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祭看着暴怒的尸蹩,哎呀,暴走了。
三叔扛起潘子,我们往树上爬,那些尸蹩有意思的集结起来朝着他们这边爬过来,整棵树下面全是青色的.要掉下去,一点骨头都剩不下来。
那胖子爬在我上面,问:“那南祭的血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没用啊?”
吴邪脑子还全是刚才大奎倒下的画面,根本不想理他,他讨了个没趣,暗骂了一声,突然吴邪就脚下一痛,一只尸蹩已经咬住了他的小腿,他一脚踢掉,往下一看,下面像开了锅一样,尸蹩争先恐后的爬上来,这个时候,三叔在上面叫:“zha药,玉床边上那包里还有zha药!”
吴邪问:“在哪边啊!”
南祭可以说是这里面最轻松的了,就算帮着张起灵背着那把黑金古刀也比他们轻松多了,那些尸蹩根本不靠近他,南祭看了眼爬在下面的吴邪,可惜没把血抹在他脚上,不然那样尸蹩就算狂暴靠近了,也得死。
三叔大骂:“你他娘的坐在边上都不知道,在左边那个口袋里!!”吴邪往下一看,那zha药包没在那尸鳖海里,根本看不到,忙开了几枪,只打飞了几只虫子。这个时候,张起灵突然从他口袋里掏出几只火折子,点着往玉床上一扔,那虫子虽然已经不怕他的血,但是仍旧怕火,一看到有火下来,“唰”一声,让开了一个大圈子,一下子就露除了那只背包,胖子屁股上已经挂了好几只虫子,大叫:“娘的,快点点个炮仗,我要顶不住了!”
潘子在上面喊:“操!不行,那里面zha药太多了,炸了我们也没命!”吴邪看到越来越多的尸蹩爬上来,知道现在犹豫肯定就是死路一条,大叫“管不了这么多了,死就死了!”,一咬牙对着那背包就是一个点射。
那爆炸太快了,就听一声巨响,吴邪就忽悠一下,觉得自己的下巴,屁股,大腿同时被打桩机打了一下,整个人被气浪冲了起来,然后重重撞在什么上面,那一下真的七浑八素,吴邪嗓子一甜,一口血就吐了出来,眼前一片漆黑,脑子嗡嗡直叫,耳朵什么都听不到。
第10章 反噬
南祭向下看躺在树叉上的吴邪,张起灵回头看了他一眼,南祭动了动嘴巴,无声的说着“快走。”
张起灵看了眼他背上的黑金古刀,随后迅速的爬了上去。
南祭向下爬过去,上去可比下去简单多了,南祭下去比上去难了一点,可也就是一点,南祭很快来到吴邪身边,“你怎么样?”
吴邪大叫:“别碰我,我中了毒了,你自己先走,我没救了!”
南祭扶起吴邪,眼睛瞟了下他的手臂,“我看你脸色比我还好,你都没救了我可不是已经死了。”吴邪也看到他手上的红点开始消散,胖子爬上来了,骂道:“你们还有心思在这聊天?你看看老子屁股上被咬的都是窟窿了!”
南祭看着快要爬上来的尸蹩,“胖子你背吴邪上去,他中毒了现在估计没力气,我殿后。”
胖子背着吴邪,咬着牙向上爬去,南祭跟在他们身后,他周围一圈都没有尸蹩走,吴邪惊奇得看着南祭,他仔细看过,南祭身上可没有抹任何的血,可那些尸蹩就像有意识的不去南祭那里。
吴邪活动活动了手脚,很快就恢复了力气,就让胖子把他放下让他自己走了,胖子这才有心思观察起来,同样也发现南祭的奇特之处,但也没多问,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爬出去。
我们一爬出裂口,同时往下一望,只见那些尸蹩好象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几乎都涌到了裂口边上,胖子大叫:“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快跑!”
在那地下呆了这么久,已经搞不清楚方向了,就见前面草丛突然跑出一个人,扛着什么东西跑过来,我们认出是三叔,不由大喜,三叔看到吴邪大叫:“快去后面把那些汽油都搬过来!”
吴邪跑过去一看,原来这条裂缝和我们下盗洞的地方只隔了一个矮悬崖,才十米都不到,我们的装备都还在,吴邪看到了那几桶汽油,心头火起,心说:“好,这下子有你们好看的。”
他和胖子一人扛起一桶跑回去,三叔已经把第一桶全部都浇了下去,那时候那些尸蹩几乎就已经爬到地面上了,三叔一个打火机扔下去,就见火光一冲,马上就是一阵扑鼻的焦臭,那如潮水一般的虫子瞬间就退了下去,汽油在那裂缝处形成了一道火墙,看着那些虫子在里面被烧的嗷嗷自直叫,真是大快人心,我们火上浇油,把第二筒第三筒也倒下去,一下子那裂缝里喷出来的火就几乎比两个人还高了。
南祭靠着树,看着那熊熊烈火,这算是放火烧山了吧,扯着嘴角会心一笑。
吴邪的一些头发都被火给烧焦了,胖子也满头大汗,“那两人呢?”
