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恶劣啊……”得了指令,燕绝尘恢复了正经,“最好让青时生不如死,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我会的。”
……
溟海之下,生命圣殿。
“可怜的小儿子。”女人画着妖娆的妆容,粉面红唇,一双美目像极了晶莹剔透的绿色琉璃,身量娇小,着一袭白色纱衣,长腿随意的叠在一起,整个人透着几分慵懒,如同一只高贵的猫儿。
“魔主可是心疼了?”男子身着一袭暗紫色衣袍,腰间一根雷纹宽腰带,一头银色微卷的长发,深沉的俊目透着鬼魅的光。
“他是最得我心的艺术品,弄坏了多可惜。”被唤作魔主的女人将男子压在身下,“那怎么说也是你我共同创作的最完美的作品,你不心疼?”
男子轻笑一声,“你觉得呢?”大手一挥,女人的白色纱衣便滑落了下来,他吻上那纤细的脖颈,手也不老实的在女人身上游走,“你都没告诉我将他唤作青时是为了纪念哪个男人……”
男子手上的力道忽的大了几分,惹得女人娇吟出声,“随便起的名字罢了。”她有些恼怒,小手握住男人的肿胀,“吃醋也要找对方向。”
“找对方向?”被女人握住,男人依旧面色悠然,他抓住女人的小手,将自己的衣服褪下,“可是这样?”腰身大力一挺,两人便合为了一体。
“啊……”女人惊呼,猝不及防的痛感席来,接着便是男人大力的冲撞,“你……”
“我什么?”男人的声色未变,甚至都没有一丝喘息声露出,他停下动作,抱着女人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我以为你会习惯我。”
女子目光迷醉的看着他,感受着飞上云端的快感。这个男人不过是她从冥界掳来的仆人,结果自己却被他吃的死死的。
“尧欢……嗯……”
听到女子断断续续喊着自己的名字,男人淡笑,动作却并未停缓半分,大力的撞击使得女人哭喊出声,“停下……”
“怎么能停下呢?”尧欢将食指放在女子的唇上,“嘘……你越哭我越停不下来。”
“唔唔唔……”女人咬住尧欢的食指,长腿搭在他精瘦的腰上,试图抱住大力动作的男人。
“流觞,你不乖了。”尧欢将流觞的双手固定她的在头顶,“你最喜欢这样了,不是吗?”
流觞闭着眼睛,自然看不到尧欢脸上的表情,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的侵略。
许久之后。
尧欢为已经晕过去的女人盖好被子,细细整理了下自己,这才把视线放在那块巨大的水晶上,水晶上,青时那张略显失落的脸让他皱了眉,所以他的小儿子是拿回七情六欲了么?有点儿意思。
看着青时那双绝美无双的桃花眸,尧欢挑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共同创作?不,他只是我为了增添乐趣的玩具。”
我的小儿子,让我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你知不知道父亲我还等着你将我带出生命圣殿呢。
……
渊灵仙境。
青时看着眼前一片荒芜的景象,叹了口气,没有了卫远仙力的供养,渊灵仙境终将不复存在。
“美人,怎么如此低落?”女孩娇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青时转身,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在对着他微笑。
“美人?”青时挑挑眉,“怎的小小年纪眼就瞎了?”
“没有啊,你确实美得不得了,所以就算几千年过去了,我还记得这副容貌。”之桃笑着看青时。
“来报仇?”青时问道。
“不啊,我怎么打得过你?”之桃摇摇头,“先来给你添点乱子,总不能让你过得这么悠闲吧?”
“好吧,你随意。”青时道。
“不拿出你的武器来?”
