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国师共沉沦[古代架空]——BY:沐家阿年

作者:沐家阿年  录入:09-23

  “不可能!”江演直接拒绝道,“我等了这么多年,况且,江昀不会再给我生路了,我与他之间,不死不休。”
  严无矜端起手杯的茶喝了起来,冷静分析道:“如今我们手下不足三万,而且抛开江昀不提,林越也是带着十万大军的,你觉得你是他们的对手么?”
  “可我不甘心呐!”江演压抑着低吼道 “怎么会到如今这番田地!明明都计划好了。”
  严无矜勾了勾唇:“可你没料到林越与江昀的关系,没料到那个神秘的南疆会出手,你也没料到李延会失手。”
  严无矜这话把江演心头的怒火再次勾起:“是!我是没料到,可你严无矜又能好到哪去!不照样被蔺衍打得四处乱窜么?”
  “是啊。”严无矜面色一沉,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倏尔起身,“我还是那句话,如今之计只能退回去,你好好想想吧。”
  严无矜走了出去,江演一把推开手边的东西,大发雷霆,为什么会这样!由于动作之大牵扯到伤口,绷带瞬间被血水给染红一片
  发泄一阵后,江演颓然坐在椅子上,背靠椅身,一手搭在额头上,眉宇间的戾气久久未曾散去。
  外面拔营的声音此次响起,耳畔隐隐传来士兵们劫里逃生的喜悦话语。
  江演陡然睁开眼,坐直身子,手紧紧攥着扶手,不能就这么走了!最起码也得让江昀不好过!
  县衙内,江昀正枕在林越的腿上,懒洋洋地在树荫下乘凉,手中正捧着一本书。
  “探子来报,江演此时正躲在利束山中,王叔已经暗中带人前去捉拿了。”江昀放下手中的书,抬眸看着林越。
  林越低下头对上他的视线:“嗯?我还说跟王叔一起去呢。”
  “王叔?”江昀愣了一下,笑了笑,“你这喊的真顺口。”
  “这不得先提前适应一下。”林越跟着笑起来。
  “江演已经穷途末路,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放虎归山,估计又得头疼一阵子。”林越话锋一转,“不如我带人去帮帮王叔?”
  江昀睨了他一眼:“不必,萧门主也去了,你就留下陪朕吧。”
  “那现在侍寝么?”林越挑了挑眉,低下头在他眉间轻轻一啄,“莫要辜负大好时光。”
  江昀收回目光,头朝里转去,不自在道:“晚上再说。”
  林越捏了捏江昀泛红的耳廓,轻笑一阵。
  严无矜因为败给蔺衍心里本就堵得慌,此次莲花宫折进去不少弟兄,里面有很多都是与他出生入死的。江演心里不痛快,他又何尝痛快?可事情摆在面前,硬拼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严无矜在外面徘徊许久,任凉风把心中的不快悉数吹了去,正想回营同江演商量一下接下来该往哪走才更安全。
  “宫主。”严无矜刚转过身就听见一道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
  一看是莲花宫教众,严无矜问:“何事?”
  “江演,跑了。”教众看了眼严无矜,颇为纠结。
  严无矜怔住了,随即大笑起来:“好,好啊,真是太好了!”
  教众只觉周身温度忽然降了许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通知下去,莲花宫教众,随我走!”严无矜收敛笑容,严肃道,“他江演既然想死,那我便成全他!”
  教众连连应道,起身回去通知人。
  严无矜站在高台上看着整齐站着的莲花宫教众,手臂一挥:“弟兄们,即刻随我走!”
  江演手下的一个副将见状急急忙忙赶来:“严宫主这是做什么?”
  严无矜的衣袂被风吹起,脸上带着狠厉之色:“陈副将,咱们就此别过吧。”
  陈副将一听,心里暗道不妙,这严无矜是要走了,立马拦住去路,讨好道:“严宫主若是要走还是先和主上说一声吧,毕竟主上对严宫主历来看重,严宫主如今说走就走,主上怕是要伤心了。”
  严无矜剑锋直指陈副将,冷漠道:“让开。”
  “严宫主。”陈副将表情微滞。
  “我再说一遍,让开!”严无矜再次说道。
  台下的莲花宫教众齐齐拔剑对准陈副将,一旁的士兵们也高举兵器,双方对峙,一股肃杀之气逐渐飘散在空中。
  陈副将额间不断有细汗冒出,斟酌了几下,步子一挪往旁边走了走。
  严无矜冷哼一声,收回剑,抬脚走了下去。
  伴随着严无矜的离开,军中的人数骤减。
  陈副将坐在石头上苦恼不已,主上这到底是去哪里了?
