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总是被教做人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箜篌响

作者:箜篌响  录入:08-11

  此时他狭长的凤眸里已满是不悦,语气却慵懒:“你手腕有伤,莫再折腾了。”
  我便道:“少主说的是。可这江湖谁不知道属下是您的人,只怕出门在外丢了您的脸。”
  他哂笑一声,像笑我的理由胡编乱造,却松开手,阖了双目没再理会。
  我想他已是习惯,往日如论如何折腾,我总是准时醒来练刀。我已被他们父子压榨大部分时间,若不早起,何来时间精进武艺?
  见他不愿理我,兀自闭目养神,似是毫不担心我手里的刀会突然取他性命。的确,我已被武林盟追杀,若连长生殿都呆不下去,这世间还有哪里能容我?这么想想忽然觉得嘲讽,当年我意气风发时,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收留我的是却是我的死对头长生殿。
  少主赏的伤药虽好,我右腕却仍旧疼痛,只能先练左手刀。
  入长生殿后每次任务并非过往切磋,而是厮杀,赢则生,败则死。若被砍去右臂时,左手不能立即出刀反击便只有死路一条,因此左手刀亦是必备。
  我寻了僻静处,从天未亮直到晌午都在练刀。
  教主给我三日休沐,教众可在期间离教探望父母,或夫妇团聚,我既无父母,也无妻子,但难得休沐,我不愿对着少主那阴晴不定的脸,于是吃过午膳后便与他请示离教走动。
  他也懂得张弛有道,逼得太紧迟早发疯,但只允我两日,一刻都不许迟。
  教主分明给我三日,到他手里又扣一日,我心里有怨,面上却感恩戴德地谢少主开恩。
  次日我清早便离教下山,去了多处地方确认无人跟踪,辗转回到那片药林。
  这药林仍是繁花茂盛,药香扑鼻,远远望去如粉白花海,美不胜收。
  但沿某条清幽小径行至最深处,拐了约莫七八个弯,通往更为偏僻的角落里,却有座不起眼的小小院落,院外围有篱笆,原本养些鸡狗,但都已废弃,灰尘落满桌椅和铁笼,那木门已破旧得接近报废,未敢用力推,只稍稍一碰便听吱嘎声响,尘粉簌簌落下。
  然而那摇摇欲坠的木桌下,却建有地下密室。
  此地我从知晓教主的计划时便已着手准备,迄今为止,参与的人应当都已不存于世了。
  我打开通往地下密室的门,将关押在内的人连拖带拽地从里面拎出。再看那阳光,唇角慢慢扬起,笑容再度出现在我的脸上,虽然身上的伤未好全,甚至右手也未敢动弹,我却觉得浑身上下每寸皮肤无比愉悦。
  兜兜转转,遭受多番折磨,终于到手。
  有了昙逝解药,待教主一死,便可号令长生殿其他教众,对我将是极大助力。也怪他老人家不得人心,长生殿教众十个有九个都背后抱怨他的残暴猜疑,只是这残卷令我投鼠忌器,未敢轻易打草惊蛇。
  我着看陈圣手,遭受几日关押,密室虽有食物和水,也有床褥,但阴暗潮湿见不得光,看他面色青白的样,想是也不好过。妻子仍关在密室,毕竟我这人心慈手软,尤其是对着女人。
  再看与他同关押的小儿子亦是精神萎靡,难得见着阳光反而有些不适应,眼角渗出泪水。享受自由的时间来之不易,我却残忍打断,开门见山道:“陈大夫,咱们好久不见。不知你可有想通?昙逝解药……”
  我分明礼貌地问,可每次都被怒气冲冲地打断。
  却见他恨恨地瞪着我怒道:“你这妖人心肠歹毒,拿了解药还不立即杀了老夫一家?!”
  我奇道:“我歹毒?你为教主制毒的时候,怎没想过这毒会害人?莫非妻儿的命是命,魔教妖人的命便不是命了?”
  “你,你……”
  我也懒得与他废话,只拎起他的小儿子。那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生得白净乖巧,眼睛黝黑,不谙世事,让人忍不住想摧毁这份天真。我便慢慢剥去他外衫,捏着他的小脸说道:“我没甚耐心,你不肯说,我便将他剥光,当着你的面奸淫他,毕竟你儿子生得可爱,实在让人难以抗拒。”
  那少年狼崽般的眼里闪过狠戾,竟死咬住我的手指,被我甩了一巴掌才松口,指尖血珠潺潺往外滚。然而他虽年轻强健,我却是习武之人,没翻腾两下便被我按跪在地,撕去里衣,露出里面结实蜜色的肌肤,我修炼邪功的病态苍白截然相反,见他挣扎,我无情而冷漠地说道:“挣扎啊,你越反抗我越兴奋罢了。”
  说罢还要继续,却听陈圣手怒道:“住手!你这禽兽!我给你便是!”