“不用。”
之桃凭空幻化出一把暗红色的刀,上面的血腥之气甚是浓郁。
“凤凰一族?”青时看着那把刀,“灵魂不灭真是令人不爽。”
“当年灭了那么多族,你一定很自豪吧?”之桃舔舔嘴唇,“如今他们都会来找你复仇。”
“自豪倒没有,我对弱者不会有任何感情波动。”
“也是,毕竟是个没心没肺的魔头。”
青时赞同似的点点头,她说的很对。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试探性的交起了手。
……
☆、渊灵4
未婪正抱着木盆站在河边发呆。
“母亲,回家了。”小女孩歪歪扭扭的跑到她身边,小手抓住了她的衣袍。
“念时?你怎么来了?”未婪放下木盆,女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外出多时,父亲担心你,就带着我来寻你了。”念时指着不远处的男人。
“华年……”未婪看着走过来的男人,“抱歉,让你担心了。”
“走吧,回去吃饭了。”任华年穿着朴素的青衫,并不出众的脸上挂着令人舒服的笑容,丹凤眼中满是温柔。
“好。”未婪放下念时,将木盆重新抱起。
“我来吧,你应该累了。”任华年从未婪手中接过木盆,一只手就可以端稳,另一只手牵起未婪,“念时,回家了。”
“好。”念时牵起未婪的手,一家三口在夕阳中格外温馨。
……
千年前,缥缈山。
“卫远,你确定这个禁术可以将青时带回来?”未婪不赞同的看着卫远,“这个术有很强的反噬作用,就算是你也承受不了。”
“所以我在问你的意见,如果我们携手说不定可以带他回来。”卫远认真的看着她。
“如果带不回来怎么办?”未婪道。
“带不回来就陪他在冥界好了,他那么怕孤独的一个人,肯定受不了冥界的寂冷。”卫远道,“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我只是不想失望,再一次的失望会把我击垮的。”未婪咬唇,“我对他的感情沉淀了千年,没了他我会崩溃的。”
“没了他我会死。”卫远沉声道。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吧,看这生命禁术有多厉害。”未婪深深看了卫远一眼,看来他对青时的感情不比自己少。
未婪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的场景,缥缈山上空电闪雷鸣,乌云蔽日,赤红色的闪电狠狠劈向自己和卫远,纵然是修炼了千年的蛇妖和九天之主的卫远,也无法抵抗生命禁术的力量,是啊,蔑视生命法则的权威,怎么可能会有好果子吃?
当时未婪已经被雷电伤的奄奄一息了,是卫远用最后一丝仙力将她送出了缥缈山,后来,她被外出挖药材的任华年所救,那时的她一身妖力被废,早已心灰意冷相信青时已经回不来了,左右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不如陪任年华度过他短暂的一生。
……
“未婪?你怎么了?”早已习惯了妻子的心不在焉,任华年温柔的提醒道,“吃饭。”
“好。”未婪对他微微一笑,给念时夹了两块肉。
“谢谢母亲。”念时道。
“你也多吃点。”任华年给未婪夹了许多肉和菜,“越发消瘦了。”
“你也吃,我和念时还要靠你养呢。”未婪同样为任华年夹了肉和菜。
简洁的小屋中,一家人其乐融融。
……
渊灵仙境。
青时拿着秽镜,不屑的看着燕之桃,“耍小心机你也不会赢。”
“我没想赢啊,只是试试你的实力罢了,不过如此嘛,没了秽镜你什么也不是了。”燕之桃吐掉一口鲜血,“看你这么弱我就放心了,哥哥一定会干掉你的。”
“啧,凤凰一族自诩清冷贵族,你倒是话多。”青时蹲下身看着燕之桃,“今天不留你,去把你哥哥找来。”
“哼,你会这么好心放了我?”燕之桃似乎不敢相信青时的大方,毕竟他当初灭她一族的时候,可是连刚出生的婴儿也不放过。
“好心?我只是想早点解决麻烦,你连麻烦都算不上。”青时的毒舌属性一如既往。
“你!哼!”燕之桃气急,“你等着!”
一阵烟雾中,燕之桃离开了。
渊灵仙境是卫远送他的东西,看着它崩塌是不可能的,青时活动活动身体,就凭他这点仙力是无法长久维持渊灵仙境的,还是得强行提高一下仙力啊。
看来还是得去一趟无名地,当初缠着冷画要回心脏的时候,他把一丝神力放在了那里,就是为了归来时能有自保的能力。
……
虚无之地。
“绝尘……”燕之桃捂着腹部,痛苦道。
“怎么了?”燕绝尘刚从天界回来,手中还拿着风逆赠予的仙药。
“我见到了青时,他很弱,只是他身上有秽镜,不太好对付。”没有等来燕绝尘担心的眼神,燕之桃有些失落。
“哦……不怕,我自有办法对付他。”燕绝尘笑道,燕之桃能活着回来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那青时成为人类之后性子也变了不少呢。
“我被秽镜伤了……”燕之桃委屈道,“你都不心疼的吗?”
