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古代架空]——BY:苏是

作者:苏是  录入:07-17

  “哈哈哈哈!”有人大笑道,“箫三娘!你还跟他费什么话!又一个来找事的!找人打出去就是了!什么谋反不谋反!你挡老子财路就是谋反!”
  “就是!这举国上下就这么一个赌坊了,还要关掉销金窟,孝灵帝那个狗皇帝要逼急了我,我也跟着反了!”
  “天高皇帝远的,四年前管不了,现在还想管?”
  “皇帝怕不是吃饱了撑的,他自己玩十八摸,还不许我们摸摸银子?”
  薛延抬头冷冷扫了那人一眼,那几个赌徒也是什么也不怕的,口出狂言,丝毫不畏惧,显然根本不是第一次了。
  难过自己派过来的人,要么辞官,要么丢了命。
  钟泊雅噙着笑容,越笑越灿烂,薛延真怕他会这么放声大笑。
  “公子,您若是皇帝派来的,回去若是不知道如何复命,奴家可以教教您,何必让皇帝他老人家惹了众怒呢?”
  许是有这些赌徒的撑腰,这夫人说起话来都带了点傲气。
  “啊!!!”突然间一道嘶喊声震破全场。
  方才那几个口出狂言之人,纷纷被锁链穿过嘴巴,猩红的血液噗嗤噗嗤的从口中涌了出来。离他们稍近些的人纷纷推开。他们一头被锁链贯穿钉在了身后的木板上,一头被一人牵着。
  那人攀着四楼的桅杆,轻巧的靠在上面,半张脸带着银色的面具,一身黑色衣裳,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黑铁云十八奉命查封销金窟,凡抗命者,出言不逊者,意图谋逆者,杀无赦!”
  在场之人纷纷尖叫起来。
  他们过惯了纸醉金迷的生活,谁见过什么血腥场面?就算手上真有点人命,那也是打死一两个小厮丫鬟,那些奴才的命能算命吗?
  那夫人前一刻还镇定自若,现在看到云十八,已经腿软到要人扶着了。
  “云十八,销金窟谋逆罪已坐实,所有人等,杀无赦!”
  钟泊雅冷冷的看着那妇人,仿佛已经在看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了。
  “那也要看看你的本事了!”那妇人冷哼一声,云十八一人只身前来,她手上养了那么多的人,还有王爷给的杀手,她为什么要怕?左右不过是撕破脸的事,王爷也说了,撕破脸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不如就撕了!


第38章
  店内的赌徒一见双方要开始干架了,腿脚麻利的立马冲出了门,其他人纷纷跟了上去,生怕跑慢了一步,自己的小命就丢在了这里了。
  待那些人都跑了个没影了,那些打手呼哧哧的将钟泊雅等人围了起来,大门一关,颇有点“此处是我开,要想出这个门,先留下小命”的架势。
  那夫人被保护在了层层人墙之后,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点也不怕钟泊雅他们能闹出什么花来。
  “这位夫人!我和这位公子可不熟,你们打你们打,我就此告辞!”箫望暗暗瞄了一眼钟泊雅,一挥袖子就撤了。
  钟泊雅此番是和镇南王撕破了脸,他想收拢他也没什么价值了,日后终归是个死人。
  “我看谁能出这个门!”夫人一声令下,那些人举着刀向他们砍了过来。箫望暗骂一声,被随从包围了起来。
  “箫三娘,我乃襄城罗轩斋箫望是也,你敢杀我?”
  箫三娘冷笑一声,“不过是个管账的,死了就死了。我怎知道你是真是假?”
  箫望气结,这还真是讽刺至极。自己辛辛苦苦给老板管账敛财,末了还要被杀。简直比卸磨杀驴还要可恶!他原本以为王爷对他们这些下人是有情谊在的,所以才会给他这么大的权利,谁成想这不过是他收拢人所用的手段罢了。
  “箫三娘,我箫望记住你了!”箫望冷笑一声,对手下的杀手下令道:“谁取下她的项上人头,便赏百两黄金!”
  氛围立马胶着起来,本来箫望便被归类为钟泊雅这一方的人,现在他话已出口,两方人立马开打,不分你我的混成了一团。
  箫望起初一直注视着两方的战况,忽略了钟泊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钟泊雅和那个云十八已经不见了踪影!就连那个小倌也不见了!
  而他这边和箫三娘打的正起劲,他总不能说撤就撤了。
  真是被这个狡猾的朝廷的人给耍了!
  这一切分明就是他计算好的,让他们自己黑吃黑!
  箫望恶狠狠的咬着后槽牙,若是再让他遇到他,定要扒皮抽筋,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好惹的人!