  何必呢?早配合不就好了。
  我便放开少年,给他纸笔写出药方,又向他要了味无色无味的毒,才将少年与他重新关回地下室,让他们全家团聚。
  按理说我该杀他们灭口,可还未确认药方真伪,便打算等些日子再看,若是假的,我定不会让他好过。但若是真的,他们全家也必死无疑,这是长生殿找上他时便已注定的命运。
  虽说我是魔教妖人,可向来心慈手软,念在这孩子还小,我会想个不痛苦的死法。
  我站在院中正想着,突然听到熟悉的笑,声如洪钟,气势十足:“哈,小护法,做坏事又被我看到了吧?”
  我没想到有人,更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惊的手里的刀咣当落地。
  也无心去拾,惊恐交加地抬头,果然正是那剑客,容貌英朗,白衣翩然,落花满襟,正抱剑坐在树上低头含笑望着我,本是赏心悦目的画面,我却心慌意乱,不知被他听去多少,开口竟磕磕绊绊的:“你,你……”
  你莫非跟踪我?
  我知道自己此时脸色定不好看,他好像知晓我要问什么,便对着我摇摇手中酒壶,笑道:“这药林花开得繁盛,某恰巧在此喝酒罢了,不拾起你的刀吗?”
  此事若被传到教主耳中我恐怕性命难保,我杀机骤起,动作快于思考,脚尖勾起那刀握于掌中,却见他神态自若正是盼我出手,忽得意识到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思至此,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将刀丢到地上,低下头投降,他被我的识时务逗得大笑,从树上跃下,花瓣飘落在地,慢条斯理地在院里的石凳坐下,玩味地看着我。
  我仍疑心他故意跟踪我,被这视线盯得极不自在,沉默地转身想走,却听他笑道:“小护法,某还有个本事,便是飞剑取人首级,你可想试试?”
  我顿觉后颈发冷,那剑分明还在鞘中,却已感觉到丝丝凉意,生怕稍有不慎便人头落地,只得转身认命道:“敢问阁下大名?师承何门?”
  他洒然笑道:“无门无派,剑寒清。”
  说罢环视周围,眸色更沉,那笑颇有些不怀好意:“某曾说过,再做坏事被我捉住可要好好惩罚,你不是喜欢把人关起来吗?不如让你也尝尝被关的滋味?”
  我顺着视线看到那废弃许久的空荡铁笼,是原本人家关看门狗用的,高度不过膝盖,长度也将将半身,只觉奇耻大辱,比令我跪千层台阶还要耻辱。但眼前敌强我弱,我只得警惕地后退,不得不搬出长生殿恐吓道:“英雄这是何必?您想要什么都好说,在下毕竟是长生殿护法,辱我便是打我们教主的脸,他老人家定不会善罢甘休……”
  却听锵得一声,他将剑往桌上重重搁下,声音沉钝,敲在我心上,威胁地盯着我不悦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若开心,滔天魔头也敢放,我若不快,天皇老子也敢杀!长生殿我还不放在眼里!小护法,你休要惹我不快!”
  那我的不快呢?谁来理我?
  虽是这么想,但见他眼中杀气十足,脖子又有点凉。
  此人非正非邪,油盐不进,行事毫无目的,全凭心情,商量不成,恐吓更无用。我如被逼至绝境,与他对峙片刻还是败下阵来,咬牙抑制着屈辱的心情走近那铁笼,但临碰到时仍挣扎着,恳求地望向他,希望他能收回成命。
  然而我越是屈辱,他眼底的笑便越发愉悦,仿佛极为享受欺辱我的过程,不容反抗地笑道:“听话些,我便饶你,不听话,我要你人头落地!”
  我已听出那语气中的狠劲,真怕了他了,只得伏下身屈辱地爬进那狗笼,因空间太过狭小只能跪趴在地,十指紧握着那铁栏几乎握断,羞耻得浑身发颤,无颜抬头,此时我的脸定也是通红的。
  我到底在做什么?
  不该是这样的。
  他却没理会我,无情地将笼门砰得关上,只听咔得声响,我瞥见他将锈迹斑斑的锁扣在笼门,我没见到那锁有钥匙,也无心思考。因浑身动弹不得,他又轻易将我身上的布袋捞走,我更觉心如死灰,插翅难逃。
  他这才蹲下身子,笑吟吟地望着我问道:“感觉如何?某难得有兴致教魔教护法做人,你可喜欢?”谁要他教?我正欲开口顶撞,却听他冲我胁迫地咧嘴一笑,“想清楚再说话,别又惹得我不快。”
  “……”
  罢了,已经被羞辱至此了,何必徒增麻烦?
