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古代架空]——BY:苏是

作者:苏是  录入:07-17

  钟泊雅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玩味一般的笑了。
  他这个疯子什么事没做过。
  他当然派过黑铁云骑去刺杀过薛延了。去了两个,结果都重伤回来,却只在薛延身上留了道剑痕。也不知道他身上那么多的疤哪道才是属于他的。
  薛延他不是傻子,黑铁云骑的功夫是他教的,所以对上肯定能发觉,方才那句话怕就是在告诉钟泊雅,他知道他曾经的恶作剧。
  “除了黑铁云骑,你还有什么?”
  薛延看着钟泊雅那贼溜溜的眼神,总觉得他是在打压榨他的主意。
  “没有,你以为训练出一个黑铁云骑那么容易吗?那些本来就是我从塞外俘获的一些死士,他们不想做死士,但是命不由他们,听到自己能重新做人后,都格外的听话。那五十人都是自愿留下,说要还我的救命之恩。我在塞外又用不到他们这些死士,所以训练了几年都送给你了。”
  钟泊雅盯着他的眼珠子转了转,没再说这个。
  这些人的来历他当然都摸清了,但是他想听薛延说。
  这些人都是孤儿或是奴隶,被人买去训练成死士,连暗卫的待遇都没有,他们不愿意但是没办法,要么死,要么这样苟活。
  他们被薛延找到的时候还没有接过任务,被养在地下,重见天日之后对薛延自是感恩戴德,恨不得临表涕零,只可惜文采不够。
  他们这一批共三百多人,只有八十几人自愿留在薛延的身边,未报他的救命之恩。这些人都无依无靠,无处可去,也愿为薛延赴死。
  薛延思考片刻后,说,他有一个人想要保护,可是这个人离他太远了。
  这批死士在经历了几年的训练后接到了来自薛延的唯一一个任务——保护钟泊雅。
  这是黑铁云骑的第一个正式任务。


第17章
  “话都是你说的,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呢。”钟泊雅嘟囔了句。
  薛延的动作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其余二十几人都死了。”留下八十多人,好好活下来的却只有五十六个人。
  “心有不轨者,善妒者,排他者都死了。”
  薛延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在缅怀这些人的死亡,又像是在忏悔自己的罪孽。他想要这些人保护好钟泊雅,所以要求这些人能真正的愿意忠诚于他们的誓言。
  “呵呵呵。”钟泊雅轻笑,“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你养了一群什么样的人呢。”
  那五十六个魔鬼一样的人在他的手上,乐意与血为伴,杀人使他们兴奋,每一次以性命为赌注的任务使他们亢奋。他们就像是地域出来的厉鬼,每次出现必要见血。就是这样的黑铁云骑才让拥有他们的钟泊雅更让人惧怕。
  “只要他们不伤害你就行。”
  薛延收拾完洗漱用品,出门去给钟泊雅准备早膳。
  钟泊雅坐在床榻上,呆愣愣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叩叩叩。”窗柩传来一阵敲击声。
  “进来。”钟泊雅收回神色,来人翻窗而入,一点也不在乎这是青天白日,会不会让人觉得这是入室抢劫。
  “公子,属下昨夜前往衙门验尸,却不小心听到了县太爷与师爷的一些私房话,这毒似乎是襄城刘家大公子所为。昨夜派人送了银钱打点了各处。”
  钟泊雅下床走到屏风后开始更衣,示意暗卫继续往下说。
  “襄城刘家是以贩私盐起家的,家底丰厚,从大陈建国后便拿了盐引,一直经营西南一区的盐商生意。在襄城算是商贾首富了。”
  “明明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偏偏要去贿赂县太爷留下把柄,这不是很奇怪吗?”
  “店小二所中之毒为砒霜,刘家管事不日前曾在药房领了一包回去,说是要药耗子。”
  砒霜之毒在大陈管制严谨,需写清购买原因,量数记录在案,交予县衙归档。刘家前些时日买了砒霜,不日就有人死在了砒霜之下,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事,只要有点脑子就知道是栽赃陷害了。
  “刘家可有仇敌?”
  “有,襄城西南顾家。顾家是经营布匹生意为生的商贾。刘家三年前开始伸手绸缎,便与顾家结了梁子,至今两家见面都会红脸。”
  钟泊雅整了整衣领子,还想问些话,乎听见有脚步声,挥手让其退下。
  不多时,薛延端着早膳进了房。
  早餐是包子烧饼和胡辣汤。
  这样热的天气里喝一碗胡辣汤又辣又过瘾。钟泊雅喝了两碗,对面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们能出去逛逛吗?”
