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菊东篱下[古代架空]——BY:芝兰在宇

作者:芝兰在宇  录入:09-10

  “我听大夫说,这个毒三年前就下了,可见蓄谋已久,我也愿相信不是荀悠,以他的傲气,干不出这么龌龊的事情,他上次送茶给你是什么时候?”
  “刚到边境时。”高璠临行前给荀悠写了一封信,向他要茶,随后茶就送来了,一同送来的还有荀悠的亲笔。
  “之前他看出你的身份了吗?”
  “应该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元松惊道:“那你还喝,心真大!”
  高璠惨然一笑:“上瘾了。”不喝就浑身难受,就跟他想荀悠一样,一会儿不想心里就难受。即使是穿肠毒药又怎样,若真是他的意思,高璠也会毫无犹豫饮下。
  元松站起来,耸了耸肩头,无奈道:“你隐瞒此事内情想要保全他,但是解药的事刻不容缓,我会令人查探荀府、皇帝,还有他。”
  “切记不要打草惊蛇,他们以荀悠作饵,我们便将计就计。还有,务必保护他的安全。”
  “知道了。”
  
  高璠整理了一番,令人召来诸将。
  石雳依旧大大咧咧的,看到成王的病容也不着急,还嚷嚷道:“王爷说不定是阴阳失调,改天我老石去物色几个美人送给王爷!”
  元松不客气的嗤了一声:“有我在,谁敢做我阿姊的妹子?”元松说着声音忽然变小,像没了底气,眼睛也有些泛红,他拱手道:“王爷,当时我和阿姊趁着邺城还未完全戒严逃了出来,后有羽林军咄咄追赶,我和阿姊不幸走散,等我派人回去寻找时已无阿姊的消息。”
  “什么?”乍闻元桐失散,高璠惊了又惊,他与元桐虽是有名无分的夫妻,但是竹马之谊尚在,两人私下里也以兄妹相待。高璠把元家兄妹当作亲人,现在元桐不知所踪,高璠顿时焦急无措。
  石雳说:“听闻王妃武艺不凡,或许安然无恙呢,王爷切莫过度担忧,属下也会加派人马去寻找的。”
  元松道:“石将军说的不错,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应对斛律睢所率数万大军。”
  高璠朝东望了望:“孤素来钦慕斛律将军,想要与其一晤,没想到会在战场上相见。”
  元松也叹了口气:“皇帝行事决绝无情,若不是我们早有防范,将士们的亲眷便都救不出了。皇帝咄咄逼人,禁锢我之亲友,阻断我之军粮,我们不得不奋起反抗,只是起兵仓促,实力远逊于他,为之奈何?”
  高璠摇头道:“谁说孤要跟皇帝打了?吾辈之剑,当指朔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你们的收藏和留言,芝兰会继续努力哒!这篇估计3w完结。
最近考试很多,偶尽量坚持日更或隔日更,一个月内把它搞定,谢谢支持!
下一本^o^穿越古言―《皇家最次密探》
一个糖饺子假装成盐饺子的故事233
再次谢谢支持@_@

亲眷
  黑沉沉的夜幕下,大宛名驹驰骋如电。箭囊空荡,骑兵们一手持疆、一手拿起了腰间的弩|箭。斛律良骥冲在最前头,他的长|枪沾了不少敌人的血,在月光下呈现出动人心魄的颜色。半晌后,这场长达四个时辰的追击落幕。
  ……
  斛律良骥下了马,径直走入军帐,他也不计较甲衣上的血渍,直接躺下歇息,几乎在身体沾床的同时,如雷的鼾声响起。
  
  几日前,荀悠沿着马蹄印一路寻找,最终找到了斛律良骥所率的这支偏师。他料想的不错,皇帝不敢全信斛律睢,提前在旋门摆好了鸿门宴,只要斛律睢表露出不配合的意思,便由皇帝亲信宣诏夺权。斛律睢老谋深算不愿受制于人,于是以不知虎牢关虚实为由,在旋门外绕了一个弯儿,退到他处驻守去了。斛律良骥这支偏师有一万余人,被斛律睢派往剿灭游荡在北意欲南下的匈奴。老将军的意思很明确,攘内必先除外,不能给伺机侵犯的匈奴一丝一毫的机会。
  
  这场追击斛律良骥取得了完胜,士兵们带回来许多战利品,有宝马,有肥壮的牲畜,甚至有匈奴统领的牙帐。听说还顺便救回了一位齐国县主,荀悠心生疑惑,决定前去探访。帐内,大夫正在为女子诊治。只见女子脸上毫无血色,手臂、腿脚都缠上了厚厚的布巾,伤的最重的当属肩头,不知被什么利器削去了一大块皮肉,流血不断。大夫手法老练,终是止住了血,他拿起瓶瓶罐罐敷上伤口,说道:“你一个女儿家,乱跑什么?这次算你命大,被我们将军捡到,否则,那些匈奴的豺狼可是不忌人肉的啊!”
  “多谢老丈。”女子忍痛忍得冷汗淋漓,轻声应道。
  