  这厢薛延和钟泊雅被云十八带着去了一处小院落下了脚。
  “还没见过这日进斗金的销金窟真正的面貌,着实有点可惜了。”薛延砸吧了一下嘴巴,以前在军营的时候,手上那群兵没什么乐趣,就喜欢聚在一块摇骰子。本来军营里是不许赌博的,奈何军旅生活艰辛,苦中作乐,薛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左右不许他们赌钱,也就由着他们了。
  “呵!”钟泊雅冷笑一声,瞧着薛延,“那钱也没进你的兜里,你惦记什么?”
  “这不是惦记着什么时候把它放国库里吗?”薛延立马回道。
  许是薛延这样精打细算的想法正好和钟泊雅一样,钟泊雅只是低低的扫了他一眼,没再说些什么了。
  “我乏了,让人少点热水,我要沐浴。”
  “喏!”云十八得令便退了出去。
  他们所在的是一家小宅院,四四方方,算上大堂还没有方才那销金窟的大堂大。
  钟泊雅挑了一间屋子推门进去了,薛延站在院子里,盯着他那屋子半响,不知道在想什么。
  “将军?”不知道从何处出现的云七吓了他一跳。
  “何事?”
  “将军在院子里站半天了,这日头正大,若是半夜还能上个月,这大晌午的,何必呢?咱们皇上的心思谁能摸得准,反正咱们只要忠心耿耿,皇上定不会亏待咱们的。”
  薛延闻言轻笑,“我只是在想,若是皇上今晚宣我侍寝,我该如何推脱。”说完转身进了钟泊雅对门的屋子,留下目瞪口呆如被雷劈的云七,不知所措。
  他听到了这种宫廷辛密,不会活不到今晚吧?
  话说,他们将军居然......
  云七咽了咽口水。
  孝灵帝年过二五却未娶妻,身为皇子的时候,先帝赐过一两个启蒙宫女给他,后来当了皇帝,虽然有忠国公这种天天催婚的臣子,但谁也不敢在钟泊雅面前多说什么,于是孝灵帝的后宫就一直这么空着。
  之前忠国公曾在折子里说过,皇家子嗣和江山兴衰挂钩,请皇上举行大选。
  翌日,孝灵帝拿着折子在文武百官的面前问他,你儿子那么多,是不是你当了皇帝咱么大陈的气运就能起来了?他干脆退位让贤算了,谁的儿子多,让谁干。
  被吓坏了的臣子家中若是添了男丁也不敢再像往常那样庆祝,生怕孝灵帝一个不开心,拿他们撒气了。
  万万没想到,他们孝灵帝不是没有需求,只是对象不同。他们将军在外辛辛苦苦打了十年的仗,还不容易熬了个头回来了,衣锦还乡,谁知道居然还要委身侍寝!
  为人臣子真是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
  中午用的膳食可谓是钟泊雅离宫之后用的最丰盛安心一餐了。他的影卫不得轻易露面,这院子里的一切都留给黑铁云骑安排了。
  钟泊雅用完膳便歇了,他以往都要午休,这段时日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现在有点松了口气。但薛延却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虽然还未见到起风,却冷不想的能从他脑袋上劈开一道惊雷。
  “云大,你随我来,我有话问你。”
  云大是负责黑铁云骑工作分配的老大,凡是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将军。”云大行了礼。
  “你们该知道,这个地方根本不安全,镇南王随时都能找过来。”
  “这点属下知晓,只是皇上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如果错过了,那就不知道还要在等多久了。”
  “他想以身作饵?”
  云大闷闷的不再吭声,薛延一口气憋在胸口,拿着剑的手紧了紧。“你们五十六个人时时待命,我不许你们离他超过这个宅子的距离!尤其是晚上,你们连着他的暗卫,轮流值夜。镇南王的暗萝卫可不是吃白饭的!”
  “是!我等一定不负使命,定护全皇上!”