“心疼,怎么不心疼?乖啊,下次我亲自去找他算账。”燕绝尘将燕之桃揽入怀中,安慰道。
“你最好了……”燕之桃闭眼听着燕绝尘强有力的心跳,就算哥哥的身体是泥土做的,却与真人一般无二呢。
燕绝尘抱着燕之桃,心里悠然自在的很,这边有燕之桃帮他,那边有风逆谋划,他只要想个法子将冷画捉来……
至于那个白厄,既然风逆下不了手,那只能由他出手了。
“之桃,你先在这里养伤,我得去帮风逆解决一个麻烦。”燕绝尘将燕之桃放在床上,“伤好之前不要再出去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哦……”
……
千羽山。
“想不到你这么有闲情逸致。”看到冷画脚下几只白色的妖猫,白厄顿了顿,“他去哪里了?”
“不知。”冷画道。
“不知?那么我换个问题,渊灵仙境在哪儿?”
“不知。”
“你不知还是不想告诉我?我知道你对他的意思,但现在不是敌对的时候。”白厄一叹,青时确实很吸引人,如果是自己,也不愿别人对青时过于关心吧。
“我不想与他扯上任何关系。”冷画皱眉。
“那你为何护了他多年,现在还替他守着千羽山?”
“只因我想,无关感情。”冷画平静道。
“是吗?”白厄一笑,“你在怕,怕他对你无意,怕被伤害。”
“我只是不想下场如你一般。”
白厄呼吸一滞,“如我一般?”
“心很痛吧……我曾有过那种感觉,一次就够了。”冷画道。
“他对你有意。”
“谁又能真正看透他呢?我不愿赌,代价太大了,我给不了。”
白厄沉默,冷画说的他都懂,只是不愿相信罢了,青时就是青时,谁于他有益,他便可以与那人虚与委蛇,真心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
拥有了七情六欲的青时又怎样呢?他的心思还是那样深,那刻在灵魂中的清冷孤傲是不可能随着肉身的陨落而消失的,很难想象他真正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那双潋滟的桃花眸中思绪万千,却独独没有温度。
“懂了?”冷画问道。
“你跟他很像,心思一般深沉。”白厄最后看了冷画一眼,“或许,你是对的。”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道强劲的仙力逼近。冷画与白厄齐齐闪身躲开,只见那道仙力在地上炸出一个深坑,红色的曼珠沙华连带泥土四处飞溅。
“你就是冷画吧?”来人一身墨蓝色,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却有一双透着沧桑的眼睛。
“你是?”冷画疑惑的看着来人,只觉得眼生的很。
“我叫燕绝尘。”
“然后呢?”确实不认识。
“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恐怕不能。”
“为什么?不问问我去哪里吗?”
“我不想知道。”
“别那么冷冰冰的,就算是卫远的事你也不管吗?”燕绝尘一副孩子模样,撒起娇来可爱的很。
“卫远是谁?”白厄插声道。
“前任天帝啊,为了救某人被生命禁术反噬,下场那叫一个凄惨。”燕绝尘满含深意的看了白厄一眼,“你再不去恐怕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怎么说也是你的君,你真的忍心看他孤独死去吗?”
“走吧。”能叫出卫远这个名字,就算这个男孩说的不是真的,至少也知道很多。
“小心有诈。”白厄阻止道,“要知道你身体里有青时的魔气,恐怕对方是冲着这个来的。”
“白厄哥哥,你最好也回天界去看看风逆,至少他能给你的都给了,别对他这么残忍。”燕绝尘皱眉,这白厄倒是会猜。
“你知道的不少。”白厄皱眉,“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啧啧啧,随你。”没有发现白厄身上任何关于缚魂咒的痕迹,燕绝尘心中一叹,风逆终究是心软了,明明他有很多机会的。
“怎么样冷画?去不去?”
“自然是去的。”冷画道。
“我也想去看看前任天帝长什么样。”白厄道。
燕绝尘满意的笑了,看来今天可以一箭双雕,“好啊,两位哥哥跟我走一趟吧。”
……
“季!非!寒!”婪大叫道,“你给我滚。”
“我又怎么了?”季非寒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昨晚跟婪聊的太晚,不小心在他房间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