王忱把秦阅的罪状如数家珍,秦阅赶紧跑过去抱着王忱亲了一口,“我错了宝贝,别生气,这就去买。”
谁知道,王忱一把勾住秦阅的脖子,反客为主,将一个充满歉意,本该蜻蜓点水的吻硬是加深了。
夏天在家,王忱本来穿得就少,一条平角短裤,最多加个背心,这就是全部了。秦阅上班固然是衬衫西裤,十分体面。可衬衫布料薄而透气,两人一抱住,秦阅就能感受到王忱身上温凉的体温,还有隐隐的香气。
两人亲了一会才分开,秦阅不过瘾似的揉着王忱屁股,哑着嗓子问:“怎么不让我走?这么想我?”
王忱拍开秦阅的咸猪手,去厨房放下了碗,这才说:“我陪你一起去吧,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秦阅跟在他身后,把人堵在了厨房,“你饿吗?”
“还行,也不是很饿。”王忱不知道秦阅什么意思,“怎么啦?”
秦阅一把将人抱起,放在了吧台上,立刻开始解自己的裤子,“我饿了,要吃你。”
王忱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虽然悄悄地分开腿,不动声色盘上了秦阅的腰,可他嘴上还是一副不大乐意的样子,“做完鸡腿就凉了……”
“热一热,一样的。”
说完,秦阅便低头吻上了王忱的嘴唇,双手抚摸起王忱光滑的背脊。
鸡腿怎么样已经没人管了,秦阅决定先把王忱热一热,这样热一热,那样热一热……摩擦起热,非常热。
这么一搞果然一个小时过去了。
王忱横在沙发上大喘气,秦阅收拾从厨房到客厅的残局,擦了擦地板,捡走套子,然后换衣服,过来亲了亲要睡不睡的王忱,给他盖了个小空调毯,“我去市场,一会回来,你要睡就睡一下,回来热好晚饭我叫你。”
原本六点半就该吃的晚饭,硬是挪到了晚上九点。
精神抖擞的王忱也变得懒洋洋的,他把腿搁在秦阅的身上,菜也懒得自己夹,指挥着秦阅帮他盛汤到碗里,鸡腿也要秦阅去好骨头,剥下肉来,自己放在盘子里慢条斯理地吃。
秦阅在说公司里最近遇到的事,王忱听着,时不时给一两句自己的意见。
但聊着聊着,话题又绕回到《恶魔的王冠》上。
“忱忱,你想不想自己导、自己演?我觉得没有谁能比你把这个作品驾驭得更好了,回到公司来,我给你投资。”
王忱意志坚定地摇头,“一定有人能比我做得更好,你让制片部的人去谈吧,别惦记我了。”
秦阅有些遗憾,但他最近提了几次,王忱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看来是打定主意只在戏剧领域内发展了。
他正要叹气,王忱却变戏法似的,从椅子的坐垫下摸出了一个银灰色的邀请卡。
“后天高导办《船到桥头》的看片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秦阅一愣。
这种场合,多的是圈内人。两人的关系本就敏感,王忱一直以来都是遮掩为主,也没有出柜的意思,秦阅几乎都习惯在这种圈内场合下避开王忱了。
可这一次,王忱居然主动邀请他?
“你想我和你一起去吗?”秦阅试探地问,他怕是王忱一时冲动,还特地提醒,“虽然短期内这部片子还不会在大陆上映,但是高导请的人,肯定都是关联到上档的圈内人。”
王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个文艺片,演员还需要跟着操心上映的事情吗?我想你去看我演的电影,我们都要结婚的人了,还顾忌什么?”
秦阅一阵心热,立刻握住了王忱的手。
“那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是久违的笙笙代更,宴崽又被晋江歧视了,大家晚上好,挥挥手~
104.第 104 章
秦阅顿了一秒, 最后实话说:“没,只是……尝起来很像王忱做的。”
秦聆捏紧自己的筷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
难道万辰真的是王忱?
或许万辰能从王忱那里听说她和王忱之间的事, 或许他可以表演得很真实, 但做饭的味道最不至于也能模仿成功吧?
