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静静地听着,半晌才道:“乔何,我在苏家勾心斗角地待了六年,可我还是猜不透你的心思。”
乔何闻言自嘲地叹了口气:“哥,你是猜不透还是装作不知道?”
杨羽的神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还不等他回答,屋外就传来更锣的闷响。
方公馆的灯笼一盏接着一盏灭了,德叔在无边的黑夜里渐行渐远,乔何和杨羽却谁也没有提关灯的事儿,反倒是杨羽主动坐在了乔何腰间,偏头看墙上自己的倒影:“我该叫些什么?”他说完低下头,清澈的眸子里闪着薄薄的水光。
乔何抬手替他摘下眼镜,指腹眷恋地磨蹭杨羽鼻梁上的红痕:“哥,你能亲亲我吗?”
杨羽垂下眼帘慢慢俯下身,唇齿即将触碰到乔何嘴唇的时候却猛地缩回来,继而被乔何按着后颈粗暴地吻住。
“乔……乔何……”杨羽挣扎间指甲划伤了乔何的脸颊。
乔何恋恋不舍地松了口,摸着脸上的血印子沉思。
“疼不疼?”杨羽到底还是心软,好不容易设下的心理防范土崩瓦解,捧着乔何的脸使劲儿地看,“疼我帮你吹吹。”
乔何听了这话终于露出点发自内心的微笑,抓住他哥的手轻吻:“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也对……”杨羽讷讷地松了手,趴在乔何胸口发呆,“咱们都不小了,怎么就成了眼下这局面?”
乔何心里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觉得他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抿唇搂杨羽的腰,再抱在怀里四处乱摸,带着点报复的狠劲儿,揉得杨羽闷哼着蜷缩起来。
“哥,时间快到了。”乔何隔着布料揉杨羽的臀瓣,“你叫的声音大些。”
杨羽心不在焉地点头,张嘴若有若无地“啊”了一声。
“不是这样。”乔何心里的火气重又窜起来,“哥,你陪苏家的少爷去了不少馆子,怎么连叫床都不会?”
杨羽冷冷地瞥了乔何一眼,攥着被褥的手用力到泛白,手背都蹦起了青筋。
乔何摸了会儿还听不见他哥的叫唤,气恼地起身,拔了根鹦鹉的尾羽捏在手里,站在床边把被子狠狠掀了:“既然叫不出来,我帮帮你如何?”
如此一来他们二人心里都带了无法言说的憋闷与恼火,杨羽赌气似的把内裤扒了,当着乔何的面拉开双腿坐在床上冷笑。
乔何还是头一回如此清晰地看见他哥的身子,脑海里嗡地一声炸开了锅,全靠本能凑过去用鹦鹉的尾羽刮擦他哥细嫩的腿根。
只听窗外忽然传来几声布谷鸟的低鸣,杨羽与乔何同时回神。
“侧门不堵上真是对了。”乔何悄声感慨,“要不然苏士林还钻不进来。”
杨羽盯着自己腿根边殷红的尾羽出神,抱着双腿的手时而松时而紧,赤身裸体的滋味难堪又羞耻,可此刻苏士林就在门外,若不演,他与乔何前几日的戏也就算全白费了。
第18章
“你……”乔何不能再叫杨羽“哥”,捏着羽毛的手发起抖,实在是太过激动,“你比六年前还敏感。”
杨羽咬唇不吭声,盯着窗户上跳跃的火光出神。
乔何兴奋地用羽毛尖儿轻轻戳他哥的后穴,细软的毛轻柔地刮擦穴口边的褶皱。这小穴的确敏感,被碰了没几下就泛起水意,竟把羽毛尖都打湿了,乔何立刻把鹦鹉的尾羽扔了,扑过去把杨羽牢牢压在身下亲吻,换了手指疯狂地插进湿软紧致的穴道。
这一下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像是把他们之间血缘的纽带横刀截断,杨羽不由自主仰起头惊叫,沙哑撩人的嗓音勾得乔何鞋也来不及脱,直接爬上床按住他哥乱动的腿根,用一根手指疯狂地抽插。
“乔……乔何别……”杨羽眼角滚下一滴泪,苍白的身子渐渐泛起情欲的红潮。
乔何顾及着窗外偷听的苏士林,绞尽脑汁说些刺激人的话:“别?我都插出水了,你想用这儿去吃别人的东西?”