三叔指了指后面,“潘子在后面休息,那小哥我就不知道了,我还以为跟南祭一起呢。”
吴邪看着南祭,南祭抬着头望天,“他一直在我上面,后来我去找吴邪,转眼他就不见了,或许回家了吧,也有可能被气浪冲上来了。”
他们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不见有人离开痕迹,三叔叹了口气,对着吴邪苦笑了一声。
吴邪看着靠着树的南祭,“你难道不担心他吗?你们是认识的吧?”
南祭站直身体,微微歪着头,细长的桃花眼勾着看着他,“如果他死了就死了吧。”如果他就这样死了,那他也就不配叫做张起灵了。
吴邪愣怔得看着他,他没想到南祭会这么说,因为他觉得南祭和张起灵应该算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才对,下意识问道:“那你觉得他还活着吗?”
南祭正了正脸色,十分认真的看着吴邪,“他还活着,我希望我回到家就能够看到他。”说到这,脸色暗了暗。
吴邪笑了,果然他还是很担心那个闷油瓶的,不过他们是住一起的吗?
我们回到营地里收拾东西,他们点起篝火,把包裹里的罐头热着来吃,南祭虽然也想吃,但他现在得快点恢复伤势,他只好坐在一旁休息。
吴邪还奇怪的看着他,还问他怎么不吃,南祭忍痛的看着他吃的东西,轻声说着不饿,吴邪听他这么说也不管他了。
三叔边吃边指后面的矮悬崖:“你们看,这营地就在这裂缝的边上,看样子那老头子看到的树妖就是这棵蛇柏了,肯定是他们晚上庆祝的时候动静太大,把这蛇柏从裂缝里吸引了出来。幸亏我们没过夜,直接下到盗洞里去了,不然恐怕早就被这蛇柏拖走了。”
胖子说:“不知道那火能烧到什么时候,如果火灭了,那些虫子再出来就麻烦了,现在天快亮了,我们快点出了这个森林再说!”
吴邪匆匆扒了几口,点点头,胖子和三叔轮流背起潘子,就往树林里出发。
一路上很平静,来的时候我们是说说唱唱,回去的时候我们是闷头赶路,几乎是逃命一样。
我们走了将近半天加上一个早晨的时间,走出了那片树林,然后翻过那泥石流形成的石头小坡,终于看到了那亲切的小村庄。
我们不敢松懈,快速回了村里的招待所,吴邪往那凳子上一躺,才听他们说了两句话就睡着了,南祭则是找了个空房间躺下秒睡。
南祭不是很累,但他的身体需要时间来修复,睡觉能让他修复的更加快,这一次可以说是足够幸运了,他的伤口本来就比平常人更难恢复,所以南祭总是会备下一小瓶的药,为了让他的伤更容易恢复,这一次的伤口真的太大天,带的药根本不够,幸好张起灵也带着,不然估计南祭就要躺在这座墓里,等个把月了。
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乱作一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看见村子里的人拉板车的板车,骡子的骡子,都急急往山里面赶去,一个山娃子边跑边叫:“不好列,不好列,山上起山火列。”
吴邪也跑了过来,刚好看见站在那的南祭,转身又跑了。
吴邪跑进去忙叫醒三叔,两个人在那医院里搬出两只接尿用的便器,实在找不到东西也凑合了,跟着大部队向山里跑去,这个时候胖子坐在一只驴拉板车上跑过来,手里举着个脸盆大叫:“闯祸了,快上来!快去救火!”他们一齐跳了上去,那驴车歪歪扭扭的就出了村口,只见远处的山上一大片黑烟,看样子烧的很大,三叔傻了,轻声说:“看方向,还真是我们放的那一票火。”
吴邪忙捂住他的嘴,前面有个村干部摸样的人在往回跑,大叫,“快打电话给部队,前面山塌下去了!”