  即便这样安排了,薛延心里还是暗暗打鼓。
  镇南王的暗萝卫他也只是只听其名不知其影。据说他训练暗萝卫的手段十分的残忍,挑选孩童让他们自相残杀,从小泯灭人性,将他们当成畜生饲养。所有的功夫都是用来杀人的,他们不懂什么叫自保,就算是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想尽办法完成任务。
  镇南王的暗萝卫再可怕也不可能无坚不摧,不然他早就让暗萝卫刺杀钟泊雅得了。只是他们现在在镇南王的地界,他又不知道他的暗萝卫有多少人。
  薛延摸了摸胸口放置兵符的地方,暗暗下了决心。


第39章
  薛延离京的时候正是最热的时节,七月的暑期,现在一晃,他们竟然在京外过了两个月了,虽已经到了九月份的日子,平京已经消了暑气,但南方却还是闷热闷热的,时不时的会下场暴雨。
  这日雨过,天阴沉沉的,像是落下的帷幕,叫人看了心里起不了什么好心情,但是钟泊雅破天荒的出了门。他在院子里呆了有小半个月,院子里是风平浪静,可院子外已经闹的腥风血雨了。
  销金窟的事情的确闹得有点大,云大他们出去探回来的消息对他们挺不利的。雍城这边许多人靠着销金窟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洞生活,乍然出了事自然都是怨声载道的。而销金窟近日竟然还有重新开张的意思。
  钟泊雅听了之后倒是没说什么。
  早些日子薛延将兵符给了钟泊雅,钟泊雅没说收,于是他自作主张,让云十八带着兵符去了临城调遣兵马去了。
  镇南王既然敢在雍城明目张胆的做这些谋逆的行径,自然对周边的城镇也是掌控了的。想来那些县官早就不是朝廷的人了。
  临城离这十万八千里没有,但也是很远的了。它临海,原本只是一个叫海岛的小城,后来倭寇常来犯,先帝便设了衙役在此,还调遣军队驻扎,打了多年的仗才换得临城一个风平浪静。
  临城的领军是薛延以前帐下出去的人,跟了薛延有五年,后来因为他父亲病重,才请书回乡侍奉病重的老父亲。后来他父亲药石无用,只剩他和母亲,家中也无其他兄弟姐妹,于是薛延托了钟泊雅与他找个合适的地方安排一下,没想到竟将他插进这般重要的位置上去。
  想来以前自己若是有事托付钟泊雅,他定尽心尽力的去完成,可是现在他的事情,自己似乎都不怎能插手,只能做点微不足道的事情。
  钟泊雅难得心情好,拿了把雨伞谁也没招呼就出了门。虽然谁也没招呼,但是他一出门,原本平静的院子一下子炸了起来。
  薛延拿了佩剑跟了上去,刚出门,哪还有钟泊雅的影子。
  云大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薛延,“皇上最喜欢热闹的地方,也最爱凑热闹,将军不妨去茶楼看看。”
  薛延接过油纸伞,上了街才想起来自己对雍城也不熟。但左右不过是街连着街,拐角逮到一个乞丐问了问就问出了个大概来了。
  钟泊雅刚进了市集,无数双眼睛都盯上了他。他本来就显眼的慌,找了那么久就差将雍城翻过来了,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自己耐不住性子跑了出来。
  跟着他的人立马请示自己的上级,跟着钟泊雅在集市上闲逛。
  钟泊雅心情很好,买了许多的小吃,油酥饼的油实在是多,浸透了油纸弄得他手指上都是油,他举起指头啜了啜手上的油脂,抬头就看见薛延紧巴着一张脸看着他,许是找了他许久,黝黑的脸皮上都是汗渍。
  也许是被他捉到了,钟泊雅啜着手指头走到薛延面前,带了点不好意思。
  “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明知故问。
  “不放心你。”薛延将他腋下夹着的伞取了下来拿着,方便他吃手上的饼。
  那饼油腻腻的,刚吃两口尚可,再多吃一口钟泊雅都想吐,于是那剩下的大半张饼都进了薛延的肚子里。
  钟泊雅吃不了太多油腻的东西,可偏偏爱买这些,路边遇上了卖炸鱼的摊子,掏了银子准备买一斤,好在薛延拦住了他。
  这炸鱼一两五文钱,在雍城这富得流油的地方来说,算是很便宜划算的了。加上这个摊子是个老字号,许多人排着队的买,一买四五斤都很正常。只不过他们买了都是回去一大家子一块儿吃。这玩意儿油腻,倘若当小食,是吃不了太多块的,于是在薛延的坚持下,钟泊雅只买了二两凑了个热闹。
  炸鱼块上撒了辣椒面和一些酱汁,用新鲜的荷叶包着,香的诱人。
  钟泊雅吃了两口之后便意兴阑珊的转手递给了薛延,奔向下一个摊子上去了。
  薛延叹了口气,有种带孩子的感觉。小时候的钟泊雅乖的不得了,出门从不要着要那,给他什么就吃什么,哪像现在,挑的不行,还爱乱花钱。
  两人在市集上逛了一上午,钟泊雅看了看天色,“饭点了,我们去吃饭吧!”
  “......”吃了一上午的薛延差点把肚子里的那些东西都吐出来。
  钟泊雅手上拿着根糖葫芦,咬了一口之后就一直拿着,街上的门店五花八门的,他看到一家店门口插着旗,写着大大的“茶”字,一晃身子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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