杨羽羞得浑身发抖,情欲和悖德的罪恶感交织在一起,几乎令他崩溃,除了拿手拼命挠乔何的肩膀以外竟发不出半声抗拒。
“怎么,你在想苏士林?”乔何分不清自己是演戏还是真嫉妒,拽着他哥的手腕让人趴在床上,对着白嫩的臀瓣不轻不重地打了四五下,“怪不得你在苏家呆了六年,他在床上伺候的比我舒服?”
“没……没有……”杨羽被乔何的胡言乱语惹得泪水连连,屁股又火辣辣的疼,还未等他缓身,后穴就被手指粗暴地捅开,乔何添了根手指进去,插动的速度又快又狠,杨羽终是产生了一丝惧意——乔何现在根本就没把他当哥哥看待。
“你六年前爬到我床上的时候都没流过这么多水……”乔何疯了似的把他哥反抱在怀里,离别的苦楚和心底阴暗的嫉妒翻涌交织在一起,说的都是胡话,却带了三四分真情,“他教你的?”
“不……不是……”杨羽被捅得腰腹酸涩,靠在乔何怀里瑟瑟发抖,可偏偏这个姿势他还能看见自己半勃的粉嫩性器,于是更加羞耻,挣扎着想要往床边爬,“我和他……没有……没有……”
“我谅你也没这个胆。”乔何抽了手指冷笑,指尖沾了一层粘稠的水意,而杨羽湿软的穴口在烛光下泛着潋滟的光,翕动不已的小穴饥渴地抽缩,仿佛舍不得乔何的两根手指。
“真紧,多久没碰了?”乔何插得兴起,吻他哥汗水涔涔的额头,越说越露骨,“是不是自己插没感觉,想我的家伙呢?”
杨羽捂着脸呜呜地哭,欲根已经翘挺地立起,顶端溢出的水像是悬着的泪,乔何发现他哥对这些话有感觉,便变本加厉地刺激道:“这么嫩的小穴竟然喜欢被插,杨先生比我想得还要淫荡。”
“乔何别……别说了……”杨羽的腰猛地弹起,被手指不断捅开的穴口溢出一丝透明的液体,继而搂着乔何的胳膊痉挛着射了,腰缓缓软塌,却被乔何接了个正着。
“哥。”乔何咬着杨羽的耳唇低语,“难受吗?”
这陡然温柔的语气让杨羽落了一串泪,蜷缩在乔何怀里颤抖,情欲逐渐退去以后,腿根和后穴传来的火辣辣的触感让杨羽羞愧难当,更别提屋外还有一个人在听。
“杨先生且先等等,夜还长,我去拿些好玩的东西。”乔何故意大声说,“你这后头馋得厉害,光靠我都喂不饱。”继而埋头捧住他哥的脸亲吻,含糊道,“哥,我出去以后就躲在墙根后头,如果苏士林欺负你,你叫就成。”
杨羽哪还顾得上思索,胡乱点着头把乔何往床下推,寻了衣衫颤颤巍巍地穿,连纽扣都系不上。而乔何恋恋不舍地走了,推门的时候瞥见草堆里模糊的身影在心底冷哼了一声,装作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拐进了夜色。
杨羽呆愣愣地坐在床上,被亲弟弟侵犯的羞耻感在他心底翻涌不息,最可耻的莫过于他还有了感觉,乔何的手指滚烫动得又急切,杨羽不觉得舒服却依旧情动得射了出来。
窗外又传来布谷鸟的叫声。
杨羽捂着脸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站起身,却不料双腿早就在床上没了力气,整个人跌在地上半晌都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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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士林砰地一声冲进来瞧见的就是这幅场景,杨羽脸上满是尚未消退的红潮,颈窝里或深或浅的吻痕刺眼得很。
“先生!”苏士林慌慌张张把人扶起来往床上拽。
“别……别碰我……”杨羽不知怎么的浑身一僵,掰开苏士林的手喘了口气。
“先生,都是我不好!”苏士林痛心疾首地捶着墙自责,“那日我不该和爹说你和姓乔的事儿,明明只是我的猜测,现在却……”
“你又没猜错。”杨羽揉着腰道,“我就是和他不清不楚的。”
苏士林面上浮起一层红晕,犹犹豫豫拍了拍杨羽的肩膀:“先生……先生为何……如何与那姓乔的掺和到一块的?”