  林越与江昀在城中四处逛着,街道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之前逃窜在外的百姓也陆续回来了。
  心大的已经开始出来摆摊,大多数则窝在家里哪都不敢去。
  林越拉着江昀坐在馄饨摊前坐下,要了两碗馄饨。
  江昀刚吃了一口就放下了,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一位老妪。
  老妪面色枯黄,乱糟糟的头发上满是灰尘,松松垮垮地系在一起,红肿的双眸里泛着泪光,枯枝般的手正紧紧拉着江昀的衣袖。
  “这位公子,我,我没东西吃,已经好多天了。”老妪盯着江昀面前的碗,目光里闪烁着垂涎,又带着一丝犹豫与不安。
  江昀伸手欲扶起老妪,哪知老妪忽然起抢过碗躲到另一边的桌底下,拿手抓起碗中的馄饨,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别急。”江昀在一旁叮嘱道。
  林越盯着老妪看了一会儿,眉宇微蹙,起身走到江昀身前,自然而然的把他挡在身后。
  “怎么了?”江昀抬头看着林越。
  林越微微一笑:“没事。”继而对老板喊道,“再来一碗。”
  老板很快便重新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上来。
  林越接过馄饨,弯腰蹲下,正欲递给老妪,老妪一把丢开手中的碗,抢过来,丝毫没有察觉到热度,继续抓着吃起来。
  林越眸里划过一丝暗色,目光落在老妪的手上。
  最终,林越起身,正好对上江昀那双询问的眸子,轻轻摇了摇头。
  老妪吃完了馄饨,打了个饱嗝,靠在桌角昏昏欲睡。
  “老人家,出来吧,那里不好。”江昀对着老妪柔声说道。
  老妪原本要阖上的眸子重新睁开,胆怯地看着江昀:“别,别杀我。”
  “不是,我不会杀你的。”江昀摇摇头,“只是想让你出来,地上脏。”
  老妪抱着头,嘴里发出恐怖的尖叫声:“别杀我,别杀我,我儿子死了,他死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老妪几斤癫狂,蹭的一下从桌下跑出来,飞快地绕开林越走到江昀面前,从袖里掏出一把短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江昀胸前刺去。
  在老妪掏出刀的一瞬间,江昀清楚地看见她手腕上的红褐色圆形胎记,眸色一变,身子往后一倾,抬脚朝老妪肚子上踹去,手腕上依旧是挨了一刀。
  老妪重重掉落在地上,手中的刀飞了出去。
  江昀没让老妪再次爬起,一脚压在她胸前,冷声道:“江演!你当真是找死!”
  老妪剧烈的挣扎起来,嘴里疯疯癫癫:“杀了你,杀了你我就可以看见我儿子了,哈哈哈哈,杀了你!”
  “江演,别演了,胎记。”江昀面无表情地盯着江演,“真没想到,你还敢混进城。”
  既然已经被揭穿江演也不再演了,目光阴毒地看着江昀,狞笑不止:“我江演这么多年,怕过什么!你江昀算什么东西!”
  林越捡起掉落在旁的短刃照着江演的右肩狠狠刺下去:“若我没记错的话,你这里应该受伤了。”
  “啊!”江演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林越,你这狗东西!你与江昀这对狗东西,你们有本事杀了我!”
  林越一拳砸在江演脸上,笑道:“可别这么说,蝼蚁尚且偷生,你好歹得哭着求我们放了你。”
  “你以为我傻么?你们会放了我?”江演忍痛说道。
  林越看着江昀还在滴血的伤口,再次拔起刀在江演身上划了一刀,粲然一笑:“不会,只不过是想走个过场罢了。”
  江演再次痛呼起来,整个人因痛而开始抽搐起来。
  “景清,我们……”林越刚想说把江演带回去,就看见江昀两眼一翻直直往后倒下去。
  林越眼疾手快,上前搂住江昀,焦急道:“景清?”
  回答他的却是江演得意的狂笑:“哈哈哈哈哈,江昀,我就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林越把江昀打横抱,一脚踹在江演胸口,怒道:“是你?”
  江演吐了口鲜血,嘴里满是血腥味,也顾不上疼,一个劲地捶地笑着。
  方鸽子原本想找找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寻声过来正好看见林越黑着脸,目光落在他怀中的江昀身上,不禁问道:“怎么了?”
  “师父,把他带走。”林越踢了踢脚边的江演。
  方鸽子低头看着满脸血还在笑着的江演:“这是疯了?”
