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王修真系列]桃花镜完本[bl同人]—— BY:泊小雨

作者:泊小雨  录入:09-26

王怜花想:肯定没有人见过沈浪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见到他,心底所有的不安便立刻化作虚无,之前刚刚撑起来的意志也就全然放松开了去,就像是在外受了欺侮的孩童见到父母一般,满心的都是依赖。
在合眼倒下去前一瞬,王怜花便感觉到一双温柔而坚定的双臂轻轻搂住了他,耳边还有那人似是心疼的一叹。
“……怜花。”
王怜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种近乎别扭的信任算是什么,他一贯都是个享乐主义者,如今身魂皆伤,他索性也不探究,就任由自己沉溺其中,任由自己最脆弱的时候被人看去。
——任由意识渐渐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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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属金,为羊。为南方第二宿,主惊吓,故多凶。
[注]2:上古时代的神兽,特指一种奇幻生物。传说中,他们以梦为食,吞噬梦境,也可以使被吞噬的梦境重现。
[注]3:步罡踏斗是道教斋醮仪式组成中常用的仪式元。是斋醮时礼拜星斗、召请神灵的法术。
武器设定:
王怜花:白玉骨扇。(本扇已死,有事烧纸)
沈浪:七星剑。
沈浪这把七星剑又名七星龙渊,由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是一把诚信高洁之剑。
熊猫儿:“乾坤一袋装”的神磁紫金葫芦。
原型源自原著《武》,改自《西游记》里太上老君的法宝——紫金红葫芦,乃昆仑山下的一根仙藤上所结出的法器。
朱七七:淑女剑。
原型源自《神雕侠侣》,和君子剑为一对。剑身乌黑,毫无光泽,锋利异常。
《神》中记载其被收藏在绝情谷水仙山庄的剑室之中。
第十三回 动真情王怜花死里偷生 难解意沈大侠因曲窃魂
待王怜花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包扎过了,那细致简单的布结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人的手,而他愣了一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被人给背着的。
虽然这般姿势有些叫人难堪,但一想到背着自己的是那武绝江湖,技绝落霞的沈浪,一般人恐定是颇为得意的。
但王怜花的表情却是颇为尴尬,他并不介意欠别人些什么,反正他王怜花今日承约,明日便是不认了又如何?他那张三寸不烂之舌,便是黑的也能叫人抹成白的。
但他现在很介意,非常介意——因为这个人是沈浪。
天下谁人的人情都能卖,唯独不能是他。
不想输给这个人,不想叫他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
更何况自己……
王怜花叹了口气道:“沈浪,你管我做什么,我王怜花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你就当我报应到了……”
沈浪道:“你且休得胡言乱语。”
语气是少有的冷淡,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气愤,这叫王怜花有些措手不及,往日里的口才在这人面前便毫无用武之地。
他的心情亦是很矛盾,昏迷前自己脑海里那句话仍在耳边,叫他心烦意乱,他从不知道自己会对这个人抱有什么感情,可在火海之中见到沈浪的那一眼,心中跳跃着的喜悦却做不得假。
为什么会是这个人?
但为什么又不能是这个人呢?
王怜花最后只能放弃一般将头埋在对方的脖颈间,闻着对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叹气。
“…沈浪你又何必…”
在感情上犹豫不决,并不是王怜花一贯的作风,他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典范,便是如何离经叛道,便是如何与世俗不合,他也从无畏惧。
他想他必须要尽快作出决定,早日划清界限,为自己留些余地才好。
沈浪看不见王怜花那双思绪百千的眸子,因而也不知道背上这个人心里头有着这么多的念头。
方才背起王怜花的时候,他也只是暗道了一句太轻,便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背门坦在了这对手跟前,他并没有想过太多,或者说,他对于王怜花,从来都是过于宽容的。
自两人桃林初遇,再到为朱七七解围的再次见面,有些事情有些人可能真的是天命安排。
沈浪自己也暗自疑惑过,他出生之时便有先生替他摸过骨,测过魂,直赞他是天生的修道之人,无论是心境还是经脉都要远远超出于普通人,而他从来道心亦是稳固,在进入落霞观之前便已经筑基圆满。
自衡山之战,父母去世之后,师父本担心过他一阵子,谁料这一事故反叫他心境大进,叫他师父连称奇才,甚至叫他考虑可以修炼无情道。
无情道乃是修道之中进展最为神速的道法,然而它对于心境的要求实在太高,大多人最后还是望而却步——一旦道心不稳,便是此生不复。
他本也有考虑过,而这一考虑却在遇见王怜花后被彻底否定了。
他后来选择了最为普通的剑道,却也总是迟迟差在人剑合一这一步,而在第一次失败之后,他心里头便已经知道原因了。
沈浪无奈苦笑:而这个罪魁祸首如今还不自知地趴在自己背上。
——杂念已生,道心不稳,遇此良人,终生相误。
你不言,我不语,两个人仿佛默契地走在一根线上,谁也不会先迈出那一步。
然而这次芜花村一行却打乱了他们全部的计划,他们彼此都偷偷地迈出了那小半步,殊不知心早就已经乱了。
回到冯员外的屋舍,朱七七与熊猫儿已经守在了那处,见得沈浪背上那位,嘴上也是毫不客气。
“嘿,王怜花你小子也有被阴的时候?”