  军中的药药效猛烈,都是给壮士们用的,给女子使用却是偏重了。见大夫准备把膏药贴上女子的脸颊,荀悠出声道:“这个药不妥当,使用后必定留下疤痕,姑娘若不嫌弃,便用荀悠自带的药粉吧。”
  “多谢。”
  “荀大人的药的确是好药。”大夫颇为识货,连忙给女子涂上。
  大夫一把年纪,忙活半天终于处理好女子的伤口,便拄着拐杖离去了。荀悠转身欲走,却听见女子轻声道:“我知道你。”
  荀悠笑道:“我也听说过你。”
  “你与他有联系吗?他,可还好?”
  荀悠想了想,道:“至今无大战。”
  “那便好。”女子受伤、敷药时都没哭,这会儿却泪眼婆娑。
  “多加保重。”荀悠把腰间玉珏解下,不动声色地搁在女子的面前,便走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士兵们得了号令拆营,荀悠在帐外拦住斛律良骥,长拜道:“请将军听悠一言。”
  斛律良骥早就听说过荀悠的大名,不过,一个四体不勤的清贵公子做他父亲斛律睢的副将?堪称可笑。皇帝是疯了吗?不信任他们也不至于随便安个人过来吧。在他看来,荀悠这职位水分太重,说不定是荀家人阿谀皇帝得来的。他不咸不淡道:“荀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
  “将军来击匈奴前,可曾仔细揣摩老将军的用意?陛下之所以派人监视,非是不信斛律一族的忠心,而是确信老将军不会出兵讨伐成王!”
  斛律良骥哼了一声道:“大人何出此言?我斛律家对大齐的忠心天地可鉴,自然会谨遵圣命,只是现今匈奴犯我,还有一些伺机作乱的宵小之徒,不扫之恐生变故,战事才拖延至今——”
  
  “将军也知这是借口,何必与悠遮掩?一旦与成王交战,内耗必定庞大,届时外敌长驱直入,又有谁可力挽狂澜、稳定大势?除非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成王,结束这场内斗,才不算伤筋动骨。老将军洞若观烛,深知无计可成,才百般拖延。”老将军哪里是在袒护成王,分明是不愿意看到大齐自毁根基。而荀悠自己,既不愿高璠有事,又不愿生灵涂炭。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孰为鱼?孰为熊掌?任谁都想要兼得吧,荀悠竟开始幻想斛律睢能够择投明主、投降高璠……
  
  见荀悠一针见血指出斛律睢的想法,斛律良骥也就直说了:“皇命在身,必定要有所作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听闻成王避开我军的锋芒一路跑到朔北,斩敌杀将,好不威风。还不断地招揽狄胡壮士,募为精骑。到时候两兵交战,伤亡比之今日,只会更多。我知道成王‘谋篡’一事实属冤枉,然事已成定局,武成军必当破,成王必当诛。发兵前我还在想,若成王大义当先,愿意以己死平消陛下的执念……即使希望渺茫,我和父亲也一定会倾全家之力,保他一命——你也看到了,人生在世,谁不惜命?成王既想活,便只能一搏。这一战,不可避免。”
  
  荀悠再拜道:“多谢将军告知。”他有些自嘲,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自己根本左右不了大势,却还希冀着平息战火。
  
  荀悠的身影已经不见,斛律良骥走进帐中,令两名亲兵给地上那人松绑,他道:“多谢你专程前来密报消息,只可惜本将军只会在战场上过招,用弱女子和书生去威胁敌将这么龌龊的事,我可干不出来……”
  内监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瞪了斛律良骥一眼,拔高声音道:“斛律将军放走罪王亲眷,难道不怕通敌之罪吗?”
  斛律良骥像才相通一般,拍了拍自个儿脑袋说:“内监所言甚是,这通敌之罪我斛律良骥可不敢当,要不这样吧,委屈内监大人您多留几日,待我大胜反朝,您再向陛下控诉我待客不周也不迟——来人,把内监大人带下去,记得要‘好生照顾’。”
  亲兵们把内监架起来,用麻布堵了他的嘴,丢上马车,朝后方军镇去了。
  
