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一个小巫师举起手,老实地道:“我看到了,但是拿不起来。”
菱形的树叶上附着着强大的魔法,不是一个年纪尚轻的小巫师能够拿起来的东西。
显然,这不是给小巫师的。
地精雕像翻了个白眼,道:“猫豹跟斯图亚特阁下走了,他之前在伊法魔尼留下一个密室,里面的东西都归你们了,算是带走猫豹的代价。”
艾吉尔伯特·冯塔纳校长一面拿起树叶,一面好奇地问道:“斯图亚特阁下?”
“学校当初的出资人,詹姆斯·斯图亚特的堂兄弟,一个生而强大的巫师。”长角水蛇雕像以着咏叹调赞美着拉法埃莱的强大。
圆形大厅里一众小巫师目瞪口呆,雕像,雕像竟然真的会说话!而且他们说的还是标准的英式英语,一点也不美国。
“斯图亚特阁下……”艾吉尔伯特·冯塔纳校长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的叶子,上面以着花体字写着方位和口令,对应着雕像们口中的密室。
詹姆斯·斯图亚特,伊法魔尼魔法学校的创校人之一,他的堂兄弟,还是学校的出资人,难道指的是拉法埃莱·斯图亚特?那位在城堡图书馆里留下不少魔法心得手札,标记为RS的强大巫师,他留下的咒语让伊法魔尼受益匪浅。
巫师界不是没有人能够活上几百年的巫师,比如创造出魔法石的炼金术士尼可·勒梅,那位今年668岁。更不要说六十年前回归巫师界的大法师梅林和永恒之王亚瑟·潘德拉贡,四十多年前霍格沃茨的两位创校人萨拉查·斯莱特林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这四位的真实年龄细思恐极,是靠着魔法石活到现在的尼可·勒梅所无法比拟的。
但让艾吉尔伯特·冯塔纳校长在意的是,那位斯图亚特阁下,史料记载,他是已经死了三百多年吧?城堡后花园里还有他的墓地呢。
所以,他当时是假死,还是现在是转生?
巫师追求强大和永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什么特别能力的麻鸡也追逐永生,还因此搞出不少让巫师界头疼的事情来。而巫师中,若是有巫师有本事弄出永生的手段,他毋庸置疑,定然有着强大的实力或是常人无法企及的想象与创造力。
无论是哪一点,他的出现对于伊法魔尼魔法学校乃至整个美国巫师界而言,都意义重大。
作为北美第一大魔法学校的校长,他对于这么多年来,一直被霍格沃茨有意无意压了一头,国内的小巫师千里迢迢跑到英国上学的事情耿耿于怀,卯足劲儿领导学校,就是想要在哪一天能够压过霍格沃茨一头。
现在,契机来了。
艾吉尔伯特·冯塔纳校长目光炯炯地看向地精雕像,道:“那位斯图亚特阁下,现在在哪里?”
地精雕像看向艾吉尔伯特·冯塔纳校长的目光里充满了关爱傻子的怜悯,道:“我怎么知道。”
“可……”
“斯图亚特阁下有着在伊法魔尼城堡里幻影移形的权限,城堡的防御阵法根本不会防备他,他想什么时候过来,怎么过来,谁能管得了。”地精摆了摆手,道:“至于指望他出面,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当初连领地都懒得管,权力都给了别人,怎么可能有心思管学校。你还是看看他留给你们什么吧,九月之前记得再弄一个猫豹的雕像,分院不能耽误。”
一股脑将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地精雕像扭过头,不动也不说话了。
可累死它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下巴都有些酸了。
都是看在这小子是地精学院里出来的,它才勉为其难地交代这么多的。
艾吉尔伯特·冯塔纳校长的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过于沮丧。不管怎么说,那位斯图亚特阁下既然给了他们密室,显然也是将学校放在心上的。
他们继续努力下去,说不定哪一天他就回到伊法魔尼当教授呢。
拉法埃莱:不,给密室是因为他拿走了学校的猫豹雕像,即使是当初办学校的出资人,想要公器私用,也得拿出点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818辣些惊恐的小巫师#
猫豹学院:救命啊,有人偷走了我们的雕像!!!
其他雕像:安静如鸡.jpg
校长&教授: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jpg
***
虽然北美更欣赏的运动是鬼空球,但随着时代的发展,魁地奇应该还是能够成为伊法魔尼热衷的运动吧~
因为霍格沃茨回来了四个老家伙,本来学校历史就短,现在伊法魔尼的学校声望就更干不过霍格沃茨了。即使北美的小巫师,有的也会千里迢迢出国上学= =
说起来,伊法魔尼的创始人伊索·瑟尔有着斯莱特林的血脉,但估计这事儿应该不会广而流传,算是创始人和亲信之间的小秘密?