  “师父,快点,景清出事了。”林越话里带着颤抖,步子有些发软。
  方鸽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抓起江演,不忘丢给缩在墙角里发抖的老板一锭银子:“实在是对不起啦,小小意思。”
  老板哆哆嗦嗦地接过银子,忙不迭地打开门钻进屋内,早知道今天就不干了。
  方鸽子把江演丢给了陈漠让他好生看管,不能死了,还没喘口气就被林越给抓到了江昀榻边。
  “师父。”林越手一直在抖动,双眸泛红,“我,我感觉不到他的脉搏,景清他,我感觉不到他的脉搏,师父,我不知道。”
  林越说的语无伦次的,方鸽子也听着迷迷糊糊。
  “师父,快,快看看他,只是被划了一刀,怎么会?”林越面色苍白,嘴唇不自觉抖动。
  方鸽子手搭在江昀脉搏上,神色凝重,眉头紧锁,看了看林越,欲言又止。
  “师父!”林越惴惴不安,“是不是我诊错了?”
  “心肝。”方鸽子收回手,轻唤一声。
  林越看着方鸽子,两眼瞪得老大。
  方鸽子长长叹了口气:“他中毒了。”
  “我知道。”林越点点头,“你是神医。”
  方鸽子又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是何毒,而且这毒极为霸道,扩散速度相当之快,我……”
  后面的话方鸽子说不出口,可意思也已经相当明显。
  林越一把推开方鸽子坐到榻边,把江昀抱在怀里,喃喃道:“不可能的,景清,你快醒来告诉师父,你没有事。江演已经被抓住了,你说过这事完了就成亲的,你是天子,说的话就是圣旨,这些可是你自己说的,你不能出尔反尔的。”
  

  ☆、醒来

  
  江昀昏睡整整三日,林越就一直守在他榻边,任凭谁劝也无用。
  眼看着江昀日渐苍白的脸色,林越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不时揉搓着他的脸,希望把他面色弄好看一点。
  门边传来声响,林越立马反过头问:“静尘师父可找到了?”
  方鸽子点点头:“已经找到了,好在他们没走多远,如今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估摸着今日便能到。”
  林越脸上露出一抹笑:“那就好,那就好。”
  方鸽子看着躺着的江昀,前天喂他吃了解毒丸暂且制止了药性的进一步扩散,可脉搏依旧是微弱。
  “哥哥,人来了!”外面传来了林行云的声音。
  林越赶忙上前把门打开:“快进来!”
  也没给静尘喘口气的功夫直接把他拉到江昀榻边,忙道:“静尘师父,快看看他,快!”
  静尘已经了解了大概,从袖里掏出一个瓷瓶,拔掉瓶塞,倒出一颗药丸塞进江昀嘴里。然后转头对方鸽子道:“劳烦方施主拿把刀来,锋利一点的。”
  方鸽子连忙拿出常用的短刃递给静尘:“这个可不可以?”
  静尘接过刀,拉过江昀被划伤的手腕,直接划开上面的绷带。
  “你要做什么!”林越一把拽住静尘的手腕。
  静尘叹了口气:“皇后娘娘,陛下伤口上残留着毒,若继续下去伤口会腐烂,毒也会堆积越多,需要直接把这肉给划去。”
  林越慢慢松开手:“那您轻点,他怕疼。”明知江昀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可他依旧不放心。
  静尘利落地割去江昀手腕上的腐肉,方鸽子在一旁及时敷上止血的药物。
  静尘见状,松了口气:“接下来陛下身边不能离人,晚间若发热便是正常,待退下去,人便无碍了。”
  静尘说什么林越就一直点头,小心翼翼地握着江昀重新缠好绷带的手腕。
  方鸽子递了杯茶给静尘,问道:“静尘师父可知陛下所中何毒?”
  静尘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陛下所中的是南疆常见的一种名唤“魑”的毒,此毒以血为媒介,一旦遇上血,便立马化作剧毒。”
  “那刚刚静尘师父给陛下喂的是?”方鸽子问。
  静尘道:“那是圣女专门为对付魑研究出的一种药,圣女在途中听闻陛下中毒一事,便把药交给贫僧。”
  “实在是多谢了。”方鸽子感激道。
  知晓江昀能醒来后,林越终日紧锁的眉头慢慢松开,可依旧不肯去休息,就这么干坐在榻边,等待着江昀醒来。
  深夜里江昀果然发起高烧,林越进进出出跑了厨房几趟,手被热水烫起了泡也毫无察觉,一遍又一遍的拧着热毛巾敷在江昀额头上。
  折腾了整整一宿,江昀的烧可算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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