  “你想去我们就去。”
  “那两条小尾巴也要带着吗?”钟泊雅嘟着嘴满是不情愿。
  薛延垂下眼睑,坚决忽视掉他装出来的无辜与可怜。
  “他们能保护我们。”
  “哈?”钟泊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两条小尾巴连马步都扎不了半个时辰,可见功夫是有多差。抓一抓市井流氓小偷还行,真碰上了强者,就是送人头的份。
  “我们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总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上来找麻烦。”
  “行、吧!”钟泊雅的小脾气有点上来了,“我要买衣服。”
  “你买那么多衣服又不能......”带回皇宫。
  “衣服都被你洗勾丝了。”
  嗯,行吧,买。
  薛延腹诽,你出门怎么不把太监御厨侍卫丫鬟带齐了来伺候您呢?我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还得受几个人份的气。
  吃饱喝足后的钟泊雅被薛延强行盖上纱帽出了门。
  虽然钟泊雅长居深宫,除了能上朝挨骂的文武官员知道他的模样,但以防万一总是必要的。
  钟泊雅矮了薛延一截,戴着个纱帽总让人觉得像是和丈夫出门的妻子似的。
  “薛小兄弟忒娇气了吧,你看看只有小娘子出门才蒙面戴纱的!”小尾巴打趣道。
  钟泊雅哼笑一声,反手缠住薛延的胳膊,娇羞的靠在薛延身上,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娘子?”
  ......
  两条小尾巴不是没听过分桃断袖一说,只是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断袖。
  大陈风气开化,男色一事多出于达官显贵之流,普通人只当话本一听,笑笑而过,谁成想,今日居然能碰上真的???
  如此一来,到能解释为何薛大哥一表人才,却对他鞍前马后了。
  薛延不知两人心中作何想,如果知道一定会愤恨的唾弃,他那是对邪恶的皇权势力卑躬屈膝!
  薛延拉下钟泊雅的手,对两条小尾巴道:“舍弟顽皮,勿怪。”
  “切。”钟泊雅抱臂走在了前头,不想理这个不懂情趣的家伙。
  二人对襄城的商贾店铺都不了解,好在有两条小尾巴指路。顾家在襄城是布料生意的大户,只需说要最好的,自然就能找到。
  钟泊雅倒是喜欢这顾家铺子的名字,修正成衣店。
  衣品如人品,修正自身乃是为人一生必须课。
  钟泊雅率先进了铺子,他身后跟着一个人高马大的薛延,还有两个身着官服的衙门捕头,架子不小,掌柜的一见亲自迎了出来,端茶奉水,十分的周到。
  行家眼里出真货,他这一身的好蚕丝织的衣裳,上百两一件,若不是真正的高门大户,谁能舍得在衣服上花这么多的银两。
  “公子,我们修正成衣店有成衣,也能量衣定制,裁缝绣娘都有十几年的工龄,尽可放心,出手的一定是最好的品质!”
  钟泊雅捏着杯身,专注的看着杯子,听闻掌柜这么说,便说要看看这里的成衣和布料。掌柜自然是乐意的,领着他们进了内屋。
  托了这两位大爷的福,两条小尾巴别说是进修正店里了,就是踏进过点门槛都没有过,这下是真正的见了次世面。
  内屋房中都是衣架,挂满了款式各样,颜色各异的成衣。墙上也装了架子,放着各色的布匹,论质地高低不一的摆着。
  钟泊雅也从未踏进过衣店,做皇子的时候,每年内务府做衣服的时候都会派绣娘来给他量身,当了皇帝之后就更没机会了。
  他看着这琳琅满目的衣裳,确实觉得好看,让人有种全买下来的冲动。


第18章
  钟泊雅伸手挑了一件墨绿色的衣裳对着薛延比划了下,刚想说让薛延去试试,看着挺合他的尺寸的,谁知薛延十分煞风景的别过脸,说:“我没钱。”抗拒意味十足。
  钟泊雅当场就不高兴了,他钟泊雅会缺钱吗?!
  当然缺!而且是很缺!
  虽然大陈的国库并不紧张,但是钟泊雅这个敛财的财迷整天想着能不能多杀几个贪官补充一下国库。他这个抠门的大陈皇帝,出宫喝茶都是和三文钱一杯的茶叶渣泡的水。要不是宫里的东西都是别人送的,他可能还真舍不得用。宫中皇帝的吃食从每日百道被他减到二十道,可见他的抠门程度。就连后宫嫔妃的例银都被他克扣了不少。钟泊雅的原话就是,老皇帝死都死了,他还得帮他养老婆,还是养一堆,真穷。
  于是,穷的快哭了的小皇帝只能从曾经在老皇帝身上拔毛的家伙们身上下手了。他可不是让他们出点血这么简单了,茹毛饮血不过是常态。
  “出门办事不带钱的吗?”