  我阖目咬牙,几乎是从口中挤出的声音,被逼违心道:“喜欢,有劳英雄费心了。”
  他忍不住又笑起来,轻拍着我的脸,发出令我羞耻万分的声音,满意道:“既然喜欢,便多享受会,待我心情好了再放你。”
  说完便将我独自丢在此,飘然离去,我困在笼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身影如白光般消失在繁花中,羞愤交加,见他不在,才握拳恨恨地砸在地下泥土中,咬牙切齿地念着他的名字,恨不得杀他千次万次。
  “剑寒清!”
  被陌生人肆意羞辱已令我崩溃,接下来才更难熬,我眼看着天色变暗,他却始终没有回来。那铁笼是用来关狗的,人要进去都难,更何况活动,我也只能维持跪趴姿势以膝盖支撑身体重量,或稍挪动手肘。
  随着时间流逝,四肢渐渐麻木失去知觉。
  我由开始恨得入骨,到此时只盼他快些回来,只要肯放过我要我怎样都好。
  现在才明白上回的话诚不欺我,磕头求饶只是最轻松的。
  夜幕降临,寒气漫上,更显衣衫单薄,又因一日未曾进食喝水,饥渴交加,好在没喝水,不然怕是失禁都没有人管。眼见星河满天,耳旁只闻虫鸣鸟叫,也有野兽吼叫,深林间漆黑渗人,闪着幽光,但我怕的却从不是这些东西。只满心想着他今夜是不会饶我了,已是如此处境,便合眼浅眠节省力气。
  当夜,我做梦了。
  梦中的青城派依旧青山绵延,碧湖如镜,白云悠悠,我立于峰顶俯揽千万山河。腰间佩剑名为相思,师父说是我娘留给我的。
  我无父无母,由师父养长大。
  铭越,意为铭记师恩,越过险阻。
  我不要荣华富贵,也不爱功名利禄,我一招白云剑法,能杀长生殿十余长老,魔教恨我入骨,能救遇险少女,正道敬我为侠。我有时胜,也有时败,但从不畏战,必竭尽全力,若说有遗憾,便是不知相思为何物吧。
  这时却听有人唤我:“师兄!”
  我才想起,遗憾当是师妹不肯嫁人才对。
  转身便见位娇憨可爱的少女如乳燕归巢般向我扑来,险些摔倒,我忙出手扶住,她以为要跌倒,吓得脸色煞白,才刚站稳便扯着我的衣襟,着急问道:“师兄,我听闻你昨夜放了那淫妇,还为她与长生殿少主约战?这倒罢了,那妖妇不但不感恩,还反捅你一刀?快让我看看伤在哪里。”
  面对连串的发问,我先捋了捋,才耐心答道:“嫣儿,这点小伤不碍事。我从不惧输赢,能死在更强者掌下亦是幸事。那白界因被采花贼强暴,后被未婚夫退婚,受人唾骂,便发疯坠入魔道,但并未伤害人命。她已答应我会释放掳走的男子,我便与独孤诚打赌,若他赢,便取我性命,若我赢,便放她离开长生殿重新开始,谁想她却转身捅我一刀。”
  陆嫣杏目圆睁,怒道:“他们是一伙的,你被骗了!”
  我笑道:“是啊,或许在他们眼中我才是逼娼为良的恶人,好在我反应快,那刀只刺伤手腕,否则可就没命看你嫁人了。”
  陆嫣才知如此惊险,叫道:“那你为何还要赴约?那妖人分明是故意惹你分心,更何况你手腕受伤,会丢命的。”
  我听小丫头一会妖人一会妖妇的,也不知是谁教的,忍不住劝道:“咱们名门正派不可讲污言秽语,人家有名有姓,女的叫白界,男的叫独孤诚,难道面对魔教之人,便可不守承诺了吗?何况……”
  我说着,望向天边担忧地叹道:“她那时只是个同你一般大的小姑娘啊,我于心不忍。嫣儿,若你出门在外被人欺负了,师兄也只求那人能手下留情,留你性命,别让我和师父伤心。待你嫁人,师兄仍会保护你。”
  师妹歪着脑袋想了许久,撅起嘴不悦道:“我不要,我要嫁给师兄这样的盖世英雄。”
  我不悦地皱眉,想师妹若真嫁个我这模样的男人,生个侄子也男生女相,从小受人欺负怎办?但该嫁个怎样的呢?我正想着,却听师弟们远远喊我,原是掌门新收了弟子要拉我去看,便结束这次对话。
  横竖我决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刚行至山脚,便见来人身着冰蓝袍服,长发束起,风姿卓绝,容貌俊雅,对我含笑施了一礼:“在下洛尘,见过师兄。”
  真乃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恰春风和煦,阳光明媚,我被那耀眼的光晃得睁不开眼,一时失神,竟忘记如何应答。
  多年后再回想这幕,才知那日分明是阴云横空,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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