  荀悠来到医帐时,大夫正在给昨日那位女子换药,等大夫离去,荀悠将字条塞到女子手中。
  【拔营之时,西行不悖。】
  ……
  斛律良骥下令拔营,正是准备与斛律睢所率主力兵分两路西讨武成军。而荀悠要趁将士们无心他顾时偷偷把女子送走,他探听到消息,元松亲率了一支斥候军,已经深入到了旋门附近,运气好的话,可以不入虎牢而把人交给他。
  荀悠知道斛律良骥实乃当世真丈夫,自己的这一番安排有他默许,必定顺利无虞。偏师开始行进时,斛律良骥对着准备开溜的荀悠不理不睬,只是到了岔路口,才笑道:“可以不用这么绷着了,既然不把你们当诱敌之饵,本将军也不养闲人,随你们怎么去。”
  “将军大恩,悠定铭记于心。”
  “免了免了,我倒没什么,不过你,不怕连累太师了?”
  荀悠淡然道:“此事乃我一人筹划,陛下若怪罪下来,我只好以死谢罪。”
  斛律良骥大笑道:“你胆气倒是不小,不像个文弱书生……就此别过。”
  “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
很喜欢斛律良骥,赶剧情,不作多写。
阴谋诡计咱就不搞了,还是走剧情吧,说好的轻虐嘿嘿。
久等的见面啊,下一章。
ps:芝兰要CET,更新慢,见谅啊。

俘心
  荀悠赌对了,不过来人是临时接替了元松的石雳。察觉到近来斛律睢屡屡调兵,高璠便派了人到旋门一带打探消息。
  信使带去了荀悠的意思,石雳一开始半信半疑,觉得这是皇帝和荀祜的阴谋诡计,后来从一个高璠的亲卫那里打听到荀悠与高璠“不清不楚”的关系。石雳瞬间明白了,原来他们成王是相思成疾啊,那他得去把人抢过来。
  不过这荀公子带着王妃一块儿来了是个什么状况?
  
  荀悠连日奔波,没有时间修整边幅,和将士们待久后,邋遢得不像个贵公子,所以石雳一时间没认出来他就是先前成王宴席上的“俊俏小郎君”。
  看到元桐发热沉睡,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石雳唏嘘一声,道:“这要是让元家小子看到,不得跟人拼命。”
  荀悠把人送到,拂身便走。石雳拦住他说:“你们荀大人呢,他没来?”说完才看清了荀悠的脸,嘀咕道:“瞧着怎么跟荀祜有些相像?”
  等到荀悠拽起缰绳准备返程时石雳才反应过来:“欸,你等等。”
  “石将军还有什么要对荀某说的吗?”
  石雳本想说“王爷病了,想见你”,但考虑到高璠的病情属于机密不可轻易宣之于口,于是一开口成了:“王爷想你——”
  荀悠没想到石雳会这么说,着实惊讶了一番,眉头不觉间皱起,他冷笑道:“人我已经安全送到,再会。”
  石雳哪能让荀悠离开,他还指望着荀悠的出现能改善高璠的病情呢,于是他二话不说令人把荀悠团团围住。
  “石将军这是做什么?以怨报德?”
  “荀公子,得罪了,今天你必须跟我石某人走一遭。”
  ……
  
  高璠的毒被抑制住了,并未恶化,只是会慢慢侵害他的身体,使得诸般小病久治不愈。之前正是因他病情反复,才不得已召回元松替他主持大局,换了石雳去。荀悠没料到这些,他本想,若是元松感激他送回亲人,自己再对他晓之以理,应该就能全身而退。然而遇上不讲理的石雳,打乱了荀悠的计划。
  石雳秘密把他带回营中安置,命人准备酒菜和干净衣裳,还烧了水置办香汤……荀悠的脸都气绿了,合着石雳是把他当成了高璠的“房里人”,急赶着让他收拾好了前去“伺候”?还是说,这是高璠的意思?
  他忍下怒气随意吃了几口饱腹,也不清洗,也不换衣,就靠在一旁发呆,没过多久脑袋忽然变重,陷入了沉睡。
  
  高璠此时正在在看大夫给元桐治伤,见石雳进账,他笑道:“这次多谢石将军带阿桐回来,孤要重重赏你。”
  石雳这会儿瞧见高璠脸色好了很多,也不确定荀悠在他心中的分量了,便有了隐瞒之心,含糊道:“是王妃吉人天相,王爷若要赏,便赏我十坛美酒吧!”
  “你还真是嗜酒如命啊,孤准了。”
  石雳笑呵呵地亲自去领酒。
  大夫说元桐的伤都是皮肉伤,且包扎及时并无大碍,高璠这才宽心。他掖好元桐的被子,忽见衣衫处露出了玉珏一角,他把它揣到手里,气冲冲出了营帐,对在附近巡逻的一队士兵道:“去把石雳喊来,快去!”
  石雳怀里还抱了一坛酒,跑动时稍显笨拙,至了,他气喘吁吁道:“王爷,还有什么事?”
  “你可曾见过这枚玉佩?”
  “没有啊。”
  “它本该在荀悠那里,为何会在王妃手中!”
推书 20234-09-09 :三毒[古代架空]—》:简介:(入库时间2019-09-09)晋江VIP2019.09.03完结总书评数:21951 当前被收藏数:21151 *本文又名《那些年含着金勺的男配臭不要脸抢男主的故事合集》佛界有三毒:贪,嗔,痴。「从此是非不明,善恶不分……天地是你,眼中也是你。」*古今混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