  薛延垂眼看着钟泊雅,他两身高悬殊,颇有种睥睨钟泊雅的感觉。
  “是出门办事,不是出门游玩。”
  钟泊雅生气的将衣服扔了回去,掌柜一惊一跳的接住,生怕摔坏了衣裳。
  “薛延以后你夫人让你给她买衣裳,你也这样吗?”
  薛延心想要不我还是破财消灾吧,省的这个小祖宗一直闹。但嘴上还是想挣扎一下。
  “我夫人另当别论。”
  钟泊雅抬首,隔着面纱与他对视。薛延从那面纱之后似乎读懂了什么,有种汗毛竖起的感觉,他想在他说出话钱捂住他那张嘴,防止他语不惊人死不休,谁知还是慢了一步。
  “那好,我给你当夫人,另当别论。你给我买衣裳好啦!”他指着一件湖蓝色的曲裾深衣,示意掌柜去拿。
  薛延想说话的嘴唇颤了颤,“这是女子的裙裳。”
  “衡臣的夫人也会穿男装不成?”隔着薄纱,薛延能看见他上挑的嘴唇,他这种有意的勾引真是要命,可又摸不透他只是好玩还是何意。钟泊雅接过衣裳,“带我去换。”
  掌柜人精似的,喜笑颜开的在人前带路。两条小尾巴两两相望,彼此挤眉弄眼,像是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眼神里都是说不清的粘稠。
  薛延什么话也没说,抱剑而立,且看他如何的作妖。
  钟泊雅没有辜负他母亲的美貌,一身湖蓝色的曲裾被撑得很饱满,除了没有胸部以外,女子该有的曲线,钟泊雅一点也不逊色。早晨薛延给他梳的发髻已经被散开,让小丫鬟给他梳了一个未出阁少女的云髻。淡妆描眉,一眸一笑十分精彩。
  纵是见过美人无数的绣娘都暗自惊叹了一声。这可比那些大家闺秀美多了。
  钟泊雅踩着小脚布走到薛延面前的时候,薛延还没缓过神来,这和他印象中的钟泊雅差了太多了。
  “我美吗?”钟泊雅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薛延却觉得眼前的人像一条毒舌,吐着猩红的信子,只要你一不留神,就会被一口咬下去,等毒液浸入血液之中,一命呜呼。
  “嗯。”薛延避开钟泊雅的视线,敷衍的应了一声。
  “敷衍。”钟泊雅娇嗔了一句,推开薛延往外走,像往常一样甩起来小性子,却多了点女气的娇气。那声音叫人听了都要酥一阵。
  “薛大哥,你不哄哄?”两条小尾巴看足了戏,吃饱了瓜,只觉得震惊,原来还能这么玩啊?
  薛延一言不发,从怀里掏出钱袋。
  “掌柜,结账。”
  “哎!”掌柜喜笑颜开,“这旧衣裳给您包起来吗?”
  “不了。扔了吧。”薛延将钱袋扔给掌柜的,往外走去。
  大堂内哪有钟泊雅的影子?
  薛延皱着眉头环视了一圈,钟泊雅不在,街道上也未瞧见人影。
  “哎呀,这不是我家小姐的帷帽!你们怎么做事的,连帷帽都能拿错!”
  薛延闻言望去,那丫鬟手中的帷帽是自己给钟泊雅买的那款。
  他蹙紧了眉头,胸口升起的大石落了下来,却烧起了一股无名火。他走到哪丫鬟面前,动作粗鲁的扯过那帷帽。
  “你干什么!”丫鬟惊呼道。
  “我的。”薛延冷眼扫了她一眼,快步出了门。
  那丫鬟似乎从没见过这样不可理喻之人,气的直跳脚。
  钟泊雅换了一身衣裳,便谁也不识了。他在街头巷尾走了许久跟踪他的人也没跟上来,便往自己想去的地方去了。
  他这人一向喜欢亲力亲为,虽然累了点,但有事干不会让他觉得空虚。
  他训练出来的暗卫,瞧他的身形便能认出主子,早已先他一步,到了在襄城的据点。
  钟泊雅吩咐了一些事情后,还处理了一些政务。
  处理完之后便是看宫中的来信。李季这个太监真的是磨磨蹭蹭,写信半天都抓不住重点,废话连篇。钟泊雅忍着不耐看完了信,最后还在催他回宫,不要留恋外面的虚假繁荣,皇宫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笑。
  钟泊雅将信纸一撕为二,将李季那唠唠叨叨的废话纸张叠了几叠塞进袖子里,其余部分扔进了香薰里。
  “襄城的人是不是觉得天高皇帝远,所以管不到他们,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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