秦聆忍不住也吃了几口面, 努力想品尝出一些区别,但却没有太大的感受。
她咬着筷子,不知道该不该和哥哥实话实说。
如果哥哥信了, 万辰却不是王忱,她无疑将对不起自己的哥哥。
而如果哥哥不信,万辰却真的是王忱, 那她更是害了王忱。
想了一会, 秦聆吞吞吐吐地说:“这个其实是……呃,保姆做的,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她明天再给你做。”
“……”
秦阅盯着妹妹看了一会, 很明显, 他知道秦聆在撒谎, 而他又很清楚, 他内心所渴望听到的答案是不可能存在的。
这个世界上的巧合总是很多, 但王忱却是在他面前永远闭上了眼睛。他亲自为他换了衣服, 亲自看着那个他拥抱过、迷恋过的身体化为一捧深埋地下的骨灰。思念确实为他的生活带来了非常沉重的负担, 然而这样的重负依然不足以令他失去理智的思考能力。
既然不是王忱, 那么, 就算一碗面的味道再相似,追究到底是谁,又有什么意义?
他不需要任何人来扮演王忱替身的角色,任何层面的替代都不需要。食欲也好,**也罢,王忱会永远是他唯一的渴求。
深吸一口气,秦阅没再追问什么,而是低下头,缓慢地吃起了碗里的面。
羊肉被片得很薄,面汤里有渗透完全的羊肉鲜香,却没有一丝的膻味。
面的韧劲十足,只是形状不太规整。
太像了。
像每一个项目开机的深夜,孟楷隶开车送他回家,王忱都做好一碗这样的面等着他。夏天的时候,他们还会分享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坐在沙发上看几分钟球赛转播再去睡觉。因为做饭总是热,王忱常常就只穿一条平角的内裤,半靠在沙发上,心满意足地看他大口大口的吃完面。王忱个子不太高,但腿却很长,尽管不爱健身,身材比例却特别好。羊肉的火热往往促动着秦阅大快朵颐完王忱做的面,就把王忱往沙发上一推当面团来揉。
一直揉。
一直揉。
揉到王忱的身体像是熟透的虾,他才会扛着对方上楼去洗澡睡觉。第二天,秦阅精神抖擞地准备去公司,王忱就会把脸埋在枕头里,废虾一样地和他说:“今天没有早饭,你饿着去上班吧。”
但当他出门时,却发现王忱好像早料到晚上会发生什么一样,已经嘱咐孟楷隶打包早餐带来了。
但这样的生活已经结束了。
永远地结束了。
秦阅沉默地吃完了一碗面,“小聆,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哦……好!”
秦聆全程都在观察哥哥表情的变化,她能很轻易地察觉哥哥从第一刻的惊喜很快变得低落下来。虽然他只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可是那双眼,很快就涌出红血丝,像是从来没有得到过好好的休息那样,疲惫又沉重。
看着哥哥走了,秦聆用筷子搅了搅自己碗里的面,一边心想王忱做饭真的是好吃啊,这个羊肉到底怎么做的?一边心想人死了居然真的能复生吗,那真的是哥哥最爱的王忱吗?她坐在原地想了一会,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小聆啊,你们吃完了?好好好,都吃完了就好……”
王忱给秦阅做好饭,秦聆就给他打了个车让他离开了。
偏偏他自己脑子也转不过弯,直到回了酒店才开始辗转反侧,怎么不看秦阅一眼呢,怎么不看看他好不好,他做的面他还爱不爱吃,时间太紧,火候不到,羊肉味道淡了点秦阅会不会觉得不好吃……唯独没有意识到这是秦聆的试探。
因此,当秦聆的号码拨过来的时候,王忱竟然觉得理所当然。
“唉,汤煮得没那么香,我还担心秦阅要嫌不好吃呢。”王忱抱着手机,有一种心里放下巨石的感觉,“那凉菜呢?黄瓜吃了吗?木耳吃了吗?我辣椒放得多不多啊……他胃病是不是刚好,我放了就有点后悔了,习惯给他放辣椒了,下意识的,真是后悔死我了!”
而另一端,秦聆却感到有些一言难尽,她轻咳一声,打断了王忱的嘟嘟囔囔:“所以,你真的是……王忱。”
“对啊!当然啊!我要不是王忱你敢让我给秦阅做饭?你不怕我下毒啊你!“王忱对秦聆的态度提出了严厉的指责。
秦聆又无奈又好笑,隔着电话摇了摇头,不知觉中,眼眶却有些湿润起来,“不是,我只是在想,你没死,那太好了。”
你这么好的人,活着,多好。
我哥哥这么好的人,不需要孤单,多好。
秦聆仰起头,控制住自己掺着喜悦、庆幸的泪水,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
“所以,王忱啊,能麻烦你明天早上再来家里一趟吗?”
“我明天一早得回剧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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