沈浪笑了笑,不甚赞许地摇了摇头:“伤得挺重的,我先带他去房间里。”
熊猫儿点了点头,回头却看见朱七七还站在那处不动,便也出声问道。
“七七妹子,怎么了?”
朱七七还在怔怔地看着沈浪的背影,眉头便也微微蹙起,直到熊猫儿唤了好几声,这才愣过神来,然而面色还是有些不好。
“熊大哥,你有没有觉得沈浪……”
“沈浪?”熊猫儿思考了半日道:“他怎么了么?”
朱七七纠结了许久,这才为难地开口道:“沈浪是不是对王怜花太好了些?”
熊猫儿不觉,便随口道了一句:“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说着便又出门看村子里头是否还有别的状况,没发觉后头人的脸色。
朱七七被他一句话说得脸都是白的,在那处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喃喃自语。
“对啊……”
“一直都是这样……”
“……我怎么才发现。”
沈浪将人背入房间,小心地将他放稳在床上,又仔细地检查了伤口,细细地打量起他来。
许是受伤过重了些,平日里还有些血色的脸,如今早就煞白,便是那嘴唇都被他咬的有些血迹斑斑。
那睫毛细长,温和地闭着,头发的鬓角上还有些许的污渍,之前为了替他止血,便解了他的发带下来,如今墨发披散如瀑,倒没有了平日里骄傲而张扬的样子,甚至还有几分脆弱。
沈浪只端详了片刻,便低声笑道:“好了,王公子莫要再装睡了。”
床上人似乎有些不服气,然而那微微扬起的嘴角早就暴露了他的心思。
那眼皮抖了抖,最后还是展了开去,露出那双妖冶的眸子来,于是整个人便都好似有了魂灵一样,一股风流之意自在眼角眉间。
“难得有沈大侠亲自伺候,我不多享受些时日又怎么行呢?”
沈浪道:“若是我真来伺候你,只怕王公子还不自在。”
王怜花轻哼一声,自床上起来无奈道:“那奈何婆当真难缠,叫我的法器都毁了大半,这下可就帮不上沈大侠什么忙了。”
沈浪笑道:“不会。”
王怜花看了他一眼,便笑:“在下此行受了这么大损失,你这落霞观首徒该不该负责?”
沈浪不觉尴尬,也道:“那在下救得王公子一命,王公子又准备如何补偿?”
王怜花一听此事便又气恼得不行:“那么此次岂不是又没有胜负。”
沈浪不语,只看着他那微蹙的眉峰纠缠在一处,不自觉便伸手附上他眉间,于是两人皆是一惊,便是沈浪也颇有些尴尬。
便是他们不承认,其实心里也早就清楚,彼此之间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曾经那两不相管的线如今已经没有用处了。
于是沈浪匆匆收回了手,王怜花也起身径自走去房子的别处。
如今他们算得是什么关系呢?敌人?对手?朋友?
王怜花笑了笑,与沈浪成为朋友,倒还不如作为敌人要有趣的多。
于江湖人而言,朋友总是不会嫌少的。
无论是乞丐还是王侯,侠客亦或者是屠夫,只要能同举起一杯酒,便足以称之为朋友。
如此看来敌人反而是太过稀有了的,尤其是一生的死敌。
爱和恨那么近,就如同冰冷到深处就如同火一般会炽烫皮肤,那么死敌成为挚友,乃至爱人似乎也算不得奇怪了。
这样的死敌恐怕就是这天底下最了解你的人,甚至甚于自己的友人,亲人。
若是一个英雄,这辈子没有一个能同他一起载入史册的敌手,没有一个叫他又敬又怕,日也琢磨的人,这人也算不得什么英雄侠客,甚至还叫人觉得可怜至极!