***
醉了醉了扔了1个手榴弹,神奇宝贝仙子精灵扔了1个地雷,谢谢亲么么哒~
第9章 音乐
波士顿,马萨诸塞州。
拉法埃莱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手中的猫豹递给薇薇安·哈蒙。
“礼物,薇薇安。”
拉法埃莱言简意赅。
选择猫豹,除了猫豹雕像跟本森·哈蒙玩得很好以外,也跟它跟普通猫科动物相似的外表有关。
怎么看,长角水蛇和雷鸟也不是普通人拿来当宠物养的好对象,当然,地精更得排除,丑出了境界。
反观猫豹,这种生物除了堪比猎豹的体型,比身躯还长三倍的尾巴和堪比虎豹的咬合力外,它跟豹猫长得特别像,无论是圆圆的头型还是那一身漂亮的豹纹。
一个幻术下去,混淆一下那长长长的猫尾,猫豹完全可以客串一下豹猫。
薇薇安·哈蒙没有发现半点不对,她被这个漂亮的大家伙迷得移不开眼睛。她伸手摸了摸猫豹的脑袋,忽然抑制不住心头的酸涩,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本·哈蒙半跪在薇薇安·哈蒙的身边,沉默地抱住了她的肩膀,他伸手摸了摸猫豹的脑袋,道:“有名字吗?”
“有。”拉法埃莱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扒在薇薇安·哈蒙脸上,伸出小手沾了满手眼泪的本森·哈蒙,道:“旺珀斯[Wampus]。”
本·哈蒙点了点头,对着猫豹道:“旺珀斯。”
猫豹的喉咙咕噜了两声,伸出舌头舔了舔本·哈蒙的手掌。
虽然是魔法学校的分院雕像,但见证了伊法魔尼从建立到兴盛的全过程,目睹到了学校从之前的兼容并蓄,与麻鸡友好和谐相处到后来不得不隐藏自己,隔绝于世。
猫豹并没有现在美国巫师对普通人的避而远之,它对普通人依旧保持着一定好感,尤其这还是拉法埃莱这一世的父母。
说实话,它还有点兴奋。
毕竟,之前的三百多年里,它再栩栩如生,它的质地也是花岗岩,是硬邦邦的石头。但现在,看看这柔软的皮毛,软软的肉垫,梅林啊,它都要被自己的英俊的外表和身体各部位完美的手感给迷住了。
它怎么就这么帅气,这么好摸!
人类喜爱它的外表是正常的,因为它自己也爱得不得了。
猫豹旺珀斯微微仰头,眯起了眼睛,由着薇薇安·哈蒙的手指轻轻挠着它的下颌,就如同一只普通的大猫一样。
拉法埃莱轻笑一声,转身想要回屋。
但本森·哈蒙那个小磨人精又一次抱住了他的裤腿。
拉法埃莱低头瞅了瞅,只见到本森·哈蒙的怀里抱着之前拉法埃莱从蛇木上摘下来的叶子,叶子的一角湿漉漉的。他咿咿呀呀地挥动着叶子,小手指向了薇薇安·哈蒙。
原来不是自己贪嘴,而是想要给母亲吗?
拉法埃莱看了薇薇安·哈蒙一眼,旋即有些懊恼。
他忽略了。
薇薇安·哈蒙在一个月前刚刚流产,伤到了身体。虽然接下来的日子,她忙东忙西还不让本·哈蒙插手,看上去已经从流产中恢复,但她现在的身体确实不怎么样。
拉法埃莱不由得皱眉,这一世的前十六年里,他一直算不上什么贴心的儿子,跟本和薇薇安的关系并不怎么近,即使血脉相连也有一种天然的疏离感。
好在本和薇薇安并不在意拉法埃莱的疏离,日常的相处里都做到了他们能够做到的,哪怕他们触及不到拉法埃莱的精神世界,也试图了解和体谅他。
恢复记忆前,拉法埃莱的性格大概能够算得上是天才的通病外加青春期的小叛逆。但恢复记忆后,上帝啊,他上一世死亡的时候都三十八岁了,如假包换的成年人,这么一对四十出头的父母,他有点接受不来。
好在,拉法埃莱之前也不曾叫爸爸妈妈,一直叫的都是名字。不然,想想拉法埃莱就尴尬的要命。
而到了现在,他带回猫豹并不是为了薇薇安·哈蒙,而是想要给本森·哈蒙找个保姆。反观本森·哈蒙,他想要蛇木充满治愈力量的叶子就是为了薇薇安·哈蒙,这个小东西,果然是个好家伙。
比他细心,比他有心。
但恢复薇薇安·哈蒙的身体,根本用不上蛇木的叶子。
拉法埃莱不动声色地接过叶子,手指一错,叶子直接变成了齑粉,然后在本森·哈蒙惊呆了的目光里,齑粉化作一缕,直接飘进了本森的嘴里。
本森·哈蒙下意识捂住嘴,一脸懵逼地打了个嗝。
旋即,懵逼变为惊恐,他张开嘴,开始咳嗽,似乎想要将那些粉末给咳出来。
拉法埃莱:“……”
他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幼崽其实很有趣呢?