杨羽歪着脑袋咳嗽,咳完勾着嘴角笑:“是我主动爬到他床上去的,为了活命,这年头有个靠山总比没有强。”
苏士林被这话臊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不敢拿正眼瞧杨羽。
杨羽遇见苏士林一点都不紧张,变着花样逗他:“再说他床上功夫不错。”
“先生!”苏士林恼羞成怒。
“你若是觉得恶心,现在就把我辞了。”杨羽揉着眉心道了句,“再找个教书先生还不容易?”
苏士林被这话一激,顿时不乐意了:“先生认识我六年,难道也以为我苏士林是这种人吗?”他轻咳了一声,“当年先生也是没法子,我能理解……我就是担心姓乔的下手没轻没重,先生身体不好承受不住的。”
杨羽故意把衣扣拉开,露出满是吻痕的脖颈:“那又能如何?苏老爷把我送来伺候人,我总不能半夜溜走。”
苏士林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咬牙道:“我爹这事儿做的不厚道。”
杨羽眼底闪过一道光,忽而抓住苏士林的衣袖:“苏老爷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苏士林毫不怀疑地应道:“我爹今早让胡二麻来试探你们,但他不晓得我也来了。”
杨羽把这话暗自记在心里,竖起耳朵听屋外的声音,假意惊慌地推搡苏士林:“乔何要回来了,你快走。”
苏士林三步一回头,恨恨地发誓:“先生,你等我来救你!”
杨羽闻言眼睛一转,劝他:“你可别来,只有苏老爷点头我才能正大光明地回去。”
苏士林根本没不细想就同意了:“先生,你等着,天一亮我就去和爹说。”
杨羽把苏士林推出门外,再轻轻合上门,这才捂着心口急急地咳嗽,继而被从屋外进来的乔何抱了个满怀。
“哥,苏士林碰你了吗?”乔何的手飞速探进杨羽衣衫的下摆捏住了他的腰。
杨羽缓过神,一时间膝盖又疼头又疼,靠在乔何怀里喘息,半晌只憋出句:“腿……我的腿……”
第19章
“他真碰你了?”乔何把杨羽拦腰抱起往床上送,二话不说先把他哥的裤子扒了,见两只白嫩的膝盖全青了,顿时火冒三丈,“王八蛋,我现在就追出去把他毙了。”
杨羽眯着眼睛躺在床上没吱声,半晌屋内的烛台炸起一朵灯花。而乔何渐渐平静,放在他哥膝盖上的手状似不经意地向腿根靠近。
“你别试探我,”杨羽烦躁地拍开乔何的手,“你若是真想杀了他,就不会让他今晚来听墙角。”
“哥……”乔何的心思被识破也不尴尬,死皮赖脸地凑过去搂他哥的腰,“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乔何!”杨羽抬起腿,乌青的膝盖抵住乔何的胸口阻止他的进一步靠近,“你别胡闹。”
“哥哥觉得我在胡闹?”乔何挑眉攥住杨羽的膝盖,用力一按,杨羽就仰躺在了床上。
杨羽的脸蒙着层朦胧的光影,眼底的烛光仿佛燃烧的怒火:“现在苏士林走了,你还演给谁看?”
“哥哥说呢?”乔何的手覆盖在了杨羽眼前,慢慢俯身作势要吻,却被杨羽猛地推开了。
“我……我不喜欢你这样……”杨羽咬着唇说,“乔何,我们这样很奇怪。”
乔何闻言没反驳,试探着往他哥脸边凑,但都被杨羽躲开了,他便冷着脸起身,披着外套踹门出去了。
杨羽气恼地掀开被子钻进去躺着,天边忽然滚过阵阵闷雷,接着淅淅沥沥下起雨,他烦躁地坐起身,轻轻叫了声乔何的名字,声音却被雨声遮掩了。一场秋雨一场凉。杨羽在床上裹着被子发起抖,继而咬牙起身,举着烛台推门而出。方公馆的天井黑漆漆一片,就杨羽手里的烛火散发着微弱的火苗,他逐渐适应了黑暗,继而看见了在雨中飘摇的榆树,风里也满是树叶窜动的脆响。
“乔何?”杨羽轻声唤了一声。
茫茫雨幕中似乎有黑影微微动了一下,杨羽心尖微颤,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天这么冷,你淋雨做什么?”