一个人可以没有朋友,但绝不能没有敌手,否则便是白活!
可这样的感情变化又谈何容易呢?
明明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明明一切在自己眼中都已经很明了了,若是作为敌手,此时早已分出胜负,可正是因为如今的现实不比以往,两个人便都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敢揣测自己的心思!
而王怜花想的则更多,因为他的目的并不为此,如今的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也并不是他希望的,一切早已超出他的预计,脱离他的控制。
而可怕的是,最先脱离控制的并不是任何人——正是他自己!
但王怜花又是何人呢?
于他而言,欲望,大局都是第一位,而感情才是第二位,甚至有可能再后头些。
更何况有些决定他不愿做,却也有人叫他不得不做。
王怜花在房中兜了半圈,忽而在一处停下,掀开了那角落的一块绒布,便露出里头一面古琴。
见得这面琴,王怜花也是有些惊讶,而后这才反应过来。
“我说为何如此熟悉,原是我当初替冯疏选的法器。”
月光之下,他的表情有些柔和,那长发被他随意披在了后头,为了避免压倒伤口还特意换了件宽大些的长衫,如今手抱古琴倒颇有几分室外隐居的仙人的味道。
王怜花转过身,那双如玉一般的手轻轻拂过琴弦,便传来几声轻响,只是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沈浪。”
沈浪心里微微一动,他听过王怜花叫过很多次他的名字,但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他似乎很痛苦,仿佛在逼着自己做一件什么事。
然而还来不及开口询问,那人便已经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他,眸眼含笑。
“你想听琴么?”
那双眸子映着月色,宛若幽泉,波光凌凌,看得人心折。
于是那话便就问不出口了,他便就是有这样的力量,叫人甘愿沉沦,不忍打扰,便是前路尽是滩涂,若为博君一笑,又有何难?
沈浪凝眸片刻,道:“好。”
冯员外家后头是一个很大的后院,王怜花抱着琴便走到院中,轻轻调了几个音,又整了整弦,纤细的手指在那上头轻轻拨弄便弹出几声悦耳空灵的音色来。
王怜花忽而仰头问道:“想听什么?”
沈浪道:“全听王公子安排。”
王怜花微微一愣,笑了笑道:“秋鸿如何?”
沈浪点头,便抱剑靠在树边细细倾听。
而王怜花果然不愧为传说中的全才之人,丝竹弹唱无一不精,无一不妙,便是沈浪这般并不如何接触乐器之人,也能听出些趣味来。
那双翻云覆雨的手,如今只为了一人而抚琴,在月下显得更加白皙,宛若是最高级的羊脂玉,白而清润,叫人怀疑是否真的是玉石所刻。
而王怜花便盘腿坐在那处,长衫上仍有淡淡的血迹,却不掩他一身风骨。
秋鸿节奏跌宕起伏,曲子本身也颇长,于王怜花手下,仿佛真能见得那秋日晴空一片,远目万里之感,自也能闻得奏琴者一片阔达的心胸。
他垂眸抚琴,表情认真而陶醉,弹至某处似乎觉得极妙,嘴角便微微翘起,便也抬头笑着看那沈浪一眼,活泼泼的就是一个玉人,谁能想得到这样一个人却是名绝天下,杀人无数的云梦宗王公子呢?
“独我一人,这秋鸿岂不太过寂寞?”王怜花忽而展眉轻笑。
沈浪亦是回之一笑,答道:“王兄雅兴,在下自然却之不恭。”
言罢便抽剑而起,已做剑式,王怜花手指微微一顿,然而不过片刻,另一双手便已经弹下了节奏,曲风忽而一转——沧海龙吟曲。
沧海龙吟是首短曲,沈浪索性配了一套求雨剑法,倒也算相得益彰。
方才还是空旷的青空,如今便是烟雨空蒙,便是明亮的月色也染上了些许的云雾暗淡,琴声清冷和缓,却带着淡淡的威严,沈浪长剑如虹,仿若自成长龙吞云吐雾,施雨之姿,挥舞之时便有如龙鸣。
琴声似云雨,剑气肖龙吟,两人的配合可谓是格外默契,一勾一弹在那剑式之中皆有所现,而那一挥一舞在那琴谱之中也皆有所含。
曲子渐渐已入尾声,沈浪已做收剑式,却忽然发难,剑锋直指王怜花的咽喉。
琴声亦是戛然而止。
王怜花的手指微微勾着最后一根弦,最后一个音便也卡在了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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