本森·哈蒙的咳嗽声惊动了猫豹旺珀斯,它立刻站起身,甩着尾巴,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了拉法埃莱的身边。
当然,在本和薇薇安他们两个看来是这个样子的。
猫豹衔起本森·哈蒙,将他放在两个大爪子中央,然后开舔。
当然,在本和薇薇安眼中,这只漂亮的豹猫就是卧倒,然后认真地舔爪子。
这只大猫似乎认为,孩子不管出了什么毛病,它舔舔就能好。
拉法埃莱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走过去,将本·哈蒙和薇薇安·哈蒙拉了起来。
手掌的触碰间,他的魔力飞快地在两人的身体里走了一遭。
本·哈蒙的身体很好,平时注意饮食和锻炼,只是有些伤神。而薇薇安·哈蒙,她是伤身又伤神。五个月失去孩子本就对身体伤害极大,心中又是痛苦又是自责,恐怕这段时间都没有安稳地睡过。
身体上的伤痛,拉法埃莱能够轻易抚平。但心灵上的伤痕,需要时间慢慢修复。
拉法埃莱收回手,薇薇安·哈蒙的身体已经恢复到怀孕前相对健康的状态。
猫豹旺珀斯身兼两职,一面是婴灵本森·哈蒙的保姆,一面是能够抚慰薇薇安·哈蒙受伤心灵的宠物,拉法埃莱觉得,虽然猫豹雕像并不需要进食来维持体力,他还是可以给它加个鸡腿,表扬一下。
回到卧室后,拉法埃莱面上还算温和的表情慢慢地褪去,他面无表情地靠着门,眼睫低垂。
片刻后,拉法埃莱抬脚走到卧室一侧的墙壁前。
他的面前,是一道一人高的木门。
拉法埃莱的卧室不大,只有十五平米。靠窗的位置是学习用的书桌,书架上整整齐齐地罗列着各种书籍,然后是床铺和衣橱。
可以说,之前的拉法埃莱近乎强迫症地将卧室里的一切摆放得整整齐齐。
哈蒙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富贵之家,但他们算得上家境优渥。
本·哈蒙是一名资深的心理医生,有着自己私人诊所的同时还是波士顿大学心理学专业的一名教授,年入不菲。薇薇安·哈蒙则是一名出色的大提琴演奏家,在波士顿乐团里有着一席之地。
而拉法埃莱,本就年年奖学金不断。再加上他有事没事逛旧货店的时候,总能够以低价拎出两件蒙尘的值钱玩意儿,转卖之后就进账一笔不小的款项。
可以说,拉法埃莱十三岁的时候就基本达到了经济上的独立。
其实,薇薇安·哈蒙在拉法埃莱七岁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这个儿子会继承自己在大提琴上的事业,因为太过出众了,他对音乐的敏锐度,还有本身智商的高度,使得他很快就掌握了大提琴的基本演奏方法。只要他听过一遍的曲子,他就能够完整而流畅地拉下来。
当然,这对于很多过目不忘的天才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事,但拉法埃莱不同,他在演奏的时候赋予了乐曲新的灵魂。
没有哪一个家长在发现自己孩子拥有着跟他相似甚至更胜一筹的天赋时会不激动的。
当年的薇薇安·哈蒙异常激动地跟丈夫说起这件事,并让他带着拉法埃莱听了一次他们乐团的演出。
结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听过了一场音乐会后,拉法埃莱反而对大提琴没了兴趣。该练习还是会练习的,但薇薇安·哈蒙问起拉法埃莱未来的事业规划时,拉法埃莱虽然依旧没有明确的目标,但他十分干脆利落地将大提琴家剔除了选择。
薇薇安·哈蒙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拉法埃莱怎么听过一场音乐会反而会有了这样的决定。
但对于拉法埃莱而言,音乐会的现场,他扫了一圈周围的人,他觉得有些人应该踢出去才是。本·哈蒙惊诧拉法埃莱的想法,手持门票的人又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怎么可能将他们拒之门外。
直到现在本·哈蒙也没有弄明白,自家儿子之所以拒绝成为大提琴家,跟音乐会不能将某些听众扔出去有着直接的原因。
虽然拉法埃莱当时年纪还小,魔力也没有觉醒,上辈子的记忆更是没有,但读心的天赋与灵魂绑定,哪怕当时的他听不到别人的心声,但他依旧能够本能地感知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