乔何在雨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伸手抱住了杨羽,湿漉漉的脸颊不管不顾地贴在了他哥颈侧:“哥,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我哪里……”杨羽冻得浑身发抖,抱着乔何的胳膊把人往屋里拽,“唉,你回来罢!我不赶你走。”
乔何一声不吭地跟着他哥往屋里走,进屋以后忽然把杨羽反抱在怀里不撒手:“哥哥说话不算数。”
“你松手。”杨羽脸上全是冰凉的雨水,打湿的衣服黏在身上,冻得他骨头发酸。
“哥,说好了不生我的气,说好了不怪我。”乔何的手绕到杨羽身前替他解衣扣。
“我……”杨羽一时气结,喘了几口粗气道,“那你也不能大晚上出去淋雨!”
乔何专心致志地替他哥脱衣服,脱完上衣又去脱裤子,杨羽还是难堪,冷着脸躲,可或许是他怕乔何再出去淋雨,又或许是心里的火气消下去大半,半推半就间竟被剥光了塞进了被子。
乔何这回却不急着上床,先脱掉淋湿的外套,继而卷起潮湿的衣袖坐在了床边:“哥,你睡吧,我不烦你了。”
杨羽在床上翻了个身,卧室内只剩电灯还亮着,乔何发梢滴着冰凉的雨水,水痕顺着他的后颈一路流进衣领,杨羽都能想象到寒意漫延的感觉,不由心软地扯住了乔何的衣摆:“不冷?”
乔何眼底微微闪过一道光,没回头,只哑着嗓子说:“不冷,哥哥你睡吧。”
乔何越是这么说杨羽越是不信,披着被子起身去摸乔何的手背,入手冰凉不免焦急:“快把湿衣服脱了进来躺着。”
“没事儿的哥,我不冷。”乔何把湿透的烟扔在一边,转身温柔地笑笑,“你快睡吧。”
杨羽固执地抓着乔何的手腕:“手这么凉还说不冷?”
乔何迟疑地解开衣扣,露出麦色的胸膛,继而钻进了被子,两人肌肤相贴都冻得瑟瑟发起抖,但乔何毕竟身子骨比他哥硬朗,很快就暖和过来,手脚缠着他哥帮他取暖。
“就会胡闹。”杨羽靠在乔何的胸口嘀咕,“多大了?还闹别扭。”
乔何安安静静地听着,若即若离地亲了一下他哥的额头,继而若无其事地辩解:“哥哥先说话不算数的。”
“我……我不是故意想和你吵的。”杨羽先是憋闷地反驳,继而恨恨道,“但是你今天做得太过了。”
“不这样苏士林怀疑怎么办?”
“你真的是怕被发现吗?”杨羽气急以后脱口而出,问完就后悔了,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连忙转身拿后背对着乔何。
乔何暗自叹息,等杨羽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才伸手揽住他哥的腰,把人一点一点拉进怀里:“我怕……”后面的话全消散在了风雨里。
一夜的凄风苦雨后,淋雨的乔何没怎么样,杨羽却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德叔早上进门送茶水时,看见他软绵绵地趴在赤膊的乔何怀里,差点气晕过去,抬手就去拎乔何的耳朵:“你做什么了?”
乔何一开始还美滋滋地抱着他哥显摆:“德叔,我哥不嫌我烦。”
德叔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你把大少爷折腾病了!”
乔何这才后知后觉地去摸他哥的额头,顿时吓得猛地搂住杨羽的身子:“哥?”
德叔把茶水往桌上狠狠一掼,摔门出去熬姜汤,临走前还在瞪乔何。
过了会儿杨羽昏昏沉沉地醒来,寻着热源贴在乔何胸口无意识地蹭了蹭,继而迟钝地“嗯”了一声,掀开被子低头皱眉瞄来瞄去。
“乔……乔何!”杨羽的睡意羞走大半。
乔何苦笑着抱住他哥:“这一大早……哥我不是故意的。”
杨羽红着脸想要往旁边爬,可没有乔何体温的被子冷得像冰,他犹豫半晌还是窝在了乔何怀里,只悄声嘀咕:“别乱动。”
乔何呼吸稍稍急促了些,也轻声说:“别瞎蹭。”
杨羽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装作听不见装睡,可一睡醒肌肤相贴的感觉就像被无限放大,杨羽能清晰地感觉到乔何的每一次心跳,至于腿根那里更是烫得吓人,还一副蠢蠢欲动的架势。
屋檐下淅淅沥沥漏着雨水,几只鸟雀在窗台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叫着,仿佛还没睡醒似的声音有气无力,却依旧把屋内的鹦鹉吵醒了。
“杨羽——杨羽!”红色的鸟蹦蹦跳跳在笼子里转了个身,豆子般的黑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