南祭看着他们装水去救火,慢悠悠的跟过去,他们都被村民给拦下来了,那些水根本救不了这么大的火,那些人像神经病一样看着吴邪,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说:“小伙子,这些水是用来喝的,火场里面没水喝很快就会干死的,我们要在边上砍出一片防火带,火烧到那里没东西烧了,就会自己灭了。你们不懂就不要在这里瞎参合。”说着看了看他们手里的便器,摇了摇头。
吴邪被他们看的脸通红,心说这下子面子丢大了,以后怎么也不敢胡乱发表意见了,忙低下头,跟着那些大部队急急进了树林,路上的树全部被砍掉了,走起来快了很多,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已经感觉到了温度明显升高了。前面漫天都是黑烟。
南祭叹了口气,看着山里的火,天上突然来了片乌云,就是那种很突然很突然的开始下大雨,南祭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把剩下的血给吞了回去,吴邪呆呆得看着天,刚刚还晴空万里,这雨也是说下就下。
南祭转身就走,吴邪回头看了他一眼,跟了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们快点走吧。”南祭又抬手擦了擦嘴角,吴邪一愣,“你……”南祭摇了摇头,只是加快了步子。
回到卫生所,南祭直接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吴邪他们在那吃着村里人送来的东西,吴邪一边吃着一边走神,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那就是南祭真的受了重伤,自己应该是看到他嘴角有血流了出来,而且就在下雨后,这太奇怪了,那明明是不可能下雨的天气,果然是他做了什么吧。
吴邪放下手中的烧饼,“我去看看南祭。”三叔看了他一眼,随他去了。
吴邪找到南祭的房间,门都没关,看着浑身湿透倒在床上的南祭,吴邪走过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那喊了好几声他的名字,可南祭什么反应也没有,吴邪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没发烧,没办法了,吴邪帮南祭擦干净身体后帮他换了件干的衣服,然后把自己房间的被子也搬了过来给他盖着,以防感冒。
第11章 海上
其实第二天南祭就醒了,但身体特别难受,就感觉全身空空的,什么力气也没有,但是站起来行走还是不碍事的。吴邪醒来就过来看南祭,好歹人家也救过自己不是,看到躺在床上的南祭,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你昨天怎么了?”吴邪坐到床边,直直的盯着南祭,生怕错过他任何不对的地方。
“旧伤。”
吴邪明显不信他,“那雨是你搞得?”
南祭看着他的眼睛,真诚的说:“不是。”
“真的?”
“真的。”
吴邪勉强信了,毕竟人能控制天气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嘛。
南祭疲倦的看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离开的时候再叫我吧。”
吴邪在他身边坐了一会,然后就离开了。
几天之后,吴邪他们回了济南,胖子一出山就急急和我们分了手,只留一下一个电话以后联系,他把那镶金的帛书交给我三叔处理,而南祭也留下了一个电话,他先回了趟杭州。
南祭赶回杭州,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要确认张起灵这家伙在不在家,好的,果然不在。
南祭把他的黑金古刀放在他的房间,直接回了房间开始休眠,当然他还不忘和学校的老师再请一次假。
那边吴邪他们把紫金盒子给打开了,里面有一个蛇眉铜鱼,之后三叔抛下吴邪跑去西沙了,留下吴邪一个人呆在家里。
南祭起码在床上躺了二十来天,他醒了之后去了趟张起灵的房间,果然人回来过了,那把黑金古刀已经不见了。
南祭也不在乎,出去吃了点东西,南祭觉得这几年可能他都不能安生了,索性打了个电话,那头说这件事他不能决定,得南祭过来一趟自个去说。
南祭闲着也是闲着,正准备过去一趟,突然手机响了,“喂?”
“南祭,我是吴邪。”
“吴邪?你找我出什么事了吗?”
吴邪和南祭说了事情的大概,原来是三叔和那帮人说如果他不见了,就去找吴邪还有南祭。
南祭把这件事给应了下来,让他们在港口等着自己,南祭去了趟学校,直接办了退学,南祭本来是想要半休学的,可奈何他料到这几年他估计都没什么空去读书了。
南祭坐着飞机,然后在坐车去了港口,刚好看到在那等着他的吴邪还有其他人。
“你就是南祭吧?”那女人挑着眼睛看着他,南祭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另一个人,“我叫阿宁,这人叫张灏。”张灏为人很老实,阿宁看起来不是什么善茬。
南祭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张灏,这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同样姓张,两人给他的感觉十分相识,唯一不同的就是身材了吧。
考察租用的一艘铁皮7吨渔船,破破烂烂,有六个水手,船老大是当地人,叫蔡文基,名字何其大雅,南祭到的时候,他们公司的人还在和他谈判,因为有热带风暴,船老大坚持不出海,用生硬的普通话对我们说道:“现在出去,找死地,风太大,大浪头,我们船小,翻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